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廷晏换好衣服出去,到了中午饭点才回来,将两眼疲倦的江晚姒从**拉起来。

她带着没睡醒厚重的鼻音埋怨,“干嘛啊?我困,不吃了行不行。”

“不是你嚷嚷着肚子饿吗?”宋廷晏托着她的腰,把她捞起来。

江晚姒顺势蹭到他胸膛里,双手圈住他,呢喃撒娇道:“那你抱我去洗漱。”

宋廷晏抱了抱她,又松开,任由她赖在怀里,将全身的重量压在身上,

“江小姐,你不是小孩子,自己起来。”

江晚姒嗯哼一声娇气,摇摇头,“腿软,走不了了。”

一副你不抱我去,我就赖在你身上了的模样。

宋廷晏无奈的浅笑,真是够娇气的,低头刚好与她对视,星眸肿肿的,昨晚哭得更久了,眼尾的红还没有完全消散,媚态十足。

男人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终究是将她抱起来,放到浴室里,“江小姐,适可而止。”

江晚姒眼底漾着笑意,没再闹他,从男人身上下来,乖乖地接水洗漱。

她换了一条银色绸缎的吊带长裙,收腰的设计,本就纤细的腰更显得不盈一握。

宋廷晏坐在椅子上,手边放了一杯咖啡,抬眸就看到女人摇曳走来,步履款款,那双美人眸蕴着淡淡的笑。

江小姐格外喜欢穿吊带长裙,露着圆润白皙的肩膀,凹凸有致的锁骨,她手臂上的伤疤已经消了,没留下一点痕记。

看样子,是昨晚咬轻了,她锁骨上的印子用粉盖住了。

她优雅落座在男人对面,单手撑着下颚,勾唇一笑,“肆爷,好看吗?”

宋廷晏淡蓝的眸子一闪微光,不吝惜赞她,“好看。”

用餐的间隙,宋廷晏随意说了一句,“今晚有舞会。”

江晚姒眼睛瞬间亮了几分,“舞会?我也要去。”

“你会跳舞吗?”宋廷晏放下刀叉,拿过餐巾,轻轻地擦了擦嘴角,动作舒适儒雅。

江晚姒瞬间怔住,有些难过道:“不会。”

宋廷晏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忽地一笑,看她那么兴奋,还以为她会跳舞。

江晚姒见男人笑她,顿时不乐意了,小脾气上来,放下刀叉,也不吃了,幽怨的语气对着男人,“肆爷又取笑我。”

看她耍小性子,男人眼底的笑意更甚了,她啊,就是能作,每天作的内容还不一样。

江晚姒嘟着嘴,吸了吸鼻子,委屈了,“肆爷嫌弃我?”

她瞪着水盈盈的眼睛看着男人,随时准备哭出来,只要男人说出嫌弃两个字。

宋廷晏似笑非笑,饶有趣味地喝着咖啡,抿了一口,不经意看了一眼女人,那双眼睛因为熬夜的红丝未淡,此刻的眼尾更红了。

她越哭,他越想欺负她,尤其是在.......

江晚姒惯会审时度势,见男人不吃眼泪这套,就软着声音娇滴滴求他,“肆爷,我很聪明的,你教我,我一定能学会。”

男人终于是清高地应了一声,“嗯。”学习能力这方面,他丝毫不怀疑她。

毕竟,江小姐是真的一教就会,天赋异禀。

“肆爷,依你看,我能速成吗?”江晚姒撞进男人深邃的目光里,有些灼热,让她声音颤了颤。这熟悉的眼神,她有点慌。

“能。”男人放下咖啡杯子,凳子随着他起身的动作移动了一点。

江晚姒突地看见他站起来,身姿挺拔高大,本能地往后靠躲,咽了咽喉咙。

男人居高临下睥睨着她,看她受惊的神情,蓝眸泛着嘲笑意味,

“江小姐,躲什么啊?”

极具强烈的压迫性的雄性气息,让她脑子里的弦绷断了,昨晚的靡靡之音在脑海里回**。

台球桌面的绒布刺激她的皮肤,她本能地缩起身子。

他如撒旦的魔音,在她耳边轻笑:江小姐,躲什么啊?

过了许久,江晚姒才呼出那口气,男人早已经走了。

她下意识地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热得烫手,不用照镜子也能想象到,应该红得跟煮熟的虾一样。嗐!怎么在这个时候这么不争气?

到了晚上,江晚姒挽着宋廷晏一同入场,即使戴了面具,也是吸引了全场的目光。

“肆爷,他们都在看我们呢。”江晚姒往男人身上挨了挨,艳艳一笑,毫不畏惧众人审视的目光。

反而觉得骄傲,看吧,我走到哪都是万众瞩目的存在,我江晚姒生来耀眼。

“不冷吗?”男人微微蹙眉,寒着声音问她。

舞厅里的温度很低,中央空调吹出来的冷风口正对着,

宋廷晏垂眸看了看她,她又换了一条裙子,深V领的星空高开叉长裙,美腿随着步伐走动若隐若现。后背也露出大片皙白,白得发亮。

男人紧抿薄唇,神情晦暗,早知道,还不如不换。

江晚姒对上男人冷冽的眼神,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眸子,他好像生气了?

男人心海底针,不好猜。她啥也没干啊,就是换了一条漂漂亮亮的裙子,画了一个漂漂亮亮的妆容,美死了呢。

音乐声响起,江晚姒将手搭在男人的臂膀上,脚步轻盈,翩翩起舞。

交响乐团演奏的是南国玫瑰圆舞曲,作曲家是小约翰.施特劳斯,节奏轻快,旋律优美,充满浪漫情调的梦幻旋律。

男人的手揽在她的后背,掌心温热,她即使穿了8厘米的高跟鞋,男人也依旧比她高出一个头。

江晚姒心想,他应该有190以上,她抬头望着他,就能看见他性感迷人的喉结和线条硬朗的下颚线。深夜情迷的汗珠,就是沿着他的下颚线滴落,或者滚落到喉结处。

“江小姐,看什么这么入迷呢?”男人察觉到她灼热的目光,低声轻笑。

“被肆爷迷了眼,怎么看都看不够呢。”女人俏皮眨眼,嘻嘻一笑,随着舞步移动交换位置后,又接着问:“肆爷,我出师了吗?”

音乐曲子过半,她可是没跳错一步,也没踩到男人的脚背上,跳得可好了。

“那也是我教的好。”宋廷晏低眸,浅笑。

“那也是我天资聪慧,领悟能力强,记忆力也好。”江晚姒沾沾自满自夸,也不忘讨好男人,“当然,主要是肆爷教的好,肆爷不吝赐教,小女子感激不尽。”

她啊,哄人的好听话,说起来是一套一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