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瑾借着醉意,死死地盯着她,也不放手,“我,要你,把那男人,从,你这里,去掉,听懂,了没有,”说着,松开一只手,指向月蝉的胸口,所谓心的位置,“这里,只能住,我一人,明白没,呃,”朝月蝉的玉面喷吐温热的酒气。520/

月蝉厌恶地别开面去,紧咬下唇,眼眶隐隐微红。

东方瑾见她不应,便是强迫地掰过她的面容,醉眼迷离地凑近她,“你说啊,呃,”打了个酒气浓浓的嗝,直喷月蝉面上。

月蝉极为羞愤,一把推开了他,索性将他身上的被子全缠了过去,将自己包裹严实,重新背对着他,“若不想睡,就给我出去。”

虽说了这样的话,却又觉得自己万分幼稚,竟会同一个醉到不省人事、蛮不讲理的男人发火,平常的冷静、理智半点不见了。

她努力屏住心下的怒意,做深呼吸,却没想那东方瑾又再次环上了她的纤腰,在她耳畔呢喃,“蝉儿,你,是我,一个人的,谁,也,不许,跟我抢,”说完,竟扯开她身上的那薄被,用那满是酒气的唇齿细细啃起月蝉的香肩、玉颈,还留下斑斑点点的印记,试图想以此来证明月蝉是他的私人用品。

就像那狗一样,为了告诫别的狗某块领地是它的,它便会在那领地范围内洒几泡尿,申明那领地已经是它的了,谁也不许靠近,否则它便要对它不客气。

月蝉觉得这个男人可怕、可气又幼稚得可笑,然被他折腾得不自然地缩了缩颈,再次转身,试图推开他,却反被他一把按住了,他将她死死地搂进怀里,轻拍着她的玉背,似哄小孩一样,轻声昵语,“乖乖,睡觉,”

听到他说这话,月蝉忍不住叹息,也不敢动了,只好静静地贴着他的胸口,生怕他再发酒疯,闹一夜。

夜已深,屋内的焚香炉里正熏着可以镇静心绪、助人安眠的香料,东方瑾均匀的呼吸声传来了,屋外的风雨依旧,吹得屋后头的潇湘竹瑟瑟作响,又有屋顶噼里啪啦的雨滴击打瓦砖的声音,搅得月蝉心烦意乱,无法入眠。

她见着东方瑾已睡,便小心翼翼地拿开他环着她身子的手臂,悄悄坐起身,谁知那东方瑾的猿臂又一搭,将她重新压回了床。

她不耐烦地斜了一眼熟睡的他,看向依然燃着的灯火,再看了看书桌上的琉璃沙漏,已过了子时,进入丑时。

“蝉儿,”东方瑾在睡梦中呢喃。

她再次看着他,静静的,她看着他的一眼一鼻。

他的皮肤很好,细腻光滑,犹如陶瓷一样,不禁感叹,这风国的气候能养人。他的剑眉如墨,长入鬓;狭眸细长深邃,浓密的睫毛如羽扇般弯而长;鼻梁高挺窄长,显然是典型的希腊鼻;薄唇不点而朱,上下比例完美,唇角微微勾起优雅的弧度;下颌向前勾起,从侧面看,就如同雕塑馆内的雕塑一样完美精致。

绝美中隐含着阳刚,美得不可方物,却又是隐着一股不可侵犯的霸气,妖娆的艳红增添了几抹**不羁与玩世不恭的邪魅,如墨般的青丝勾勒出他清晰刚毅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