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阿泽没有出事,她或许和季霆秋还有一线可能。
可人死不能复生,
季霆秋一定要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浴室的门把手轻微转动了一下,
丛榕闻声将修眉刀握在手心里看着进来的男人。
“季先生还是喜欢玩破门而入的游戏,看来这是你家,不是我家!”
“我……我是担心你,在里面很久了没有动静。”
季霆秋眼神不自然地瞥了瞥,声音很小的说道。
他的表情就像被抓包的孩子,拳头握得紧紧的,像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我现在没事了还想再泡一会儿,你可以出去了么?”丛榕回到浴缸里冷冷地说。
她的眼角没有一丝温度,比几年前的那个丛榕还要生人勿进。
浴室的门迟迟没有关上,
她抬头查看,却见季霆秋三步跨两步直直地走到了浴缸边。
他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眸中盛着积攒已久的怒火和……渴望。
她,还有良心吗?
这六年来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她,除了工作就是家里,两点一线,没有一点歪心思。
这女人倒好,
自从回来冷得像个冰块,靠太近冻得脸疼,不靠近她肯定融化不了。
“你洗你的,我做我的!”
季霆秋说完突然俯身低头吻上她的嘴唇。
“唔……季…你…放开……”
丛榕猝不及防间被她擒住,男人的胳膊圈着她的后脖颈,她的下巴被迫扬起迎接她的霸道。
躲无可躲,唇齿一一沦陷。
男人湿润灵活的舌尖**扫**着她的每一个味蕾细胞,淡淡的烟草清香让她有一瞬间的沉沦。
可多年以前,他就是这样。
只有在季霆秋有那方面需求时,他才会正眼瞧她一次。
情欲褪去时,他一定会绝情地将她刺得遍体鳞伤。
嘶~
男人痛苦的闷哼一声仍未从他的战场撤离。
正当丛榕以为可以松了一口气时,铺天盖地的吻席卷而来,一瞬间的窒息感让她呼吸急促起来。
可男人似乎在惩罚她,并不给她喘息的机会,狠狠地啃吸着她的唇瓣,粗糙的大手摩挲着她的脸颊,像一只凶狠的猛兽要将她吃干抹净吞入腹中。
丛榕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不可以!
她不会,也不能再与季霆秋发生点什么。
阿泽为了救她而死,
她怎么能不知羞耻地和仇人缠绵取乐。
忽地,她的腰间被温厚的掌心握住,另一只手顺着细腰向下探索,粗糙的手指上布满茧子,摩擦着她最私密的皮肤。
一股麻酥酥的电流像顺着神经游走全身,丛榕感觉自己像触电了一般身体瘫软使不上力气。
指尖所到之处皮肤一片滚烫,雪白的肤色不知何时已染上一层绯红的云霞,丛榕无力地伏在他的肩头上颤栗。
“季霆秋,你滚开!”
丛榕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完狠狠地咬住了他的肩膀。
她的下颌因为用力微微地颤抖,眼底蒙上了一层水汽。
“不滚,绝对不会再离开你半步。”季霆秋嗓音沙哑地回应着她。
他的额角一片青筋暴起,强忍着痛意安抚着抽泣的女人。
“呵,你不是嫌弃我是个小姐要杀了我么,怎么现在碰我不嫌脏了?”丛榕冷嘲。
她抱着襁褓中的花月和花雨躲在院子里的柴草堆里时,
他在哪里?
花月和花月被别人骂没有爹养的野孩子时,
他在做什么?
“丛榕,听我说,以前的事都过去了,我会弥补你和孩子!”
他的心一紧,心疼地紧紧将她拥在怀中,生怕她会从眼前溜走。
下一秒,后背传来一阵剧痛。
皮肤被锋利的刀具一层一层割裂开的痛感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特种兵的肌肉记忆使他下意识地将女人的胳膊反擒住。
他忍着痛用手抹了一把后背,手心立刻染上一片鲜红粘腻的**。
“呵呵,痛么?比起我们受的苦,你还差得远。还想留下我吗?我保证以后会好好伺候你,今天只是开始。”
丛榕举起手中的修眉刀在男人眼前晃了晃。
她的嘴角噙着意味深长的笑意,诡异的笑容像地狱中爬出来的恶之花,与之前清冷的模样判若两人。
季霆秋愣了两秒,随后轻叹了一口气。
他抬起手摸了摸丛榕的头心,满眼心疼,
“你开心就好,想走是不可能的,除非你不想要两个孩子。”
孩子是她的软肋,他只能出此下策。
恨就恨吧,
只要能把她留在身边,总有一天会让她消气。
丛榕怔怔地望着他,
有一瞬间,她以为自己看错了。
方才,季霆秋的眼中闪过的是心疼和歉意么?
可,对她和孩子痛下杀手的人亲口承认,
是奉了季霆秋的命令来铲除后患。
六年前,容静娴拍下来的视频中,
她也曾亲耳听到他冷血的命令——清理城南灯塔,一个不留!。
“季先生愿意让我留下,我求之不得,但是请你不要在给自己凹深情人设,我觉得恶心。”
她不是不长记性的小狗,还可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丛榕没有再看他,起身披上浴巾来到卧室。
衣柜里还放着当初男人给她买的一批衣服,吊牌都没有摘。
她回头看了一眼季霆秋,轻笑了一声。
不知道他是真心还是演戏,
但看到季霆秋吃瘪她就特别的爽。
几分钟后,门外传来上楼梯的噔噔声,
丛榕神色慌张地换上衣服,然后随便拿了一件衬衫给季霆秋扔进了浴室,
“快换上!”
她不能让花月和花雨看到两人这副模样。
下一秒,花月和花雨以十米冲刺的速度跑到她的腿边,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