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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你白日**……得寸进尺……”

江若鱼浑身汗湿,趴在**喘着粗气骂我是**贼,本**贼摘了套子扔进垃圾桶,跪上床来侧躺在他身边,餍足地撑着头听他叽咕,没办法,本**贼正值年轻力壮的大好年华,见了月余未见的漂亮老婆,自然要龙*虎猛地亲热一番,俗话说小别胜新婚,何况我们聚少离多。

我在他身上摸来摸去,打趣他:“也没出力怎么这么多汗?”

他歪头枕在一条手臂上,略带怨念地睨着我,忽然伸手软绵绵地撇开我的脸:“严柏,你眼睛在冒绿光。”一边说着,警惕地将一条腿叠在另一条腿上,手捂着屁股蛋,不让我继续摸下去。

我嬉皮笑脸道:“也不知道刚刚是谁说好舒服,让我快点,弟弟哥哥老公乱叫一通,怎么的?爽完就翻脸不认账了?”

江若鱼闭上眼装死,脸却红到耳朵根,我揪着他的耳朵大声说:“别害臊啊!好听,我爱听!”

兔子急了要咬人,江若鱼终于忍无可忍,爬起来打我,拼不过力气就掐人,摁着他的手他就龇牙来咬,我俩光着身子滚作一团,从床头打到床尾,床单被褥扯得不成样子,难得见他这么人来疯,我歪靠在床头柜上喊:“特大新闻,江某谋杀亲夫!”江若鱼恶虎扑食般扑了过来,扑在我肩膀上对着脖子又啃又咬,我不动弹了,头一歪说:“啊,我被野猪咬死了。”

江若鱼扒开我的眼皮欣赏了一番我的白眼珠,稍稍冷静下来,趴在我胸口自娱自乐地啃了一大圈牙印,还挺整齐。

“这什么呀?”我被啃得痒痒,忍不住低头瞅了瞅:“猪头?”

江若鱼微微笑,指着我的**说:“鱼眼睛。”说着猛一翻身骑到我胯上,饶有兴致地用手指沿着牙印连成线,画出个鱼的形状。

我愣了愣,真是……好一只大肥鱼。

“像吧?”

“嗯……”我扶着他的腰,顺着起伏的线条上下抚弄,满脑子都是他扭动起来,冷白色皮肤被薄汗覆盖着透出微微桃色的样子,心不在焉地搭茬:“这是河豚吧?”

江若鱼托起我的脑袋:“你干嘛?又在想坏事?”他假装生气地瞪着我,眼神里却无半分怒意,反倒亲昵地低头和我碰碰鼻尖,纵容我的所作所为。

……

隔日清晨,偌大的高铁站里已是人声鼎沸,巨大拼接的玻璃幕墙延伸到遥远的尽头,在这样宏大而繁忙的建筑里,好似一转身就消失在人海。

江若鱼把我拉到一个无人的角落,还有半小时,我可以和他待一会儿再检票。他一脸丧气样看着远处发呆,每次到离别的那日他就心情低落,有时甚至还会发脾气,但他自己好像意识不到,只是从出门就紧紧抓着我的手臂,就算别人侧目,他也毫不在意。

我把他的手握到手心里。

江若鱼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朝我笑笑,又低头看了看手机屏幕。

“昨天你说想回瑞州,有什么打算吗?”

江若鱼昨天没肯告诉我,这会儿犹豫了一下,说:“投了个简历,是……一个还不错的单位,不过招的批次很少,已经两个月了还没喊笔试。本来不想告诉你的,八字没一撇的事,等真的成了再跟你讲吧。”

“什么单位?”我说:“让我爸妈打听打听。”

“诶,你先别和大人说,我不想麻烦你爸妈。”

“这有什么麻烦的,我爸妈可是把你当第二个儿子。”

江若鱼急了:“就知道他们没把我当外人,知道了肯定会费心,所以才不想麻烦他们啊。”

我说:“没事,打听一下还招不招人,这也不麻烦,不然你干等着吗?”

“那……那只能打听,不要托关系。而且不能告诉我妈!她巴不得我明天就回瑞州,知道了肯定三天两头来问我进展。”

我都气笑了:“你也考虑得太多了,先跟我说是什么单位。”

他趴到我耳朵边说了,我心内盘算着这事得问我干妈的兄弟。江若鱼晃晃我的手:“严柏,我想自己来,其实我去年就想投简历了,但是资历不够,招聘信息上写至少要三年经验,而且还必须在上一家公司待满至少两年。以我现在的技术,我有把握能行,你别帮我找门路,要是真的不成我也不遗憾,大不了继续留在这儿,有猎头找过我,可以跳槽换个更好的公司,等你毕业,我们再一起商量去哪个城市。”

我看着江若鱼的面孔,明明还和读书时没什么两样,可是忽然之间觉得他真的成熟了很多,他有自己的人生规划,每一条路他都考虑周全,能吃苦,也有骨气,眨眼间竟然已经是个有担当的成年人了。我心动得无以言表,用力抱紧他:“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