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己想给哑钟解释一下,免得少林寺找上哑钟,却又不知道应该说一些什么好,他说的话不要说少林寺长老悟戒大师不相信,就是他自己听起来也不相信。

好在悟大师并没有要在这一方面找哑钟的麻烦,至少现在没有这样的想法,即使慎悔大师也没有这样想,这才让齐己心里松了一口气。

黄山派和衡山派已经表了态,齐己就更放心了,至于别的门派怎么想,齐己就没有多想,反正他们现在不在山上,没有看见哑钟施展武功,以后他们就算是知道了,哑钟长大了,也未必怕他们。

“施主多虑了,老衲没有这个意思。

老衲的意思是说哑钟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修成本寺《易筋经》,说明本寺的武学可以速成,本寺以后要在这一方面多作研究,不能让本寺再这样端着金饭碗讨饭吃了。”

“大师的话很有道理,不止是少林寺,本派也是一样。”

衡山派长老天行道人十分感慨地说。

“这些都不用说了,以后有时间,请哑钟帮助一下各派,想来这还不至于让齐先生为难。

对了,大师,我们下来的计划恐怕要做一些调整,哑钟的修为虽然高绝,他的搏斗经验一定还有待加强。”

“施主所言正合老衲之意,老衲正想给两位说,施主就说出来了。

唉,老衲原来还认为此次集七派在巫山共修武学失败了,没有想到如此成功,真让老衲如获至宝,感觉不出来是悲是喜了!”“大师,贫道认为不管从哪一方面说,我们都成功了。”

天行道人十分高兴地说。

“不错,是成功了,而且是太成功了!哑钟的修为先不说,仅是本派林中水就让老夫觉得不虚此行了。”

“施主说得对极了!哑钟的修为已经不是一般武林人物可以比的,即使是老衲恐怕已经有所不及了。”

悟戒大师这样一说,天行道人、江天一剑和慎悔大师就觉得有些过分了,脸上就不由表现出来,悟戒大师看见三人的表情,再看圣光、杜玉烟和林中水也有些不相信,悟戒大师就转向齐己问:“齐施主,哑钟是不是有过目不忘之能?”齐己没有明白悟戒大师的意思,却从黄山派长老江天一剑的话中听出了衡山派和黄山派没有计较哑钟偷学他们门派武学的原因,这时候听悟戒大师问他这事,他就不再为哑钟隐瞒,反而为哑钟吹嘘,以免七派的人知道哑钟偷学他们的武学后找哑钟的麻烦,反而有求哑钟,哑钟才会安全,便点了点头说:“哑钟记性是好一些,可能还有触类旁通之能,这也不算什么,齐某对他早就习惯了。”

“如此就更加不错了。

哈哈,好!好!好!他们几位施主真是白忙了!这正好应证了一句话”有福之人不用忙,无福之人忙断肠。

‘这不就是最好的证据。

你们要是不信,老衲以一身功力打赌,哑钟已经悟透了古棘人留下的玉块文字了。

““阿弥陀佛,长老此注太重了!”慎重悔大师有些无奈地说。

“道友这话确实有些过了。

哑钟似乎没有看几眼就走了,这一段时间我们也没有见到过他,齐先生好象也没有给他玉块上的文字。”

天行道人有些不相信地说。

“这就是老衲问齐施主的意思了。

他不用多看,更不用陪着我们熬时间,他只要记着那些古棘人留下的文字就行了。

此后一段时间,哑钟恐怕早就学会了各派的武学,即使没有学会,已不用多花时间学了,他就不用一去大半年,所以这一段时间他一定在修习古棘人留下的东西。

只是老衲有一点不明白,那些古棘人留下的文字应该是一些行兵布阵之学,他又何须大半年时间苦修呢?”悟戒大师转向林中水问:“林中水,你的铜镜给哑钟看过吗?”“弟子还没有来得及给哑钟看。”

“如此就只有问哑钟自己了。”

“也许哑钟从中看出了我等没有看出的东西。”

江天一剑不以为然地说。

悟戒大师摇了摇头说:“那些文字确实有些可取之处,但也是一般的征战之学,不是武林中的高深武学,实用有余,对于修习内功没有大的帮助,以哑钟的聪明用不了大半年的时间,并且让他的外形大变。”

“哑钟已经十四岁了,正在长个子的时候,一天不见已不同,何况是半年时间。”

齐己又不想让哑钟的事太为暴露,有些言不由衷地说。

“看他的样子是在长,但也不至于长成这样子。”

“贫道看这事还要好好问一问哑钟。”

哑钟等了很长时间才出来,身上是一件整洁的儒装,只是短小了一些,看去让人想笑。

齐己一眼就看出哑钟身上那一身蓝儒装是自己的,给哑钟在这么一点时间改短穿在身,确实有些不合他的身。

齐己不想让哑钟乱说话,先招呼着说:“你把大师他们吓了一跳,还不陪一个礼。

另外把你这大半年做了些什么事,择要给大师他们说一说,请大师和两派长老给你看一看是不是走对了路。”

“大半年,弟子才出去几个月呀?”哑钟立刻打着手式说。

“好啦,不要废话。

为师问你,你是不是修习玉块上的文字去了?”哑钟扫了在座的人一眼,看师父好象与他们说好了,这才肯定师父的话没有别的意思,想了想,点头打出:“是的。”

“哑钟,那些文字不是一些排兵布阵之学吗?”悟戒大师抢着问。

“排兵布阵也要使用武技。”

悟戒大师看了哑钟的手式,不由盯着哑钟深叹一口气说:“人之不同,也许正在于此!”“你练会了?”齐己也有些沉不着气地问。

哑钟看师父也这样问,又在师父脸上看不出一点隐瞒的意思,他就只好点头了。

“练会就好!练会就好!”齐己真是有点高兴昏头了。

“阿弥陀佛,贫僧想与哑钟过一过招。”

慎悔大师突然说。

齐己一听就清醒过来,立刻望着悟戒大师说:“大师,哑钟还是一个孩子,他就算修成了古棘人留下的东西,也不可能接下慎悔大师。”

“施主放心吧,我们没有伤哑钟的意思。

天行道友、将施主已经说过了,老衲也代表少林寺表态,我们对哑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培养他,让他的修为更上一层楼。

再者,哑钟增加一些实战经验,总是一件好事,对他发挥一身所学更有莫大的帮助。

所以,老衲还想请天行道友,将施主、慎悔和三派的弟子从现在起不断与哑钟过招,一两年下来,哑钟的武学修为一定可以长足进步。”

“老夫没有问题,先前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有哑钟在武林中独竖一帜,对付圣剑门将是一招必杀。”

江天一剑立刻把自己的意思说明,免得齐己再误会了。

“贫道也愿意助哑钟成功。

俗话说”有其师必有其徒‘,观齐先生,贫道就信得过哑钟。

““如此我们就去后面吧。”

慎悔大师有些急不可待地说。

“哑钟,你愿意吗?”悟戒大师突然想起这事要问一问哑钟,免得以后出现一些让各派想象不到的事。

哑钟自然要征求师父的意见,转向齐己。

齐己到了这时候,他已知道哑钟给悟戒大师套上了,三派没有找哑钟的麻烦,哑钟就要给三派,以至别的门派做一些事情,这是人之常情,否则三派和别的门派又为什么要放过哑钟,他们有权找哑钟,即使这事是他们自己做出来的,而不是哑钟偷他们的。

齐己想明白这个道理,他就要给哑钟争一个最好的收场,立刻微笑着说:“大师这是栽培你,对你有好处没有坏处,你要好好抓着这个机会,有悟戒大师、慎悔大师、天行道长和将长老帮助你,以后你就行同三派弟子了。”

悟戒大师等人听齐己这样说,他们也没有说什么,脸上甚至一点表情都没有。

真正说,要是他们哪一派有哑钟这样的弟子,他们门派立刻就可以成为武林第一大派,所以他们现在不是想不想让哑钟做他们门派弟子的问题,而是在想如何让哑钟成为他们门派弟子的问题,即使不能单独占有哑钟,也要让哑钟为他们门派作出最大的贡献。

哑钟听了师父的话,有些不明白,不过已经明白了师父同意自己与在场的三派合作,至于师父的目的是什么,他虽然想不通,以后有的是时间问,他就没有放在心上。

几个人来到屋后,走进林中水、付仙练武的场子。

为了这个场子,林中水和付仙忙了十多天,这才平出来,后来将、花二人来了,又动手把场子扩大,又花了十几天时间,这才有现在的大小。

慎悔大师好象真的想看一看哑钟到底从古棘人留下的那些文字上学到一些什么高明的武功绝学,一到后院就直接进场,向哑钟招了招手,没有再说废话。

哑钟跟着慎悔大师进场,他作为一个后生晚辈,自然不能不向慎悔大师拱手行礼,没有想到慎悔大师不和哑钟客气,讲虚套,单手一立,掌力就发出去了。

哑钟立刻感觉到慎悔大师的掌力近身,已来不及接招,只有随机应变,身如僵尸一样随着慎悔大师的掌力倒下去,让慎悔大师的掌力从胸前扫过。

“阿弥陀佛,好一招铁板桥!武林中会使的人虽然多,用来接贫僧一般高手掌力的人可不多。

小施主,你可要小心了,贫僧见你功力不弱,可要全力攻击你了。”

“大师,不可。”

齐己见哑钟一上场就遇险,再听慎悔大师这样说,他就不由急了,大声阻止慎悔大师再与哑钟过招。

“施主放心,老衲保证哑钟没有任何事,这一点相信施主还看得出老衲没有欺骗施主。”

齐己听悟戒大师这样说,他就不好再多说什么了,而场上慎悔大师又向哑钟发动了攻击,就是想让哑钟回来已不可能了。

哑钟的修为确实不差,自从第一招差一点失手,慎悔大师下面的招式就对他没有多大的威胁了,这一点齐己不用别人给他说,他已经看出来了。

“这孩子似乎有些缩手缩脚。”

江天一剑有些不解地说。

“这一点可以理解,他的修为虽然高,怕这还是他一生中的第一次动手,所以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应付慎悔的攻击,又怕伤到慎悔,才至有这样的表现。

两位住手。”

悟戒大师叫着慎悔大师,直接对哑钟说:“哑钟,老衲让慎悔大师与你动手不是为了伤你,而是为了让你习惯打斗,所以你最好有多大的功力使多大的功力出来,不要怕伤到慎悔大师,否则慎悔大师要是一个收手不及伤了你,老衲可就不管了。”

哑钟听了悟戒大师的话,想了想,这才点了点头。

“你尽管施展,要是你能够把慎悔大师击败了,击伤了慎悔大师,老衲也不怪你,慎悔大师更不会怪你。”

悟戒大师看哑钟明白了,这才向慎悔大师点了点头,示意慎悔大师小心,既不要伤了哑钟,也不要给哑钟伤了。

两人再次比武,已不是慎悔大师攻击,而是哑钟拱手一礼,立刻头下脚上,凌空跃起,直扑慎悔大师。

慎悔大师好象没有看见过这种怪招式,只有站在原地,提起一身功力,以静制动。

哑钟并不止此,几乎在转过身来的同时,已手脚并用,向慎悔大师头部攻去。

慎悔大师当此之时只能硬接,两手分击哑钟的两手两脚,胜算自然不大,否则就只能后退,先避哑钟锋芒,再图攻击,但也可能受到哑钟连续不断的攻击,那就有点后果难测了;要是蹲下去,让过哑钟,再集力反击,又怕哑钟还有后着,还是要落于下乘。

慎悔大师走了退后自保,对于哑钟这种不明的攻击小心多了,同时作好对付哑钟有可能的连续攻击。

哑钟没有让慎悔大师失望,一击不成又攻上来,却已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攻击,而是一闪落地,双腿踢向慎悔大师的膝头,只要踢中一脚,慎悔大师就受不了。

慎悔大师没有想到哑钟有此一招,早已作好的准备就用不上,只有再退。

他的防御在上面,下面没有设防,根本就来不及应对哑钟攻击他的膝头。

哑钟攻过腿膝,照理该攻上面了,或是再攻下面,没有想到慎悔大师又没有预料到哑钟攻击位置,哑钟转向攻击他的右侧去了。

如此这般,哑钟可以说招招出乎慎悔大师的预料,很快就将慎悔大师迫得还手无力,要是真的拼命,慎悔大师已经死过两三回了。

场内慎悔大师深感意外,场外众人观看得更加清楚,脸上不由变色,真不知道哑钟这一场攻击还有多少让人预料不到的,要是一个不了解他的人与他动手,不要说与他走上十招八招,能够接下他三两招就算是高手中的高手,见多识广的人了。

“阿弥陀佛,此种拳掌功夫已经不是拳掌,而是把一身都作为武器了!”悟戒大师有些做梦地说。

“但贫道觉得还是有什么地方是它的弱点。”

天行道人以十分不信的语气说出他的感觉。

“只有遇到强硬对手,存心和他拼命,才有比较好一些的结果,否则结果就不用说了。”

江天一剑说。

“贫道认为还有可破之处。”

“也许可以用料敌先机应付。”

悟戒大师似乎好好想过,听了两人的谈话,这才说出自己的意思。

“不容易。

此种招式太诡异了,招招皆出意料,违反常规,没有见过这种招式的人别说应付,不给他三两招收拾了,就算是高手中的高手了。”

“如果是修习相同招式的高手呢?”天行道人问。

“也很困难,除非两人之间十分熟悉,相互了解,否则结果还是难以预料。”

悟戒大师接过话去说。

众人听悟戒大师也这样说,就没有什么话好说了。

就这时,慎悔大师好象不想再躲了,使出少林寺不传绝学如来神掌,准备以不变应万变,全力破了哑钟诡异的攻击,与哑钟硬拼。

哑钟好象发现了慎悔大师的期图,他就不给慎悔大师机会,身体一拳,如炮击向慎悔大师。

旁观的人见了大吃一惊,心里不由想“这一下子完了,慎悔大师就算不想伤哑钟,及时收掌,已有些来不及了,其掌力必有三四成击在哑钟的身上,必定会让哑钟受伤。”

所以,悟戒大师首先大叫“快退”,天行道人、江天一剑也纷纷向场上扑去,即使来不及了,他们也不能让哑钟受到太大的伤害。

慎悔大师似乎也作此想,掌力急收,将他自己打得后退几步,差一点没有站稳,离悟戒大师等人就更远了,但他立刻感觉不对,双掌非但没有击到人,背上还给人轻按一掌,将他后退之势消去,这才没有让他给自己打伤。

扑进场的悟戒大师、天行道人和江天一剑没有来得及救哑钟,却看清楚了哑钟这一招,只见哑钟在快接近慎悔大师掌力时,身如骄龙,冲天而起,划一大弧线,闪电击中慎悔大师后背,再飞出斗场,稳稳站在慎悔大师背后一丈外,面不改色气不喘。

“阿弥陀佛,慎悔,你大意了。

现在重来,全力施展。”

悟戒大师高兴得昏了头,立刻微笑着说。

慎悔大师摇了摇头,回身注视哑钟,片刻才微笑着说:“长老,弟子非是大意了,而是料不及此。

从始至今,弟子步步失算,此败不过是早迟而也。

因此,弟子觉得哑钟还没有尽全力,他的真实修为还没有展露出来,让弟子有些未窥全貌,大为失望。”

“两位对此有何看法?”悟戒大师听慎悔大师这样说,他就不再让慎悔大师与哑钟比武,回身问天行道人和江天一剑。

“贫道已感我道不孤了。”

天行道人有些兴奋地说。

“老夫相信不出十年,我们各派一定可以摆脱圣剑门。”

“如此老衲就提议我们好好商议一下将施主的计划,希望两位道友助老衲一臂之力。”

“道友不用客气,有事尽管吩咐。”

“老夫也一切听长老的。”

“我们回屋去商议。

哑钟,你们四个年青人说话吧。”

悟戒大师留下一句,立刻带着慎悔大师、天行道人和江天一剑走了。

齐己看出悟戒大师已经决定培养哑钟,即使是为了对付圣剑门,恐怕也是为了他一生的梦想,所以他就不由兴奋地叫着哑钟,想了想,又看了看圣光、杜玉烟和林中水说:“哑钟,他们三个都是当今武林的侠义之士,你好好与他们说话,多与他们亲近,等着悟戒大师他们商议出一个结果来。”

哑钟听了师父这话,他就不由有些意外,打手式想听师父的真心话,齐己只留下一句:“一切都是缘份。”

就向木屋走去了。

林中水一手拉着哑钟,在哑钟胸前轻打一拳笑说:“哑钟,你骗得我好苦!怎么说,我们朋友一场,你总得够意思才行?”“呸,哑钟对你还不够意思,还要怎么样才对你够意思?他要不教你,我看你一条小命早就没有了。

依我说,你现在最应该做的是拜哑钟做师父,感谢他的救命大恩。”

杜玉烟立刻笑叱,拂开林中水,自己拉着哑钟的手说。

“姑娘这样说就难为哑钟了。”

圣光立刻给哑钟解围说。

“和尚,我知道你们是兄弟,可也没有见他帮助你,反而是姓林的和付仙捡了便宜。”

“杜姑娘,我们和哑钟好只是年纪相当,说得来,他看我们武功不行,指点一下我们也是十分正常的事。”

“我也不比哑钟大,他怎么就没有教我,还说你们没有骗哑钟,那是我们骗哑钟了?”“也许哑钟不好指点姑娘,因为山头上晚上风景好,姑娘去山上修练武功剑法,进步要大一些。”

林中水不甘心让杜玉烟指责,笑趣说。

“你——原来是你们!”杜玉烟立刻给羞得满脸彤红,丢开哑钟的手,走一边去了,不过她脸上有些羞愧,一时间就说不出话来了。

“我们只是说笑,别当真了。”

圣光安慰杜玉烟一句,就问哑钟:“哑钟,你这一段时间去哪里了,我和先生都耽心死了,想去找你又不知道你去了哪里?先生只说你长大了,自己会照顾自己,没有让我去找你。”

“我在那边山下。”

哑钟打着手式给圣光说他修习武功的事,林中水和杜玉烟等了会儿就好了,也来听哑钟打手式说话。

哑钟说完了,杜玉烟就问:“对了,刚才大师叫我们两派长老回去是什么意思,你们猜到没有?”“依小僧看,很可能是商议如何培养哑钟。”

“哑钟的武功这么好,还需要培养吗?”“哑钟,我这里还有一块护心镜,你要不要看一看?”林中水觉得杜玉烟的话题没有意思,把他想了好长时间的话问哑钟。

“咦,你几时大方起来了?”杜玉烟大为不解地笑问:“别人抢你的,你和人家拼命,即使大师也不好问你拿来看一看,这时候你怎么想起给哑钟看了?”“我也不是大方,主要是哑钟刚才的表现让我服气,说明他能够破解其中之秘,我自然要给他看了。

再说,我给他看就是给我看,这一点我和哑钟相处这些日子,我相信他学会了一定会教给我。

我学会了,就不用身怀一块没有用的护心镜,时时防着别人来抢夺。”

“格格,你真是一个小人,但是真小人。

算你坦白。”

“我自认还不是一个小人,也说不上坦白,就只认两个字:服气。”

“算了吧,尽说好听的。

我看你是认准了,如果这世上还有谁能够破解铜镜之秘,恐怕就是哑钟了,即使还有别人可以解得,一是你不了解,二是你信不过,你也不会给他看一眼。”

“姑娘想得太多了。

哑钟,你确实应该看一看铜镜上的东西,也许对你深入了解玉块上的武学有好处。”

哑钟听圣光这样说,也不说什么,接过林中水获得的那面护心镜认真看起来。

护心镜上向内一面确实有字,但是字不多,约有七八十颗,其形状与玉块上的文字确实有相通之处,哑钟已练会了玉块上的武学,现在看护心镜上的武学,他一看就明白了。

护心镜上的武学确实与玉块上的武学是一脉相承的武学,只是玉块上的武学是兵阵,夹杂一些初级武功,护心镜上纯是武功,正是玉块上的武功更高层次的心法。

哑钟在心里想了想,觉得不必练习就可以施展出来,便打手式问圣光、杜玉烟和林中水要不要看一看。

圣光、杜玉烟和林中水看哑钟看了护心镜上的东西,闭着眼睛想了想就这样问,真还不相信,要是天下武功都给哑钟这样学会了,别人就不用习武了,因为无论你怎么学,怎么用功,你都比不过哑钟这样学武。

林中水自然也不相信哑钟就学会了,却不好说出口,想了想才说:“你使得慢一点,我们好看清楚。”

哑钟对林中水、杜玉烟和圣光的表情没有多想,立刻跃身入场,平飞出去,向前飞扑,一边飞扑手上一边做着各种动作,或抱,或击,或推,或按,或劈,或削,六个动作做完,他已站在十多丈以外了。

在此同时,哑钟还在做这些动作中做了飞、滚、翻、跳,四个飞行姿势,其中仅滚一式,就有凌空滚转和贴地滚转两上动作。

所以,哑钟这四个飞行动作做下来,一时间也说不清楚,每一个动作更是千变万化,圣光、杜玉烟和林中水看在眼里就象哑钟在飞一样,就这样明明白白地飞出去了十多丈,做了六个攻击手式。

哑钟回到三人面前,一眼就看出三人有些傻眼了,他又有些不以为然,打手式问林中水要不要就学,还是等以后再学。

林中水与哑钟在一起时间多了,看他的手式已一看就明白,所以他就不由自主地苦着脸,回答不上来了。

“见鬼了!这四式别说让我们做出来,就是让我们想也不会想到你会做出这些动作来,要我们做,以我们现在的功力,能够做出一两式来就要谢天谢地了!那一式飞和凌空滚动,如同滚轮,我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了。

对了,哑钟,你不过才看了一遍,你又是怎么做出来的?”“我就这样做呀!”哑钟摊了摊手,一付不解的表情。

“阿弥陀佛,哑钟已经修成了少林寺内功心法《易筋经》,任何招式落在他手里,他只要好好看一看,想一想,记着如何使用,他就能够使出来了。

而且,他有过目不忘之能,使出来就更加全面精到,自然流畅了。”

悟戒大师等人从屋后转出来,接过话去,又问哑钟:“哑钟,刚才你那几式又是从哪里学来的?”哑钟立刻指了指林中水,做了个园盘状。

“你既然从林中水手中学会这四式,你就要负责教会他。”

“哈哈,长老,你可给哑钟出了一个难题,别说是中水,老夫自己就最多做出一二动作,那种一翻十多个而不坠的功夫,老夫就做不出来了。”

“道友不用客气,他们年青人既然谈得来,多亲近一些,对他们有好处。”

“如此说来是老夫短视了。”

“不用客气。”

悟戒大师转向哑钟:“哑钟,我们几个刚才跟你师父商议了一下,为了提高你的武技,增加你的临场经验,从即日起,我们会不择时地地攻击你,甚至会联手攻击你,你要想办法应付,即保自己不受伤,又不伤到别人,你有什么想法,说出来,我们再研究?”哑钟听了这话就不由找师父齐己,想问清楚师父是不是也是这样的想法,或者师父是不是要他接受这样的训练。

“傻孩子,大师和三位长老这是培养你,让你成为武林中的一流高手,你还不谢过大师和三位长老。”

齐己立即高兴万分地说。

哑钟看师父这样,不象有别的意思,他就不由在心里想开了,要是真的与悟戒大师和三派长老好好练一练,以后就不怕再与别的高手相斗了。

因此,哑钟福至心灵,立刻向悟戒大师和三派长老跪下去,大礼参拜四人。

江天一剑、天行道人和慎悔大师想让哑钟起来,悟戒大师也制止了,直让哑钟拜过,这才十分激动地伸手扶起哑钟说:“哑钟,你这三个头我们四个人已受了,虽然说不上拜我们四个人做师父,我们四个人已与你有半师之谊了。

为此,从此以后,武林各派的大敌——圣剑门就是你的了。

武林各派的存亡具在你身上,你可别让我们失望。”

“大师!”齐己吃了一惊,刚才商议时可没有说这件事,他就不由想提出来,让悟戒大师再好好想一想。

“齐施主,你放心,老衲相信哑钟有这个能力。”

“这——”齐己听了悟戒大师的话,真还无话可说,悟戒大师要是不是为了对付圣剑门,七派就根本不会在此共研武学,也不会找上哑钟,现在哑钟浮出了水面,再想不让悟戒大师找上哑钟,自然是不可能的事了。

但是,想到从此以后哑钟就要面对圣剑门,他就不由为哑钟耽上了心,脸上就不由自主地浮现几分苦笑。

齐己无奈,转向哑钟:“哑钟,你已经听到大师的话了,你又怎么想,是不是有胆子,有能力对付圣剑门?”哑钟听了师父的话,再想一想悟戒大师的话,他就有些明白了,至于说到对付圣剑门,他还真的没有好好想过,也没有把圣剑门当一回事,目光一扫悟戒大师、三派长老,最后定在师父脸上打手式说:“师父,弟子不怕圣剑门,大师让我对付圣剑门,相信弟子一定可以对付。”

“好吧!你既然决定了,为师就不拦你了。

这一次是你一生修习武学的一个机会,你要对付圣剑门就必须好好抓着这个机会,苦修苦练武学,以后才有本事对付圣剑门,才不至让大师和三位长老失望。”

哑钟没有再打手式,只是点了点头。

悟戒大师听出了齐己话中之意,觉得有些对不起齐己,自己请他上山来,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收场,但是事情到了现在,他又不能放过哑钟,否则他这一次巫山集会就真的失败了。

悟戒大师无奈之下,只有暗打主意,好好帮助哑钟,为哑钟多争取几成胜望,不至让哑钟去送命,他就对得起齐己了。

悟戒大师想好主意,又转向林中水、杜玉烟和圣光说:“刚才老衲与衡山派、黄山派长老也商议了你们的问题,以林中水和杜玉烟的资质,你们可以说是这一次七派集会选出来的最突出的弟子,老衲原来打算培养你们两个人,加上青城派的程飞,对付圣剑门还有几分胜望,现在事情到了这一步,老衲就不能不另作打算了。

现在以哑钟为首,加上你们三个人从旁相助,老衲相信你们会成功。

从此以后,武林新一代大概要以你们为最了!哑钟是齐先生的弟子,为人老衲不清楚,只是从他小小年纪就知道收敛来说,老衲就觉得哑钟是一个足以成事的年青人。

你们两个人,林中水性格沉着,胸襟开阔,老衲也很放心,唯独对杜姑娘有些不放心。

你没有坏心眼,但性格中有些轻信成份,将来很可能因此坏事。

因此,老衲向杜姑娘提出一点:你以后处事是否多为武林想一点,再作出判断?”“我——”杜玉烟粉脸涨红,大为羞愧地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孩子,大师是为你好,更是为了你终身幸福。”

天行道人苦笑着说。

“我一定记着大师的话。”

杜玉烟立刻语气坚定地说。

“好,很好!你对老衲有此一承诺,可以保证武林恢复和平。”

“多谢大师教诲!弟子一定不辜负大师期望,终身以武林安危为己任。”

杜玉烟听悟戒大师这样说,她就更加不想让悟戒大师失望了。

“如此,你们三人一起练功,多请哑钟指点你们。

以后你们三人就跟哑钟联合起来,近期目的是击败圣剑门,还武林各派自由,给武林一个清静平和,远期目的是维护武林的和平稳定。”

“大师,这个任务太重了!”齐己不由再次发言,真不想自己从小养大的弟子去做悟戒大师说的这些事。

“先生放心吧,老衲不会在同一个问题上犯相同的错误,对哑钟的估计只低不高。”

“如此贫道就出手给哑钟畏招了。”

“有道友出手当然好,只怕不够。”

悟戒大师随口说一句,又转向哑钟说:“哑钟,从此时此刻起,你的训练就开始了。

老衲告诉你,现在可不象先前你与慎悔大师动手,一个人对付你,现在也许是一个人对付你,也许是两个人对付你,也许是三四个人对付你一个人,总之无论是几个人对付你,你都要尽量做到不伤人,也不给我们伤了,但是你可要注意了,我们可是有意要伤你,会全力攻击你。”

“大师。”

齐己再次大声呼叫起来。

“施主一定不忍看下去,可以先回屋去,给圣光他们讲一讲儒学与武学的道理。

噢,也不行。

他们三个人要在这里观战,这样对他们有好处,施主就只能自己一个人回屋去了。”

齐己听悟戒大师这样跟他说话,他就知道事情已经没有退路,想了想就决定再问哑钟一遍,要是哑钟不想退,他就让哑钟沿这条路走下去了。

“哑钟,你想走下去吗?”哑钟迟疑了一下,还是肯定地点了点头,打手式让齐己回屋去。

齐己真的不敢看哑钟这个形同他自己的儿子一样的弟子遇到危险,盯着哑钟看了片刻,这才不再说什么,急步向屋里去了。

“好了。

哑钟,进场吧。”

哑钟见悟戒大师已经下定了决心,他也不想后退,他就只能向前了。

天行道人吸取了慎悔大师的经验教训,对哑钟一点也不客气,出手就是衡山派的绝学冲天八式,剑划流星激射哑钟。

哑钟似乎吃了一惊,急退一步,还没有站稳,天行道人的长剑又到了他面前,晃得他的眼睛已有些生痛了。

哑钟觉得这样下去不对,要是再退恐怕就不用与天行道人比武了。

更让他有些不适应的是他手里没有兵器,心里想着天地七绝也施不出来,无奈之下只有使出如意随心,在天行道人的长剑剑网中游走。

天行道人先还留了一手,此时看哑钟没有剑也足可以应付他,他就不客气了,将冲天八式全力施展出来,绝不空放一剑,也绝不让哑钟一剑,都向哑钟身上招呼。

哑钟初时还有些手忙脚乱,没有经过几招,他就稳定下来,身如浮云,在天行道人的剑网中一点也不显紧张,更不要说给天行道人的剑伤到一点了。

“唉,此子真是奇才!这一套步法又是从哪里学来的,怎么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神奇莫测,鬼神难料,天下哪一个门派有此奇学呢?”江天一剑大为惊叹地说。

“贫僧认为这就是我们七派的武学。”

慎悔大师突发奇语。

“不错。

只是结合得太好了,简直天衣无缝,无迹可寻!不出十年,此子必成武林第一人,而且必须成为武林第一人。”

悟戒大师自言自语地说。

“如果他有一把剑呢?”江天一剑听慎悔大师看出自己没有看出的问题,心里有些不服,想了想又提出一个问题。

“慎悔,你认为呢?”“弟子认为剑学很难综合,他很难在这一方面有所作为。”

“如此将施主上,老衲给他一把剑。”

悟戒大师见哑钟以一敌二并无败象,心里的高兴就不用说了,却又惊奇不也,真不知道这个残疾孩子是不是人,说他是人,人有这样的修为吗?说他不是人,他又明明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悟戒大师想不明白,也不想想明白,随手抢过林中水的佩剑,沉声呼叫:“哑钟,接剑。”

将林中水的剑飞射击进场,直指哑钟,其快其疾,要是哑钟一个没有注意,说不一定这把剑就不是助哑钟,而是害哑钟了。

哑钟闻声抓剑,没有想到剑上蕴含悟戒大师五成功力,差一点给剑拖倒,还算他的如意随心精妙,人随剑走,巧妙地将剑上力道用以攻击追袭而来的天行道人。

“好!好招式!好身法!好步法!更是好灵活的头脑!”悟戒大师大叫大嚷,真有些忘了他是一个年龄上百的老僧了。

“大师,哑钟的身法真的是取自我们各派的吗?”林中水也被哑钟的身法吸引了,却不相信这样神奇的身法就是各派的武学。

“不错。

此正所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对了,他不是正是以同样的理论指点你和付仙的武功的吗?““但弟子认为,先不说这种身法有多神妙,只说他这种身法没有一点我们七派武学的痕迹,这就让弟子不敢相信。”

“这就有几个方面的原因了。

对了,杜姑娘,你认为有几个方面的原因?”悟戒大师转向杜玉烟问。

杜玉烟听悟戒大师问她,她就不能不回答了。

想了想,十分肯定地说:“只有一个原因。”

“一个原因?”悟戒大师又不相信杜玉烟会这样说了。

“他不想让七派的人看出来。”

“哈哈,好!姑娘,你确实不差,简直让老衲有些意外,看来你也是一个不错的人才。

老衲原以为有三个原因:一是繁杂;二是条理;三才是隐秘,没有想到你一眼就看出了他这一套步法最根本的原因,老衲不及也!”“长老,两位道友恐难取胜。”

悟戒大师看了一眼场中拼斗的三人,脸上就不由浮现几分苦笑:“慎悔,你认为他在做什么?”“刚才哑钟施出来的武学是七派的武学生发出来的,十分高明,贫僧真是没有想到他在剑学上已有了这样的修为,现在是真的心服口服了!刚才他的剑法使得有些乱了,好象加入了另外一种剑法,看他的样子好象在想办法把两种不同的剑法融合在一起,这可有些不容易。

我们七派的剑学与这种剑法剑理大不相同,想把这两种完全不同的剑法融合在一起,弟子看短时间内他还做不到。

也因为这一点,他也许已经知道了,现在正在比较两种剑法,想在两大高手的攻击中找出融合两种不同剑法的结合点。”

慎悔大师先前看走了眼,真是有些不服气,哑钟太不给他面子,连剑法也创出来了,他就详细说出他的看法,不信这一次还说不对。

“如此你再上,但不能逼紧了,也不能放松了,合适就行了。

我们助他一臂之力,看他又能搞出什么来,这正是我们助他练武的目的。”

悟戒大师没有去想慎悔大师的话,直接说出自己的意思。

哑钟确实在乱搞,即使以一敌二,他也没有把江天一剑和天行道人看在眼里,使出来的剑法乱七八糟,时而是七派剑法,时而又是他自创的天地七绝,时而又是一种不知名的剑法。

这种剑法看去简朴、实用,但威力巨大,出剑就要伤人,否则就有些收式不着,大有有进无退的意思。

让悟戒大师一看就不由皱眉,觉得这种剑法太刚了,不符合现在儒、佛、道三教精义,一看就不是现在这个社会能够创出来的剑法。

为此,天行道人、江天一剑十分小心,不敢靠得太近了,以免哑钟一个收式不及,自己又退之不及给哑钟伤了。

慎悔大师加进来,哑钟受到巨大的压力,立刻停止乱搞,集中精力对付三个武林中少见的高手,但危机时还是施出那种不知名的剑法,将三个高手迫退,再组织攻击,总之就是依靠这种剑法打乱三个高手的攻击,让他一直抢到先手,占着攻势。

这三个高手已经是当今武林有数的高手了,他们的修为就是不敌圣剑门的高手,其修为也不是武林中一般的高手可以比的,更不要说象哑钟这样以一敌三了。

以往武林中不要说象哑钟这样一个人对付他们三个人,就是一个人对付他们之中任何一个人,能够接下他们百招,已算是武林中后起之秀了,没有想到有一天哑钟能够一个人接下他们三个人,还有攻有守,没有露出一点败象。

悟戒大师虽然早就想到哑钟有能力接下慎悔大师、天行道人和江天一剑,但看了哑钟以一敌三打斗的结果,他就有些不相信了。

更让悟戒大师惊奇的事还在后面,哑钟与慎悔大师三人激战了百招,好象又适应了三个人的功力,他又不把三个人的攻击当一回事了,又在场中乱搞起来,出招换式又没有章法,只管他融合两种不同的剑法。

悟戒大师到了这时候,他也不再对哑钟有什么惊奇了,反而觉得这个残疾孩子就应该这样,要是他没有这样的能力,他反而要感觉不对了,所以悟戒大师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地说:“两种剑法目的不同,剑理不同,要把它们融合在一起,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不是短时间内能够做到的事,这又如何好呢?”杜玉烟听到了悟戒大师的话,顺口说:“大师,哑钟要是统一剑理,我想他就能够把这两种不同的剑法融合在一起了。”

“这话有理,但是什么样的剑理是最高明的剑理呢?哑钟要创的剑法一定是最高明的剑法,要创最高明的剑法就应该有最高明的剑理,否则他创出来的剑法就不是最高明的。

哑钟不能创出不是最高明的剑法,他创出来的剑法一定要是最高明的,这一点最重要。

那么什么样的剑理是最高明的呢?不战而屈人之兵,这世上有人这样说过,但从来就没有看见过。

凡兵者,凶器也!其驭器之法也难免是凶法、恶法、魔法,所以不战而屈人之兵只能是传说,不能当真了。

但是,人间难道就没有和平之法吗,没有王者之法吗?老衲不相信。

王者犹如天地之存在于世间,谁能看见,谁能掌握,他就是世间王者,武林之王。

哑钟一定会做到这一点。

老衲相信,他一定会做到这一点。

可是,现在又怎么办呢,没有王者之法,王者即使出现了,也还没有真正修成王者,世人难道就只有下之又下地以杀止杀吗?”林中水听了悟戒大师的话,瞪了杜玉烟一眼,拉了拉圣光,附耳说:“和尚,大师好象有点不对,你快想一个办法唤醒他。”

“师祖思绪混乱,如何是好?”圣光看了一眼悟戒大师就急声说。

杜玉烟眸光一转,瞪了林中水一眼说:“其实王者之法不是没有,否则也不用你们做和尚了。”

“阿弥陀佛,正是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王者之法常存天地之间。

“悟戒大师听杜玉烟这样一说,他就好象一下子想通了,随及想到这话是谁说的,他又不由注视杜玉烟。

“师祖。”

圣光趋前轻呼,还怕悟戒大师又乱想。

“圣光,老衲没有事。

姑娘天生丽质,又聪明绝顶,希望以后能够常自警惕,多加自审,必然对人对己都有好处。”

“多谢大师教诲!”杜玉烟急忙行礼致谢。

悟戒大师审视杜玉烟片刻,没有再说什么,转向斗场,发现四个激斗在一起的人已陷入胶着状态,一时间分不出胜负,也因此一来,四个人斗得十分激烈,可以说真正沉浸在武学之中了。

此战下来,不管是对哑钟还是对慎悔大师、天行道人和江天一剑都有莫大的好处,而且这样的对手天下难找,这样的机会也万难寻一,没有想到这四个人今天在这里碰上了。

悟戒大师没有想慎悔大师、天行道人和江天一剑,只想到哑钟经过今天一战,他的搏斗经验一定会有长足进步,他就不由高兴起来,向身边三个年青人说:“你们也应该这样狠斗,即丰富了搏斗经验,习练了武功,又让你们从中体会到更多的武学道理。

好!好!好!如此打上半年,哑钟必将一些武学难题悟透,功力倍增,对付圣剑门就没有问题了。”

“师祖,哑钟恐怕要不了半年。”

“老衲也不会闲着呀!”“大师也要加进去?”杜玉烟十分惊讶地问。

“你是说等到哑钟可以对付我们四个人时,他的修为就惊人了是吗?”“弟子确实就是这样想的。”

“不错。

但是还是不够,用以对付圣剑门也许还有不足,老衲还要另外想办法磨练哑钟。

对了,林中水,你以一人之力与杜姑娘、圣光相斗,老衲看一看你的修为到底有多高。”

“弟子恐怕有些困难。”

“不要耽心,要有信心。”

“大师,弟子觉得暂时不比好一些。”

杜玉烟提出不同意见。

悟戒大师听杜玉烟这样说,一时间没有明白她的意思,想了想才问:“杜姑娘,你又为何不同意呢?”“大师,弟子觉得我的修为比林少侠差得多了,比武没有实际意义。”

悟戒大师听了这话,他就不由注视杜玉烟,点了点头微笑说:“姑娘,你确实没有让老衲失望!好,你们先观战,等哑钟休息时再去找他帮助你们。

老衲等已是老脑筋了,对你们没有多少帮助,哑钟深通儒教,旁及佛道,年少聪明,没有僵化看法,他对你们的武功修为一定有一番崭新的看法。”

悟戒大师想了想,转身向圣光说:“刚才老衲的话对你也是一样,少林寺所藏武学虽丰,差的恐怕就是灵活和创新,你让哑钟给你提一提,对你的少林寺武学修为一定大有帮助。”

“弟子遵命。”

哑钟从这一天起就与慎悔大师、天行道人、江天一剑相斗,没有几天悟戒大师也下场了。

悟戒大师不是哑钟的对手,差也差不了多少,但悟戒大师的少林寺武学不是浪得虚名,搏斗经验又丰富,迫使哑钟拿出十二分精力应付悟戒大师。

悟戒大师与哑钟斗了七天,又不行了,只好停下搏斗,让哑钟好好想一想,对他的武学修为作用也许还要大一些。

林中水、杜玉烟和圣光就抓着这一点时间请哑钟指点他们的武功。

为了教三人,哑钟又不能不想办法,让三人的武功有一个长足的进步。

这样一来,哑钟在教三人,他自己也在突破,教学相长,哑钟的修为又提高了不少。

哑钟从中体会出武学秘诀,没有同意与悟戒大师四人马上比武,要求悟戒大师给一个月的时间,让他好好想一想。

悟戒大师听哑钟这样说,真是比哑钟同意比武还高兴,因为哑钟已经体会到学武之道,静下心来好好思考比动手更有作用。

“道友何不直接告诉他一些修习之道呢?”天行道人对此有些不明白,微笑着说出自己的意思。

“他是一个极端聪明的孩子,不告诉他,让他自己体会出来,也许比告诉他还有作用。

更主要的是,他从此以后就知道自己研究一些武学难题了,长此下去,老衲相信这孩子一定可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确实是道理。

就是现在,这孩子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他的招式已经渐趋自然,比初时那种照猫画虎不知道高明了多少倍,灵活多变,无迹可寻,老夫现在只能给他四个字的评语:神鬼难测。

照此下去,他的修为就距离自然平易不远了。”

“这也许与他精通儒学有关吧!”慎悔大师感叹地说。

“也许确实是这样。

他教了玉烟几天,玉烟的剑法就增进一倍不止,其中大有武学原理。

这些原理以往贫道就没有少给玉烟说,她就是一块木头,水火不进,刀劈不开。”

“这样更好!老衲提议,我们是不是商议一下我们下一步应该如何?”“道友,这就不用商议了,下一步必须要以道友为首,我们一人、两人、三人加进去,直到他打败我们四个人为止。”

“也只能这样了。

如果再找几个如长老一样修为有高手,也许我们还可以坚持一段时间。”

江天一剑感叹地说。

“嗯,这样吧,先照两位道友的话做,直到没有用了,老衲再去找人,看是不是能够找到一两个可以帮助我们的人。”

一个月后。

哑钟又与悟戒大师四人大战,没有打一个月,悟戒大师四人就给哑钟轻松打败了。

悟戒大师决定让黄山派和衡山派先回去,暗中准备,以便到时候配合哑钟行动。

杜玉烟不想走,却又有些说不出留下来的理由,结果还是给哑钟说了不知多少废话,跟着天行道人下山去了。

哑钟又把自己关在木屋里研究他的武学,最后把他自创的如意随心增加三十六式,共是七十二式,分别是地上三十六步,天上十二翻,包括滚、跃、射、翻;十二梯,纯粹是十二式凌空上冲的身法和手法;十二飞,则是十二种凌空搏击动作,主要是抓、劈、点、按、扫、掠、闪、幻、隐九式,以及三种内功运用:佛气弥天、道罡如钟、儒门圣人。

天地七绝则是真正的七绝,再没有武林七派剑法的踪影了,其招式名称也说明了这一点:佛祖西来、佛渡神洲、道德如网、道心如铁、儒生孤傲、儒林如流、儒心若无。

最后一剑是驭剑术,只是与一般的驭剑术不同,一者所驭之剑如臂使指,灵活多变;二者驭出之剑无声无息;三者驭出之剑无影无形,所以这一招驭剑术又分为四个层次:变、灵、隐、无。

如果驭剑术达到了最后一个层次,将真正做到杀人于百里之外,无声无息、无影无形的境界。

对于他初定的无边十二式,哑钟就有些无奈了,拳掌功夫太杂了,又有许多特殊的拳掌功夫,要把这些功夫归在十二式里,根本就是一件费力不讨好的事,哑钟最后决定让它们保持原式,功力修为达到一定程度,一定可以一理通而百理通,自创出厉害的拳掌功夫来。

即使是这样,哑钟也对自己的一元气功没有打开玄关叹气不也,为此他没有能力修成十二飞中最后三飞,七绝中的最后一绝。

哑钟开关,慎悔大师看见哑钟就暗自念佛不也,因为哑钟已经不象入关时一样雄壮了,身材却长高了,要说因为身材长高才瘦下来,慎悔大师自己就不相信,唯一的解释就是哑钟已经想通了一些武学问题,功力又有长足的进步了。

慎悔大师仰面望着长得比他还高半个头的哑钟,双手合十问:“哑钟,你可是又有收获了?”哑钟没有注意自己的变化,手舞足蹈地比划,也没有让慎悔大师明白他的意思。

齐己见了不由又爱又疼,笑叱:“哑钟,大师问你话,你慢慢说就行了,不必急在一时。”

哑钟听师父这样说,这才进屋去拿出文房四宝,提笔把如意随心和天地七绝写出来,看慎悔大师不明白,又写出十二飞、十二翻、十二梯和儒心若无。

慎悔大师看了哑钟写出来的东西,想了想,有些怀疑地问:“照你所写,你能够使出来吗?”“功力不足,玄关未通,使不出来。”

“照你修为的进度,玄关应该早通了,否则难以击败本寺长老,但你又说玄关未通,难道你修习的不是本寺《易筋经》?”慎悔大师立刻看出问题,有些不信地问。

“一元气功。”

“一元气功,似未听说过?”慎悔大师更加吃惊,想也不想就说出口了。

“我自己想的。”

“阿弥陀佛,难怪以未破玄关而击败已破玄关之人,可知一元气功之能了!”慎悔大师听哑钟这样说,他就不能不惊叹了。

“我觉得很难修成。

如果修成了,可以做到虚实互用,融虚化实,不防而能自防,攻击之时更能攻坚破锐。”

“贫僧想应该有此能力,否则你的如意随心和儒心若无就很难使出来了。”

哑钟看慎悔大师这样说,不由摊了摊手,又写:“大师可有办法?”慎悔大师脸上有些羞愧地摇了摇头说:“也许本寺长老有办法。

你这些天自己好好再想一想,可能还有收获,等本寺长老回来再给你想办法。”

哑钟和圣光到山头上去练功,圣光想起哑钟修习少林寺《易筋经》进步神速的事,立即微笑着说:“哑钟,现在你已经长大了,是一个大人了,你可不能再跟我和尚说假话了。

你说你修习本寺《易筋经》是怎么回事,有什么秘诀,可要老实告诉我?”哑钟对圣光本来就不当是外人,听他这样问也没有往别的方面想,自己想了想,不由摊了摊手,真还给圣光说不清楚。

“怎么,你不知道?”圣光当然不相信哑钟会不知道他修习《易筋经》为什么进步神速。

“我听说小时候巫山派的祖师帮过我,师父说他想收我做徒弟,现在还不见他找我们。”

“巫山派祖师,他又怎么帮助你的?”哑钟又打手式告诉圣光:“人还小,不知道,我师父也说不清楚。”

圣光无奈,只有改变策略,详细寻问哑钟修习少林寺《易筋经》的情况。

哑钟给圣光说过他修习少林寺《易筋经》的过程,圣光就不敢真正照哑钟的办法做了,没奈何,圣光只有退而求其次,让哑钟看一看他的少林寺功夫,给他一些指点就算了。

这样过了几个月,圣光的武功确实增长了不少,已经可以接下哑钟五六招了,有人就找上山头来了。

“阿弥陀佛,圣光,你跟哑钟这样习武,将来本寺发扬光大就全靠你了。”

“是、是师祖!圣光拜见师祖。”

圣光一慎之后立刻躬身行礼。

哑钟见上山来的是悟戒大师,也急忙拱手行礼。

悟戒大师还是老样子,脸上多了一些风霜,见圣光和哑钟行礼,十分满意,点了点头才说:“好!很好!圣光,你去给老衲备些茶水来,老衲要和哑钟说一说话。”

圣光一听悟戒大师的话就明白师祖有话和哑钟说,不想让他听到,便不多问,答应一声,双手合十下山去了。

悟戒大师让哑钟在他面前坐下,审视哑钟几眼,这才直接了当地微笑着问:“老衲听说你所悟武学因为功力不足,一时之间有些修不成?”哑钟听悟戒大师问这事,他就知道悟戒大师已经见过慎悔大师和师父,点了点头,眼里浮现几分不解之色,不知道悟戒大师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如果老衲帮你,是不是可以在短时间内修成呢?”“帮我?”哑钟没有明白悟戒大师的意思,有些不信悟戒大师有能力帮助他,要是悟戒大师可以帮助他,悟戒大师的功力已比他高了。

悟戒大师当然明白哑钟的意思,不以为意地说:“就是以老衲的功力合你的功力,帮助你打通玄关。”

哑钟对此可清楚得很,悟戒大师的办法虽然好,要是一个不好,就有可能出现两个结果:一是让悟戒大师失去一身功力;二是要了悟戒大师一条命,所以哑钟立刻摇头,不答应悟戒大师帮助他。

“老衲的玄关早就通了,帮助你没有大害,至多调息几天。”

哑钟想也没有想就打手式说:“弟子的《易筋经》玄关也通了,但修习一元气功时又不通了。”

“你说得也对,但是时间已经不多了,老衲只能冒险试一试了。”

“圣剑门的人来了?”哑钟一下子就想到圣剑门弟子是不是找来了。

“圣剑门抓去了各派在此习武的长老和弟子,责令老衲前去领罪,否则将加害他们。”

“林大哥、杜姐姐他们也在其中?”哑钟真还有些不信,以林、杜二人的修为,他觉得就是不敌圣剑门弟子,也不是给圣剑门轻易就能抓去的人。

悟戒大师点了点头说:“据老衲所知,可能是有人向圣剑门透露了消息,圣剑门抓的就是他们两个人。”

“大师要我去救他们?”哑钟心里有些胆怯地问。

“你不用怕。

以你的修为,足可以应付圣剑门门主一级的弟子,可能比上一级的圣剑门弟子差一些,老衲现在助你一臂之力,你应付圣剑门上一级的弟子也不会有大的问题,即使不敌,你还年青,有的是时间,要不了多长时间,你的修为就足以应付圣剑门长老一级的弟子了。”

哑钟听了悟戒大师的话,真的没有再露出一点怕的意思,想了想问:“他们在哪里?”“老衲听说他们给关在一个秘密的地方,你要救他们有两途:一是直接挑战圣剑门;二是暗中寻找他们。”

哑钟听了悟戒大师的话,没有再问悟戒大师,想了想,立刻坐好,以一元气功调息。

悟戒大师见哑钟对事情如此有决断,他就不由深感此子不弱,大为放心地自顾点了点头,这才转到哑钟的身后,盘膝坐好。

调息一下,他那张原来显得十分苍老的脸就大放光明,看去就象是一个十七八岁的青春少年。

悟戒大师立刻伸手按上哑钟背后的灵台穴和命门穴,将一生苦修而来的功力输给哑钟。

哑钟初时还没有感觉到悟戒大师输给他的功力有什么不对,引导悟戒大师的功力与自己的功力一起攻击玄关大穴,谁知刚才有一点收获,哑钟就觉得悟戒大师输给他的功力有些不对,太猛了,太乱了,就象没有人控制一样。

哑钟立刻放弃冲关,努力控制悟戒大师的功力,同时敞开全身穴道,吸收悟戒大师的功力,避免给悟戒大师的功力攻击,伤到他的筋穴。

但是,悟戒大师的功力可不弱,哑钟就是敞开全身筋穴也难接收悟戒大师的功力,不久就让哑钟没有能力控制,只觉耳门如受雷击,震得他头脑发昏,眼皮沉重,失去知觉了。

哑钟再次有知觉时,耳都里就听到阵阵禅唱,既好听又有些让人想睡,半醒半睡中,总算睁开眼睛,立刻看见师父一张关心怜惜的脸。

“啊,醒了醒了!大师,哑钟醒了。”

“阿弥陀佛,哑钟,你的玄关通了吗?”慎悔大师一闪就出现在哑钟面前,表情急切地问。

哑钟点了点头,有些不解地扭头寻找,立刻看见一口用新树做成的粗糙棺木,圣光就站在棺木边上。

“敝寺长老为你助功,施展本寺秘传神功,已经把他一身精气神全部输给你了。”

“为啥子?”哑钟眼睛睁大了一倍,大叫起来。

“哑钟,大师是为了武林,也是为了你。

快上前见最后一面,行弟子礼。”

齐己没有想到哑钟的这一声大叫,还以为是他看出了哑钟的口语和手式。

哑钟给师父这一喝叱,激动的心情稍微平静,站起来跨过去,自己动手开棺,想看悟戒大师最后一面。

棺木里确实是一具和尚的尸体,是不是悟戒大师就不知道了,总之这具尸体年纪很老,须眉全白,身长却只有三尺,瘦得只剩一把骨头了,再已没有悟戒大师的身影了。

尸体身上是一件大红僧袍,但说是穿在尸体身上,莫若说是包在尸体身上。

“敝寺长老一身精气神输给你了,所余就是真正的肉胎了。”

慎悔大师表情平静地说。

齐己见哑钟转向他,就点了点头说:“这里面确实是悟戒大师。

为师和慎悔大师找上山时,大师还坐在你的身后。”

哑钟听师父这样说,他就再没有怀疑,立刻跪下去,向棺木里的悟戒大师遗体磕头,这才站起来向慎悔大师拱手行礼。

“老衲将把本寺长老的遗体送到圣剑门,以拖延时间,你和圣光采取行动,先暗后明,实在不行就直接找上圣剑门。

圣剑门在东海蓬莱仙岛,你只要到东海边上问一问就可以找到了。”

哑钟想了想,郑重地点了点头。

“如此,老衲就放心了。”

慎悔大师扛起棺木,头也不回地向山下去了。

“哑钟,你和圣光也去吧!”齐己转身面向哑钟,盯着哑钟看了片刻才有些无奈地说。

哑钟听师父这样说,他就不由移身抱着师父,一时间真不想离开师父,就这样与师父终老巫山城,也许并不是一件坏事。

齐己拍了拍哑钟的背,推开哑钟,又给哑钟拍了拍肩上的灰土,这才稳定情绪说:“师父没有什么留给你,只有一句话奉送你:凡事小心,宁以智克,勿以力敌;对人接物,严以律己,诚以待人。”

哑钟听说,眼里不由滚出一串泪水,再也听不下去,转身向山下冲去。

圣光见哑钟走了,他也向齐己双手合十行礼,这才去追哑钟。

齐己看哑钟和圣光都走了,他就不由轻叹一口气,自语:“鸟儿长大了,翅膀长硬了,总要飞出去,我又何必作此妇人之态呢!哎呀,不对,我的孩子会说话了!”圣光追上哑钟,已经在长江边上。

哑钟站在纤无道上,打手式问:“我们先去哪里?”圣光也没有注意,也象齐己一样,但是现在已经没有悟戒大师那件事分心了,所以圣光一下子就反映过来,一把拉着哑钟,盯着哑钟又惊又奇地问:“你会说话了?”哑钟给圣光这样一问,也想起自己刚才好象说出声音来了,不由张大着嘴,睁着眼睛不知道怎么给圣光说。

圣光看见哑钟这样的表情,他就确信没有错,立刻抱着哑钟大喊大叫,真比哑钟自己会说话了还高兴。

两人好好高兴一阵,圣光领先向下游去。

没有走多远,哑钟就觉得有些不对,路上没有行人,空荡荡的。

哑钟停下来,向圣光说明,圣光却不以为意。

“山中少有行人,这是十分正常的事,你想这山路上也象城里人头躜动,这条路上就是没有事也有事了。”

“我保证以往这条路上有许多行人。”

“你在这里长大,你既然这样说,那就真的有事了。

不过,我们一身武功,也不怕有事,我们就一边走一边查一查,看这条路上出了什么事。”

哑钟听圣光说得也对,没有再多说,正想继续向下游去,上游就来了一艘船,势如奔马,**。

哑钟功力高绝,稍微注意就觉得船上不对,想了想就确信刚才自己听到的是兵器交击声。

“船上有人。”

圣光给哑钟这样一说,他也注意看了看,没有看出什么来,就不由微笑说:“那是一艘镖船,当然有人,你在这长江边上长大,应该看见过不少。”

“有人打斗。”

圣光听哑钟这样说,正想问哑钟,船仓里已扑出两个持刀大汉,直扑船后面的舵楼,刀光一闪就把那个掌舵的艄公劈翻了。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怎么办,我们应该救一救他们?”哑钟向下游一望,立刻指着那个转湾,失声大叫着说:“完了,我们还没有救他们,他们的船恐怕就要船毁人亡了。”

那里水激浪卷,声传十里,又是一个大转弯,船上没有艄公,那艘船必定冲上去,直接撞在悬崖上,必定船毁人亡。

“如此更要救他们,不能让船撞在悬崖上,酿成更大的灾难。”

哑钟听圣光这样说,他就不由象他不会说话时一样,只有摊手了。

就这一会儿,镖船已到了哑钟和圣光站的地方,船上一切已经清晰可见,甚至船仓里的声音已可以听到了。

船后面已有两个壮汉在把舵,船面上没有别人,要说有已是尸体了,船仓里则不断传来女人的惊叫声。

“你不是会十二飞吗,是不是能够飞过这一二十丈落到船上去?”圣光有些病急乱投医,想也没有想就说出来了。

哑钟听圣光这样说,也没有多想,身形飞起,四肢平伸,直向路下面的镖船上飞去。

圣光见哑钟真的行动了,他就不由大吃一惊,想叫着哑钟已是不可能,只有希望哑钟真的能够飞落船上了。

“阿弥陀佛,你还真的听话,果然会飞!”圣光赞叹、惊奇,哑钟安全飞落船上,直扑船后面,没有攻击那两个壮汉,只是比手划脚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两个壮汉先还有些吃惊,哑钟没有说上两句,一个壮汉就向哑钟扑上来了。

哑钟好象十分生气,随手将壮汉击倒,也不管另外一个壮汉,闪身扑向船仓里去了。

“确实不必与他们浪费时间,快些救人是正经。

那个壮汉虽然在掌舵,是不是能够转过那个弯还不一定呢!”圣光正在为哑钟的措施赞好,哑钟已经冲出来,却没有救出一个人来,空着一双手,站在船头上,不知道碰上了什么事。

圣光就不由自己问自己:“怎么了,快一点救人,来不及了?”也确实来不及了,船已经到了转弯处,哑钟也许就是看见迎面而来的悬崖,这才又冲进去。

很快又冲出来,手上多了两具白白的人体,看也没有看一眼就向当面而来的悬崖上抛去。

圣光看那两个人体落在悬崖上面的平地上,悬起来的心就不由放下,正在心里想:“原来是这样,我和尚是说你不是一个见死不救的人嘛!”“轰”圣光心里的笑话还没有想全,这一声巨响就把圣光的目光吸引过去,却没有看见船,只看见江面上向下游流去的船板。

哑钟也不见了,圣光的目光就不由向悬崖上搜索,还是没有看见哑钟,圣光心里就不由有些急了。

“不会,哑钟一身功力这么高,怎么会出事。”

圣光大叫一声,立刻全力展开轻功跑过去,想抵近看清楚,看一看哑钟是不是正躲在悬崖上哪一个地方。

圣光失望了,他跑到船出事的地方,也没有找到哑钟的身影,无奈之下,希望哑钟落水后抱着船板随水向下游去了,他又跟着船板向下游追去。

圣光向下游追没有多远,迎面碰上一个年青儒生,问明圣光的名字,也不和圣剑多话,立刻发起攻击。

圣光无奈,只有放下哑钟的事,打起精神与年青儒生大战,结果没有接过两百招,圣光精力不集中,一招失手,就给年青儒生制着,招出几个下人,把圣光抬着向下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