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嫂如母,黑山这小于竟恋上了嫂子。

孙大山三岁时就死了双亲,是被西霸天韩阎王害死的。

嫂子见他可怜,把他当儿子对待,大哥看上他家那一庄院子和家当,把两家的院墙拆了,两家合了一家,在大山的心里,嫂子就是妈。

他人小不明白,别人把妈都叫妈,他却把妈叫嫂子,他几次问嫂子:“我咋把你不叫妈?”

嫂子说:“我不是你妈,我是你嫂子。”

他问:“为啥是嫂子,不是妈?”

嫂子笑而不答,说他傻。他看见嫂子的儿子吃她的大**,一口他给嫂子说:“我也想吃。”

嫂子说:“你不敢吃,你长大了。”

他说:“我也叫你妈,就敢吃了。”

“胡说,我是你嫂子,不敢乱叫”,他哭了。说:“他叫妈就可以吃,为啥不让我叫?”

嫂子问:“你为啥要叫?”

他说:“我想吃奶。”

嫂子说:“给你吃,你可不敢乱叫,你叫我嫂子,我也给你吃。”

他双手抱着嫂子的奶,吃得很贪。

嫂子说:“你吃咧,不要给人说,说了别人会笑你的。”

他点头答道,埋头吸吮,他很会吃,吃出很响的声。

他个儿大,经常和村里的小孩打架,每次打架都不会吃亏,他的胆最大,嫂子对他越来越担心,一日他给嫂子说:“我想当土匪,那些人横得很,没人敢惹。”

嫂子心里惊诧问:“娃,你咋说这话?”

“北村夜晚来了一帮土匪,韩阎王和老婆都给他们跪下,土匪把他家的东西卷包咧,还把韩阎王杀了。”

他小小年纪说出这等话,嫂子很害怕。黑咧,他给娃他爸说了,他听后也是一惊,把大山从热炕上拉起来,脱下鞋在精屁股上狠煽。问:“土匪是你当的,那都是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瞎,你还想干啥!你还想干啥!”

“他杀了我爸和我妈!”大山没哭,捂着精尻子看着他。他大哥怯了,不敢打他,躺下给老婆说:“他像个狼,我们喂大了个狼!”

老婆哭了说:“你那样的打他,他能不恨你吗?他只是说说,他还能真去当土匪,你真能下狠手打他,他从小就没了双亲……”她哭着把大山抱进自己破窝。

一天村口过队伍,从晚上过到第二天晌午端还没过完。前边是跑的,后进是追的赶的,不断有枪声响。

村道无人,家家关了门缩在炕上,胆战心惊的听枪声。晚上后半夜,南坡就响起了机关枪,半边天火红了。村里人一夜未睡,天色蒙亮枪声渐渐稀少,大山大摇大摆地从村外回来,一脸的血,穿一身黄衣服,腰里扎着宽皮带。有人开门看见,吓软在了门口,他喊:“我是大山,南坡死了一层人……”他像和谁家娃打了胜仗一样的张狂。

大山奶气的叫喊,惊动了半条街,人们从门缝看,不敢叫他。他回家推开门,他大哥从屋里出来,见穿一身黄衣服的人进家门,一脸一身的血,“妈呀”一声反身关了房门,他嫂子正上茅子,听见前院有声,昂头一看,双腿一软坐了个屎尻子。

大山喊:“哥,是我!”

他哥开了门,抓起门后的木棍就打,“你啥时疯出去的?”

“枪声稀了,我就出去咧。”

“干啥咧?”

“看打仗。”

“我的爷,你吃了豹子胆,那是打仗,要死人的,你把我吓死了,我养下你个贼大胆,要气死我……”

“哎,你脸上血……”

他小手一摸抹在身上,像擦了一把鼻涕。

“你这黄皮?”

“拣的。”

“在哪儿拣的,哪来的衣裳要你拣,你一定是脱的。”

“他不动了。”

“爷!我的爷呀……你吓死我,你快把这死人衣裳脱了……”

“他爸!”是他老婆的声音。

他跑过去“咋坐到那上头了。”

“快拉我一把,取些纸去,……好了!娃回来就好,再甭打娃吓娃咧。”

“我吓他呢,他吓我呢……”

他进屋取纸,见大山穿着血衣,满脸的血坐在炕沿,他着实一惊,拖出去踢了一脚,“我的爷呀,你咋是个这货!”

他哥和嫂子从茅子出来,不见了他的人影,嫂子哭了骂他:“娃还小,你咋样打娃?把娃打跑了。”

“咱家咋有这种种?”他哥抱头哭了,一日他去问一老人:“我家人老几辈都是老实八交的庄户人,咋出了个这种种?”

老人说:“你老爷你见过?你老爷就是土匪,这也是遗传。”

村道没人,连一条狗也没有,一星期后,就有尸体腐烂的味从南坡飘来。大山不见了,他嫂子几天茶水未进,他哥觉得无法给他死去的伯父交待。他父母去世早,是他伯把他养大娶了亲,他伯父死时拉住他的手说:“不要报仇,咱人老几辈都没斗过韩阎王,你就领上大山安分的过日子,冤家宜解不宜结。给大山娶了亲就分出去,东边一院是你的,西边一院是大山的,你是当哥的,把娃要照顾好,来世我给你做亲爸,有你吃的有你喝的。”

大山回来,还是穿那一身衣服,嫂子知道是大山,抱住他就哭,她说:“你爱穿这衣裳你就穿上,嫂子不管你,你回来嫂子就高兴。”

他哥问他话,他不理,他给嫂子说:“韩阎王死了,他还有个儿子,我去找杀韩阎王的那帮土匪,没找见。我知道土匪头子叫黑山,他凶得很,那黑煞青脸一吊,冷眉寒光一闪,就要有人头落地。”

嫂子一惊,坐在地上又哭,他见嫂子哭就心软了,扶嫂子进屋,“嫂子,我听你的话,甭哭咧。”

嫂子把他搂在怀里哭的更伤心,她说:“你只要听嫂子话,你还是个乖娃,嫂子还爱你,疼你。”

他说:“我知道,我心里明白。”他哥说:“你不要听人家乱说,你爸你妈是病死的,不是韩阎王害死的……”

他不信,倔犟地走了。

嫂子对他的好处他记着,在他成人之后和女人说话办事,总和自己的嫂子相比,嫂子的胸脯很白,那两个**又好吃,又好看,身材也很好看,走路像风飘。

嫂子是世界上最漂亮最能干最贤慧的女人,尽管嫂子已死了,但嫂子给他的美好记忆永远留在他的心里。

在部队上犯的那个错误,就是因为她太像嫂子,她那身段,人样儿眼神儿使他着迷。

他当兵走的那天,已经十七岁了,大哥喜的合不上嘴,逢人就说:“大山有出息,走正道了,出去就是国家的人,不会再回来。”村里人说:“你盼娃走都盼疯了,娃一走,你就发财了,就可以占娃那一大庄院。”

走的那天晚上,嫂子说:“你爸妈走的早,嫂子照顾你,穷日子穷过活,总算把你拉扯成人了,出去要好好的于,不要跟人打架,你总算走上正道了……”

他离不开嫂子他说:“我没妈,你把我当儿养大,你胜比我的母亲……我前儿年不争气,吓着你了。”

他偎在嫂子的怀里流泪、“嫂子,我有一句话要对你说。”

“你说。”

“我想把你叫一声妈。”

嫂子说:“体咋还这么傻……”

“妈……”嫂子紧紧地把他搂在怀里落了泪。

嫂子的胸脯很热,很软,他去抓嫂子的奶,嫂子触电似地推开了他,说:“你还跟娃一样。”

他说:“在你跟前,我永远是个娃。”

“是娃也该是大娃了,不该做叫人笑话的事。”

他说:“谁笑!准叫我有这么好的嫂子呢。”

“贫嘴。”

她说“明天就要走咧,还有啥让嫂子给你办的?”

他说:“没有。”

她说:“甭难受。有空我和你大哥去看你。”

“……”

她从身上摸出几块钱,塞给大山,大山含泪说:“嫂子……”

“说……”

“我……”

“啥时候都不忘你……”他扑向嫂子怀里说:“我想吃你一口……奶。”

嫂子推开她,打了他的脸,说:“你真个土匪……都是我把你惯的,没一点规矩。”嫂子的脸红到了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