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做笔交易怎么样?”邬宫拉住了那个出头的红毛鬼,:“事成之后,我给你一部分黄金作为报酬!”看着远处熊熊大火中燃烧的满清鞑子,红毛鬼吞咽了一口唾沫,麻利的站了起来,一边把手放在了胸前,:“尊敬的先生,我是卡普拉斯顿,是第三游骑兵部的……”

“嘿!”邬宫一挥手掌,:“我没兴趣知道你是谁,我感兴趣的只有两点,第一点就是你是否能够把握住和我合作的机会。

如果你把握住了,那我们就是朋友,你也就能够带着你的下属幸运的活下去。

第二点就是你是否能够闭上嘴巴,然后配合我完成这一次的合作,如果可以的话,你不但可以带着你的同袍活下去,还能拿到一笔丰厚的黄金作为报酬。

相信我,这绝对是你当一辈子的兵都拿不到的黄金,而如果这两点其中有一点你没有做到的话,那对不起,你不但拿不到黄金,你的小命也得交代在这里相信我,我绝对不是开玩笑的!”

邬宫语速极快,他就是想看看面前这个红毛鬼究竟掌握何种程度的大宋官话。

卡普拉斯顿果然被绕的有一些晕,但还是勉强跟上了邬宫的语速,再次一扶胸口,恭恭敬敬的说道:“尊敬的阁下,您救了我和我的同袍,您就是我们的恩人。

我曾经在中原地带生活过很长一段时间,进行贸易和丝绸买卖。

我知道中原地区有这样的一句话,那就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您是我的恩人,我和我的同袍下属是绝对不会做出任何对恩人不利的事情的,您有吩咐就尽管吩咐吧,我和我的下属一定竭尽全力!”

卡普拉斯顿虽然语调十分的怪异,但说出来的话调理清晰,根本不像是一个罗刹人,倒像是那些江南地区进行丝绸买卖的商人,满口的仁义道德,甚至是是有一些啰嗦。

“少废话!”邬宫没兴趣和他多说什么,:“既然,话说到了这个份上,那我就当你同意了。

乖乖的听话,不然,别怪我手下不留情面了。”

“相公!”

苏荃脚步轻点从远处飘过来,她脸上的表情很是奇怪,就像是在努力的憋着笑,好像遇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但又不想在陌生人的面前表露来,努力的压抑着自己,这才有了这样如此奇怪的表情。

“什么事,那么的开心?”邬宫被她那怪异又搞笑的表情给逗乐了,也露出了了一个笑容问道:“有什么开心的事情,说给我听听!”

苏荃仿佛彻底忍不住了一样,立刻哈哈大笑了起来,:“相公,你绝对不会想到,那些满清哒子究竟想了什么样的办法运送那批黄金。”

“什么办法?”

邬宫一愣有些疑惑的挠挠头,这运送黄金还没有什么好办法,放在货车上面拖不就行了吗?

苏荃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红毛鬼,后者立刻明白,转身重新蹲回到了旁边的树下。

苏荃凑到了邬宫的耳朵边,:“夫君,你绝对不会想到究竟发生了什么!那

些满清鞑子为了能够将黄金圆满的运回去,并且为了防止路上遭遇意外,竟然脱去了盔甲,换上了普通老百姓的衣服,把黄金藏在了五十二口棺材里,然后竖起了白旗,挂起了白帆,吹着唢呐打着锣鼓,将黄金送上了路。

一时之间,白旗连绵不绝数里,声势极其的浩大!”

邬宫一愣。紧接着也露出了笑容,:“这负责押送黄金的,还真是一个鬼才,居然想出了这样一个方法,这还真是一个好方法。如果不是事先知道黄金藏在棺材里,恐怕都会以死者为大,不去招惹这送葬的队伍……看起来制定出这个方法的满清鞑子,一定是一个精通汉家文化的人。

不过,嘿,把黄金藏在棺材里,一口气放满了五十二挺棺材,这家伙也不知道是该说他聪明,还是该说他笨了。

一口气死了五十二个人,有哪个大家族能够一口气死掉五十二个人的,这不是摆明的告诉所有人,这其中有猫腻吗?”

邬宫说着说着,总感觉到有一些不对劲,满清鞑子能够想出这样的一个计划,说明对汉家文化有着充分的了解和认知。

在这样的情况下,计划大多数应该是算遗无漏的。邬宫不相信他们会明明想出了一个完善的好计划,却又把如此大的一个漏洞放在明面上……他对着苏荃说道:“荃,你确定黄金全部都被藏在了棺材里了吗?”

苏荃收起了脸上的笑意,低头沉思了一会,抬头说道:“相公,你的意思是说这些满清鞑子,很有可能调虎离山,故意造出这么大的动静。

其实,就是为了转移注意力,而他们真正的运送黄金的渠道则很有可能是以其他的方式进行的。”

邬宫轻轻的抚摸了一下苏荃那宛如牛奶一般的粉嫩脸颊,:“是这样,没错……他们还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吗?”

苏荃白嫩的皮肤上爬起了红色的光芒,她伸手想要推开邬宫的手掌,但又有一些不舍得,只能继续低着头,用着蚊子大小的声音说道:“其他倒是没有什么不正常的情况……对了,在满清达着伪装的丧葬队伍出发之前,有九辆马车,从丧葬队伍当中驾驶的出来,白莲教的人上去探查过了,那些马车都是周围城镇当中,负责卖布匹、丝绸和被褥的货物商家,马车里也都是空着的。

再说这可是数百万辆黄金,九辆马车怎么可能运得走,外加上那些马车都是空着的,因此白莲教就没有再关注它们。”

听到这里,邬宫脑海当中灵光一闪,想到了来到这个世界之前看到了一部电影,那些抢劫银行的大盗将黄金在银行当中融了以后,铸造成了栏杆。

然后,把他们替换了银行当中的栏杆,在抢劫结束以后,正大光明的进入银行里,将那些看上去变形的栏杆被拆解了下来,运输走进行融化然后获得了大量珍贵的黄金。

邬宫现在有一种想法,那就是满清鞑子会不会也用这样的方法,把黄金铸造成了马车,然后正大光明的运输走?

毕竟,没人会把目光放到空的马车上去,更何况只有九辆。

但如果仔细去算的话,这九辆马车倒还真有可能是黄金打造而成的。

但按照比例计算的话,数量又不对。

毕竟,只有九辆马车,九辆马车就算是全由黄金打造而成,也总不可能把上百万两的黄金全部都给用掉。

先不说马车的轴承能不能够承载住如此重的重量,就是能够承载出如此沉重的重量,又怎么可能会有马匹能够拖得动?

这个时代的一斤是十六两,黄金万两,如果按照比例来算的话,足有三吨多重?

黄金百万两就是三百多吨重。

三百多吨黄金,用九架马车,无论如何是运不走的那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九架马车只是先头部队?

更多的黄金隐藏在了丧葬队伍里。

丧葬队伍虽然人数多,引人注目,但人多也就意味着安全,便于防御。

丧葬队伍极其的庞大也就意味着行动迟缓,同时也被当成了诱饵,借助着其中高手众多,又在满清的境内,小规模的土匪根本不敢靠近,只能够吸引那些实力强大的义军。

同时,又通过这种小规模的输送的方式。

将大量的黄金提前运送回去。

这样一来,前方战线的军饷也就足够了。

另外这是在满清的境内,如此大张旗鼓的运送黄金,说不定会引起许多反叛满清的势力的注意,到时候一旦再设下伏兵,就可以把那些义军一网打尽.

这计谋并不单单只是所谓的调虎离山,还有守株待兔,以逸待劳,一箭三雕.这是一整套连环计。

邬宫转动了一下眼球,慢慢的收回了那一直放在苏荃脸颊上的手掌:“设计这套方案的满清鞑子还真是一个高手,一口气设计了一整套计谋,计套计、计中计、计连计,每一计都充斥着杀机。

要是没有内应的话,还真可能被他算计进去.嘿嘿嘿,不过既然是这个样子的话,那我们就将计就计,我们要改变一下方法了,改变一下行动的策略。”

“夫君,怎么改?”苏荃一把握住了邬宫的手掌,好似有一些不舍,但又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邬宫神秘一笑,慢慢的把嘴巴凑到了苏荃的耳朵边上,:“现在是秘密,还不能告诉你,不过只要你告诉我,是不是你教莫愁那天晚上那么做的,我就把一切都告诉你。”

苏荃脸色更红了,但却是一口咬定,:“我什么都没有教莫愁,真的!”但是满脸的绯红却已经出卖了她。

“此地无银三百两呀!活生生的赤练仙子,居然被你活生生的教坏了,啧啧啧我很好奇你究竟是怎么做的?”邬宫笑着,伸手搂住了她的腰,:“要是不说的话,那就由你和我去吧!

她们继续留在这里,跟着丧葬的队伍!”

“就我们两个吗?”

苏荃的表情有一些不自然,但是瞳孔之中却有着羞涩和期待,可是紧接着面色一变,板着脸:“我没教过她,夫君可别冤枉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