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树梢之上。邬宫捂着腰,苏荃就像是吸尘器转世一般,让邬宫实在是难以招架,有些吃不消。
但好在,邬宫也不是吃干饭的。
看着坐在自己旁边,双腿仍然瑟瑟发抖的苏荃。
邬宫嘴角露出了阴谋得逞的笑容。
就这还要想和自己斗。
她难道不知道自己可以随意的变大变小吗?
一时之间,邬宫总之感觉腰也不痛,背也不酸了,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一口气可以吃一百碗饭.
邬宫结束了在心里吹牛的环节。
把目光放向了远处。
“咚咚咚~”
远处传来了密集的脚步声。
伴随着脚步的不断靠近,漫天的灰尘也随之出现。
十几辆黑色的马车横冲直撞地出现在了官道之上。
这些马车移动的速度极快,一架紧紧地贴着一架,看上去就像是一辆奔驰的火车一般,每一驾马车上面除了驾车的车夫以外,都还有着两个人,一个人站在车夫的旁边,另外一个人站在车顶。
他们的轻功都极好,纵使脚下的马车横冲直撞,左右摇晃,可他们却依旧如履平地一般的站在马车上一动不动,就好像完全感受不到来自于脚下传来的震动一样。
当然,马车的车厢里可能还有人,因为这几辆马车都非常的沉重,它们走过的泥土地面会留下两道深深的车辙印,就感觉马车内部坐满了人或者放满的货物一般。
但如果仔细的透过那不断摇晃的车窗幕帘向着车内看去的话就会清楚地发现,马车里面其实空无一物,所有的马车之上都只有三个人。
邬宫眼神死死的盯着这几辆马车。
嘴角露出了笑容。
普通的马车装三个人,怎么可能会这么重?
这么重的根本原因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马车本身就无比的沉重。
这完全符合邬宫的推测。
他朝着树下吼道,:“别装死了,赶紧给我动起来!”
伴随着这道吼叫声的响起。
下方出现了四五个有着红色头发高鼻梁的罗刹人,他们手上拿着火铳,一个个面色紧张,而在他们的身后,几十个全身上下都笼罩在黑色夜行衣里的人看不清男女,手上拿着利刃,紧紧的跟在这些罗刹人的身后。
在这样的大白天,穿着这样的夜行衣,简直就和掩耳盗铃没有任何的区别。
但就是这样的夜行衣,让这些人彻底隐藏了自己的身份。
“有劫匪!”
罗刹人的红头发实在是太过于夺目了,就是想装,看不见都做不到。
而就在他们大喊出声音的瞬间,几发裹着白气的子弹已经射向了最前方的马车,其中一颗子弹直接没入了大马的额头,伴随着噗的一声血肉撕裂的声音响起,淡黄色的褐色脑浆四处乱飞,高头大马脚下一顿。
接着,向着旁边倒去带动着马车也失去了平衡快速的倒向了一边。
“轰隆隆!”
地面剧烈的震动。
肉眼可以看见的白色烟尘四处乱飞。
沉重的马车撞进了树丛之间。
剧烈的震动声中,整架马车四分五裂,金灿灿的颜色在阳光之下闪烁,让人觉得心旷神怡。
“相公!”
苏荃递过来一只大弓。
邬宫想也没想,直接把弓抓在了手上。
接着拉弓如同满月。
对准了最前方的一个满清鞑子,随着“啪”的一声宛如雷鸣一般的声音响起,面前的空气都发出了刺耳的震动声,紧接着肉眼可以看见的涟漪随之出现,用精铁打造的箭矢在空中折断,变成了两节接着飞快的撞击在一起,化为了满天的碎片,完完全全地覆盖了那些奔跑在其中的马车。
“噗噗噗噗!”
碎片扫**之下。
大量的满清鞑子躲闪不及时,连同着那些驾驶着马车的大马一起变成了马蜂窝和碎肉,那些原本被涂上了黑漆的马车之上也留下了一道道金灿灿的花痕,一些金屑被刮得飞向天空,就像是天女散花一般。
邬宫吐了吐舌头,看着手上布满了裂纹的大弓,绿色的光芒闪过,已经处于崩溃边缘的大弓突然像是活过来的一样开始剧烈的颤抖,一只只黑色的眼睛从大弓上生长了出来。
紧接着又长出来了牙齿和扭曲的各种器官。
看上去非常的怪异。
手上的光芒再度闪过大弓又重新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只是,和刚刚因为用力过猛濒临崩溃散架不同,整只大弓变得更加的坚韧,外表甚至还**漾起了油亮的光泽。
邬宫重新又拔出了一根箭。
可是,当他再度瞄准过去的时候,却发现远处的战斗已经结束了。
身穿着黑色夜行衣的白莲教徒们手脚麻利地将尸体拖到一边,开始点火焚烧,同时开始往几个幸存下来的满清鞑子俘虏嘴里面塞着褐色的药丸。这个叫做无生丹。
这可不是什么普通的丹药,这是一种能让人意识模糊的丹药。
随着丹药的灌入。
这几个满脸惊恐的满清鞑子面容立刻变得恍惚了起来,他们跪在地面上的身体摇摇晃晃,仿佛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谁,身在何处。
邬宫跳下的树走到了跟前。
“大人!”为首的白莲教教徒是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女性,她一看到邬宫过来,立刻跪在地面上,态度恭敬,仿佛在拜见神仙。
邬宫随意的挥了挥手,抓住了一个不远处的红毛鬼,让红毛鬼弯着腰,把自己的脑袋放在这几个满清鞑子的面前,:“你们这药真的有用吗?”
女人用着柔和的声音缓缓的说道:“大人请您放心,无生丹的功效和九阴真经之中的移魂大法十分的相似,可以让服用者在短时间内记住指定的内容的东西。
不过吃了无生丹以后,身体内部的脏器将会受到损伤,将会大大折损寿元,两三年内就会痴呆,然后气血不足溃烂而死。”
邬宫一愣居然有这么严重的副作用。
不愧是白莲教这种邪教拿出来的丹药。
不过,够用就行了,反正这些都是满清鞑子,死了也就死了。
大概过了一刻钟的时间,那些摇摇晃晃的满清鞑子,突然双眼一翻,纷纷倒在地面上昏迷了过去。
邬宫随意的把手中的罗刹人扔到了一边。
随后开始帮助白莲教的众人整理起那些马车。
卡普拉斯顿看着自己的下属被像是一条狗一样扔来扔去,顿时内心深处觉得无比的苦涩,他到现在哪里还不明白,他们这是被当做枪使了!
这个人抢劫了黄金,然后把罪名安排到他们罗刹人身上不过,这倒也无所谓,反正罗刹现在正在和满清开战,这一批黄金如果要是被满清用在军费上面,那么前线的战争可能很快就要结束了,而迎接着罗刹的唯一结果就是战败。
白莲教教徒的速度极快。
很快就将那些受损报废的马车拆解,然后装到了那些没有报废的马车上去,接着从树林里拉出了更多的马匹,尝试着开始推动那些沉重的马车向着官道的深处驶去。
“噗通!”
身后的声音让邬宫回过了头。
他发现那个中年女人又跪在了自己的身后。
邬宫咧了咧嘴,但却并没有阻止,而是用着不携带任何情绪的声音说道,:“这批黄金要多长时间才能送到吴皇后的手上?”
“半个月之内一定能够到达,大人请您放心,白莲教就算是人死完了,也一定会将这一批黄金送到朝廷的手上。”
“好,按照当时和五莲佛母定好的协议。你们可以拿走一成作为报酬。”
“大人!”
“嗯?怎么不给我面子?”
邬宫目光扫过中年女人的面孔。
中年女人不再拒绝,而是点了点头应承了下来。
邬宫抬头向着头顶看去。
几只千纸鹤所画的大鸟正在空中不断地打着转。
看起来,他们又发现了一支满清的车队。
没有丝毫的犹豫。
邬宫朝着千纸鹤所在的方向指去,:“走!速度快一点,可不能让这些黄金白白的溜走了!”
——
博尔济吉特·布木布泰,也就是当今满清的太皇太后。
她站在暖房之中,手上拎着水壶,持续不断的浇着花。
为了能够迷惑鳌拜这些年,她强迫自己染上了养花的恶习。博尔济吉特·布木布泰作为草原上的女人,从来都对养花种草不感兴趣。但是为了麻痹鳌拜,如今她已经彻底将这些花草当成了自己的孩子。这段时间不在宫里,最挂念的就是这些花草,至于说至于说她的孙子小皇帝.她却不怎么担心。
这个孙子并没有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弱。
虽然如今只有十岁,可是却比一些在朝堂之上混了许多年的老油条还要滑润,所以根本不用担心。
况且,现在鳌拜是最不希望小皇帝出事。
因为,只要小皇帝在一天,鳌拜就是名正言顺的辅国重臣,鳌拜现在还没有把握对抗整个朝廷,因此他是绝对不会在自己没有积攒足够力量的情况下让小皇帝死去的。
但鳌拜反叛之心却也已经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就像是这一次,他居然趁着自己不在偷偷摸摸的把老祖宗埋起来的黄金全部都给启用起来,想要当做战争军费!
从而来获得对罗刹人的战争胜利,获得无上的威望。
博尔济吉特·布木布泰想到这里,用力地将手上的金壶摔在了地面上,巨大的撞击力下,金壶凹凸变形。
可是自己现在除了生气还能做什么事?
鳌拜所掌控的宗仁府已经完完全全的将她关在后宫之中.
“嗯?”
博尔济吉特·布木布泰回过头向后看去,却发现自己好孙儿的母亲,不知不觉居然潜入到了自己的身后。
多年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个女人绝对不是她的儿媳妇。
默默的将金钗握在了手中,看着面前的这个陌生就熟悉的皇后。
“皇后,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