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挽澜沉默着不知道说什么,她对柳氏的了解不是很多,不知道眼前这人是否可行。
“澜儿,我和你娘是自幼相识,当时我们柳家遭难,要不是你娘私下偷偷打点,我的家人或许早就在外放的时候死了,这么多年我为了自保一直都不怎么出门,自然也就和你娘断了联系,但是这份恩情我没有忘记!”柳氏似乎是怕苏挽澜不愿意相信,情急之下抓住她的手说。
苏挽澜反手也握住了柳氏的手:“婶娘,我并非是不信任你,只是京城波诡云谲,您还是要以自己为主。”苏挽澜轻叹了一声。
柳氏有些失落的收回了自己的手,脸上也忍不住带了许多的苦笑:“是啊,这些年我一直都缩着不肯出去,说的是韬光养晦,可是什么都没得到,澜儿,婶母虽然先前没用,但是你现在既然找上门了,那婶母一定会竭尽全力的帮你。”
她不管怎么说还是长宁侯府的主母,这些年不争不抢的,让长宁侯也安心将后院交给她来打理。
苏挽澜最终没能拒绝得了柳氏的好意。
从长宁侯府出来,苏挽澜原想试试能不能见到二哥,但眼下京城有些紧
张,还是不要冒险的好。
回宫后,苏挽澜去了凤仪宫简单的汇报了一下。
“你去长宁侯府了?”皇后有些意外的问。
“是,奴婢有罪,未事先回禀娘娘,实在是因为长宁侯夫人是家母年幼的玩伴,家母惦记所以让奴婢有机会去看看。”苏挽澜低头说。
徐如英和柳家的事情,皇后若是想查的话很快就能查到的,不用编纂。
皇后并没有对这些事情有过多的疑心,她轻轻点了点头:“本宫知道了,你回慈宁宫吧,不然的话母后会想你的。”
苏挽澜道了一声多谢。
如今后宫的气氛也有些不对了,苏挽澜从御花园里穿过,总觉得身边有人对自己指指点点的。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苏挽澜紧赶慢赶的回了慈宁宫,好在太后也并未说什么。
西岐的人多少是有些坐不住了,落林启在朝会结束后进宫拜见了皇帝。
“我们王爷托微臣来只有一句话想问,陛下之前承诺的事情,是否还能办成?”落林启的语气里有客气,但是不多。
皇上现在正是心烦意乱的时候,早朝上,不仅仅是徐太傅等人,就连一些武将也开始怀疑西岐的用
意了。
他们高呼着苏将军是无罪的,逼着皇上将苏震辙释放。
这事情在前朝闹的声音很大,大的皇上都快要压不住了。
“朕承诺的事情自然是有用的,但你们私下做了什么让这事情出了差错,总不能也怪在朕的身上吧?”皇上冷不丁的问。
落林启听出来了皇上的话里有想要反悔的意思。
他冷笑着看着皇上:“两国邦交的事情本不该如此简单,但我们因为信任陛下才会前来,如今来了出了岔子,皇上就想着把所有的事情都怪在我们身上,那是不可能的,大不了我们就让北临的子民看看,贵国陛下到底是如何行事的。”
皇上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杀意。
他和西岐私下的交流自然是不能让外人知道的,一国之君为了陷害肱骨将军竟然和他国联合,这样的话传出去,他颜面何存?
光是天下那么多学子都会将他骂死!
“朕何尝怪过你们,只是凡事都有可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意外,朕并未是不上心。”皇上似乎有些疲惫的说。
落林启的态度也比刚刚好了不少:“陛下愿意上心那就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想想看,这天底下
就算是大,有几个人能大的过您呢?那些人不过是聒噪罢了,陛下想来不会害怕的。”
皇上听出了落林启的弦外之音。
他哼了一声,虽然没说话,但也没表示否认。
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落林启也找了个借口先离开。
等到落林启离开,皇上沉沉的靠在椅子里,李宦很有眼色的端着一杯参茶来了。
“李宦,苏震辙在大牢里如何了?”皇上突然问。
“哎呦,这奴才可就不知道了,只是刑部的大人们也没个什么消息,想来还是和前几日一样关押着吧?”李宦想了想说,随后又道:“陛下既然关心,那奴才遣人去问问?”
“不必了。”皇上双手支撑在桌子上,一只手捏着自己的眉心:“不必问了,你先下去吧。”
李宦唉了一声,临走的时候又突然折返回来:“陛下,宛美人在门外等候多时了,说是带了您最喜欢的核桃酥来,您看是否要见?”
宛美人便是皇上最近这些日子的新宠。
听闻有美人候着,皇上索性将身边的折子都推到了一边去,一叠声的让宛美人进来。
在门外等的已经有些冷的宛美人听后大喜
,连忙提着自己的食盒,扭捏着身子进去了。
不多时,御书房里就传来了美人欢笑的声音。
门口,李宦的脸上闪过一丝厌恶。
第二日的早朝,皇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笃定了蓝竹晨遇害是因为苏震辙的失职。
“陛下!如今西岐陛下还未见尸身,若是这就断定的话,只怕有些太过草率了!”徐太傅听闻这个消息后,连忙站出来道。
他一站出来,接二连三的也有许多大臣站出来了。
其中也包括徐林峰等人。
皇上看着刚来的时候你们说西岐皇帝是没有见到尸首就不算,那如今都这么些天过去了,也该找到了吧?怎么还没有人影?”
“陛下,西岐陛下或许也担心危险,所以不敢贸然出现吧?”有人虽然开口了,但是说话的声音却是有些低的。
谁都看得出来,今日的皇上心情不好。
“朕甚至将禁卫军都派出去了,难道还有人敢冒充禁卫军不成?张大人,你这个说辞是不是有些太离谱了?”皇上冷笑着问。
于是大家都沉默着,似乎在想接下来还能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