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都清楚宁远心思不纯,可另一个小晚她……”

第二人格见惯了这世间的黑暗,对宁远这种小心思根本不放在心上,可毫无杂念的第一人格要如何接受这一切不过是一场幻梦。

“南晚”笑了笑,安慰道:“她没有那么脆弱,我们之间的情感是互通的,所以在她的心里也有一份疑惑,只要让她亲眼看到宁远的背叛,就算她会伤心,但最终也会走出来。”

南华有些好奇,“那你的意思是……”

南晚:“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已经找过宁远了,而宁远也和你摊牌了,对吗?”

南华:“对,什么都给我说了。”

“南晚”的神色带着几分势在必得,“经此一事,他必然会怀疑你会将事情真相告知于我,他便会揣揣不安,估计要不了多久,他就会和我提分手,那时候就解决一切最好的时机。”

南华看着眼前的南晚,心里不知是欣慰还是怅然,南晚确实长大了,可代价却有些过分沉痛。

“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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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华走后,宁远一天都惴惴不安,每天都会响起的手机,今天却一直没有动静。

宁远苦笑一声,看来南华应该已经把所有的事情告诉南晚了。

正当宁远打算把手机收起来的时候,手机响了。

他几乎是下意识就接听了电话。

“喂,哪位?”

“是我啊,宁远哥,你没存我手机号码吗?”南晚疑惑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来。

宁远感觉一瞬间自己的心仿佛落到了肚子里,下一秒,心中涌起了无限的怀疑。

南华没有给南晚说吗?为什么他还会给自己打电话?语气还这般亲昵?

“抱歉,我刚刚没有看备注。”

南晚丝毫没有怪罪宁远的意思,反而热情地邀请他出来玩。

“晚晚,你哥…你哥他没有给你说什么吗?”宁远试探地问道。

南晚:“没有啊,我哥今天还没有回来呢,你找我哥有什么事吗?”

宁远悄悄舒了一口气,笑道:“没什么事,随便问问。”

宁远照例来南家接南晚。

12月,今年又下了几场雪,天气越发冷了。

宁晚只穿了一件毛绒长裙便跑了出来,直直地扑进宁远的怀中。

“宁远哥,我们走吧。”

南晚拉了一把宁远,但没有拉动。

“怎么了吗?”

宁远皱着眉看着南晚身上的装束,“你就穿这个出门?”

“不可以吗?”南晚没有意识到什么问题。

宁远抿了抿唇,“回去把羽绒服拿上,要不然不准出门。”

南城虽然比北方暖和,但12月的天气不可能穿一条长裙就能出门。

“宁远哥,我不……”

“没得商量,除非你想冻死自己。”宁远丝毫没有心软,如果真让南晚穿这件长裙出门,明天南华就能冲过来砍了自己。

“好吧。”南晚垂头丧气地回去换衣服,直到把自己包裹得跟个熊一样,还被勉强同意出门。

寒冬腊月也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兜兜转转他们还是来到了“半醒”。

刚一到地方宁远就被人叫走了,走的时候嘱咐南晚呆在吧台不要乱走。

南晚坐了没一会儿就有一个男子过来搭讪,“美女,一个人吗?要不要喝一杯?”

“不是,和男朋友一起来的。”南晚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这个人,自顾自地喝着手里的果汁。

那男子朝着周围看了看,并没有看到其余的人,便以为南晚是胡诌的。

“美女,这长夜漫漫,一个人多无聊,不如让我来陪陪你,也让你感受一下这人间的快乐。”说着,那一只咸猪手就朝着南晚白净的小手缓缓移动而来。

南晚在心中冷笑一声,朝着男子明媚一笑,直接把人看呆。

下一秒,惨叫声响彻在整个大厅,方才还色眯眯的男子捂着某个不可说的位置跳脚。

“你…你这个狠毒的女人,我不过邀请你喝一杯酒,你怎么还伤人呢?”男子指着南晚骂骂咧咧道。

“我不过就是动了一下腿脚而已,你怎么就这么大反应?像是我踢了你一样,这么大人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骗人呢?”

“你………”撩人不成反被杀,那男子的脸色一时非常难看,活脱脱像要吃人一般。

“我?我怎么了?我好好在这坐着,你非要过来碰瓷,我能怎么办呢?”南晚白一张小脸,整个人瑟缩在一起,仿佛受到了巨大惊吓一般,和对面凶神恶煞的男人比起来,赚足了周围人同情的目光。

调酒师站在吧台里面,努力憋笑。

老板娘真是厉害啊。

那男子不依不饶,想要冲上来和南晚厮打在一起,还没靠近南晚,身后就出现了一股力,将他直直地拉倒在地。

“你想动谁?来和我说说如何?”宁远刚忙完事,就看见一个油腻的男人恐吓南晚,顿时怒从心起,上去就是一脚。

那男子一见宁远,吓得屁滚尿流,“宁…宁老板,您怎么在这儿?”

宁远的身份在上流社会不是秘密,因此,每一个来“半醒”的人都不敢闹事,都会多多少少给宁远这个面子。

宁远似笑非笑,“你调戏“半醒”的老板娘,还问我为什么在这儿?搞笑呢?”

那男子顿时吓得脸色苍白。

老板娘?“半醒”什么时候有老板娘的?

男子没有那个胆子继续去问宁远,只能陪着笑脸,连忙赔罪,“抱歉,宁老板,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我这就走,这就走。”

男子堪堪转身,背后传来一道阴冷的声音,“你调戏了我夫人,就想这么干脆利落的走?”

宁远斜靠在吧台上,周身布着恐怖阴冷的气氛,大有一番山雨欲来的趋势。

男子对上宁远的视线,那眼底满是威胁。

男子咽了一口气,哆嗦着嘴,朝南晚道歉,“抱歉,这位小姐,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瞎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吧。”

南晚:“这个人怎么那么怕宁远?”

虽说宁远是宁家的大公子,可他和宁家早已多年没有来往,这个男子也多少有点身份,怎么这么怂?

玄玄:“宁远比你想象中的更有城府的多,就算没有宁家的助力,他自己也有不少的产业,遍布很多领域。”

南晚:“牛逼。”

宁远靠过来,搂着南晚,问道:“这个人任你处置。”

宁远把决策权交到了南晚的手里,便不管了。

不管南晚说出什么惊人的话,他都赞同。

南晚无意和这个男子继续扯皮,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下次别让我再看见你。”

见一次,打一次。

那男子千恩万谢地退了出去,宁远也没有拦他,只是一个人闷闷不乐的在吧台喝酒,头上挂着四个亮闪闪的大字。

快来哄我。

南晚抿唇笑了笑,“这被调戏的人好像是我吧,你怎么不高兴?”

“你是我女朋友,他调戏你,我能高兴吗?”宁远有些心烦,醇香的酒液顺着喉咙灌下去,仿佛烧起来一般,让人心痒难耐。

“呕吼,刚刚还是老板娘,现在就是女朋友了?宁远哥,你怎么这么善变?”南晚含笑看着面前有些拧巴的宁远,倒是新奇得很。

“不说这个了,走,我带你去见几个人。”宁远不愿在这个事情再说下去,刚也不知是怎么了,“老板娘”三个字就脱口而出。

倒是累得他现在疯狂找补。

【好感度?5,现有好感度70。】

南晚没说话,任由宁远牵着自己走。

宁远带着南晚走到了里面的一个包间,一开门,便是一群南晚不认识的男子。

“哟,宁哥,终于舍得把嫂子带来了。”一个长着娃娃脸的男子率先走过来,眼神不错地看向南晚。

“嫂子好,我是宋呈。”

宋家的小公子,南晚有印象。

“你好,我是南晚。”

“知道知道,南华的妹妹嘛。”众人接连开始起哄,搞得南晚有些不好意思。

眼见南晚要招架不住了,宁远开口帮腔,“好了好了,晚晚第一次来,你们都给我收敛点。”

“明白明白。”众人皆是一副懂得的样子。

宁远带着南晚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刚一坐下就接受了一圈的盘问。

“嫂子在哪儿上大学啊?”

“就南大。”

“呕吼,和宁哥一个学校。”

“是的。”

“嫂子和宁哥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一个多月前。”

“57天。”一直没有说话的宁远忽然开口道。

南晚仔细算了算,还真是57天。

顿时惹得众人再次起哄。

坐在角落里的萧炎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在宁远脱口而出具体日期的时候,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没动心?骗鬼呢?

中途有人来找宁远,宁远走出包厢的那一刻,萧炎也跟着出去了。

“说吧,叫我出来干什么?”宁远可不觉得清吧真有什么事情需要自己处理,他进来之前已经吩咐好不准人打扰了。

那必然是有人想要引自己出来。

至于是谁,不言而喻。

“你确定要在这儿说?”萧炎似有所指地朝着包厢内看了一眼,眼神中尽是玩味。

“跟我来。”

宁远带着萧炎到了二楼的会客厅。

“现在可以说了吧?”

“你打算什么时候和那小丫头分手?”萧炎开口道。

宁远拿起杯子的手顿了一下,“怎么忽然想起来问这个?”

萧炎盯着宁远几瞬,心中了然,“我看你是不想和他分手了吧?连交往的日期都记得那么清楚,你说你自己没上心,怎么可能?”

“你想多了。”宁远想都没想,下意识就否决了萧炎的话,“生日之后吧,生日之后我会提出分手,这场戏做到现在,也算是够本了。”

宁远忽然想起前两天小姑娘说起给自己过生日的事情,眼底泛着光,好似有无限期待。

萧炎没有接话,心知肚明。

当初说好的是追到就分,可一拖再拖,至今已经拖了快两个月了。

做戏?这场戏最后还会是戏吗?

一开始由宁远主导的一场赌局,到现在主动权也不知移交在了谁的手里。

萧炎没有提醒宁远的打算,他也想看看这场戏将以什么样的情况落幕。

或许是因为心烦意乱,宁远没有呆多久,就把南晚带走了。

离宁远的生日越来越近了,说来也巧,他的生日竟然是跨年夜12月31日。

一个迎接新生的日子。

“好感度差不多了,咱们要开始准备渣男主了。”南晚伸了个懒腰,从躺椅上坐了起来。

玄玄:“我以为你还会再玩一阵子。”

“不玩了,无趣极了。”南晚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慵懒地抵着头,“我打算在他的生日宴上给他送一份大礼。”

“为什么是生日宴?你现在直接打个电话过去分手也算完成任务啊!”玄玄不明白,明明很简单的事情,南晚为什么偏偏要搞复杂?

“因为我要他后悔的情绪啊。”

这世上的悲剧,就是把美好的一切亲手毁给他看。

大悲与大喜的交织,足够让宁远铭记终生。

南晚悄咪咪的准备着宁远的生日宴会,他把地点定在了“半醒”二楼的会客厅,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这样的地方更能留下深刻的印象

终于到了12月31日这天,南晚早早打扮好自己,画了一个精致的妆容,看着镜子里的这个人,南晚忽然间笑了。

过了今天,她就是另一个“南晚”了。

“怎么样,宁远那边到位了吗?”

玄玄切换视角,“到位了,他的兄弟们都已经到半醒了,包括上次被宁远踢出去的那位。”

玄玄又道:“要把第一次抓你的那个人和跟踪你的那个人以及开车撞你的也带过来吗?”

这些人身上都有宁远的手笔。

无论哪一个都能成为致命一击。

岂料南晚笑了笑,否决了这个建议,“不着急,炸弹嘛,要一个一个地爆才有意思。一下子全爆完了,就没得玩了。”

宁远做过什么,南晚都给他记着呢,他一个也跑不了。

南晚拿出手机给南华发了一个信息,便心满意足地出了门。

南晚到“半醒”的时候,宁远并不在前台。

“李哥,宁远哥呢?”

南晚想在“半醒”给宁远办生日宴会,必然要有人接应,而这个接应之人便是调酒师李哥。

“南姐,宁哥在里面三号包厢招待朋友呢,你从这儿直接进去第三个就是了。”李哥笑着给南晚指了路,还用手意有所指地指了指二楼,意思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