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瑾挑了挑俊眉,轻声一笑,“朕觉得这画挺好,比朕收藏的名家之画还好。520”说着将那画递给身后的公公,“去,将这画裱起来,挂到朕的御书房,抬眼就能看见的地方去。”

那公公接过画,赶忙匆匆地去了,入画也得了东方瑾的示意,退了下去。

月蝉想阻止也阻止不了,她望了望身侧的东方瑾,罥烟眉微微一蹙,“皇上,臣妾有些乏了,先告退了。”说着,便要往亭外走去,却被东方瑾反手拉住了,“这些日子,你难道对我就没有一点点动心,还是说你的心比那石头还硬比那寒冰还冷?”

月蝉握拳重重一甩,挣开了东方瑾的手,明眸万分清冷看向东方瑾,“皇上,您是不是都这样要求这风宫中的每位妃嫔的,那皇上就太多情了。”

东方瑾听闻她前面的话,不禁有些怒火,而听到后,便不怒反笑,“若我说我只这样要求你,那算是多情吗?”

听闻他的话,月蝉心冷不防地漏了一拍,心跳变得有些不平稳,她深吸一气,极力克制了心下的一丝紊乱,依旧冷冷地看向东方瑾,“皇上多不多情,臣妾管不着,臣妾的心是软是硬也不会影响到皇上”的千秋伟业,她将后头的话隐了去,方才的画,已经够暴露她的锋芒了。

东方瑾狭眸微蹙,双拳紧握,隐忍下心头的怒意,“你要记住,至始至终,你是朕的人,朕是这辈子要跟你白头偕老的人。”

“白头偕老,”月蝉微微泛白的含樱唇微微勾起,眼波转向东方瑾,“那皇上就等臣妾有那么长命再同臣妾说这话吧。”在这风宫之中,长命的有几人,再说,她怎么可能跟他白头偕老,不,应该是说他怎么可能跟她白头偕老。

东方瑾狭眸微眯,握紧的双拳松了,抬手握紧了她的双肩,“你是觉得朕是个始乱终弃的人,还是觉得朕保护不了你。”

月蝉静静地与他对视了几秒,轻笑着将他的手推开,“都不是,”说着,转过身,背对着东方瑾,驻了驻足,没有说话。

“是花雨泽吗?”东方瑾声音冷寒,“是因为没放下花雨泽,所以才会这样拒绝我吗?”

月蝉身子微微一颤,心隐隐作痛,似有似无,却不知为何会心疼,痛在哪里,“不是,而是臣妾觉得皇上用心用错对象了。”语气更加的冷了。

花雨泽,花国的太子,月国四帝姬月颖的丈夫,她从未见过的人,为何她会莫名的心痛,而东方瑾又为何会问这样的话,难道她跟花雨泽之间有过什么。

“就算欺骗得了朕,却欺骗不了你自己的心,对不对?”东方瑾的声音更加冷了,周围的空气似乎凝了层霜,风国盛夏炎热的空气顿时也凝固了。

月蝉紧咬贝齿,双袖下的拳握紧,深深一呼吸,缓缓转过身,朝东方瑾绽出一抹明艳的笑,“皇上,您就当做是这样吧,这样,您的心里是不是踏实一点儿。”自以为是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