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不大,林强带一群人闯进门来。

“妈,你没事吧!”强哥扫视了屋内一眼,见母亲安祥地坐在文凯身后的**,心怀不安地问道。

“强子,我问你,你在外边是不是又闯什么大祸了?”老人直视着强哥。

强哥面有难色地撇了一眼文凯,把头侧向一边,沉思片刻后,双手抱拳赔罪道:“文凯,我没有守信,失言了。望你海涵!”

“失言?海涵?什么意思?”文凯惊恐万状睁大眼睛,怔怔地凝视着林强。有种不祥之兆。

“实在对不起,你妹妹她……,因伤势过重,死……死了!”

“什么,你给我再说一遍?”文凯的心像是被撕裂似地剧痛,声音颤抖地反问道。

“文凯,虽说这件事不是我指使的,是我手下人的冲动,但它是我的人所为,我也有推卸不了的责任。无论你怎样惩罚我,我认!”

“你!”文凯极度悲伤地怒目圆睁,似乎控制不住激动的情绪,疯了似地冲到强哥面前,揪住他的衣领,将一把短刀横在他的脖子上。“混蛋,我不杀了你就不解心头之恨!”

“你敢!”强哥的随从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个个枪刀在握,将文凯围困中间。

“文凯,你也不问问事情的原委就胡来,你还算个男人吗?”觉包用刀顶住的腰,怒喝道。

“我胡来,请你问问你们这位大人,他是怎么答应我的。”

“这事跟强哥没关系,是我们的一个弟兄酒后惹的祸,那人我们已经给你带来了,随你任意发落。”觉包见文凯冲动中并没失去理智,还能听他辩解,就把手一挥:“把疤脸带上来!”

“等等!”文凯突然喝道,给在场的人弄懵了,不解其意地望着文凯。“把老人请到别处去吧!”

老人在两位壮汉的搀扶下走出房门,临别时,声音颤抖地丢下一句话:年轻人做事要多考虑考虑后果。

“扑通”的闷响,鼓囊的一条麻袋被摔在地上。

“解开!”觉包向同伴发出号令。疤脸手脚被捆绑着,嘴上封着胶带,从麻袋中象被倒垃圾一样被倒在地上。

文凯出人意料地放开强哥,伸手扯去疤脸嘴上的封条。“原来是你这个畜牲,后悔我当初在菜市场,怎么不一刀结束你的狗命!”

“文凯,您就绕了我这条命吧,我真不是故意的。”

“饶了你?那你就老老实实地告诉我,我妹妹是怎么死的?”文凯揪住疤脸的头发,强忍着怒火,“快——给——我说!”

疤脸卷蛐着身子侧趟在地,脸被文凯的手强扭着朝上仰起,流露出痛苦的表情。疤脸确实没有说谎,原原本本地叙述了事情的经过。

文凯无法克制胸中的愤怒,一击重拳落在疤脸的左腮上,就听“扑”的闷响,一注鲜血从疤脸口中喷出,“文凯,我错了,绕了我吧!”疤脸紧闭双眼,有气无力地当啷着脑袋说:“其实我没想害死他。”

“绕了你,哼!只要你活着就会有人要倒霉!”文凯憋足力气,又狠狠地朝那脸腮打去。文凯的脸,被血溅的星星点点,如同一只欲食人餐的魔鬼,瞪着一双血淋淋的双眼。

疤脸依旧双眼紧闭,有力无气地哀求说:“别打了,我实在是受不了啦。”

“哎!就这么几下就受不了啦,你怎么没想想,我妹妹是让你给活活打死的,她能受得了吗?”

“文凯,看来,你是非要我抵命不可,好——我自己解决,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