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六弟为了救我而死,我怎能见死不救。”

拓跋珪对长公主的话甚是不解。

拓跋兰深吸一口气,口气有些不容置疑:“这样做,自然是为了你的大位,你可知道朝中有多少人已经暗中投靠了晋王。”

“那又如何,晋王的事我岂能不知,只是我和六弟从不相疑,我想六弟也应该是这么想的。”

躺在那里的晋王虽然不能动弹,可是两人的对话却清清楚楚进入耳朵。

听到拓跋珪的话,他心里还是有些许感动。

拓跋兰看着这个愚蠢的弟弟,重重哼了一声:“到时候怕不是晋王愿不愿意的问题了。”

“不会,我们可是亲兄弟。”

拓跋兰厉声道:“你忘了两年前,父皇是怎么驾崩的吗?这是你愿意不愿意的问题吗,纵使你愿意再等十年二十年,等到父皇寿终正寝,可那些投靠了你的人他们等的了吗?”

拓跋珪如遭雷击,跌坐在椅子上。

良久,拓跋珪终于缓缓站起身:“所以……死了的六弟,才是好六弟,朕明白了,朕这就传旨,让六弟早日入土为安。”

拓跋珪急匆匆的出去了,拓跋兰看了一眼拓跋英的尸体,转身走出大殿。

晋王躺在**,心中大恨,最是无情帝王家,我就不该去救他,替他死了,还差一点进了十八层地狱被千刀万剐。

谁知道你这样对我。

还有长公主,真是罪该万死。

只希望青玄道长赶快把我救回来吧!

拓跋兰出了大殿,走到陈青面前,带过一阵香风,熏的陈青差一点喘不过气。

拓跋兰似笑非笑地看着陈青。

“你就是青玄?”

“贫道正是青玄。”

“小道士,长的还不错,改日到本宫府上帮本宫做一场法事。”

“玄青遵旨。”

拓跋兰转身走了,不大一会儿,群臣都来了,礼部尚书带着一群人,抬着一口红木棺材,将拓跋英的尸体收敛进棺材。

拓跋珪站在一旁,伏在拓跋英尸体上大哭:“可怜我六弟,为了救朕才遭此横祸,朕恨不得代他去死。”

哭的几欲晕厥过去。

群臣被拓跋珪这一番表演感动的涕泗横流。

“陛下真乃一代贤君!”

“兄友弟恭,此事当记入史册。”

丞相长孙嵩赶紧扶住皇帝:“陛下节哀,国事为重,莫伤了龙体”

话还没说完,拓跋英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手脚能动了。

拓跋英从棺材里坐起来,一脸茫然:“这是哪里,我不是在阴曹地府吗,怎么又回来了。”

不得不说这拓跋英也是戏精上身,一脸茫然好似刚刚还魂回到阳间。

拓跋珪面皮抽搐了两下,随后一脸惊喜:“六弟,你还阳了!”

拓跋英抱住皇帝失声痛哭:“陛下,我刚刚到了阴曹地府走了一遭,是青玄道长亲自到阎罗殿把我赎了回来,差一点就见不到陛下了啊!”

“这次多亏了青玄道长,居然能起死回生,朕一定重赏。”

兄弟二人抱头痛哭,一副兄友弟恭模样,众臣被感动,也跟着纷纷抹眼泪。

陈青在一旁冷眼相看,这番表演完,你们兄弟就该开撕了吧。

拓跋英被送回府,把自己关在书房,能摔的东西都摔了。

“欺人太甚!拓跋珪,拓跋兰,简直欺人太甚!”

拓跋珪这次也没小气,直接赐了陈青一座大宅子,千两黄金,还有十几个侍女奴仆。

毕竟能跑去找阎王爷赎人的人,无论是谁都要给面子。

青玄道长也一下子爆红整个燕京城,前来拜访的达官贵人络绎不绝,礼物收到手软。

自古只听过往阎王爷那里送人的,谁见过从阎王爷那里捞人的。

能从阎王爷那里捞人的奇人异士,说不定那一天自己就用的到了,还不得赶紧联络一下感情。

晋王更是送了大量礼物,更是亲自来拜访,明里暗里想要他助自己一臂之力。

陈青整日闭门不出,晋王几次来访,也只是一句方外之人,自由散漫惯了,受不了约束给推了回去。

晋王也不生气,反而更加恭敬有加。

晋王一点也不傻,一句话能让阎罗王乖乖放人,放眼整个青云大陆,几万年来也没人能做到。

就算妖皇陆羽也不行,只要能抱上这条大腿,登上皇位只不过是轻而易举。

阿丽热巴堂而皇之的住了进来,每天一副女主人的姿态迎来送往。

这是国师特穆萨哈的授意,国师是何等精明的人,只要能攀上这条关系,草原部落的崛起只是时间问题。

最好能怀上孩子,坐实这段关系,

终于,半个月后,长公主府家的管事来了。

说是要给亡夫做法事。

陈青也打听过,长公主纵欲无度,控制欲极强。

那个便宜驸马结婚没到两年就被榨干一命呜呼。

此后长公主养的小白脸无数,不过大多不得善终,燕京城外乱坟岗扔了许多骨瘦如柴的尸体,大多是长公主的面首,这在燕京城也成了公开的秘密。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这条饿狼看上了这个俊美的有些妖冶的道士。

陈青跟着管家到了公主府。

公主府门前,两座巨大的石狮矗立,彰显着主人高贵的身份。大门上镶嵌着精美的云龙纹,金光闪闪,庄严华贵。

走进公主府,一片宁静与安详。庭院内百花盛开,绿树成荫,小桥流水,回廊蜿蜒。古色古香的建筑错落有致地排列在庭院中,柱梁相接,廊檐飞扬,充满了传统的韵味。

一路来到长公主的闺房,管家直接将陈青带到浴室,然后转身离去。

只留陈青一人在此等候。

长公主刚刚出浴,毫不顾忌地在陈青面前展示自己完美的肉体。

“帮我更衣!”

长公主不容任何反驳,好像是天经地义一般。

陈青低着头帮她穿衣。

身着一袭朴素的橙裙,隐约可看见一朵白色桃花,腰间系着一条白色流苏,腰配一条淡绿色的玉佩。腰如杨柳枝,眸似蓝宝石,声就像莺回燕转。浓密睫毛下,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楚楚动人,惹人怜爱。微长的刘海及眉。盘起半头的秀发,留下几缕青丝在耳前。紫色的耳坠若隐若现。可爱而不俗气就如那出水芙蓉,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陈青头上已经是一层细汗。

“贫道是来做法事的。”

长公主双手环住陈青的脖颈:“那个死鬼,估计早就转世投胎了,难道安抚一个孤独的未亡人,不比超度一个死人更重要吗?”

两人滚进纱帐,刚穿上的裙纱,又重新撕了一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