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姒咬着唇瓣,哭得更大声,眼泪连成线珠子掉下来。
宋淮阳心里一疼,冲着宋廷晏说:“肆叔,你不要她,我要她!我不允许你再伤害她!”
“爷的破鞋,就算扔了也不属于你,少在这里装腔作势。”
“肆叔,你说话别那么难听,你有考虑过她的感受吗?你把她当作什么了?她不是你的附属品,我不准你怎么侮辱她!”
“是吗?就凭你?也想替她出头?自己几斤几两,没点数?她要的,你满足不了。”
没那本事,就别在爷面前瞎比比。
“肆叔,你怎么知道我给不了?”
宋淮阳被堂而皇之质疑,自尊心受到侮辱。
这已经不是争抢一个女人的事情,而是他与宋廷晏之间的斗争。
记者们都醒目地缩成一团,呼吸一紧,眼观鼻鼻观心,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能现场看到宋家的两位爷争一个女人。
宋廷晏轻蔑一笑,潇洒转身就要走人,戏演完了,回去泡茶。
刚走没几步,左脚就被一个沉重的“东西”拖住。
他低头一看,是她死皮赖脸抱住他的腿不让走,差点要被她气笑,脸颊微微**,忍住了。
没等众人反应消化过来这滑稽的一面,她来戏了,哭天抢地,眼泪都往他西装裤角蹭。
小骗子,心眼坏得很。
“肆爷,不要走,我不能没有你,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肆爷,你原谅我这一回吧,求你了,我心里只有肆爷一个人,我可以把我的心肝肺掏出来给肆爷看。”
“肆爷,不要丢下我,没有你,我活不下去,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肆爷,你不要走。”
江晚姒嚎啕大哭,像极了弃妇,哭得是比窦娥还冤,比孟姜女还烈。
众人傻眼,谁都没想到江晚姒为了挽回肆爷,居然当众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不可理喻,但又在情理之中。
代入一下,如果我要被肆爷抛弃了,估计一哭二闹三上吊都是轻的了。
宋廷晏抽了抽自己的脚,被她抱紧,没拔出来,给了她一个隐晦的眼神:
江小姐,戏过了,松手。
她红着眼昂首:不行,再演演。
宋廷晏眼眸一咪:这是另外的价钱。
江晚姒:好吧,那你配合一下,踹我一脚。
宋廷晏暗吸了一口气:有病!
要不是她在**求了又求,缠了又缠,一次又一次,他才不陪她胡闹。
江晚姒微微松开手,宋廷晏忍着真想一脚踹她的冲动,假装抬脚碰了一下她。
她动作迅速捂着胸口倒在另一边,眼里都要碎成冰晶,难以置信地望着他,语气卑微如尘,“肆爷?”
宋廷晏眉头紧蹙,毫不留情地走了,他真是疯了,才会陪她胡闹至此。
宋淮阳蹲下,想要扶她,却被她躲开,只能悻悻收回手。
“晚姒,你不要哭了。”他心疼。
“你满意了?看我被肆爷抛弃,让那么多人看我的笑话。”
她心如死灰,眼里无光。
“晚姒,对不起。”宋淮阳眼里全是亏欠,“做我女朋友,我会对你好的。”
江晚姒自嘲苦笑,吸了吸鼻子,“多谢宋少抬爱,晚姒无福消受,我心只一人,肆爷弃我,我不弃他。”
吃瓜群众眨眨眼,玻璃渣子居然磕到了一点糖,这是怎么肥事?
江晚姒扶着墙面慢慢站起来,一身破碎感凄美,看着她决绝的背影消失在尽头。
只一夜,江晚姒被肆爷抛弃的消息就传遍了京城,所有人都像看笑话一样看着她。
当初有多风光,现在就有多落魄,贪心的女人,没有好下场。
江晚姒怎能既要肆爷,又要太子爷呢?
这下好了,脚踏两条船,船翻了,自己落水了。
而江晚姒在某酒店套房里局促着认错,低头听他训话。
“之前不知道江小姐这么会演,不当影后都埋汰你了,要把心肝肺都掏出来给我看?你现在可以掏了,也等着看你的心肝肺是不是黑的。”
“没有我,你活不下去?我看我不在国内这段时间,江小姐的小日子过得挺滋润的,风生水起,就连我的好侄儿都被你勾了魂呢。”
“爷都不知道江小姐有不为人知的癖好,喜欢叔侄一起来?想玩3P?”
江晚姒的头都要摇成拨浪鼓了,
“肆爷,你怎么还秋后算账?”
他不是答应了陪她演一出吗?怎么现在还阴阳怪地内涵她,肆爷的心眼儿真小。
“肆爷,我错了,你别骂我了。”
宋廷晏轻嗤一声,“哪听出来我骂你了?说都说不得?”
“说不得。”江晚姒小小声反驳,惹他轻笑一阵。
“脱了。”
宋廷晏收住笑声,冷睨了她一眼,她身上的旗袍被酒水洒湿了,看得碍眼。
江晚姒看到桌面上放着新的旗袍,弯腰拿起一看,红白配色,斜襟挂着流苏。
唯一的缺点就是很短,刚好能遮住屁屁的长度。
媚眼轻佻:在这里脱?
“就在这里脱。”
他玩味一笑,都说了,那是另外的价格,要她连本带利还回来的。
江晚姒红唇勾笑,当着他的面,一粒一粒地解开衣襟上的纽扣,肌肤胜雪。
旗袍滑落在地,她笑得更艳,动作缓慢地穿上新的,又是一粒一粒地扣上。
旗袍的扣子不好扣,很紧,她故意扣错又解开。
江晚姒没低头看纽扣,自始至终,都在看他,美人眸在勾他。
宋廷晏喝着冰镇过的伏特加,喉咙滚动,幽蓝的眸子熠熠生辉。
再往下,早已鼓起了。
江晚姒婀娜走到他面前,妩媚勾唇,音色娇软,稍稍弯腰,露出洁白风光,白的刺眼。
“肆爷,好看吗?”
宋廷晏眼里噙笑,欣赏着美人美景,暗哑声道了两个字:“好看。”
“那—肆爷想要吗?”
她偏不主动坐在他腿上,欲拒还迎,勾着他。
宋廷晏岂会不知江小姐的坏心思,一手放下酒杯,手掌冷意未散,放在她的洁白。
肌肤一瞬冰冷,让她没忍住娇哼一声,脚夹住他的手。
宋廷晏又抽走,不让她如意,手指一摆落在酒杯里,夹起一块冰,
“乖,松开。”
江晚姒两手撑在他的肩膀上,已经快要站不住,腿渐渐软了。
直到冰块融化,宋廷晏才意犹未尽地收手,大掌揽过她的软腰,让她坐下来。
“江小姐,你今晚不听话。”他在她嘴里掠夺,侵占。
“肆爷不是也喜欢吗?”在他亲吻锁骨的时候,江晚姒仰头呼吸。
“谁允许你加戏了?想让我踹你一脚?”
“肆爷不会踹我,我相信肆爷。”
“呵,我不踹你,只会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