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还真会叫呀,**来了,你给我叫!你给我骚……”他手伸进去,又是拧又是抓,直折腾的慧脸色惨白,骂道:“老子专会治那些骚病……你再敢在老子面前轻狂,看我把你那一块不咬下来”慧昏睡了,她已听不清他讲些什么,骂些什么。她睁开眼,发现自己下身**,他坐在她面前傻笑,听见他的笑声,她又昏睡过去。

孙头就是劳改场里的头儿,名叫孙大山,平头方脸,肩宽个大,草绿色的军装一穿,要多威武有多威武。

他本来早就下上去了,因作风问题受到部队处分,提前复员到地方。

他是一块干公安的料,档案里却有那不光彩的历史,有女人的地方让他去不放心。只好把他这个特殊的人物暂时放下了。

他见同他回来的战友都安置了,惟有自己在空中吊着,他到县上去找安置部门,人家对他很冷淡,他知道自己身上有污点,不敢多问,回家务农了。

一日,上边传话来,让他去县里,领导对他说:“你是犯过严重错误的人,念你也是一块料,把你安排到公社武装部去。”

他一去,就在那里呆了好多年,公社领导记着他的老底儿,不给他安排事做,他把公社主任捶了一顿回家种田去了。他骂:“老子要是土匪,一枪崩了你。”他不知那个土匪头子黑山还在不在,他真想找黑山去。

直到化大革命开始,他才有了活儿,他揭竿而起,在公社成立了造反派,从公社打到县里,冲击县政府,在县上小有名气,他觉得自己干这活儿很顺当,比抢杀韩阎王的黑山那一帮土匪横多了。成立了县革委会,他就要进县委班子,和一个女团干在办公室正干那事,被领导撞见,该他倒霉,又落了一身骚名。他毕竟是一个会走动的人,一次地区开会,领导拍着他的肩膀说:“好家伙!跟铁塔一样,一定当过兵?”

他坐在领导旁边,又是倒水,又是递烟,领导很满意,会议休息时,他说:“如果领导需要,用得着的地方,请把最艰苦的工作交给我,世上没有我于不成的事……”

“好大的口气!”领导夸他。“有任务,有工作,单怕你不干好。”

“天下没有我干不成的事,枪林弹雨都冲过来了。”

没几天,地区来人找他谈话,调他到一个劳改场去任职领导告诉他“这是一个特殊的劳改场,关押着一群特殊的犯人,他们都是对社会很有危害的人物,旧社会的土匪、地痞流氓、老反革命,以前把他们全释放了,变成了就业人员,这些人释放了社会能安定吗?现在又把他们全看管起来了。最近几年又关进了一些对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怀有敌视态度的新反革命和走资派。你去后,要充分体现人民政权的威慑力。”

“前任场长要退了,这么多年把那些人竞养得白白胖胖,很多人没有改造好,思想还很反动,你去后要好好的整治整治,你有整治走资派的经验,他们和走资派一样的坏,他们就是走资派。”

领导介绍了劳改场的情况,又说:“把夏政委留下,他虽是一个解放干部,但他是一个很有经验的管教干部,对你有好处。”不管夏政委是光脸还是麻子,他觉得这场长当的突然。

劳改场三面环山,踏进劳改场森严的大门是管教干部办公生活区,犯人大都在山腰。山腰有一片开阔的地段,那里是犯人们生活工作的地方,上山下山只有一条路,这是一个天然劳改场。

劳改场生产水泥,犯人只管开山采石,把石头运到一个山崖处,由传送带送进碎石机,粉碎后送到山下的生产车间,犯人们只管采石、碎石,不管山下怎么生产。

孙火山来到劳改场,虽觉得这里条件艰苦,但这里有几百号人听他指挥,大小是个头儿,比造反派头头威风多了,他心里很是满足。

他把场里的各个角落转了一遍与管教十部和犯人都照了个面,他给犯人们说:“我刚来,对情况不熟悉,三天内你们还可以跑,三天后,谁想跑就没机会了。”上手!孙大山喊一声,几个人一涌而上,瘦猴杀猪般地嚎叫。

犯人们开始末听明白,最后明白了,他是在给犯人亮耳。三天内没人敢跑。

一日一个犯人在食堂吃饭,吃出了个虫儿,说大米有霉味,把碗推给管教看,那管教没吭声走了,他不慎把饭碗掉在了地上。

孙场长在门口看见,上前拦住了他。犯人见状,吓得往后退,孙场长说:“你是哈东西!也敢在这里撒野?你是条驴!”

那犯人一哆嗦,嗫嚅着。“给你饭吃,这是看你是条命儿。”他双手背后,步步逼进,“识相的,你给我把它拾起来吃了。不识相的,你走人。”

这犯人哪里敢走,跪下把米饭一粒一粒的拣到摔破的半边碗里,默不做声的吃了那碗米饭。

听说有个犯人叫瘦猴,经常装病不好好干活,孙场长要去拜访他。

他说:“我就不信,老蒋都怕**,一个小犯人就那么胆大,敢和政府作对?”

山上,一排排窑洞的门紧闭着,窑前没一个闲人。听说孙场长要上山检查,全体犯人提前上班了十分钟。

管教领孙场长来到一个窑前,管教推门,门关着,管教说:“他已经好几天没上班了。”

“把门踢了。”

管教抬脚门就开了,一股尿骚味从窑里涌出,瘦猴惊慌失措地坐起,愕然地看着他们。

“进去问问,啥病?”

窑里传出呻吟声。“有病咋不去卫生所?”

那管教出来说:“没空。”

孙场长火了,“妈的!看病还没空,那就是没病。你不想做人,想做夹尾巴的懒驴。”他两步冲进去,抓鸡似的把瘦猴提起扔出了窑。

“你给老子站好!把你福享的,老子站着你躺着。”

瘦猴被扔出来,在地上滚了个滚儿,他起来说:“你们咋打人?”

孙场长又是一脚,“打你算事,老子在战场打死的人一层一层的。”

瘦猴扑倒在地,两腿颤抖,“站起来!少在我面前装蒜,”孙场长喊。

瘦猴站起来,双手捂着肚子。孙场长问:“咋样,这还疼吗?”瘦猴浑身摇筛,不敢喘气。

孙场长又是一脚踢倒,对管教说:“上手!”几个管教一拥而上,一阵乱踢,瘦猴猪般地叫喊。

“还疼不?”孙场长又问。

瘦猴没敢回答跑了,向工地跑去。跑了几步跌倒,再也站不起来,向工地爬去,后边一阵笑声。

孙场长说:“事情就是这样,你弱他就强,你强他就弱,他们是专政的对象,是我们的敌人,不能对敌人仁慈,在战场上,你不打他,他就打你,你有一点仁慈就没命了。”

下山的路上,有管教问他:“你这么有工作能力,咋没干上去?”

他说:“男人干不上去,大都是在女人身上出了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