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仙见将今下去,她就不放心林中水一个人对付将今和花一生了,给哑钟说一声,立刻跳下悬崖去。

哑钟看付仙跳下去了,他也不想留在悬崖上等付仙上来,况且他刚才说了那么多话,目的就是想让付仙下去给他打一打掩护,以好让将今、花一生,甚至林中水发现他时,可以用付仙来说话。

“我从东边下去,你们在西边,我快一点,不会比你们慢,等你们找到西边时,我已经上来了。

好,就是这样做。”

哑钟想好主意,立刻向下游方向跑去。

跑了一里多远,这才向悬崖下面张望,想找一个落脚的地方。

这一段悬崖比山顶上的悬崖还陡,向内悬空,从这里下去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哑钟看了一下,他就不由在心里打颤,不过悬崖上不时有一二不知道有几十上百年的老树,看那样子就算不比铁石坚硬,踏上他这样一个半大孩子还没有问题。

哑钟有了这个发现,没有再向下游去,决定就从这里下去,向上游搜查,否则就赶不上将今、花一生和林中水、付仙了,要是悬崖上真的有好东西,他哑钟也没有运气找到了。

哑钟相好地形,展开他从七派武学中提取出来的如意随心,一飞就稳稳地落在悬崖下面三丈处一棵老树的基部。

为了保险,哑钟没有立刻向下一棵树跳,先试了一试,觉得这样的老树让他踏足没有问题,即使是一个大汉,相信也把这样的老树踩不断,这才向第二棵老树跳去。

如此几跃,哑钟已经向悬崖下面去了四五十丈,已到了悬崖中部,这才向西去。

这里可以踏足的东西就多了,哑钟不再为踏足的地方耽心,这才放心大胆地找东西。

但是不见付仙、林中水和将今、花一生,又让哑钟心里有些不放心,害怕四人早一步上崖去了,若是不见他,到处找他,他的西洋镜就要给四个人撤穿了。

哑钟停下来静心听了听,好象听到西边有人声,这才放心一些,又向西寻找。

没有找多远,哑钟注意到悬崖上有些洞。

那些洞很明显不是自然形成的,而是人为的,几十个这样的洞排在一起,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要是这座悬崖上有东西,那就应该在这些洞里。

哑钟立即找路飞进洞去。

洞里没有别的东西,只有一具快腐烂透了的木棺,放在木架子上。

“晦气!我还说有什么好东西呢,原来是这些东西,也惹得你们打起来,你们也太让我哑钟失望了!”哑钟想是这样想,没有真正的小看林中水和花一生,还是将棺盖搬开。

里面是一具枯骨,还有一些似麻非麻的东西。

哑钟有些无奈,正要出洞,目光又扫到洞底还有洞。

哑钟移步过去,西边洞壁下面有个两尺大小的洞,府身又看不见里面有什么东西,更没有光从里面射出来。

哑钟想了想,找一根棺木条子捅了捅,立刻感觉到中间有一块石板。

哑钟用力一捅,立刻捅出一道光来,好象是通向另外一个洞的通道。

哑钟有了这个发现,再不想走外面的悬崖,矮身爬进洞去,没有遇到阻拦,直达另外一个停放棺木的洞里。

这个洞里也有一具棺木,里面又是一具枯骨。

哑钟到了这时候,心里真想不再向前去了,想到林中水和花一生为此斗起来,他才耐着性子又向第三个洞里去。

第三个洞里的情况相同,哑钟看了一眼,不再多看,又向前面找去。

如此连找了九个洞,哑钟在洞里找不到出路了,他还不相信,仔细找过,还真的给他在棺木下面找到一块石板。

揭开石板,相同大小的洞就在下面出现了。

哑钟到了这个时候,没有多想了,觉得自己已经找了这么多地方,再找几个洞也没有什么了不得,只要不给将今、花一生、林中水和付仙看见,他就当是好玩。

哑钟又找了几个洞,已到了一个大一些的洞,洞里的棺木也比别的洞里的棺木大一些,棺木本身还算完好,至少没有别的洞里的棺木腐烂得厉害。

“奇怪,这个洞里的死人是头子吗?”哑钟有了这样的想法,立刻就去掀棺盖,没有掀动,这具棺木盖子就象与棺木本身连在一起了,根本就掀不开。

哑钟可不相信,围着棺木转了一转,这才看出这具棺木做成一个盒子形状,棺盖从洞口插进来,照他原来的办法自然揭不开这具棺木的盖子了。

哑钟有了这个发现,立刻想到棺木里一定有些东西,否则这具棺木不会做成这样,而且与别的棺木不同,这就说明这具棺木里面躺的人一定与别人不同,说不一定就是一个大人物,里面自然应该有些东西了。

哑钟立刻动手去洞底向洞外掀棺盖,费了些力气,总算把棺盖掀动了。

正在这时,洞外传来说话声音和刀兵相击的声音,哑钟听出的是林中水和将、花二人相斗,边斗边向这边来了。

“该死!你们早不来晚不来,我刚才找到一点东西,你们就来了。”

哑钟可不敢再耽误时间,一元气功运在手臂上,向外猛力一推,还是没有把棺盖推动多少。

这主要是哑钟人小,力气不足,又不好用力。

哑钟跳上棺盖,手撑着棺木,用脚向洞外蹬棺盖。

他才蹬了一下,眼里出现一片绿光,注目之下才看清楚是棺木里那具枯骨的脖子上的玉圈,胸前一块玉足有巴掌大,绿莹莹的,没有一点污垢,即使是哑钟这样一个半大孩子,也看出这是一个好东西。

哑钟心里大喜,觉得今天得到这块绿玉,就算不是好东西,已足够抵他下悬崖来一次的补尝了。

哑钟脚下用力,很快就把棺盖推出去一大半,已可以清楚地看见棺里的枯骨了。

这具枯骨生前也许是一个女人,头上戴着铜冠,已坏得不成样子;脖子上是玉圈,除了胸前一块,别的玉块已经污秽不堪了;右手边是一把粗糙的铜剑,长有一尺,没有护手,看去就象是一根铜条;此外就是一些披挂玉器,哑钟可看不上眼。

哑钟听林中水和将、花二人已经到了隔壁,再不走就要给三人看见了,来不及多研究棺里的枯骨,抓起枯骨胸前的绿玉,拿了那根破铜条,转身就向那个先前进来的小洞里蹿去。

至于那块绿玉一起的别的玉块,哑钟看不上眼,拿那块绿玉时没有带起它们,哑钟也没有当一回事。

哑钟回到山头,付仙还没有上来,他就放心了。

细看那把铜剑和绿玉,他就不由在心里高兴不也。

那根铜条是一把剑,长满了铜绿,几乎看不出是铜的了;抽出剑身,没有锈,却不是铜铸的,而是一种乌黑的骨质,好象是什么动物的角,经历了不知道多少年,还没有一点坏的意思,其硬度也不是石头可比,这一点哑钟在山石上试了一试,就对这把小剑的锋利有了一个十分好奇的认识。

钟声十分喜欢,不由凑在眼前细看,这一看又发现剑身上有字,却没有一个是认识的,要说它是字,不如说是一些道士画的符,有的象鸟,有的象兽,有的象虫,有的象山川河流,有的又象日月——总之,凡是人们能够想到的,地上有的,天上有的,甚至是梦里想到的,剑上都有图形。

那些图形米粒大小,密密麻麻地刻满了剑身,足有几百颗字,要不是哑钟功力修为有成,他还看不出剑身上有字呢。

哑钟自幼跟齐己长大,齐己是大儒,哑钟已算得上一个小儒了,没有想到今天哑钟这个小儒还真的给这把剑上的文字难着了,看似字不象字,说不是字它又可能是字,说它是象形字又不是,说它是别的大小篆字也不象,草书就更说不上了,总之这些符号就是把哑钟难倒了,他就是认不得,解不了。

“唉,这是啥子鬼字,我是认不得了,只有回去问一问师父,看师父是不是认得。

我好象没有看见过师父认这种字,别把师父也难倒了,这东西就没有别的用处了,只有用来做一把剑了。”

哑钟有了这样的发现,又查那块绿玉,却没有发现有什么字,反而发现这块绿玉比先前冷了,光彩也流动一些了。

哑钟吃了一惊,把剑放进怀里,将绿玉在眼前好好研究,也没有研究出点什么,只是觉得这块玉要是这样,他恐怕就是一块传说中的寒玉。

哑钟把玉放进怀里,立刻感觉到它的寒意,有些浸身,运上一元气功,这才没有感觉到那块绿玉对他的影响。

哑钟在山上等了半个时辰,太阳已经偏西了,林中水、付仙与将、花二人才打打闹闹地上山来。

哑钟略微查问,这才知道林中水寻获一块铜质护心镜,没有长铜锈,上面还有字,花一生在暗中看见了,想抢为己有,两个人才打起来。

后来,将今赶去听说了这件事,也想让林中水拿出来看一看,林中水不答应,将、花二人才二打一,想抢林中水的东西。

再后来,他们找到哑钟去过的那个洞里,找到哑钟取去绿玉留下的那些玉块,发现上面有字,将、花二人占了先,仅让林中水抢到两小块,他们才没有再打了。

哑钟听说三人找到的玉块上有字,不由暗自后悔,心中一动又生一计,打手式:“那些玉块是一起的,那些字应该是一篇完整的东西,你们三个人各抢几块,不合在一起没有用。”

林、将、花三人看了哑钟的手式,相互狠瞪一眼,还是将今说:“要拿出来合在一起也行,林兄就要先拿出那块护心镜给我们看一看。”

“哼,我姓林的没有想把玉块合在一起,两位兄台也不用打我的主意。”

“我看你们应该一件事一件事地说清楚,不要混为一谈,不然你们再说下去也说不清楚。”

付仙想看一看玉块上的字说一些什么,不能不站在公平的立场上说明她的意思。

将、花二人对视一眼,还是将今说话:“付姑娘没有说错,要说公平,今天我们一同下崖去寻获一些东西,如果能够共同享有,我们两个人没有意见。

不错,林兄手中的护心镜也许是单独的,但他如果想占有我们两人的玉块,他就应该让我们知道他那片护心镜上之秘。

也许林兄是吃了亏,他多了解了玉块上的文字,也足以补尝了。

我们要说是占了林兄的便宜,但也付出了,也不算是占林兄的便宜。

所以,公正地说,我们只是合伙做一笔生意,无所谓吃亏还是占便宜。”

“我不想占别人的便宜。”

林中水一句话就把话说死了。

哑钟看他们谈不到一块儿,根据自己的经验,他就在地上写:“上面写些什么,你们认识上面的字吗?”林、将、花三人看见哑钟写的字都不由慎着了。

付仙见了不由“格格”娇笑:“我说你们吵了半天,原来只是白忙一场。”

转向林中水,伸出手说:“拿一块给我,让哑钟看一看,也许他认得。”

林中水想了想,真的没有说什么,摸一块指甲大小的玉块放在付仙手里。

付仙也没有多看一眼玉块,返身递给哑钟说:“哑钟,你认一认写些什么,告诉林中水。”

哑钟接在手里,只看了一眼就确定上面的字与他剑上的字相同,他根本就不认识。

玉块两面都有字,对边上还有孔,似是用来串连时的洞孔。

上面总共二十四个字,一边十二个,分成两排。

哑钟为了装样子,也为了把上面的字记下来,蹲下去在地上把字画下来。

“我不认识。

这好象不是汉族文字,而是一个民族的文字。”

哑钟站起来,一脸茫然地打手式。

“妈的,这样说来没有用了。”

花一生大气,掏出他的玉块就向长江丢去。

“花兄且慢。”

将今大叫,总算把花一生阻止了。

“又没有人认得,留下来有什么用?”“也许先生认识,或者这个民族的人认识。”

花一生听将今这样说,想一想,这才又把玉块放进怀里:“我花一生在此申明,只要有人认识这些字,我花一生愿意与人分享。

否则留在我花一生这里,它只是几块好玉,没有大用,也许还招人眼热,惹来杀身之祸。”

“林兄,你又怎么说?”将今叫着林中水问。

“哼,什么怎么说?”林中水不以为意地问。

“刚才花兄已经说明了他的意思,我姓将的也是这个意思。”

林中水听了将今的话,点了点头说:“我已经明白两位的意思了,我也想看一看玉块上的文字说一些什么,但有两个条件:一是此事与我手中护心镜无关;二是我姓林的明说信不过你们,你们想看全玉块上的字就必须把玉块给哑钟,由他录下来,我们人手一份。”

花一生听了林中水的话,扫了将今一眼,府视哑钟,没有说什么,但脸上的表情则说明他对哑钟并不放心。

将今直接说出了他们两个人的心思:“哑钟在以前,我们信得过,现在可就要问一问了。”

“问什么,有什么好问?”付仙听将今扯到哑钟身上,她就站出来挡在哑钟前面娇叱。

“姑娘既然出面了,我姓将的就要问一问姑娘了。”

将今语气一顿:“姑娘的武功是谁教的?”付仙早有准备,先不先讥笑一声说:“这好象与你们谈玉块的事无关吧?”“但与哑钟有关。”

“与哑钟有关?他只是帮你们写出玉块上的字,如果你们怕他看见了玉块上的字,你们可以不请他帮你们写。”

“但林兄信得过他。”

“那是林中水还是一个人,不象你们一样对哑钟也怀疑上了。”

“姑娘的话又回到原地了。

如果姑娘的武功与哑钟无关,我姓将的没有话说,如果姑娘的武功进度与哑钟的关,我姓将的就信不过哑钟。”

“不错。

泰山十八闪从姑娘的手里使出来,已经与泰山派原来的十八闪有天壤之了。”

花一生表情有些无奈地说。

“哼,原来你们两个无耻的东西以为哑钟在教我们武功,我付仙真是没有想到!也亏你们想得出来,而且也真的敢想,你们怎么不想我付仙得到什么天书,什么天地奇宝,这不更加符合我付仙的武功剑法大长这个事实吗?枉你们跟先生泡了这么长时间,原来根本就没有听进先生讲的课。

这也难怪你们,以你们的为人,花一生还好一些,你将今就不是一个人,怀疑哑钟教我们的武功也就没有什么事想不出来了。

先生讲的课,我敢说现在我考你们,你们一定十成答不上一成来,你们相不相信?”付仙的话是没有说错,却表演得过分了一些,她这样说不但没有打消将今和花一生心中的怀疑,反而让花、将二人对哑钟更加怀疑,对付仙和林中水与哑钟走得过近,他们就更加搞不清楚这中间有些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情了。

哑钟见付仙说的话没有作用,反而起了反作用,他就不能不补救一下,否则真要让付仙再自作聪明地说下去,他就要无所遁形了。

付仙一把拉着哑钟,娇叱:“你别多事了,他们听不进先生的话,你就是给他们解释也没有作用。”

“付姑娘,我们有权听哑钟想说一些什么。”

将今上前一步说。

“我已经说过了,你们就不用多说了。”

“林兄怎么说?”将今不好对付仙怎么样,转向林中水,至少林中水是一个男人,说话要方便一些。

“林某认为多事,更是没有想到将兄和花兄会有这样的想法。”

林中水自然要帮助付仙,即使他觉得付仙没有必要阻止哑钟给将、花二人说清楚。

“好,很好!花兄,我们回去,先禀报门中长老,再请少林寺悟戒大师出面解决这件事。”

“也只好如此了。

两位,希望你们带着哑钟尽快回来。”

将、花二人走了,林中水就觉得今天这事没有处理好,要是真的让将、花二人回去说一些不好的话,七派之间的关系就完了。

“付姑娘,你应该让他们与哑钟谈一谈。”

林中水又问哑钟:“是不是,哑钟?”哑钟到了这时候,他也没有办法了,只做了一个无奈的手式。

付仙大气,瞪着哑钟说:“你也认为我不应该拦阻他们?”“付姑娘,他们只是怀疑哑钟教我们武功,其实并没有这件事,哑钟只是给我们指出修习方向。”

“我呸!你知道个屁。”

付仙听林中水还这样说,她的怒火就不由冒上来,转向哑钟说:“你说怎么办,否则可别怪我,到时候不为你保秘?”“保秘?”“没有和你说话,少开口。”

林中水给付仙镇住,哑钟只好打个回去的手式。

付仙也是一个聪明人,看了哑钟的手式,她也知道现在不回去说清楚已不是办法,至于怎么说清楚,她又不好当着林中水的面问哑钟,不过看哑钟的表情,他应该有了应对的办法,付仙就没有说什么了。

林中水对付仙的话大是不解,但已看出哑钟与付仙之间有什么秘密,他就不敢问了,跟着两人往回走。

齐己那座木屋学已坐满了人,七派长老一个不少,七派弟子就差林中水和付仙,悟戒大师和齐己坐在上首,静静地等待哑钟三个人。

当哑钟、付仙和林中水踏进学堂,看见学堂里坐的人,他们就不由有些慎着了,站在门口不知道是进是退。

屋里的人,那一双双目光打在哑钟三个人的身上、脸上,无论三个人在武林中走了多长时间,经历过多少事情,他们都在一时间不能适应这种受人审视的目光,何况哑钟三个人只是三个聪明一些的青年男女,根本就没有一点江湖经验,更没有多少人生阅历,当他们与这些人的严肃表情相对时,他们就更不知道如何应付,如何反击了。

“阿弥陀佛,诸位道友,老衲来问如何?”悟戒大师早就打好了主意,此时为了让在座七派长老转移视线,他就沉喧一声佛号出头了。

七派长老听到悟戒大师这一声佛号,至少有一半长老转向悟戒大师,要看一看悟戒大师说些什么。

“阿弥陀佛,道友要问些什么呢?敝派弟子和华山派弟子亲身经历,他们三人之间应该有秘密,这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了。

我等在此聚会,原就是建立在坦诚二字之上,目的是为了对付圣剑门,现在搞出这些事来,道友应该首先查明此事,给各派一个交待。”

悟戒大师听峨眉派长老这样说,顿时感觉到七派之间确实出了问题,今天要是一个处理不好,别说再在一起研究武学,不自己打起来就是好的收场了。

以峨眉派与少林寺的关系,峨眉派长老说出这样的话,别的门派长老心里想些什么,悟戒大师不用细想他就明白了。

悟戒大师心里暗急,不由怪上了哑钟和林中水、付仙三个后生晚辈,所以悟戒大师想也不想,直接按照他早就想好的主意处理。

“付姑娘,听华山派的花一生说你的武功提高了不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老衲觉得现在是应该好好问一问你了?”“大师,弟子当然是练出来的了,弟子不练可没有别人帮助弟子。

我们泰山派不象你们少林寺,更不象峨眉派、华山派有什么不传的武功绝学,我们泰山派就只有佛罡和泰山十八闪,别的虽然还有不少,可都不中用,说不说,练不练都一样,所以弟子的武功要想有一点儿进步,唯有苦修苦练我泰山派的佛罡和泰山十八闪了。

当然,要说没有别的原因也不可能,否则我们就不用来这巫山一住就是几年了。

至少,我要承认齐先生的课对我的帮助很大,这一点我要先向齐先生致谢!”付仙说着就向齐己行礼,齐己没奈何,只有还付仙一个礼,付仙也没有真正要齐己帮她说话,接着说:“要是没有齐先生的课,我就不可能找到提高我们泰山派佛罡和泰山十八闪的方法。”

“鬼话!她的话完全就是假话。”

花一生立刻大叫着说。

悟戒大师不理花一生,继续问:“付姑娘,你说的话老衲相信,但是为了取信在座的各位长老,你就要提出一二证据来。”

“好吧,你们自己不好好听齐先生讲课,却来问我一个女孩子,真不知道你们这几十年是怎么练功习武的。”

“无礼!不准胡说八道,快回答悟戒道友的话。”

泰山派长老望仁大师立刻冷叱。

“是,师祖。”

付仙行了一礼,不敢再张狂,想了想说:“我泰山一派十八闪是取自泰山十八盘,这一点你们都知道,这就用不着我多说了。

而天下险绝奇异之处很多,并不只有泰山十八盘,还有许许多多比泰山十八盘更险更绝更奇的十八盘,这也不用我再说,你们也明白。

先生曾就此说过”一圣天下清‘的话,儒学更是讲究有容乃大,我就不再把我们泰山派的十闪局限于泰山十八盘,而是以天下奇山奇水为师,十八闪自然就无穷无尽了。

““阿弥陀佛,诸位对付姑娘的解释还算满意吗?”“她说谎。”

将今语气软弱地反驳说。

“阿弥陀佛,此女如果真是这样提高武功剑法的,老衲誉她为武学奇才,更是泰山一派中兴的希望。”

峨眉派长老听付仙这样一说,他可不想真的得罪泰山派长老望仁大师,立刻大赞付仙。

众人听峨眉派祖孙如此说,已没有人再想多事了。

悟大师看众人在这件事上找不到发难的地方,为了把这件事敲定,他就点上青城派长老玉玄道人:“玉玄道友,你认为付仙姑娘说的话有几分是真的?”“贫道认为一分也没有。”

玉玄道人不客气地说:“但是,此女又说出了一个武学上的至理名言,所以贫道认为她的武功突出常理提高是应该的。”

“贫道认为我们最好是不要问了。”

衡山派长老天行道人说:“从姑娘的回答来看,不管她的武功是如何提高的,总之她已经摸到一些修习武功的门径了,他日前途无量。”

“不错。

此女这些话不管是不是鹦鹉学舌,还是她本身就绝顶聪明,他日必定大有前途。”

华山派长老向望仁长老拱手一礼说:“老夫为泰山派贺!希望泰山派顾及各派共抗圣剑门,善加维护和培养此女。”

“阿弥陀佛,本派弟子即使有所进步,也是我等来此之功,更是悟戒道友的大德。”

“阿弥陀佛,道友太客气了。”

悟戒大师双手合十还礼,这才转向林中水:“林中水,你的武功又是怎么提高的?”林中水真还说不出一个所以然,他就不由将目光扫向哑钟。

“林兄不用问哑钟吧,他不过是一个孩子,比你的年纪小多了。”

峨眉派弟子将今看见林中水的表情就给林中水指出来,让在座各派长老都不由脸上变色,真不相信林中水的武功会是哑钟教的,要是真的,哑钟这个孩子就值得大加考查了。

林中水见在座长老的目光盯上哑钟,他就心念一转说:“不错,我的武功真还说得上哑钟教的。”

林中水见各派长老和弟子眼光大亮,话锋一转接着说:“可惜哑钟不会武功,也没有练武功,又是一个残疾少年,不然他还真的可以教我的武功。”

“中水,不要胡说,你就说一说你的武功是怎么提高的就行了。”

黄山派长老立刻阻止林中水再瞎说。

“事实上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正象付姑娘说的一样,哑钟不过自幼学习儒学,又修习少林寺的内功《易筋经》,对儒释道都有了解,看了我的剑法就说我仅是”决起而飞,抢榆枋,时则不至而控于地。

‘的蝉儿,要做大鹏就要“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千里,去以六月息者也。

’我自己理解就是突破玄天十二式,另劈捷径。

如此一来,没有过多久,我就觉得我的武功剑法进步神速了。”

“此是庄子《逍遥游》吧?”华山派长老扫叶剑吴金问齐己。

齐己不能不点了点头说:“听林兄弟之意,更有”水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舟也无力‘之意境,这与付仙姑娘所修泰山十八闪出于同一理论,都是“有容乃大’的意思。”

齐己还不放心,又找上哑钟:“哑钟,你的想法是不是与为师是一样的?”哑钟自然答应,并打手式:“他们的武功要想再进一步,必须做到”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的境界,否则就象我们读书人一样,只能停留在一定的水平上,不能再进一步了。

“齐己一看哑钟的手式就明白,进而窥知哑钟的意思: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因此齐己也没有多想,立刻把哑钟的意思说给大家听。

“又是《逍遥游》!”扫叶剑吴金惊叹一声说。

众人听了扫叶剑吴金的话,脑子里顿时想着同一个问题:这一双师徒到底在《逍遥游》里找出了多少武学道理?“阿弥陀佛,诸位要深入研究《逍遥游》有的是时间,在此就不用去管它了。

现在,诸位还有问题问哑钟吗?”“他们的武功真的是从《逍遥游》里悟解的吗?”“蠢材,不准再多事了!”峨眉派长老浓叱。

“这样就好。

有关他们所获玉块的事,老衲看还是由他们三派自己解决,希望各位道友就不要多事了。

老衲推想,此玉可能是古棘人留下来的,不会有什么大用,即使有些用处,也不过是一些道术,对我们对付圣剑门不会有什么帮助。”

“无量天尊,道友所言不差。

我们这些老人,以及齐先生都没有什么要事,大家聚在一起解一解这种难解之迷,正好可以混一混时间。”

青城派长老不想放弃,立刻不顾得到玉块的三派长老的想法,说出这样的话。

“中水,把玉块给师祖。”

林中水听本派师祖这样说,他就没有奈何了,摸出两块玉块送到江天一剑手里去。

江天一剑看了看手里的玉块,立刻抛给青城派长老说:“似这等古物,恐怕也只有道门才能解得开,道友就费一费心,让我们也看一个稀奇。”

“不用客气,我们共同参研吧。”

玉玄道人接着玉块,看一眼就不由皱眉。

峨眉派和华山派长老见了,脸上表情有些不愿意,又迫于江天一剑把玉块交给了青城派长老,他们就只有跟着学了,否则得罪青城派也是不智之举。

将今有些肉痛,更不甘心,大声说:“林兄还有一块护心铜镜,也应该交出来大家一起研究。”

“阿弥陀佛,如果那块护心铜镜是与玉块一起的,林中水,你就拿出来吧,如果不是一起的,就不要节外生枝了。”

悟戒大师不想再让七派之间生出事端,马上为林中水作主。

“回大师,弟子这里确实还有一块护心铜镜,但不是在一起找到的,似乎只是一块护心镜。”

“这样就算了。

好了,各派弟子回去好好修习武功。

你们都听到了付仙和林中水的话了,回去好好想一想,对你们的武功修为当有一些帮助,即使是老衲已有些梦醒的感觉。

希望这一年下来,你们都有些进步,不至让老衲失望。

各派长老愿意留下来就留下来,不想看稀奇就回去指导弟子。”

七派长老没有人离开,七派弟子想不走已不行了,最后齐己的学堂里就留下七派长老和齐己师徒。

哑钟看七派长老、悟戒大师和师父对那些玉块感兴趣,没有再注意他,这才悄悄溜进屋去了。

悟戒大师、齐己和七派长老把玉块排起来,由齐怀动手把玉块上的字抄下来,校对准确,这才把峨眉派、华山派和黄山派的玉块还给三派长老。

齐己又抄了几份,做到人手一份,这才各人拿一张研究那些文字。

在座的人大都没有研究那些文字的能力,最多是把那些文字记下来,根本就不懂那些文字说的是什么,有什么意义。

青城派长老出生道门,学识也不差,原己认为就是不认识这些文字,依靠自己对道学的研究,好好研究一下这些文字,找出一些内在联系,一定有些收获,没有想到看了半天,研究了一阵还是没有一点收获,他就不由自主地在心里想一想这次要三派把玉块拿出来,是不是自己给自己出难题了。

要是结果真的没有一点东西拿出来给各派长老见识,他青城派长老的面子就丢尽了,即使峨眉派、华山派和黄山派长老不说,他青城派长老玉玄道人已要觉得脸上无光了。

所以在场的人,真正说起来,玉玄道人是最心急的一个人,最想研究出一点结果来的人,别的人不过是好奇,想在这些玉块上学到一点东西。

象华山派长老扫叶剑吴金,在这些人中,齐己就不说了,在七派长老之中,他的学识就不弱于青城派长老玉玄道人,他研究这些玉块上的文字可以说纯粹就是为了学识,心里没有多少得失之心;少林寺长老慎悔大师、峨眉派长老布云大师、泰山派长老望仁大师和悟戒大师是出家人,对玉块上的文字根本摸不着头脑,他们研究这些文字,不过是好奇,希望有奇迹出现,让他们找到一二破解之点。

所以,各派长老研究了一阵没有收获,就都不由望着这间学堂里学文最好人齐己,希望他不要让众人失望,给众人解开这些玉块上的文字之迷。

齐己的表现有点怪,自从拿到玉块上的文字,他就一直如痴如呆,这时候更象是痴了一样,盯着面前的文字出神,没有动一下,也没有注意到各派长老盯着他。

“看齐先生的样子,他也好象给难倒了。”

青城派长老看齐己也没有收获,他就不由松了一口气,直接把齐己的情况向众人说明,虽然这话有些多余了,已可以说明他没有收获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据贫道看来,此确实是古棘人的文字,就象我们汉人的象形字一样,要想破解它,必须要下一些功夫,并且要对我们汉人的象形字有深刻的研究才有可能。”

“道友此话有理,老夫也觉得它与我们汉人的象形字有相通之处,因此要破解它就要从象形字入手。

诸位如果有谁对象形字有研究,可以大胆猜测,严密求证,也许会有收获。”

扫叶剑没有好好想一想玉玄道人的话,接过玉玄道人的话说出他的研究结果。

“阿弥陀佛,齐先生好象有些不对,我等是不是要唤醒他?”望仁大师双手合十说。

“老衲来吧。”

悟戒大师也看出齐己有些不对,这时候听望仁大师一说,他就不等别人赞同,立刻以少林寺的狮子吼功夫叫醒齐己。

“噢,大师认识这些文字?”齐己表情一慎,立刻问悟戒大师。

“老衲不认识。

先生可有收获了?”齐己摇了摇头说:“谈何容易!齐某先前把这些文字当成了象形文字,还以为走对了路,谁知解开了几个字,又入了迷阵。

看来这些文字不是象形文字,而是一种排兵布阵的方法。”

“这可有些讲不通。”

悟戒大师不等别人反驳,先就有些不信地说出自己的看法。

“大师也说得对。

表面看起来这些是象开文字,虽然可以肯定不是汉人的象形文字,但人在初始之时所创文字都有相通之处,要是这些文字是象形文字,齐己相信还解得开几个字。

齐某以此思路解下去,确实解开了几个字,当齐某把所有文字合起来解时,就不对了,这些文字不是象形文字就十分明显了。

大家请看,玉块上每一面是十二个字,两面合起来是二十四个字,每个字都不相同,用来表达不同的意思,我们可以相信没有重复,但是这一块玉块上的字要是与别的玉块上的字合参,你们看是不是也没有重复,这讲得通吗?反之,如果将这些玉块上的文字看成排兵布阵之学,各个位置上不同,所执兵器不同,这些玉块上的文字就可以理解了。”

在座的人听齐己这样一说,由如大梦惊醒,对这一方面他们就是内行了,再不用齐己说,他们自己就可以研究了。

齐己见各派长老这样,他也没有感觉奇怪,又埋头研究那些玉块上的文字,或者符号。

哑钟进屋去藏好绿玉和铜剑,本来想好好睡一觉,或者练一会儿功夫,又不舍得学堂里众老研究的玉块上的文字,他也出来看热闹,正好听到了师父的话,不由站在师父身后,把那些文字全都记在脑子里。

哑钟记着了那些字,他就没有和各派长老混在一起,自己回屋去研究。

哑钟对儒学深有研究,对阵法之学就不通了,搞了一阵没有收获,他就没有耐心,干脆倒在**大睡。

因为几天没有好好睡了,他又是一个半大孩子,正是需要睡眠的年纪,齐己也没有想起他,吃饭忘了他,就让哑钟好好睡了一个白天又一个晚上。

哑钟起床,见又是早晨,肚子饿了,走进学堂,见各派长老都象老僧入定一样,他就不敢打扰各派长老,自己去找吃的东西。

哑钟吃过饭,回到学堂里来还看见各派长老在研究那些文字,他就觉得没有意思,又回他的屋里去,准备坐一会儿功。

哑钟这一坐下来,脑子里可就静不下来了,尽想泰山十八闪、黄山玄天十二式,又想到别的门派的掌法剑法,再想到他自己创的如意随心、天地七绝、无边十二式,如果说泰山派的十八闪、黄山派的玄天十二式有自我封闭的意思,别的门派的武功剑法也有同样的问题,就是哑钟自己才创的如意随心、天地七绝和无边十二式也有自我封闭的倾向,这一点哑钟一下子就想清楚了。

如何才能让他自创的如意随心、天地七绝和无边十二式不自我封闭,哑钟一时之间真还没有解决的办法,他的头脑就不由自己地乱起来,所想所思就再没有一定之规了。

时间一长,那些乱想又触及那些玉块上的文字,绿玉上的文字和铜剑上的文字。

哑钟找到了思考的题目,他的头脑又不乱想了,还好象理到一点头绪,他就立即穷追不舍地追下去,一定要找出一个让他自己满意的答案来。

那些文字确实就是文字,或者说是文字,但是现在已经给哑钟赋予了武技的内涵,那一笔一画,一点一横,一撇一捺全都活动了,成了不断跳跃的动作了,甚至是划空而过留下的痕迹。

特别是那把铜剑,上面的文字更加符合武技的动手,与人的动作联系起来,绝对没有一点让人觉得牵强的意思。

哑钟想通玉块、绿玉、铜剑上的文字,他就想练一练,看他想的对是不对,但学堂里不是地方,要是一个不小心给各派长老看见了,那就不是闹着玩的了。

哑钟又决定离开学堂,去他以前练七派武功的山洞里,安心练功。

哑钟偷出学堂,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即使是知道他底细的泰山派长老,也没有精力理会哑钟了。

哑钟向上游去登龙峰,在登龙峰山脚下一条山谷里,一座山崖下面的草丛中找到一个山洞。

这个洞高有五六尺,宽有一丈,进去向上坡坎不断,不知道深入到哪里,只有进洞十丈处一块两三丈的平地,以前供哑钟练过几个月的武。

平地上有一堆灰,现在还没有息灭,哑钟费了一点时间,这才又重新把火点燃,将洞室又照得透亮。

哑钟又去洞外找了许多干柴,放一些在火堆上,把火堆烧得更大更亮,这才开始练那些玉块、绿玉和铜剑上的武功。

只是哑钟脑子里想的与玉块、绿玉和铜剑上的文字记载很不一样,一个人要真正象玉块、绿玉和铜剑上的文字一样跳跃,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以哑钟的修为练习玉块、绿玉和铜剑上的东西,也练得哑钟头昏眼花,大为不适。

哑钟一个人练武习惯了,心里没有退缩的意思,练不起走了就停下来好好想,想通了再练,肚子饿了就出去打一些野物来烧烤,填饱肚子又想又练。

与此同时,武林七派之间又出问题了。

七派长老在齐己的学堂里研究玉块上的文字,本来没有事情,峨嵋派弟子将今回到峨眉派的木屋,想到林中水那块护心铜镜,他心里怎么想也放不下,正好峨眉派长老布云大师在齐己的木屋里没有收获,回木屋里看将今是不是在练功,将今就把林中水那块护心铜镜说得天下少有,人间无双,峨眉派长老知道将今,没有理会将今,却听进去了将今的一句话。

“我们峨眉派要是得到那块护心铜镜,说一不定就可以解开玉块上的文字了,弟子虽然没有认真看过,总是觉得玉块上的文字与护心铜镜上的文字有些关系。”

峨嵋派长老听了这句话,当时没有理会将今,脸上甚至没有一点表情,却把这话向青城派长老玉玄道人说了,同在的还有泰山派的长老望大师。

玉玄道人心为之动,没有做什么表示,却把这事拿去问华山派长老扫叶剑吴金。

扫叶剑吴金当然明白这事的重要性,要是在以往,不过是明的不行来暗的,总要弄到手看一看,现在这事就不这么简单了,说小一点是对七派的团结有害,说大了,这事就要把七派的团结从此一笔勾消,扫叶剑吴金就不好开口了。

青城派长老看华山派长老不说话,他就自言自语地说:“我们向将长老提出来,看将长老的意思。

这事对大家都有好处,要是那块护心铜镜真的是解开这些玉块上的文字的钥匙,我们就用不着在这里再想破头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了,说不一定还对各派的武学有一个冲击,圣剑门一事就不解自解了。”

“玉玄长老的话也对,不过老夫还真看不出那块护心铜镜与这些玉块上的文字有关,听敝派弟子说他们当时找到两样东西时,是在不同的地方,说明这两样东西没有联系。”

扫叶剑吴金为人还算正直,想到这事太重要了,他就不由好言劝一劝青城派长老。

“贫道却不这么认为,这也可以说是贫道来找长老的主要原因。”

“长老请说。”

“长老是否想过这些东西为什么会留在那里?”“老夫认为那里很可能是古棘人最后的墓地。”

“这就对了。

古棘人知道他们的族人要灭亡了,他们族中的东西是不是要找一个地方藏起来,要藏起来又是不是要分开,而不是放在一起?”“如果要分开来放的话,那就应该分别放在两个不同的地方。”

“长老说得也有道理,问题是有人不想让古棘人的宝物从此就这样埋没有了,所以临时又把东西放在同一个地方,只是没有放在一起。”

扫叶剑吴金听玉玄道人这样说,真还有些道理,想了想说:“是这样我们就一起向将长老说一说,也许将长老会象拿出玉块一样把那块护心铜镜也拿出来让我们看一看。”

“长老这话有理,我们就一起去给将长老说一说。”

青城派长老、峨眉派长老、华山派长老、泰山派长老和衡山派长老真的去找黄山派长老江天一剑将珂。

江天一剑也没有说什么,却把这事推给林中水,但又提出一个条件:各派弟子要是有人打得过林中水,林中水就没有理由不拿出那块护心铜镜了。

这话显然就是不愿意让林中水拿出那块护心铜镜,五派长老无奈,真还不好让自己派中弟子与林中水放对,打得打不赢先不要说,要是这个头一开,各派就真的与黄山派作对了,所以五派长老什么话也没有说,就不再想这件事了。

将今听布云长老说了这件事,更加不想放过林中水,又向布云长老说明的不行就来暗的,总之把那块护心铜镜弄到手,对峨眉派有百利而无一害。

布云长老没有答应将今,好象没有听到将今说的话,当晚却采取了行动。

巧的是这天晚上采取行动的不止布云长老,等布去长老赶去时,黄山派的木屋里早就打得不可开交,一座木屋差一点没给拆了。

布云长老大急,也没有好好想一想就冲进去,结果就糊里糊涂地与一个使剑的蒙面人打起来了。

木屋里还有两对,一是黄山派长老与一个俗装蒙面人,都使剑,黄山派长老还使黄山派的玄天十二式,蒙面的俗装老人使出来的剑法就杂了,山上七派的剑法一派不少,别的门派的剑法也不少见,总之你就绝对不能从他的武功路数上看出他的门派,但他与黄山派长老斗剑并没有占到便宜,只能说让黄山派长老一时难以适应他多变的剑法,应付起来有些困难;另外一对是林中水与一个蒙大和尚放对,那个大和尚的功力明显比林中水高了许多,却没有办法接下林中水的剑法,给林中水攻得几乎没有还手之力,也让那个大和尚好象觉得十分没有面子。

林中水先还有些胆怯,攻了没有几招他就发现他的剑法威力根本就没有发挥出来,胆子就大了许多,再不和那个蒙面大和尚客气,长剑一凝,黄山派的玄天十二式就全力施出来,化成一片无形剑影,直向蒙面大和尚头上绕去,不用说他也想杀了这个蒙面大和尚。

“林中水,你干什么,想要人命吗?”木屋里冲进一个姑娘,娇叱一声,接过蒙面大和尚就和林中水放对大战起来,正是泰山派弟子付仙。

“付姑娘,原来是——”“是什么,少放屁,你有本事就把我杀了。”

“哼,你竟然这样说。”

“谁叫你起杀心的。”

“今晚这事不是我的过。”

“就算不是你的过,你交出护心铜镜不就没有事了。

一片破烂铜镜也值得你拼命。”

“要是好好给我说,我还可以交出来,象今晚这样抢,我林中水就算再没有用,我也不会交出来。”

“那你就不要怪我。”

“好说,我林中水与姑娘交手已不是一次了。”

“你这是废话,我就是比你差一点,你也不比我强多少。”

就在他们答话时,那个蒙面大和尚又去与那个蒙面俗装老人合攻黄山派长老,黄山派长老可没有以一敌二的能力,因此很快就给俗装蒙面老人刺了一剑,差一点让他失去了再战之力。

林中水到了这时候,他就不由对付仙有气,大吼一声:“付姑娘,你再拦我我就不客气了。”

“你不客气又怎么样,我付仙还怕了你。”

林中水大气,再不和付仙多话,他这些天新悟解的玄天十二式施出来,没有几招就把付仙迫退了。

“林中水,你竟敢藏私!”付仙真的生气了,没有想到林中水和她一起习武这么长时间,还有没有让她知道的绝学。

“哼,我藏什么私?要说藏私就是我没有私心,这些天没有把心思用在如何抢我的护心铜镜上,好好利用了这些天。

付姑娘,我们再怎么说也在一起练了这么长时间的功夫,你今晚要是再和我缠,害了本派长老,我们就永远不能做朋友了。”

“我——好,我不管了。”

付仙娇叱一句,说不管就不管,飞身就向木屋外面飞去,蒙面大和尚大吼一声“仙儿”,也没有把付仙叫回来。

林中水听到这一声叫,他已知道大和尚是谁了,所以当他攻击两个蒙面与他师祖打斗的人时,没有攻击大和尚,只攻击那个俗装人。

那个俗装人这一下就知道林中水的厉害了,没有让他躲过三招,林中水的剑就在他脸上留下一剑,把他的蒙面巾给划落了,露出华山派长老扫叶剑吴金的真面目。

“哼,黄山派弟子好功夫,老夫领教了!”扫叶剑吴金露出了真像,再不好与大和尚合斗江天一剑,丢下这句话,飞出黄山派的木屋走了。

他这一走,大和尚好象知道林中水不好惹,也没有再和林中水祖孙大战,也一言不发地走了。

另外两个人也没有再斗,跟着飞出了黄山派的木屋。

“唉,中水,收拾一下,我们休息吧!”江天一剑盯着林中水看了看,脸上浮现十分欣慰,又深叹一口气,这才吩咐林中水收拾木屋。

“师祖。”

“他们是什么人已经很清楚了,你想师祖怎么样,是不是与他们拆伙?”“他们也太过分了!”林中水想了想,还是有些不甘心地说。

“这没有什么,反正本派此次巫山之行大有收获,你更没有让师祖我失望,师祖心里很高兴,你就不用再说了。”

“是,弟子听师祖的。”

“这就好。”

七派的合作可就不好了,第二天江天一剑去齐己的学堂见悟戒大师,学堂里就剩下衡山派长老天行道人和少林寺长老慎悔大师,其他四个门派的长老全都不在了。

悟戒大师好象知道了一些事情,脸上表情十分失望,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

“阿弥陀佛,长老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慎悔大师盯着江天一剑肩膀上的伤处问。

“也没有什么,练剑时不小心,给中水误伤了。”

“无量天尊,长老不用说了,青城派、峨眉派、华山派和泰山派已经给道友说过了,说他们派中有事,他们先走一步了。”

天行道人苦笑着说。

江天一剑听说,轻“哼”一声说:“他们还真的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没有脸再留下来了。

长老,老夫觉得强留下他们也不是一个事,我们还是按照计划做我们的事好了。”

“老衲原来认为泰山派弟子不会有事,没有想到泰山派弟子也搭进去了!”“付仙姑娘是出现了,不过她没有蒙面,与劣孙交了几手就走了。”

“这样说老衲心里就好过一些了。

也好,此次巫山之会,以你们两派弟子最为突出,要是老衲可以把他们培养成功,老衲此行也不算白费了。”

“多谢大师看得起本派弟子!”“本派弟子是有些过人之处,却不象黄山派弟子找到了正路。”

天行道人有些无奈地说。

“老衲也正为此事有些不解。”

悟戒大师说出这句话,他就不由把目光转向齐己。

“大师,这个问题齐某可没有答案。”

“但老衲觉得哑钟有些异于常人之处。”

“大师不说,老夫还不想说,哑钟的聪明老夫早就有所了解,要是他习武,一定是一个习武的天才,可惜了!”江天一剑深为婉惜地说。

“长老以何为证?”江天一剑立刻把哑钟演练黄山派玄天十二式的事说了。

悟戒大师听了这话,不由盯着齐己,脸上表情变幻不定,许久才有些无奈地说:“齐施主,你让老衲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丑!”齐己可不想让哑钟的事给悟戒大师知道,立刻不以为然地说:“大师,哑钟只是一个残疾孩子,他就是再聪明也没有用。”

悟戒大师听了齐己的话,他就不由慎着了,目光在慎悔、天行道人和江天一剑脸上扫过,这才问三人:“你们有没有办法医好哑钟”三个人自然没有办法,这件事就不用说了。

第二天开始,三派长老和弟子全集中在齐己的学堂里,有时听齐己讲课,有时三派长老又给三派弟子讲武,再没有一点隐瞒。

可惜作用还是不大,圣光和杜玉烟的武功进境还是没有林中水大!林中水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他把哑钟告诉他的话全告诉了悟戒大师等人,悟戒大师等人也看不出这些话有些什么作用,听林中水说了他的理解,却对圣光和杜玉烟没有用。

为此,悟戒大师想找哑钟,齐己又说哑钟回去了,要是巫山城没有人,他就有可能回潭洲去了。

悟戒大师正想让慎悔大师去把哑钟找来,哑钟就自己出现了。

哑钟站在门口,一眼看见学堂里少了许多人,在座的只有少林寺的悟戒大师、慎悔大师和弟子圣光,黄山派长老江天一剑和弟子林中水,衡山派长老天行道人和弟子杜玉烟,师父还是坐在他的先生位置上,正在讲课,别的门派长老和弟子就不知道去了哪里。

哑钟感觉事情有些不对,正在想学堂里出了什么事,他就注意到学堂里的人全都盯着他,目光十分怪异,就象一只老虎闯进了人群,把这一群人全都吓傻了。

他不是老虎,这一点哑钟十分清楚,他就不由怀疑有一只老虎跟着他闯进学堂里来了。

哑钟回头去看了看,学堂外面什么也没有,更不要说老虎了。

哑钟心里一动,一下子想起自己,他就不由自主地打手式告诉学堂里的几个人,说他回城里去了,但看众人的目光,似乎没有一个人相信他的话,就是他师父也没有一点相信他的意思。

哑钟更加感觉到事情不对,好象自己有什么地方不对,这才让师父不相信自己,不由低头查看自己。

这一看不要紧,别说学堂里的人不认他,看他的目光怪异,就连他自己也不相信自己了,急忙打手式,想告诉一些自己也不知道意思的话。

哑钟身材长高了一些,几乎与身材高瘦的衡山派弟子杜玉烟差不多了,身上没有衣服,衣服缠在腰上,破得已经不成样子了,但他一身隆起如坟的肌肉,充满了无边的活力,就象可以担起一座山;脸还是一张哑钟以往的孩子脸,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脖子比常人粗壮,大小几乎可以与头比,安在他作为一个壮实男人显得矮了一些的身体上,有些让人觉得不是太好;腿长如鹤,却不象鹤腿一样无肉,而是肌肉如块,节间明显,上面长满了毛,几不见肉;裤子已成了一根根布条,若不是缠在身上的衣服,他就春光大放了。

总之,哑钟看去就是一个长得十分雄壮的少年,还没有长成青年,太突出了一些。

哑钟看见自己长成这样,立刻慌了神,乱挥了一下手,闪身冲进他的屋子去了。

他在慌急之下施出了武技,即使修为如悟戒大师也只看见一点影子,别人就根本没有看见他走,只认为哑钟就这样在原地消失了。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老衲真是老了,竟然不识宝,竟然看不出眼皮下面一代人杰!”悟戒大师大为感叹,脸上神色就是一付感慨不也的表情。

衡山派长老喧一声道号说:“此子一身修为非我等能及,真是没有想到!齐先生,能否赐告一二,以解贫道渴慕之诚?”“这——哑钟只是自己学了一些少林寺的武学,至于修成没有,修习得怎么样,齐某一介寒儒,不通武事,对此就说不上来了。”

齐己心里一动,立刻把哑钟与少林寺扯在一起,而自己又从少林寺住持手里获得少林寺内功心法《易筋经》,这样就说得过去了。

“齐先生不用隐瞒了,当初贤师徒上山没有几天老夫就知道令徒不凡了,这才让中水与他为伍,幸得哑钟不吝赐教,中水才有今天的修为,我们祖孙才保得一命。

所以,要说别的话,老夫先就要谢过先生的救命大恩,本派的武学救了本派弟子的命,那是再也正常不过的事了。”

“贫道也没有别的话说,只是觉得本派武学能够培养出哑钟这样的弟子,本派的武学就没有乱传了。”

天行道人也立刻表态说。

“多谢两位长老!哑钟当初确实只会一些少林寺粗浅功夫。”

“但已把《易筋经》修至巅峰了,这才让老衲这个一生修习少林寺武学的人看走了眼。

老衲这一生想到过许多事,却从来就没有想到过一个年纪不过十二三岁的孩子,能够把本寺向不外传的内功心法《易筋经》修到大成。

看来天下奇人异士真的如过江之鲫,老衲以前真的是太小看天下人物了,深戒更是做了一件绝顶明智的决策!”“大师,齐某对此确实不通,真的没有办法告诉大师一点什么。

哑钟修习《易筋经》为什么比齐某快,齐某已经研究多年了,至今还是没有一点收获。

不过也没有什么地方值得奇怪,这孩子本来就有些让齐某不明白,他修习《易筋经》有成,齐某就没有当成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