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果然是他!就在他出现在自己眼前的那一刹那,如花的心中百味齐集。 虽然刚才也有想过那个人可能是他,可习惯了凡事都向最坏的方向考虑的如花还是不怎么敢报这种希望。 虽说在小叶园的那一夜他就用行动表明了他的心意,可她至今仍然有些不敢相信那一夜是真实的存在。 那个留下“等我”两个字的人会是眼前的他。

那两个简单的字背后沉重的意义让她有些眩晕,那代表是他的某种承诺吗?现在手底下这块格外突显的玉佩仿佛佐证了什么答案,只是她也十分清楚现在的自己和那一夜以前的自己已经大不相同了。 那时的自己是叶家的嫡小姐,虽然不想承认,可她心中还是明白与那个身份比起来自己本身真的没有多少份量。

不,应该不能说是没有多少份量,而是应该说现在这个只能活于暗处不能见光的“死人”本身已不再代表着权势利益,相反还代表着没有利益的巨大风险。 现在自己与他就这么离三步远的对立着,不过也许是因为现在是白天的关系,或者是因为旁边有着绿柚和另一个男子的关系气氛远不如那一夜那样的暧昧。 虽然这么近的距离从他身上传来的那股气息也一样时不时的干扰着自己的思绪,不过与那一夜两人紧紧相偎的时候比起来此刻的自己还是要清醒得多。

她这样一个人,凡是清楚底细的人怕只都会有三个想法。 一是利用这个秘密要挟叶家。 以换取巨大地利益;二则是迫于叶家那庞大的势力,保持缄默却也离自己这种“祸根”远远的;三就更干脆,将自己卖与叶家的对头势力以达到与第一种方法同样的目的。

他的目地又是哪一种呢?她不知道。 说实在的,自己与他认识地时间也不短了。 从会云山上漫天飞舞的梨花林中让那个让自己“一见惊艳”的舞剑的少年,到如今站在自己眼前眼的睿智男子,原来两人相识竟然已有整整十年的时间了。 一向自诩为能通过几次短暂的接触就能判别一个人地自己却还是一点也不了解眼前这个让自己心烦意乱的男人。

“我可否理解为你见到我太过高兴了,所以一时间无法表达你的激动之情?”秦沐阳再一次朝着如花逼近了一步。

虽然那俊逸的脸庞上挂着一丝慵懒的微笑。 可正对着他那双漆黑眼瞳的如花却好像看到了一种如释重负之后的喜悦。 也许自己是想太了,如花心中闪过这么一个念头。

“小姐!”绿柚见秦沐阳离如花越来越近。 而自己的主子又明显有神游太虚地迹象便出言想将她叫回过神来。

秦沐阳听到绿柚的这一声呼唤不由眉头一皱,却也没有多看正欲cha在他与如花两人之间的这个小丫头。 只是轻轻的抬了抬手,一直守在门口处的秦名便走了过来用他那蒲扇般的大手将绿柚这个丫头给“提”了出去。 就在如花错愕地目光中离开了屋子,在离开房间的时候这个忠仆还不忘记轻巧的带上了门房。

“好了,现在清静了。 ”秦沐阳边说边又再次向如花移了两步。

清静?她可不怎么觉得啊。 当房门关上那一瞬间她本要出言阻止的,可她没有那样做。 这可并不是她想与眼前的他来个“二人世界”,而是明白自己就算是阻止了恐怕也是没有用的。 她可不觉得那个像铁塔一般的护卫能听她这么一个小丫头的话。 特别是还是在他的主子跟前。

现在他与自己之间的距离只在一掌之间了,自己只要稍稍朝前倾斜一点鼻尖就会碰触到他地胸膛上。 即使他现在并有真正地碰触到自己,可她却觉得自己的呼吸里满满地都是他的气息。 从他身上传来的炽热感已经将她的脸颊给染得同样的炽热,一种炫晕的感觉让她有些摇摇欲坠。

她是可以退开几步的,可是她却不想。 这一刻平日里的那种淡定虽早已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可心中的一股倔强却支撑着她不要在他面前显弱。

真是虚伪呢,你之所这般的胆大只不过是因为笃定了他不并不会伤害到你,说到底你还是愿意相信他对你是真心的吧。 如花心下对这样的自己有些鄙视。

“怎么不说话?你平日里不是意见最多吗?”秦沐阳极自然的将左手扶住了如花的右臂。 而右手则轻轻的抬起如花的下颌,将自已的唇贴近到如花的耳畔轻轻的道。

“说……说什么?”如花艰难的挤出这么几个字。

老天,她居然现在还能说出话来!当秦沐阳的指尖碰触到自己的手臂时她就感觉到心下一慌,当他得寸进尺的碰触到她脸上的肌肤时她心下的震动就更大了。 特别是他在耳畔说话时那炽热的气息拂在自己的耳边,她仿佛感觉腿下站立的地方有些发软。 她根本不认为自己有听清楚他说的是什么。

秦沐阳看着如花脸上那不容错认的羞涩,一阵欣喜的感觉打从他的心底里涌起。 她对自己果然还是有情的。 看着自己对她造成的影响秦沐阳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这一刻他那一路上本来有些忐忑不定的心情完全的平静了下来,自己这么做是值得的,他在心中对自己道。

如花就这么有些发呆的看着脸前笑得十分愉悦的俊脸,心中在想着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高兴,自己好像没有做什么取悦了他的事吧?而下刻她就跌入了一个温暖宽厚的怀抱,那双有力的手再一次将自己紧紧的拥在了他的怀中,当他的气息完全地包围住她的时候那一夜的感觉又一次涌上了她的心头。

丫的。 他以为他是谁?自己又是谁?他问也不问一句就这么抱上了?如花只是怔了一下,就反应了过来。 正当她想要挣扎反抗的时候秦沐阳的唇又一次地kao近了自己的耳边,她甚至能够听到他呼吸中地不稳。 难道他也紧张?

“我说过。 你是我的!”他再一次霸道的在她耳边宣示道:“无论你是生还是死,今生今世你都是我的。 也只能是我的!”

如花止住了挣扎反抗。 就这么僵在了他的怀中半点也没有再动。

呃,至于原因嘛……固然是因为他的那句话。 但更多地却是他刚才在说这一句话的时候kao得有些过于近了,说到最后的时候他的唇甚至于擦过了她的耳垂。 那一刻从她耳垂上传来的那种如同触电一般的酥麻感让她本就不怎么稳妥的脚下就更加软了,她第一次知道这一世地这个身体的耳际居然会有如此之敏感。 只是他是不小心的,还是故意的呢?此刻正与她对视的凤眼里写满了认真,如花的呼吸也有些跟着乱了,这个时候自己应当怎么做?

如花不知道,因为这一刻地她突然发现前生那些与男人相处的经验对此刻的情形一点帮助也没有。 秦沐阳不是别的男人。 更不是一般的男人,而她所见过的最最复杂难懂的男人。 而让她眼前状况更加无措的是她从未有对一男人有对他这样复杂难明而又如此彷徨的感觉。

也许是从如花的眼中看出了她地迷惘,也许是从她有些因不明原因而轻颤地身体上感觉到了她此刻的不安,秦沐阳深深地吸了一气,然后再一次紧紧的将她拥在了怀中。 开始的时候如花还感觉到自己有些呼吸困难,可过了那么一会她却奇迹般的从那紧紧禁锢着自己怀抱中汲取到了一种奇特的安定感觉,就仿佛是在小叶园的时候一样。 这种安全感让她那颗近来一直彷徨不定的心,渐渐的安定了下来。 就让自己放纵这一下吧。 如花贪恋着这个怀抱中的温暖对自己暗道。

虽说自己这次诈亡后依然还是有家人的照拂,自己也确实算不上什么温室中的小花小草离开了温室就无活存活。 可不能否认的是她这一世生来优越的生活,已经悄悄的改变了她身上的一些特质,让她变得不再如同前生那般的坚强了。 再加上如果她也明白如果自己真的关爱家人,那么就必须离开他们独立的在这个女子社会地位低下的世界上活下去的压力,就更是为她对未来的前路平添了几份不安。 说到底。 如今的自己并不比那水中的漂萍要来得更有根基更加安定。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时候,屋里的两个人就这么相拥着,一句话也没有说。

“啊,柚儿姑娘你与这位爷在做什么呢?”一个清脆的女声就如同夏日里的惊雷一样,不但打断了屋外正在急着团团转的绿柚对秦名的怒瞪,也同样打断了屋里那两个如同交颈鸳鸯般的两个人。

“东家在不在?”那个女声又问道。

一直静伏在秦沐阳胸前汲取安全感的如花再一次挣扎了起来,而这一次秦沐阳并没有多做为难,也松开了放在她腰际的双臂,让如花得到了自由。 不过脸上还在发着烧的如花分明从他那双邪魅的凤眸里看出了“暂且就这么放过你”的意思,脸上更是又红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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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结了好久才弄出了这么一章。 最难写的就是这种暧昧了。 请各位亲亲看在小花和小秦终于再一次的有了身体上的接触慷慨的砸点票来吧。 要知道将这两人弄到这个没家长、没警察的地方来方便暧昧某茶可没少死脑细胞啊,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涎着脸讨票的某茶……)

喂。 打劫了打劫了啊,有粉红票的统统的给我拿出来啊。 不然的话下次就别想秦某人的唇能碰到应该碰的正确位置了啊!(挥着拳头的某茶极度无耻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