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和江氏的达成合作,商圈的大佬闻着味就来了,巴结江屿州的人也越来越多。

圈子里的人都说,宋江两家的关系,一旦联姻,那就成功挤上一流贵层的阶梯。

江家,一时风光无限。

今年的京城商贸会,也将由江氏承办,共商下半年的经济动态走向,探讨新的商机,促成各家合作。

万亨酒店最大的宴会厅,已经被江氏承包下来,一应布置极致奢华,连鲜花都是国外空运过来的。

来的人也有各家贵太太和名媛,上流圈子的热闹,谁都爱往前凑。

“大姐,万一太子爷真的要娶她,怎么办?”江熙暖隐隐不安。

江家大房的三姐妹都聚齐了,在酒店的套房里等着开宴。

“宋老夫人不会让一个有污点的女人嫁进宋家,只有熙妍能嫁给宋淮阳。”

江熙梦惬意地品茶,一切都在按她设定的轨迹在走,今晚,她就要让江晚姒名声扫地。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场子热起来了,大佬都在谈生意,女人都在低声细语讨论瞩目全场的秦微微和江晚姒。

秦微微是江氏的代言人,自然也应到场,等顾栩来了后,秦微微便跟在他身边陪酒说笑。

江晚姒落单,一个人站在甜品区吃了两块小蛋糕。

偶尔瞌睡上来,身穿中式高开叉旗袍的美人儿捂着嘴轻轻打了个哈欠。

可没有异性敢搭讪江晚姒,之前是肆爷的女人,现在可能是太子爷的新欢,哪个都惹不起。

糕点有些甜腻,江晚姒招手让服务员端一杯香槟过来。

下一瞬,服务员被人撞倒,托盘里的酒水尽数洒到江晚姒的高定旗袍上。

服务员连连抱歉,江晚姒不悦低眸,只好跟着酒店大堂经理去了套房换衣服。

她刚要解开衣襟的几粒纽扣,有人迈步走了进来。

江晚姒侧着身子,才不致春光泄露,瞟了一眼来人,是宋淮阳。

“晚姒,你怎么在这里?”

他脸上错愕,好似不知她在这里换衣服。

“我在换衣服,还请宋少先出去。”

江晚姒冷语赶人,双手停在纽扣上,拉着两边衣襟合拢。

宋淮阳却没动,沉默了几十秒,他也知道自己是被人算计了,但如果是江晚姒,他甘之如饴。

“晚姒,我喜欢你,很久了。我第一次见你,也是在万亨酒店,那时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惊鸿一瞥,一眼万年。”

宋淮阳眸光微转,一步一步走向江晚姒,如果用卑劣的手段,能得到她,又何妨?

他是宋家的嫡长孙,是京城的太子爷,想要一个女人,有何不可?

江晚姒抓着衣襟转过身,眼神冰冷警告:

“宋少,我对你没有男女之情,还望自重,不要为了我这么一个名声不好的女人,自毁前途。”

“晚姒,跟我吧,宋廷晏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宋家未来是我的,我娶你做我的宋夫人,让你成为京城最尊贵的女人,无人再敢置喙你半句。”

宋淮阳野心展露无遗,宋廷晏是很厉害,可他也不差,能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

江晚姒,我要,宋家,我也要。

江晚姒妖娆妩媚,玉骨冰肌,一点红唇胜朱砂,她美在外貌,美在骨相,京城再也找不到第二个比她美的人。这么美的女人,该是他的。

“倘若我说,我现在就要江家,宋少打算怎么给我呢?”

江晚姒说完,看到宋淮阳脸上迟疑的表情,就知道他不能,就这点本事,空白说白话,可笑!

光凭这一点,肆爷就能甩他十万八千里了。

肆爷说了,她若要,他就给,掀了江家也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晚姒,江家待你不好吗?我知道你小时遭家中巨变,江家不计前嫌接纳你,供你出国读书,你为什么要和江家作对?”

宋淮阳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你说得对,我啊,就是狼心狗肺,恩将仇报,这样的我,你也还喜欢?”

江晚姒冷笑一声,眉眼全是冰霜。

同时姓宋,差别可真大,肆爷就不会问那么多缘由,肆爷会纵着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晚姒,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要自轻自贱,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最好的。”

宋淮阳又走近了一些,伸手想要去抓她的手腕,想拥她入怀。

突然,有一群人闯了进来,闪光灯咔嚓咔嚓几下,全是商贸会上请来的记者。

宋淮阳皱着眉头,将江晚姒挡在身后,气息冷沉怒火,“谁再敢拍,就滚出京城!”

记者也都忌惮宋家,纷纷退到门外,但戴着的隐形摄像头,记录了一切。

“晚姒,你别怕,我会处理好的,你在这里等我。”宋淮阳轻声安慰一句,走到外面。

他一脸严肃盯着几个记者,威胁道:“给你们两分钟的时间全部删了,不然,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记者们面面相觑,不敢吭声,在绝对的权威面前,他们都只是小蝼蚁,一踩下去就死翘翘。

“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出息了,在外面仗势欺人?”一道冷冽的声音从走廊另一端传来。

宋廷晏漫着慵懒的步子,闲庭漫步却又自带上位者的低压,直让人透不过气。

宋淮阳错愕一瞬,没有想到宋廷晏会出现,敛盖神色,润了润嗓子喊道:

“肆叔,你怎么过来了?”

“我不能来吗?”宋廷晏轻抬眼皮子,带着威压。

“不是。”宋淮阳的气势消减殆尽,犹如老鼠见了猫。

这时,江晚姒扣好衣服走出来,眸眼潋滟,软软地喊了一声:“肆爷。”

宋廷晏觑了她一眼,带着怒意:

“江小姐,你不觉得需要给我一个解释吗?和我的好侄儿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是把我置于何地?”

江晚姒眼睁睁望着他,被这严厉的质问吓哭了,哭哒哒的声音辩解:

“肆爷,你听我解释,我和宋少什么也没有,你误会我们了。”

宋廷晏冷笑,寡情的眉骨一扬,戏谑讥讽:

“衣服都解开了,你跟我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当爷傻子吗?”

有胆大的记者偷瞄了一眼,江晚姒的旗袍扣子扣错了,倒是让人想入非非。

她哭得梨花带雨,紧张上前抓着宋廷晏的袖子扯了扯,

“肆爷,真的没有,你相信我好不好?”

宋廷晏冷漠地甩开她的手,寒冷彻骨地一个字从他嘴里吐出来,

“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