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蝉亦是冷冷一笑,待东方瑾走出院子,消失在她的视线中,她才收回目光,看向一旁站着的云夕,便面无表情了。520

那云夕定定地看着东方瑾消失的方向,低声询问,“主子,为何不留皇上夜宿咱们锦瑟宫?”

月蝉瞥了一眼那云夕,顿了片刻,“本宫今夜来月事了,自然是无法伺候皇上了。”只是淡淡的道了一句,便扭头进了寝宫。

听闻月蝉的话,云夕这才收回目光,见月蝉进去,便也要跟上去,却被月蝉止住了,“夜深了,本宫累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云夕愣了数秒,点了点头,朝月蝉福了福身,走了。

看着云夕走起路来,袅袅婷婷的身影,月蝉的嘴角再次勾起一抹冷笑:这云夕,与那婆子一样,都是月寒翎的人,不得信。

迟早有一天,她要将她赶走,只是要借他人的手赶走,那样月寒翎才不会怀疑,而她做起事情来也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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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除夕到了。

风宫之中,到处火树萦绕,灯火辉煌,帐舞蟠龙,帘飞彩凤,金银焕彩,珠宝争辉,好一片富贵风流的气象。

风国的除夕夜,宫中会有宫宴,宫宴之上,会请大臣与家属进宫参加。

“主子,今日要着什么衣裳?”云夕小心地询问端坐在古朴梳妆台前发呆的月蝉。

月蝉回过神,望着面前朦朦胧胧的黄铜镜里映出自己带着青玉一样白皙的面容,秀眉轻颦,“就那件烟霞色撒花罗烟裙吧。”

她不想穿得太过妖艳,不想太过于引人注目,但是也不能够穿得太朴素,反而变得显眼,她现在想的便是站到那群女人中,便没有人认出她来的效果。

话说,那夜,东方瑾走之后,便没有回来了,更没有说要临幸于她,她本该暗自庆幸的,然而那东方瑾却经常赏赐她大量大量的珠宝翠玉、稀世珍宝,而且是月蝉有求必应,弄得她根本无法心平气和。

俗话说,拿人手短,吃人嘴短。

人与人之间,就是如此,拿了人家的东西,不为对方做点事,心下就会有些愧疚,日积夜累,那愧疚便一日日加深,心下便会一直惦念着那人为何还不来找他,为何还不来找他。

月蝉,自然不会想着东方瑾来找她:她明白,东方瑾是想一步一步地啃噬她的心,让她的防御渐渐消退。

可是,事实上,东方瑾越这样,越是增加她对他的怖惧,那清冷的外壳,更加清冷、坚固了,她渐渐地开始抗拒他的赏赐,平日里也不太去月雅那儿,只因为她不想在那儿碰上东方瑾,她不想与这个男人有任何瓜葛。

“主子,今日宫宴,穿那个会不会太,”寒酸了。云夕想如此说:今日宫宴,其他宫的娘娘定然会想方设法地打扮自己,就连宫女都想把最好的衣裳穿上,希望自己能够把别的女人都给比下去,赢得东方瑾的青睐。

再说,只有东方瑾来了这锦瑟宫,她才有机会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