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声正在说话,一眼看见诗敏的侍女若雅,他心里就不由有些耽心,立即招呼若雅,问若雅有什么事。

若雅从门外走进来,扫了一眼在座众人,也没有向众人招呼,脸上反而有些不好看地说:“你们好象把一件事情给忘了。”

“我们没有忘,只是想让她冷静一下,这样对我们都有好处。”李小风接过话去回答。

“冷一冷,已经没有时间给你们冷了。”

“她要走了?”李小风语气平淡地问,让人听了就知道她的话中还有话。

“不关你的事,当然由得你不管了。”若雅自然听出了李小风的意思,对钟声让李小风代他答话有些不满意。

钟声听了若雅的话,不好再让李小风与若雅说话,接过话去问:“她什么时候走?”

若雅见钟声问她,收敛一点怒气说:“明天早晨,我们有船在江边上,说不一定随时都会走。”

“好,我晚上再去看一看她。”

“我觉得你应该好好和公主谈一谈。”若雅脸上浮现几分不忍的表情说。

“我不会轻易放弃。”

“好吧,话我已经给你传到了,我已经尽心了,你是不是去,是不是重视你和公主的感情,就全看你的了。”

“谢谢!若雅,我们是朋友,你的一片心我都知道。”

“你既然说我们是朋友,那就不用说谢不谢的话了。总之,我不想她去做什么王后王妃。”

“我会尽量争取,这一点你该相信我。你回去吧,她可能有事找你。”

若雅听钟声这样说,知道他一定会按时去找诗敏公主,没有再说话,何况真象钟声说的,公主说不一定什么时候就找自己,要是找不到,她就知道自己来这里了,她一定会更加生气,事情说不一定就给自己搅得更加糟糕。若雅没敢再耽误时间,立刻急匆匆地走了。

“她似乎已经听不进别人的话了,你真的还要去见她?”巴音格语气平淡地问。

钟声有些无可奈何地说:“下书的事就请老兄代劳了。凤舞去找一个长期居住的地方。我觉得这吴越不错,山明水秀,人杰地灵,正是一个适合居住的好地方。”

“大哥是要他去传书?”

“格格,我说你什么事都懂呢,他的意思是让老照写好书信,让城里的镖局派人送去。”

“凤舞说得对,只怪我没有说清楚。”

“我们没有走过江湖,不懂这些嘛。”李小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我看你还是不要耽误时间了,还是再去看一看她,再和她好好说一说话,说不一定还能够让她回心转意。”巴音格再提诗敏的事。

“姐,你不是说她已经死心了吗,你还要他去做什么,难道我们真的少不了她吗?”

“妹妹,你想我们以后过得不好吗?”

唐凤舞听了这话,狠瞪钟声一眼说:“她可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

“妹妹,我觉得你应该从大处着想。我们即将面对圣剑门,我们自己的事处理不好,对付圣剑门就很难说是胜是败了。”

唐凤舞听了巴音格这话,内心不由自主地大震,盯着巴音格,脸上满是要对巴音格重新认识的意思。

“就这样吧,我们分头办事。”

钟声再进临湖山庄,又见到诗敏,发现诗敏正在大忙,一个人几乎把一个好好的临湖山庄给拆了,巨大的撞击声传遍了西湖。钟声刚才从客店里升空时,听到这声音,还以为临湖山庄出了什么事,急急赶来,只看见诗敏一个人在表演。高棉来的人一个也不见,包括若雅,都不想在这个时候来惹诗敏,自找苦吃,全都躲开了。

钟声一闪落在门口,接着一把椅子,没有让椅子飞出门去。也许正是椅子的声音没有扑进诗敏的耳都里,让她注意上了,她就看见了钟声,停下手,没有再乱砸家具。

诗敏瞪着钟声看了片刻,几把抹干眼泪,脸上又冷冰冰地说:“你又来做什么,我没有请你?”

钟声放下椅子,就在门口坐下,语气平淡地说:“我听说你要回去了,这才来看一看你,送一送你。”

“你——哼!不用。我承受不起。”

“相交一场,无缘亲近,总是相识。”

“我呸,恶心!你竟然这样看我们的关系?”

“我不这样看又怎么看?我失信于前,你不原谅也是应该的事,我也不怪你。你现在要回去了,我再不来送一送你,我就真的不配做人了。”

“你——滚!巴音格就算是一个错误,姓唐的女人你又怎么编,你说呀,你又怎么编些谎话来骗我?”诗敏大吼起来,声音一点也不比钟声曾经表现过的小,眼里还象要喷火一样瞪着钟声。

钟声不为所动,语气十分平和地说:“我不用编,因为我当时已经不想再见你了,不用给你说什么话了,已经准备在后唐禄禄无为地混过一生了。唐凤舞是一个聪明的女人,也是一个美丽的女人,她对我有情,我也觉得她是一个可以共一生的女人,所以就与她成婚了。”

“你、你竟然——你骗鬼!”

“如果少林寺悟戒大师没有托我拯救七派,还天下武林一个清平,详和,圣剑门又没有找我,你就不用说我骗你了。”

诗敏听了钟声这话,她就不怀疑钟声说的是真话了,内心不由自己地大震,表情也说明她对钟声有这样的想法真是没有想到:“你、你竟然这样不负责任!”

“不错,我是不负责任。我也不想负责任,我一个人多好!一会儿在天南,一会儿在地北,早游沧海,暮宿昆仑,游戏人间,无忧无虑。”钟声说着,眼泪就不由自主地流出来,愈说愈激动,谁听了,谁见了,都不会怀疑他是做戏给诗敏看。

诗敏脸上的表情平静下来,慎了慎才说出一句:“是这样你走吧。多谢你来与我告别!”

“如此就好。”钟声站起来,转身想走,又停下来,顿了顿,转过身说:“我还有一句话想说:你是我这一生中第一个——也许是唯一的一个深爱的姑娘。我们从南到北,从相识到相亲,经历了不少事,结果如此,非我之愿,此是天意,非人力能够挽回!”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那两个女人又算什么?”诗敏听了钟声的话就激动起来,语气中充满了渴望。

“没有什么意思,我只是想说明白,以免你心里存着我骗你的想法,把我看成一个骗子。巴音格和唐凤舞是我的女人,她们就象许许多多象我这样的男人一样,她们就是我的妻子,我要对她们负起一个做丈夫的责任。”

“以前你也是这样对我?”诗敏激动的神情又平静下来,脸上还有些冷意。

“也许吧!我的话已经说完了,我想我该走了。告辞了。如有机缘,一定还会见面。”

“站住。”诗敏见钟声真的走了,芳心不由不受自己控制地娇叱一声,脚步也随着意思冲到钟声面前,拦着了钟声。

钟声脸上没有表情,平平淡淡地问:“诗敏公主,你还有事吗?”

“你——你滚。”诗敏见了钟声的表情,芳心又好象受到伤害,不由自主地大怒,手也不听使唤,一扬之下就在钟声脸上掴了一掌。

钟声还是没有表情,自顾点了点头说:“我是该走了。”又向门外走。

“站住。”诗敏又娇叱一声,却什么话也没有说,扑上去抱着钟声大哭起来,犹如江河决堤,**。

钟声也说不出话来,抱着诗敏,泪水如泉,滴落诗敏肩上。

许久,诗敏哭声小了一些,又猛地站好,几把擦干眼泪,盯着钟声说:“你走,从此我们形同路人了。”

“是的。我走了。”

“不,你不能走。”诗敏没有等钟声走,她就象生怕别人抢去她的心肝,大叫一声,再次抱着钟声,疯狂地亲吻起来。

钟声到了这个时候,他也难以自禁,心中情潮涌动,轻呼一声:“诗敏。”也抱着诗敏亲吻起来。

两人如此弄情,真有些“早闻道,夕死可以”的意思。

早晨,钟声从诗敏的怀里挪开,看见诗敏的粉脸,那种满足的幸福表情,钟声就不由自主地怀疑自己是不是生活在梦里,想起昨天,他就更不相信自己又拥有了诗敏。

“我真的又找回她了?”

钟声想摸一摸这个躺在自己身边的美女是不是真实的,那温柔的秀发,白晰的粉面,还有那精巧的脖子,都让钟声心里怀疑这一切都不是真实的。

“钟郎,我是不是让你失望了?”诗敏给钟声抚摸弄醒了,立刻想起这个自己做梦都想与他同床共枕的男人,进而想起昨晚的事,她心里就不由耽上了心,亲吻着钟声的手,有些自卑地问。

钟声立刻摇了摇头说:“我不相信又和你在一起了,我还以为在做梦。”

“我也是,但是我从来就没有和你分开过,就是在这里,我也知道我和你在一起。”

“但是,昨天——”

“那是你惹我生气了。”

“你说的是真的,没有骗我?”

“你是我的梦,我怎么会骗你呢。”

钟声听了这话,大为放心,忍不着又抱着诗敏疯狂地吻起来。诗敏有些受不了,为了不让钟声感到欠缺,她还是竭力迎合钟声。

中午,钟声和诗敏起床,洗漱干净,这才围桌用餐。若雅四女站在旁边侍候,不敢乱插嘴。

当钟声和诗敏吃得差不多了,诗敏向若雅说:“若雅,等一会儿去收拾住处,巴音格夫人和唐夫人的住处要和我的一样。我们用过餐就去接他们进庄。”

钟声听诗敏这样说,想了想就说:“他们自己住也许要好一些。”

“这一点你要依我。我既然要她们做姐妹,我就不想怠慢她们,如果我和她们实在处不好,再说分开也不迟。”

“是这样就不如早分开。”

钟声知道三个女人,巴音格还罢了,唐凤舞和诗敏都不是好相处的,说不好就闹起来了,所以他也不怕诗敏生气,立即当面说出来。

诗敏听了钟声的话果然大为生气,丢下手中玉箸说:“你就这样肯定我们会分开?”

“巴音格为人大肚,性格直爽,跟你相处没有多大的关系;唐凤舞聪明有余,爱使小性,爱吃醋,与你恐怕难也相处。”

“你这是说我和她性格相同了?”诗敏瞪着钟声恨声问。

钟声为了让她以后注意一下,对诗敏的愤怒当作没有看见,笑着说:“你最多不使小性子,比她好一些。”

诗敏当然听出了钟声话中之意,立即冷笑着说:“哼,我爱吃醋,我不使小性子。我要是不为你吃醋,我也不跟你来中土了,我早已去做我的王后王妃去了。”

“这我知道,所以我不想让你为难,让你们分开住。”钟声没有让步,还是笑着说。

“不行。”诗敏看钟声对这件事没有好话说,就不再跟他生气,断然说:“我不相信我以心换心,我就跟她搞不好关系。”

钟声见诗敏认真了,只好让步,不再说什么,同时他心里也希望三个女人能够和眭相处,自己就省心多了。

钟声和诗敏走进山水客店,正好巴音格、唐凤舞、李小风、老照和两个婢女都在,好象有些闷闷不乐,没有人说话。钟声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不由有些惭愧地问:“你们没有事吧?”

唐凤舞立刻火气十足地说:“哼,我们有事,你还管我们吗?”

“他不管,我管行不行?”诗敏当即接过话去,立即和唐凤舞接上了火。

“哟,公主没有走呀,我还以为他对公主情深意厚,一追就追到高棉去了呢,原来还在这吴越打转。”

“这不奇怪。我和他在高棉认识,又跟到中土来,他再追我到高棉去,也是十分正常的事。再者,他能够飞天遁地,来回一趟高棉也花不了多少时间,所以妹子不用为他追不追我耿耿于怀。”

“格格,钟老爷,你在诗敏姐姐面前可是原形毕露了呀!”唐凤舞见诗敏不好惹,丢开诗敏,找上钟声,语气讥讽,酸味十足。

“噢,原来你还不知道钟郎会驭空之术,这就不奇怪了!你跟钟郎不过一年半载,我与钟郎在一起的时间可比妹子长多了,他的事我就知道多一些,却也不敢说就全都知道,老实说,钟郎的事我不知道的还不知道有多少呢。再者,我跟钟郎在一起时碰到不少事,为了保命求生,他就只能全力以赴,施展一些不为外人道的绝艺,我知道的就多一些,比如他遇仙的事、偷龙丹的事,等等。以后妹子和钟郎在一起的时间长了,他就是想保密也保不了,必定让妹子把他身上有几根毛给他数清楚。”

“你——我们这里可还有李妹子、金诗、金敏两个丫头。”唐凤舞说不过诗敏,立刻大为生气,听她说得不象样子,又想羞一羞她。

诗敏听了唐凤舞的话不但没有羞急,反而芳心大慰,不理唐凤舞,纤手一招就把金诗、金敏两个婢女抓到面前,抚摸着两女的头,甜笑着问:“你们的名字是谁取的?”

“老爷取的。”金诗、金敏齐声说。

“好,我喜欢你们!以后跟着若雅她们,她们有什么你们就有什么,我再代你们老爷教你们的武功。”

“两个丫头,你们可是受宠若惊了!”唐凤舞看见诗敏这样做,她就不由恨上了钟声,狠瞪钟声一眼,又取笑金诗、金敏姐妹。

“妹妹不用这样说,这两个孩子看长象就很聪明,名字中又各有我一个字,我就是看顾她们一点也是应该的。”

“我也没有说什么呀,两个丫头是应该谢谢你公主呀。”

诗敏听唐凤舞这样说,不再理她,转向巴音格笑着说:“妹子不要见怪,我是听钟郎说唐妹子和我一定处不好,我心里不服气,有意先和唐妹子斗一斗嘴,练习一下,以后好多一些生活的乐趣。”

“你竟然给她这样说话!”唐凤舞立刻找上钟声。

钟声脸上只有苦笑,没有表示,诗敏已经接过话去了。

“他和我一直就无话不说,说一说妹子也不算什么,妹子就不用找钟郎了,要是妹子气不过,等妹子和钟郎在一起的时候说一说为姐就是了。”

唐凤舞是聪明人,听了诗敏的话就明白了诗敏的意思,她这是给自己设局,让自己当面给男人难堪,让男人在心里给自己记上一笔,有可能还因此不高兴自己,所以唐凤舞没有再找钟声,反而笑说:“是呀,我原说这一生我就和巴音格姐姐一起生活,不会再有女人与我们相处,没有想到还有诗敏姐姐你愿意自讨苦吃。”

“妹子不用为我耽心,我的修为够。”诗敏会错了意,毫不考虑地笑着说。

唐凤舞听了诗敏的话就想笑,还没有笑出声来,钟声已经接过话去说:“你们都不要说了。收拾一下,我们都去临湖山庄,诗敏已经让人把房子准备好了。对了,凤舞,你买的房子还是留下来,让老兄和李姑娘去居住。”

唐凤舞见钟声给诗敏解困,心里老大不舒服,听了钟声的话就不高兴地说:“随便你,我不管了。”

“老照和李妹子已该成婚了,房子收拾一下,正好让他们成亲。”巴音格立刻笑着说。

“我也是这个意思。老兄不用客气,我们相处一场,为老兄和李姑娘做这一点事,都是我们应该做的。我这样安排也是你们两个人都没有习武,与我们在一起大为不便,暂时隐居起来十分必要。”

“多谢钟兄想得周到!”

“大哥,你不要我们帮你了?”

“我有事去找你们。李姑娘,你的聪明,我可不想让你浪费了。”

“我看最好给老照在这吴越王宫谋一份差事,这样对他们隐居有好处。”诗敏向老照和李小风略微行礼后说。

“多谢夫人!如果方便,我也想做一点事。”老照立刻拱手行礼说。

李小风也深福一礼笑说:“我还怕大哥说过我什么不好听的话,让公主姐姐不高兴我了呢!”

“妹子真把我看成醋坛子了!”

“公主姐姐醋不醋和我没有关系,反正姐姐别找上我就好。”

“李妹子,这可不是你的一贯作风。”唐凤舞立刻讥笑说。

“作风不作风我更加顾不得了,我还是聪明一点,别在你们中间乱插一脚,看你们神仙打仗,我这个做妹妹的凡人遭殃。”

“我呸,你真是没骨头、墙头草!”

“我是没有骨头,是墙头草,是不是不用偏向你唐姐姐了?”

“不行,你敢。”

“好啦,我们就走吧。”

“别忙。”唐凤舞娇叱一声说:“你既说我昨天买的房子给李妹子他们住,我看今天就送他们去,别让他们跟我们在一起的时间长了,让人看出来,对他们可不是好事。”

“是这样——”

“当然是我送他们去了。姐姐既然要帮老照安排一个事,也要快一点。”

“回去我就让若雅派人递一个贴子到王宫去,要是有消息,老照就可以去上任了。”

老照和李小风又不免行礼向诗敏致谢。

等安顿好,诗敏与钟声又举行婚礼,来的除了吴越王宫的人,就是一些官员,没有武林中人,钟声到了吴越的事也没有武林中人知道。

钟声为了对付圣剑门,当诸事办得差不多了,他就开始认真练功,同时传授诗敏、巴音格、唐凤舞的武功。诗敏的**穴已经打开,钟声就把一些以前诗敏学不会的武学教给诗敏,巴音格和唐凤舞都没有打开**穴,钟声只好让她们慢慢学,能学多少就是多少,总之为了对付圣剑门,或者说为了在钟声对付圣剑门时,三个女人能够自保,钟声唯恐三个女人学得不多,练得不好,对这事抓得非常紧,诗敏和唐凤舞都很不高兴。好在钟声因为武功修为有成,一元气功已打开**穴,在做男人这一方面十分成功,这才让诗敏、巴音格和唐凤舞没有怨言,最多说钟声对三个女人谁好多一点,谁好少一点。

钟声长得象一个男子汉,实际年纪不大,要他与三个女人谈情说爱,他还可以,要他与三个女人真正生活在一起,准备过一生了,他就有些处理不好三个女人的关系了。三个女人也是一般女人,别的女人有的爱好,别的女人有的习惯,她们也有,单是为了争宠,三个女人就互不相让,都想钟声对她好一点,而钟声再怎么努力,也只是一个人,不会分身术,要对付三个女人的感情要求,他就有些应付不过来了。三个女人中,巴音格还好一些,只要钟声对她说一两句好话,做一个亲昵的动作,巴音格就满足了;诗敏和唐凤舞却是千灵百怪的女人,对钟声的感情要求十分精细,只要一句话没有说对,她们就会在钟声的话中,找出钟声对谁好谁不好的证据,搞得钟声再不敢在她们面前乱说半句话。

这一天,唐凤舞为了修习武功又与钟声斗气,说钟声不教她有用的东西。钟声一听她的话就明白她的意思,立即将唐凤舞抱进怀里,亲热着笑说:“你别和诗敏较劲,她自己打开了**穴,学什么都要比你和巴音格快一些,你和巴音格没有打开**穴,学得慢一些,也没有什么,只要你们慢慢练,总会日有所进。”

“你又是这句话,也不说一些好听的话给我听,你以为我嫁给你是专门让你教我武功的。我嫁给你是给你做女人的,不是做你的弟子学武功的。”

“看看,又来了!”

唐凤舞见钟声脸上有不满意的意思,急忙抚摸着钟声的脸说:“是我不对,是我没有本事,我还说你。”

“你看,你又说这事。我们做夫妻是一起生活,又不是专门为了做那件事,真正说起来,我自己就为这件事苦恼,我要是也象一般男人该有多好!”

“不行,我宁愿你是现在这样的男人。”唐凤舞立即表情郑重地说,看钟声没有明白她的意思,她就脸红耳涨地说:“你要是象一般的男人,我们姐妹三个都是习武的女人,你要是在做男人这一方面不行,我们的日子就别过了。所以你还是不要说这种话,还是好好想一想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能够自己解决你的问题。”

钟声还真听进去了唐凤舞的话,点了点头说:“我是该好好想一想,尽量按照你的意思做,也许我们才会更好。”

“这就对了!我的心肝,你要是总是这样听我的话,我就是再苦一些,我也不会怪你。”

钟声听她又说夫妻之间的事,不由在唐凤舞头上敲了一下笑着说:“你最好不要再说了,否则我就不让你好过。对了,你修的内功是哪一派的内功心法,你的内功心法中好象有一种我的一元气功中神龙吸水的心法,只是没有打开有关的穴道,不能施展?”

“我呸,不准再问这件事了。”

“怎么啦,我是觉得你的内功有可能再提高一些?”

“我不想从这一方面提高我的修为,你就不要从这一方面给我想办法,好好从别的方面想办法帮我,我就多痛你一些。”

“你这样说就对了!”钟声对唐凤舞的话不以为意,自顾点了点头说:“你的内功心法中是有吸字诀,但只是一些初步的认识,并没有深入的研究,以你所掌握的秘法去吸别人的内功,一定不能好好收为己用,结果将于己有害无利,所以你学的内功心法对你没有好处。”

“你会玄阴神功?”唐凤舞听了钟声的话,立刻从钟声的话中听出钟声没有说明白的意思,脸色大变,有些惊恐地直问。

“我不会你说的什么玄阴神功。照你说的,我看也没有什么玄的,更不是神功,而是一种害人不利己的邪功。我会的是我自创的一元气功,不用在男女**上,只要与目标接触,我就能够吸到目标的功力。我以前没有好好想过,你这一说就让我想起这方法好象与神龙吸水六绝有关。但不管怎么样,我看这方法,结果都对人没有好处,一个控制不好,很有可能自我毁灭。前年,我在草原上,我只是吸鹿血,也把一头鹿吸得只剩下一身皮骨。”

“天下有这样的绝学?”唐凤舞不是不信钟声,只是钟声说得太玄了,让她不能不心生怀疑。

“你不信我们就出去试一试,不然你又要说我说谎了。”

“黑灯瞎火的,一到陪我的时候,你就糊弄我,不是练功,就说这样的话来骗我,我不去。”

“哈哈,我糊弄你,我还说你们糊弄我呢!”

“我呸!你就不会温柔一点,就象牛一样,也没有见过哪一个男人象你一样!”唐凤舞笑叱一句,又想起钟声说的话,知道他一向不骗自己,想了想就说:“你没有糊弄我,我们就真的出去游玩半夜。”

钟声又有些顾虑了:“就怕诗敏和巴音格知道了,也要一起去。”

“你少废话,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不准提到她们。”

“好吧,但你不准给她们说。”

唐凤舞不理钟声的话,钟声也没有再多说,帮唐凤舞穿上衣服,就抱着唐凤舞飞出窗去,停下来,他们已经在半空中了。

“这、这就是驭空术!”唐凤舞发现钟声没有任何凭借,就这样抱着自己站在半空,她就不由吓得差一点叫起来,随及想到钟声与诗敏、巴音格都玩过了,她心里又觉得十分不平:“你和他们都玩过了?”

钟声没有注意唐凤舞想些什么,正游目四顾,看一看到哪里去好,听了唐凤舞的话就随口回答:“以前诗敏和我从南到北都是驭空而行,巴音格与我没有使用过驭空术。我们到那边山上去,那里好象有灵物。”

唐凤舞听钟声说有灵物,她想找钟声算账的心情也没有了,顺着钟声的手望去,也没有看见什么灵物,不由有些不信地说:“什么灵物,我怎么没有看见有灵物?”

“那地方有霞光,当是灵物晚上出来活动,一闪就没有了,你自然看不见了。”

“好吧,我们就去看一看,反正你也不怕走路。”

钟声又施灵心一点,一闪就到了。那地方是一块山石,大小足有十丈,高居石台之上,上大下小,仅有一点与下面石台相生。石顶上有一株小草,看它的样子象是一株莲花,叶小如掌,一篷独伸,大如婴拳,中央正有一颗籽粒在放光,一闪一闪的,不注意根本就看不到。

“这是什么东西?”钟声放下唐凤舞问。

“好象是瑶池仙品。”唐凤舞也好奇地蹲下去仔细观看。

“我看不出象什么瑶池仙品,只问你是不是能够吃?”

“你要吃,可别糟蹋了。我们可以用它来配药,说不一定有些特殊的用处。”唐凤舞没有注意钟声,自说自话地说。

“我是说给你吃,也许可以增加你的功力。”

唐凤舞这次注意到钟声了,扭身盯着钟声,贪心不由大起,想了想还是笑着说:“你真要给我吃,不用它来配药,姐姐她们都能够享受?”

“自从你和我成婚,我没有给过你什么,反而让你受了不少苦,今晚碰上这株你说的什么瑶池仙品,正好给你一点补偿,也不枉我们夫妻一场。”

“我——我真没有嫁错你!”唐凤舞不由扑进钟声怀里,十分激动地说:“你这样对我,别说吃一点苦,你就是让我为你舍命,我也心甘情原。”

“哈哈,别说傻话了!你为我舍命,诗敏为我舍命,巴音格也为我舍命,我不就成了孤家寡人了,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可不想你们有哪一个不好。”

“又提她们,你有完没有完?”唐凤舞立刻不满地娇叱。

“我是不该提,但你说我又怎么办?”

唐凤舞听钟声这样说,真还拿他没有办法,生气地说:“好、好、好,你提,你应该提。但你一定要记着,你在任何时候心里都要有我,千万不要忘了我,只要你心里没有我,我就一定会知道。”

“当然了,你们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

唐凤舞看钟声在这件事上不会向自己低头,她就在心里叹一口气,不再与他计较,笑叱:“别臭表功了。你让我吃,我又如何吃,是光吃籽粒,还是把全株都给吃了?”

“我看只吃这颗籽粒就行了,要是把全株都给拨了,可能会泄了这地方的灵气,那就不好了。”

“好,给我吧。”

“行。张嘴。”

唐凤舞婴唇才张,一粒清香扑鼻的东西就飞进口里,正想嚼一下,它已化成水液流进肚子里去了。

“咦,化水了!”

“我想也是,要不然就不是好东西了。快一点坐下,就在这里调息。恐怕有些好处,就是不能增加你的功力,也一定对你修习武功有好处。”

“你还真的说对了,我肚子里有些热了。”唐凤舞立即坐下,闭目调气,照往常一样调息。

钟声看着唐凤舞,觉得她没有什么变化,仅是脸上流光,一个人好象清丽动人了一些。

“还算是好东西,总算没有让我失望。我看一看这块大石头里有什么,怎么会在这里长出这株瑶池仙品来。”

钟声回身找那株小莲花,已经不见了,他也没有觉得奇怪,立即坐下,双掌贴着地面,将功力深入。真没有出乎钟声的预料,石头犹如人体,功力深入,没有任何阻碍,直至核心。

“噢,原来是一块温玉,难怪这块石头会经历千万年而不化,又灵气外泄,长出一株瑶池仙品。”

钟声收功,一眼看见唐凤舞粉面泛红,莹光流动,呼吸急促,不用查看也知道她体内气血翻腾,再这样下去,必定会让她走火入魔。钟声大惊,急忙把了把唐凤舞的腕脉,可不正象他想的一样,唐凤舞一身气血已快不受她控制了。钟声不及细想,立即将自己的功力深入唐凤舞体内,想以自己深厚的功力将唐凤舞一身气血调理好,助她增加功力。结果,钟声是将唐凤舞一身翻腾的气血调理好了,已让唐凤舞跳起来,扑进钟声怀里,三两下就将钟声身上仅能遮体的衣服扯了,同时扯了自己的衣服,抱着钟声就想**。钟声吃了一惊,想阻止唐凤舞,刚才抓着唐凤舞的手,唐凤舞就吵起来了。

“我要,我要,快一点。”

钟声虽然与唐凤舞是夫妻,今晚又正在一起,当此之时,他可不敢真的与唐凤舞就在这里**,急忙在唐凤舞耳边沉吼:“凤舞,你冷静一点,快调息。”

唐凤舞给钟声的吼声震得一慎,随及又在钟声身上**,口中呻吟着说:“我要,你快给我,我受不了了!”不容钟声反对,已是宫门大开,将钟声的东西吸进去,立刻大动起来。

钟声对男女之事本来就十分强烈,这时候给唐凤舞把他的东西吸进去,唐凤舞又是他的女人,他就再也不想抵抗唐凤舞的索求,立刻与唐凤舞大干起来。至于唐凤舞为什么会这样,他认为一定是这株莲花集日月精华,燥热之精积累,唐凤舞猛然服下,有这种表现也不足为奇,只要与她**,她就不会出现任何事情。

钟声的估计也没有错,只是没有想到这一次夫妻二人的**持续时间这么长,直到天亮,唐凤舞还没有罢手的意思,钟声正是求之不得。因为以往他虽然有三个女人,却没有一个女人能够让他满足,往往三个女人全给他弄翻了,他还没有完事,结果就吊在半空,只能暗中运气调息,才能平复那根东西的怒火。唐凤舞是三个女人中最弱的一个,与钟声**时只能让钟声开胃,持续时间最多半个时辰;她不象巴音格一样身高体大,天生本能,就是钟声用力大一些,巴音格也能应付,持续时间也要比唐凤舞长得多;诗敏的**穴已经打开,她自从与钟声成婚,对钟声这一方面帮助很大,虽然比不上巴间格,也比唐凤舞强,所以钟声往往先找唐凤舞,再找诗敏,最后才找巴音格,否则他就给三个女人吊在半空中,心里难过半天。

这天晚上已经过了三个时辰,唐凤舞还是不足,还在不断地叫钟声用力,快点弄她。钟声开始还怕伤了唐凤舞,后来看唐凤舞不同往日,他就再没有顾虑,与唐凤舞大干起来。

天亮了,钟声见唐凤舞还没有满足,就搂着唐凤舞驭空回去,又接着**。这一**并没有一时三刻就收场,**了一天,快到初更时,钟声才与唐凤舞一同颤抖着停下来,结束了两人自结婚以后最长的一次**。这一次也是钟声自从有了女人以后最欢快的一次**,将他做为男人应该送给女人的东西射击出来,让他第一次品偿到男女**的欢畅。唐凤舞也好象获得了最大的满足,不及收拾身下的秽物,就这样沉重地睡过去了。

他们在楼上疯狂,诗敏、巴音格很快就知道了,等到钟声和唐凤舞好不容易云收雾散,雨过天晴,诗敏的脸色就十分难看了。

巴音格自然看出了诗敏的想法,自己叹一口气说:“凤舞妹子这次不知道怎么了?”

“他们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不然她经受不起这么长时间。”

“凤舞妹子是大不相同了。”

“我们怎么办?”

“我们什么怎么办?”

“妹子,你别和我装傻了。男人对这种事极为重视,以往我们都不能陪他也就算了,现在姓唐的可以陪他了,他还会理我们吗?想他每次与我们合欢后那种难受的样子,时间长了,他会不变心吗?”

巴音格做了钟声一年多的女人,她自然清楚,所以她也没有话说。如果不是为了男人这一方面太强,她一个草原女人,绝不会允许丈夫再找女人,更不会让唐凤舞有机会出现在她面前。

“我找她说清楚,不能让她一个人受宠。”

“千里也该知道,姐姐怎么不问他呢?”

“先问姓唐的。”

巴音格自然明白诗敏的意思:不想惹丈夫不高兴。所以,她也无话可说,只想好好问一问唐凤舞,相信她看在自己对她不坏的份上,告诉自己一些事情。

唐凤舞次日起床,确实变了一个人,脸色红润,肌肤白晰,眸如水滴,溢彩流光,却又让人觉得她比往日清丽脱俗,不染一丝凡尘之气,任是哪一个男人看见她,一定不会向她身边的女人看一眼。

钟声表面没有变化,但肤如凝脂,隐有光彩,似乎又细嫩了许多,别说是身为妻子的诗敏和巴音格看见钟声想抱进怀里,好好亲,密密吻,别的姑娘媳妇看见了,恐怕也难抑欲望,投怀送抱,至少要想尽办法伸手触一触,摸一摸。因此,诗敏一看见钟声就向巴音格说一句“我有事问他。”就不管钟声是不是答应,现在是什么时候,硬将钟声半抱半拉地弄走了。

巴音格也想丈夫和自己亲热,只是现在诗敏抢了先,她就只能在暗中叹一口气,转向唐凤舞,眼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十分妒意。

“姐,怎么了,你也生我的气了?”唐凤舞看出巴音格对自己不满,想一想已明白她的意思,心里不由大为得意,却不敢在巴音格面前表现出来。

“妹子好象有些变化?”

“是吗,是变丑了,还是变美了?”

“妹子自己没有照过铜镜?”

“照是照过,也没有什么变化。”

“妹子不想跟为姐说实话了?”

“我们姐妹,我哪里会骗你。我自己感觉确实有些变化,大概是那颗莲籽的作用。”

“莲籽?”

唐凤舞本来不想给巴音格说,但看巴音格的意思不问一个清楚,她是不会放过自己,想到她对自己一直不错,为人也不象诗敏,这才简单把她与钟声巧获莲籽的经过说给巴音格听。

“妹子的运气真好!”

“只是碰巧,以后叫千里好好去找一找,姐姐也服上一颗就行了。”

“恐怕再也不会有了!”巴音格十分失望地说。

“姐姐,你怎么了?你一向不相信运气,怎么对小妹这事看得这么重?这次小妹碰巧服了一颗莲籽,发现莲籽的妙用,以后让千里找一找,说不一定就找到了,你服用一颗不就行了。”

巴音格听了唐凤舞的话,摇了摇头说:“妹子该有孩子了?”

“孩子,你是说——啊,我真的太高兴了!”唐凤舞听巴音格说起这件事,她想一想也知道巴音格没有说错,当时自己也感觉到男人在最后给了自己一种从来没有过的东西,自己接受到那种东西时,那种欢畅也是从来没有享受过的。因此,唐凤舞再也忍不着自己的高兴,跳起来抱着巴音格,扑进巴音格的怀里,又叫又跳,一时难也停下来。

巴音格把唐凤舞的话告诉诗敏,诗敏立刻要钟声给她找一颗同样的莲籽回来,钟声没有办法,只有带诗敏和巴音格去看那块大石头,证实自己没有骗她们。诗敏看钟声没有办法给她找出一颗莲籽来,又要钟声把石头里的温玉取出来给她,让她制成玉佩戴在身上。钟声自然不同意,更不想诗敏为了一己私利毁了这块有些灵气的石头,毫不迟疑地说玉佩戴不戴都没有用处。诗敏也不相信钟声的话,又不想硬逼钟声做这件事,她就自己打主意,找机会自己来取这个石头里的温玉。钟声太了解诗敏,知道她不会罢手,又不好向她明说出来,只能暗中想办法阻止诗敏,免得她破坏这块大石头,泄了这地方的灵气。诗敏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对钟声与唐凤舞缠绵十分吃味,有意与唐凤舞吵架,搅两人的局。

钟声对诗敏的所作所为自然清楚,心里感觉无奈极了,在无法可想的情况下,他就不由从自己的身上打主意,向三个女人说闭关,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三个女人对钟声把自己关起来,真还没有话说,反正没有争宠的对象了,三个女人才安静下来,不再吵了。

钟声闭关半个月,总算悟出化精生气之法,不再怕与三个女人日日欢合,而又不能满足,时间长了必定落下后遗症。现在只要三个女人需要他,他就可以大胆与三个女人瞎缠,过后只要将欲火炼化,就不会有事。同时,对他的内功修为也大有好处,很可能增加他的道基,如果再悟出化道为用的办法,那就更是天下独一无二的心法了。钟声对此有些不解,不敢乱搞,想找一个对修道有些认识的人问一问,问清楚了,再作下一步的打算。

诗敏、巴音格和唐凤舞三个女人的武功经过钟声一个多月的全力督促和传授,已经有了长足的进步,特别是唐凤舞,可能是那一颗莲籽真的起了大作用,她在服用莲籽一个月后也自己打开了**穴。让钟声好好为她高兴一阵,却又不敢告诉诗敏和巴音格,还要唐凤舞小心一些,别让诗敏和巴音格看出来,又要找事。诗敏和巴音格的修为也有长足的进步,要是放在武林中,让别的武林朋友看见了,听说了,他们绝不会相信,但诗敏和巴音格却做到了。说明她们的玄关和**穴打开对修习武功有极大的好处,也难怪武林中人对打开玄关那么重视,更不要说诗敏已经自己打开了**穴,修习武功的进度自然不是一般的武林中人能够想到的了。

钟声看自己三个女人的武功修为已经有大成,不碰上圣剑门掌门天剑徐幻和圣剑门长老圣剑,她们应该应付得了任何事,他就放心多了。再者,中秋已快到了,他也应该准备启程去圣剑门了。即使不急着去圣剑门,钟声也怕了三个女人,这一个多月与她们纠缠不清,已经让他伤透了脑筋,早一些躲开她们就是钟声的愿望。钟声决定早一些去圣剑门,先在暗中看一看圣剑门在做一些什么,查一查圣剑门对自己的邀斗有什么准备,以便事到临头采取应对措施,同时也让自己散一散心,再享受一下以前自己一个人独来独往的乐趣。

钟声离开钱唐,一路向南,没有花多少功夫就向人打听清楚圣剑门在普陀。钟声没有去过普陀,听人说此去不远,他就没有急着赶路,没有驭空,按步当车,向普陀慢慢行去。这次出门,因为是约斗圣剑门,他没有将乌云盖雪带出来,没有让人对他多看一眼的因由,他也不惹事,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就是圣剑门向门下弟子传出寻找钟声的命令,圣剑门也没有想到钟声已经到了钱唐,更没有想到钟声会提前一个月就向普陀去,只是让普陀的弟子注意一下一个长得十分突出的年青人。

钟声在路上走了十多天,终于赶到海边上,稍微打听就打听到圣剑门在海边上作了布置:沿海一线,凡是有船的人家都接到警告,要么拒载一个年青人去普陀;要么及时将那个年青人的消息传给波涛庄。钟声打听到这个消息,他不用去好好想一想,也知道这是圣剑门用来对付他的,以免让钟声找上圣剑门,圣剑门还不知道钟声到了,那就让圣剑门丢大人了。钟声不想圣剑门发现他,当及躲进树林里,认真考虑一下,这才决定去波涛庄看一看,看这圣剑门在大陆上的眼线是怎么一回事,由此推测圣剑门到底有多大的能力。

波涛庄真是名符其实,几乎建在波涛上,若大一座庄院,四面全是汹涌的波涛,远远看去就象一艘漂浮在海上的大船。通向波涛庄的是一条长有一里的独木桥,高出海面一丈多,没有一点本事的人真还不敢去上面走一走,稍不注意,头脑发昏,就有可能从桥上掉进海里去。全庄建在一座光秃秃的小岛上,庄子的房屋已将小岛包了一圈,仅中央突出一座黑石山,在阳光下闪射着黑光,远远看去,与其它岛礁没有区别。通向波涛庄的海岸是一段伸进海中的岬角,没有树木,光秃秃的,直到深入大陆两三里,与别的海岸相齐,才有树木生长。

钟声看见波涛庄建在这里,对这一座波涛庄的看法就大为警惕,至少这座波涛庄与别的人家大不相同,武林中有这样建筑的门派独此一家,说明圣剑门建此庄院的作用可能不只是用来收集大陆上的消息,一定还有别的用处。从表面上看,这座波涛庄不怕海浪、海涛、海潮的冲击和淹没,它用巨石作为建筑材料也证实了这一点。

钟声躲在岸上观察了半天,不见一个人出入,也不见一个人影,好象这座波涛庄就没有人居住,不由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路,找错了地方。钟声正想飞进庄去查看一下,午时已到了,江潮涌起,波涛庄立刻就给江潮淹没了大半,波涛庄就半落水中了。

“怎么回事,好象是剑光,有人在海水中习剑,什么作用?”

钟声看见波涛庄里升起剑光,如银练当空,耀人眼目,说明庄里确实有人在习剑,但波涛庄已给海水淹没了大半,习剑的人就不会在陆地上,必定在海水里,这就让钟声有些不明白了。钟声是剑术大行家,他只在心里想一想,他就明白这个在海水中习剑的人的目的了,却又不相信在海水中习剑会有什么出有意料的作用。

钟声为了解开心中的疑问,立即射向半空,再一个府冲,他就落在波涛庄中心那个礁石上。礁石上光秃秃的,没有一个容人躲避的地方,要是有人注意一下礁石,必定发现钟声。钟声没奈何,他也不怕给波涛庄的人发现,就想扑进庄去,找一个地方躲起来,再说查看是谁在海里习剑。

正在这时,钟声发现庄南一块五六亩大小的池子,里面正有剑光映天,缭绕乱舞,似欲冲出水池,冲上天空。钟声心念一转,扑倒在礁石北面,伸出一颗头去观望南面水池里习剑的人。

水池里习剑的是一个女人,没有穿衣服,赤身**地在水池里上蹿下跳,与池里的波浪搏斗,没有一点让钟声这个男人想一想欲念的地方,更没有一点媚人的意思。这个女人三十多岁,身材很好,肤色油黑发亮,一身健康的肌肉让钟声一看就觉得这个女人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一个有道的修士;她将一头浓黑的头发挽在头上,用一顶网帽罩起来,好象是为了在水里活动方便,不至给海水冲得阻挡她的视线。这个女人的剑法很好,就是钟声看起来也觉得她不是一个武林中多见的用剑好手,绵密如网的剑式,轻灵飘逸的动作,没有一点凶器的意思,看得多了,还以为她在水池里舞蹈呢,但她的剑意中十分自然地透露出一种攻击意思,只要她愿意,她就可以让她的剑到达任何地方,不足的是她的功力不够,想将剑击到某一点,也许还有些剑不达意。正因为这样,她为了抵抗水的阻力,动作有些生硬,将水池搅得漩流、波浪横生,又让她更加难以自主。

“果然是一个习剑的好办法!要是真让她习成了,她的剑法就不一般了,至少在中原武林将很难找到她的对手。但如此习剑,结果也只是剑法,而不是剑道,也只是一流境界,不是绝流之境。话又说回来,她经过这样的苦修以后,她再进一步很可能要容易一些,这就象是一句俗话说的”磨刀不误砍柴工‘。我没有经过她这样的苦修,我的剑法虽然依靠招式可以胜她,但她要是习我的剑法,她的成就又会怎么样呢?“钟声这样一想,身上不由出了一身的冷汗,不由自主地自语:”要是她习的是我的剑法,让她在水池里习成了,我就在剑法上赢不了她了。对,回去也要带她们找一个地方好好练一练剑法,这样对她们修习驭剑之术大有好处。她们本身只是中上之资,要是再不象这个女人一样练习,她们就不要想再进一步了。“

钟声想是这样想,随及又觉得在水里练剑,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克服水的阻力,象这个女人一样与水对着干,恐怕更不是办法。钟声想到如何克服水的阻力,他面对任何问题都爱追根究底的毛病又犯了,眼里是一个**女人,女人手中不断挥舞宝剑,脑子里则在推想如何克服水的阻力,保持身体的灵活,将剑法的威力发挥出来,甚至更进一步提高剑法的威力。

如此一来,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海潮就退了,那个女人练剑的地方又是一片空地,地上全是碎石头,大有碗口,就是给刚才女人如此剧烈的活动,也没有搅起一块石头来。那个女人已在地上练剑,那剑就不象在水里了,舞起来如疯似狂,搅起惊天声浪,如海潮初起,声势极为惊人。钟声给女人的剑啸声惊醒,注意研究那个女人的剑法,觉得这个女人在岸上练剑比水里练剑差多了,剑中的空门也增加了几倍,要是与人动手,要击败她,只要把握一个“快”字就行了。

“唉,我一时间也推想不出弥补她剑法中的不足,看来她的剑法要想达到大成,恐怕只有等她将水里的功夫做足,她的剑法才有可能达到大成了。但是,人总是人,不是鱼,她要完全适应水里的生活,犹如鱼之于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样看来,任何事有好的一面,也有不好的一面,她这样习剑是不错,可以说是上乘法门,但一个人要象鱼一样在水里活动,也不是一两天就能够做到的事。”

钟声想清楚这件事,不想再留下来,这个礁石上又没有躲的地方,真要让人发现了,总不是一件好事,到时候就是走了,圣剑门也会小看他钟声。钟声再次一飞冲天,落进树林里,考虑一下下一步该怎么办,他就决定直闯圣剑门,先查一查圣剑门,等中秋时再现身应约。

圣剑门其实不在普陀山上,而是在黄大洋中一座小岛上。这座岛呈园形,岛上礁石林立,高出海面足有五六丈,远远看去,就象一座浮在海水中的台子。圣剑门在岛中央劈石筑屋,再在岛上稍大的礁石上建一些小楼,用大石盆栽花种草,几百年下来,这个无名小岛就给圣剑门建成了一个世外桃园。也许为了抵抗海上的风暴,岛上的房屋全是用石料砌成,窗户等也是用千年老树为架,厚厚的水晶为窗,看起来美观亮丽,又结实耐用。

钟声先去普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圣剑门的人,制着一个老僧问了问,这才问清楚圣剑门的确切位置。钟声想起在邙山对付人剑东门守望时,人剑会驭剑飞行,他就决定不使用驭空术进入圣剑门,反而以最笨的办法,足踏一块木板,施展灵心一点滑水而行。当钟声踏上圣剑门所住的岛礁时,已是黄昏,海面上又起了雾,任是谁,只要不是特别注意海面,必定发现不了钟声。钟声这样踏上圣剑门,本就是根据圣剑门对他的了解来做的,所以圣剑门就是再盛极一时,高手如云,也没有发现钟声,让钟声轻轻松松地踏上圣剑门的礁石。

钟声站在圣剑门所居岛上一块地势最高的礁石上,圣剑门就落进他眼里了。岛中央是两座用巨石砌成的大楼,东西向平行排列;中央是花坛水池,十分美观大方,与周围的礁石形成鲜明的对照;大楼分成三层,似乎是北楼为尊,南楼为臣。大楼外面稍大的礁石上都建有或大或小的小楼、亭台;楼阁之间以石级、石桥相连,路边上还有些在石坑里栽的花草,给这个光秃秃的海中孤岛增添了无限生机。

钟声将圣剑门所处的孤岛看清楚,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去哪里看一看。正在这时,南边一座楼里走出一个年青姑娘,看她身姿优美,就知道她是一个少见的美女,正好这个美女钟声又认识,钟声就立即决定跟上她,看她要去什么地方。而这个姑娘在这里应该是一个囚徒,她能够自由走动,这就更让钟声想一探她去什么地方了。

钟声跟着姑娘,利用岛上的礁石或隐或现,很快就跟在姑娘的身后了。姑娘也没有去什么地方,她只向另一座小楼走去,并且没有一刻停留就走进小楼里面去了。钟声默查了一下那个姑娘去的地方,又向西南角上扑去。

西南角有三个窗口,全是用水晶透光,此时窗口大开,从外面就能看见窗户里面的人物活动。当然,这只能是钟声能够从外面看见窗口里面的人物活动,别人要想看见里面的人物活动就不容易了。这一方窗外是悬崖,高有十多丈,楼墙就砌在岩石上,没有给人留下一点立足的地方。钟声扑向最南面那一扇窗户,手指插进石头逢里,定住身体,窗户里面的人物活动就让钟声看得一清二处了。

窗户里是一个小房间,向南面的窗口下是一对锦椅和茶几;北面是一张大床,**锦帐绣被,完全是一个有身份的人居住的房间;东边是脸架等杂物;西面窗下是一张大书案,案上除了文房四宝还有一把连鞘古剑放在案上。那个姑娘已经在南面右手椅子上坐下来,正接过对面一个身材高瘦的儒装男青年送给她的香茗。

“你今天又有什么事,又是一脸不高兴的样子,是不是不高兴我来,你要是不高兴我来,你就说一声,我这就起身离开?”

“唉,你不要误会了!我只是觉得我们这是耽误时间,这样练下去一点作用都没有,再练也是白练。”男青年坐到左手椅子上,沉重地叹一口气说。

姑娘没有立即回答男青年,反而瞪了男青年一眼,这才放下手中的茶说:“他们也象我们一样练习,他们的武功就能够提高,我们也这样练习,我们的武功为什么就不能提高?你应该好好想一想,不要遇到事情就只会哀声叹气,这是你一个男人应该做的吗?”

“我已经想过了,我认为他们有独门心法。”

“鬼的独门心法!你就是这样子,我就看不起。我们还不是一样练习,我们就有长进,你不好好想一想又这样说,真是说不服你。”

“你们——”男青年想说出他心里的话,又怕姑娘不高兴,没有敢说出口,又长叹一口气,闭上眼睛不说话了。

姑娘与男青年相处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看见男青年这样子,她自然明白男青年的意思,脸上立刻不高兴起来,十分不满地说:“你不要老是不相信我,我已经把哑钟教我的一切告诉你了,你还是不相信,我就真的拿你没有办法了。哑钟就教了我这些,别的再也没有教我,你又叫我告诉你一些什么,是不是要我编一些谎话来骗你,你才觉得我给你说了真话?”

“但你们能够悟解他的练功之秘。”

“我已经说过了,这是我自己悟解的,我不是给你说过了吗?”

“别的人为啥子不能体会?”男青年说话的声音也大起来了。

“你——我们今天是不是又要吵一架再散场?”

男青年没有答话,坐正身体,又转向姑娘苦笑着说:“将今的话也不无道理,这一点你也应该肯定。”

“是呀,他的话是该你相信,我的话你就从来不信。如果不是他,我们也不会给抓到这里来,一住就是四五年,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离开呢。”

“我知道他不可信,但你又如何解释他的话?你、姓林的,我自认悟性不如你们,但付仙、圣光,他们两个人可不比我、将今、花一生强。”

“那是哑钟传授了我们如何细心体会儒释道融合的方法。”

“但我觉得那些方法没有用。”

“我早就看出来了,要不然我也不会在这里和你多说。”

“我也试过。”

姑娘听了这话,不由冷“哼”一声说:“程飞,我杜玉烟真是服了你,说你聪明,你还真不比我笨;说你笨,你还真不比我聪明。我杜玉烟早就把哑钟教我的给你说清楚了,你自己不相信,到现在你又来说我没有给你说真话,看来你不是不相信哑钟,你纯粹就是不相信我。”

“我——我没有不相信你,我只是参悟、试用过无数次了,都没有用,这你又叫我如何相信你告诉我哑钟教你的方法。”

“哼,我不想再和你说这件事了。”姑娘好象觉得与男青年这样吵下去也不是一个了局,自己缓了缓气说:“也许这中间确实有问题,但你该相信我告诉你的确实是哑钟教我的秘诀,至于为什么对你没有作用,这恐怕就要哑钟才看得出来了。”

“不用他看,我也知道我们青城派武学哪里有问题。”

“是这样你为什么不自己想办法解决?”姑娘听了这话就更加火气大了。

“你——我是没有本事,你又来找我做啥子?”

姑娘听了这话,再也不和男青年说一个字,站起来就走。

“玉烟。”

姑娘头也没有回一下,照直出门去了。

“龟儿子,老子真是见鬼了,啷个又向她说出这个话来?这下子好了,不晓得又要说好多好话,才能让她高兴起来。”

这两个说话的男女自然是衡山派女弟子杜玉烟、青城派弟子程飞。钟声听他们说了这些话,脑子里不由衡量这七派弟子还有谁还靠得着。钟声将七派弟子仔细想过一遍,还是觉得那个就象自己兄长的少林寺弟子圣光才有点值得信赖。钟声想到少林寺弟子圣光,就想起青城派弟子程飞既然住在这里,少林寺弟子圣光也一定住在这座楼里,绝不象衡山派弟子杜玉烟一样住在另一座楼里。而圣剑门让七派男女弟子分开住,也算是做到一个门派的本分,但让这七派弟子如此自由自在,这就让钟声有些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了。钟声一时想不通,觉得这事也不是什么大事,也没有多想,将这件事放下,就想去找圣光。

这一幢小楼上下两层,有八个房间,青城派弟子住在这里,圣光就应该住在距离程飞不远的房间里。钟声正想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找圣光,他就听到一阵诵经声传来,虽然已经有几年不见圣光了,钟声还是一下子就听出是圣光的声音,心里不由想笑,暗想:“你老哥还真是认真,在这种地方你也没有忘记你是一个和尚!”再不看青城派弟子程飞一眼,立即向圣光诵经声传来的地方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