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琮第二天带着韩郁儿离开了袁府,回到了金亭驿馆,韩郁儿当天就回了韩家见韩若,袁尚得到消息之后,立刻下令朱汉带人进驻韩家,对外只说是保护韩家,实际上却是把韩家给看管起来了,好在刘琮并没有对韩家有什么特别的表示,自己也没去,这才让袁尚放下心来。

过了几天之后,高柔来见刘琮,他是袁绍的外甥高干的堂兄,也算是袁绍的外甥,麴义此时还没有放出来,但是总不好让刘琮就这样干等着,于是袁绍派了高柔过来,先与刘琮交割马匹,袁绍这会也是下了血本了,送给了刘琮千匹好马,虽然他给这些马都做了手脚,不能再做种马了,但是军中常用骟马,因此袁绍倒不怕刘琮质问。

武安国把情况和刘琮说了,刘琮知道这个就是去争了也没有用,于是告诉武安国不要提出来,只当是寻常军马收用。

董白一走就是十几天,一点消息也没有,这让刘琮十分担心,可是他又没有办法出城去找人,好在韩若那里传回韩荀的传息,说是董白已经去了黑山军第三寨南古山见到徐宽了,刘琮知道徐宽和董白情若兄妹,这才放心一些。

又过了几天,麴义果真被放了出来,麴勇按照刘琮的指点,并没有把他是怎么出来的告诉麴义,麴义果然对袁尚感激涕零,亲自去袁尚处拜门,打听到麴仁、麴礼二人带兵欲行不轨,立刻带着麴勇出邺城去处置了,只是一离了邺城麴勇就把他是怎么出来明明白白的和他说了,麴义这才恍然,到了军中之后,假做和麴仁、麴礼翻脸,麴仁、麴礼带了两千精兵裹挟了家小破营而去,这两千精兵都是麴家先登营的精锐,麴义等他们走了之后,重新编了一只先登营,等着袁尚前来接受。

九月二十九日的晚上,韩荀从中山府回来,半夜来见刘琮,带来了董白的书信,刘琮仔细看过之后,把信拿到烛上烧了,随后面色沉重的站在那里,一语不发。

韩荀心里有些忧惧,只是他也是头一次见刘琮,对刘琮并不了解,不敢多说,而是丢了个眼色给韩郁儿,韩郁儿小心的凑到了刘琮的身边,轻声道:“公子,可是有什么疏漏吗?”

刘琮看了她一眼,道:“今天袁尚通知我,十月二日起行,一起去麴义军中。”韩荀大喜道:“那我们正好把袁尚小儿给裹杀了!”刘琮淡淡的道:“他带了一万人马,你有把握杀他吗?”

韩荀一下呆住了,韩郁儿突然惊叫一声,道:“那我们原说以您看在我的面子上,和我大哥一同出城祭扫,岂不是……。”

刘琮点点头道:“本来我想在十月一日那天和你们一起走了就是了,可是现在看来如果我和你们走了,那……袁尚的大军转眼就能追上我们,到时候我们哪一个也走不了。”

韩荀惶恐不安的道:“那……咱们怎么走啊?”刘琮道:“这样,你明天把你妻子有孕的消息传出来,而郁儿故意来触怒我,这样一来我不让她参加今年的祭扫,而你想法通知董白他们,明天把韩家的人都给杀了。”

韩荀先是一怔,随后恍然,开心的笑道:“有公子的安排,我韩家有望了。”

刘琮淡淡一笑,这才倒出时间问了董白的情况,知道董白现在已经和徐宽他们会合,彻底放下心来。

第二天一切都按照刘琮计划进行,袁尚知道韩荀有了儿子的消息之后,果然放松了对韩若的监视,必竟他又有一个人质在手了,更不相信韩家会有异变。

十月一月的韩若、韩荀带着九个月大的儿子韩大郎在朱汉的监视下一齐出城祭扫,本来这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可是中午时分却传回来一个消息,不知道哪里的强人拦路打劫,把韩家一家以及朱汉等人都给杀了,韩郁儿得到消息之后,几度哭晕,叩首出血,求得刘琮的同意,由武安国保护着,出城去给韩家收尸,袁尚的人到的时候,大部分尸首都已经入殓了,就是拉出来再看,也是血肉模呼,看不出什么了,只有韩家的那个老苍头的尸首还在,也能认得出来,袁尚这才信了,又急忙写信给中山府守将赵睿,命他严密监视留在苏家的韩荀妻子,想要拿韩荀没有出生的儿子来威胁韩郁儿。

在刘琮的请求下,又等了三天之后,袁尚才带着人马与刘琮、武安国、韩郁儿一同离开了邺城,前往麴家屯兵之地安阳,此处本来是黑山军的大本营,可是在袁绍不停的进攻之下,黑山军无力据守,由首领张燕带着,转向常山一带活动去了,但是这一带仍然有十几股的黑山军余兵游奕,袁尚一来怕麴义暗算他,二来也怕这里的黑山军余部,因此才带了一万精兵过来。

大军到了麴义的军中,麴义二话不说就把手中的三万兵马和新组建的先登营都交了出来,袁尚大喜之极,虽后向麴义下令,让他和刘琮南下,麴义又做出一付听从调遣的样子,驯从的都让袁尚有些舍不得他离开了。

大军停留三日之后,刘琮辞别了袁尚,麴义、高柔以及副将眭元进带领的一千精兵和袁绍赠的千匹战马,向南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