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步辇停下了。520

“皇上,锦瑟宫到了。”外头宫人禀告。

随即,男人放开了月蝉,黑暗中,又是一声轻笑,带着些许的嘲讽,“月族的女子果然都擅长欲情故纵,欲拒还迎勾引男人。”

得到解放的月蝉大口大口放肆的呼吸,也不顾舌尖的疼痛,缓过神后,愤愤地看向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东方家的男人似乎也没多大区别。”

她月族的女子,再如何,也是女人,是可怜的女人,凭什么得不到别人的怜悯,还要被人轻贱,被人贴上红颜祸水、祸国殃民的标签。

再说,风国的男人还不是一个德性,之前的东方玥,现在的东方瑾,都觉得全天下的女人都要爱上他,扒着他,都想着勾引他一样。

就算,她对他们冷冰冰的,却也要强词夺理地说她这是欲情故纵、欲拒还迎的把戏,真是搞笑到家了,果然东方家的男人都是这么的自负、自以为是。

话又说回来,男人不都喜欢漂亮的女人吗,特别是你东方瑾这样的人,这又能怪她月族的女子吗,脸是爹娘生的,她们有错吗,有错也是祖宗的错,有错也是男人的错。

顿时,步辇内的空气冷了下来,月蝉只觉得原本火辣辣的男人,此时好似那寒冰。

突然一只火热铁掌擭住了她的下颌,那力气大得似乎要将骨头捏碎,“你说什么?”没有往日的油腔滑调,多的是几分的狠戾、冰冷。

火热的大掌与那寒冷的语气,真是冰火两重天,若是他人,定然要吓得连连求饶了。

月蝉忍着下颌的剧痛,从鼻下哼出一气,“东方家的男人果然是自以为是、阴晴不定。”声音因为下颌的疼痛,有些颤抖。

男人冷哼一声,带着一股气力将她往后一推,放开了她。

她因为男人的动作,离了男人的怀,看着男人的凤眼有些愤愤,随即将头一甩,飞快地推开步辇这侧的门,一步跳下步辇,“嘭”一声,带着气将步辇的门甩上。

不知何时,外头的雨竟然停了,漆黑而清新冷凉的空气一下子将她浇醒,顿时精神了许多,她心下的怒意转化成的冲动被浇灭,随即变得理智,很快极其优雅地朝步辇福了福身,“臣妾恭送皇上。”声音不再颤抖,而是优美至极。

“走,”步辇里头,东方瑾慵懒地道了一声,那调子却是阴阳怪气的。

看着那金光闪闪,华丽无比的步辇消失在黑暗之中,月蝉不禁摇了摇头,这才伸手摸了摸依旧疼痛的下颌,朝那步辇消失的方向不屑地哼了一声。

要她给他生孩子,做梦去。

世上,办法比问题多得多,只要发挥主观能动性,一切都不是问题。

就像逃出风宫,从月寒翎手中救下那女人,她不需要完全听命与月寒翎,委身于东方瑾,然后生下他的孽种,才能办到。

她现在只需要暂时委曲求全,先保命,不去把这风宫的超级**oss东方瑾那厮彻底惹怒就ok了,然后慢慢想办法,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风宫,从月族主祠中救出那女人,最后远走高飞。

再想到方才那个吻,她忍不住朝地上唾了几口,心下暗骂东方瑾变态、色s情狂,诅咒他哪天风流致死。

然而还不待她骂够,那“叮铃叮铃”步辇上金铃的声音再次传来。

只见黑暗中,方才消失的步辇又渐渐出现了。

看着那渐渐靠近的步辇,她忘记了谩骂,忘记了诅咒,心下只有一个念头:东方瑾那恶魔不会放过她。

那声音在夜里特别的响亮、悦耳,听在月蝉的耳中却刺耳无比,就好似那勾魂鬼差身上铜铃发出的声响,让人胆战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