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廷晏敛眸轻声一笑,她击球的间隙,倒是还不忘为自己谋好处。

没得到男人的回应,江晚姒轻呵了一声,继续击球。

Ohno!居然没进球!江晚姒气得瘪嘴,看向男人,眉头凝成一个川字。

却是等来他戏谑一句:“江小姐,话别说得太早了。”

“哼!我看你能打进几个!”江晚姒叉腰气哼哼说着。

江晚姒可以很确定地说,看宋廷晏打台球,绝对是一场视觉盛宴。

他站在绿绒布覆盖的台球桌旁,穿着一件修身的黑色衬衫,袖口随意地卷起几折,露出结实有力的小臂。

接着,就看到他轻轻拿起一根精致的黑色球杆,指尖在细腻的杆身上缓缓滑过,手指修长有力,骨节分明,骨感兼具美感。

他弯下腰,身体微倾,鼻高唇薄,深邃的眼眸闪烁着一丝丝锐利,长睫眨动的一瞬,手腕轻轻一抖。

只听“砰”的一声清脆撞击,白球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以极快的速度沿着既定的轨道弹射而出,精准无误地击中了目标球。

他的手臂力量喷发,浑身散发着成熟力量男性的荷尔蒙气息。

江晚姒看着看着,有些醉了,不知是手中的酒醉人,还是眼前的男人让她沉醉。

尤其是他低下身子时,从侧面能看到衬衫露出一点他的锁骨,右上边有一排红色的牙印,是她昨晚咬的,很深。

她下意识舔了舔干燥的唇瓣,移开视线,喝了半杯酒才堪堪压下小心思。

随着最后一球落袋,江晚姒的脸已经泛起一团嫣红。

他轻轻放下球杆,双手撑在台面上,将她桎梏在怀里,挑着眉,眼里笑意暧昧拉丝,

“江小姐,我赢了。”

迎面扑来的雄性气息,让她脑袋发昏,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

男人抬手贴在她脸颊上,探了探,笑意加深,“江小姐这是怎么了?脸怎么那么烫?”

江晚姒咽了咽喉咙,眨眨朦胧的星眸,两只手紧紧攥着酒杯,杯子里的冰块却没能让她立即清醒过来,有些愣愣地盯着男人看。

“肆爷真好看。”

这话讨得男人弯唇笑出声来,手也忍不住在她脸上掐了一下,“江小姐喝蜜糖了?”

江晚姒在酒精和美男得魅惑下,失了意志,呆萌地点点头,“嗯,喝了。”

宋廷晏笑得更愉悦了,胸腔振动,“那我也尝尝有多甜。”说完,吻上女人的朱唇,由浅入深,碾压辗转。

呼吸渐渐急促起来,江晚姒觉得自己的脑袋涨涨的,双腿发软,整个人攀在男人身上。

不知什么时候,被掐*提起,放在了台球**上。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只看到头顶在晃动的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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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烨输了球,玩什么都兴致不高,又接到他老子的一通电话,被骂了一顿,就跟被点了火的炮仗一样,炸得劈里啪啦,直接跟他老子吵了一架。

“徐子烨!你再这么玩下去,我就不认你这个儿子!”

徐子烨干脆来了一句,“我没认你做我爸。”

挂断!手机一摔!耳根子清净了。

徐家比不上顾家,在京圈属于二流圈子的,他对自己要求不高,怎么开心怎么活。

他爸可不是,硬是要他烂泥上墙,从小灌输的思想就是要有出息,要带领徐家跻身一流圈子。

他一贯认为,贪心是没有好下场的,得过且过就行。

“伯父又催你了?”魏牧也给他倒酒,陪他消愁。

徐子烨最近的烦心事就一件,家里逼他联姻。

“知道还问?”徐子烨骂骂咧咧一句,没好气地瞪了魏牧也一眼。

“这次选的又是谁?”魏牧也好奇。

上次选的是顾栩的妹妹顾书意,顾家拒绝了。

兄弟的妹妹,他也下不去手,他自己什么鸟样,自己清楚。

“他这次更能耐了,让我去追江家的女儿,好笑不好笑?江家!江家最近不是和宋家搭上关系了吗?他可真会见风使舵。”徐子烨讥讽笑着。

江家大小姐江熙梦嫁的是某局领导,妹妹江熙妍又和宋家长孙谈着,水涨船高,江家的女儿不是一般人能娶到的。

再说了,江家怎么可能把女儿低嫁到徐家,他老子脑袋进水后是生锈了还是开花了?

翌日早上,游轮已经行驶到公海区域,风平浪静,昨夜狂玩的人还未完全清醒。

乔歆苒辗转一夜未眠,披着一条卡其色的羊毛披肩,坐在甲板上看日出。

“乔小姐,需要早餐吗?”一个男侍从轻声脚步走近了问。

“给我一杯美式,谢谢。”乔歆苒抬眸轻眨,嘴角浮起淡淡的笑容。

男侍从瞬间就怔住了,异性之间无意的勾引,怎能不让人着迷呢?

早上的凉风吹过,让他惊醒,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失态了,乔小姐,稍等。”

乔歆苒看着男侍从慌忙走开,同手同脚,略显滑稽,弯唇勾笑。

我的魅力还在,江晚姒,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把肆爷抢过来。

男侍从很快端着托盘走过来,“乔小姐,这是你的美式,祝你用餐愉快。另外,今晚有蒙面舞会,相信乔小姐一定会艳压群芳。”

“谢谢。”接过他手中的咖啡时,乔歆苒故意蹭到他的手背。

男侍从离开后,还在回味那柔软的触感,抬起手闻了闻,很香。

江晚姒早上的时候醒了一次,看着男人健完身回来洗了个澡,嘟囔了一句:

“同样是熬夜,怎么他还有力气和精神去健身,不公平,一点都不公平。”

小小声,但也让正在擦头发的宋廷晏听得清清楚楚,坏笑逗她,“那我抱你一起去健身?”

“别,求放过。”江晚姒立马拉上被子蒙头,我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有听见。

看她躲进被子里,也没再逗弄她,昨晚她乖了一夜,放过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