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次都喜欢左手托腰,尾戒刚好抵在腰间,估计那块地方的青紫就是戒指硌的,一按就痛。

男人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娇气得很,是在怪他用力过度,昨晚哼哼唧唧地推他,难伺候。

“下次提醒我摘下来。”低沉磁性的嗓音。

男人低眸看了眼尾戒,微微转动,刚好迎光,闪出一丝金属的光芒。

有服务员端了餐食上来,摆在桌子上。

江晚姒坐好,慢悠悠地吃着晚餐,问过男人,他不饿。

落日逐渐西沉,似金乌落在西山之后,天边由蓝紫渐渐转为黑色,月牙也撑开懒腰爬升。

晚上的游轮是最热闹的,跟着电音的节奏,释放本性,群魔乱舞。

乔歆苒也还没死心,听到徐子烨他们聊天的内容,才知道那贱人是江家的江晚姒。

她对江晚姒的了解不多,打探了一圈,才知道江晚姒是二房的,父亲畏罪自杀,母亲火海殉情,和唯一的哥哥关系闹得很僵。

总而言之,江晚姒在江家不受待见。如此也好,也就不怕得罪了江家的人。

走在廊道上,远远地就看到男人的身影,迎面而来。

“肆爷,这是要去哪?”乔歆苒换了一条纯欲风的JK小白裙,露出两条长腿,整个人显得清纯可爱。

比不上江晚姒的妖艳,她打算换条赛道突出重围。

宋廷晏也就抬头看路的时候,顺带看了她一眼,不屑讲一个字。

“肆爷,顾总和魏少他们在打台球,你要一起去吗?”乔歆苒主动出击,她要拿下这个男人。

论身材,她也不差,尤其是完美的丰满,比江晚姒还大。

她故意往男人的方向走近几步,挺直了腰,都差点把上衣衬衫的扣子挤爆了。

宋廷晏蹙眉,冰冷的寒光扫了乔歆苒一眼,“挡路了。”

他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就这种耍低级手段的,只会让他生厌。

乔歆苒听到这三个字,直接僵住,尴尬地挪到旁边,看着男人冷漠经过。

宋廷晏的冷情,让她望而却步,觉得高不可攀。

可转眼又想到江晚姒可以在他怀里打情骂俏,她又鼓起了信心和勇气。

江晚姒可以做到,我也可以。

下一瞬,江晚姒就从旁边的转角走出来,看到乔欣苒充满愤怒嫉妒恨的眼神,眸里笑意渐深,是讽刺和嘲笑。

“啧啧啧,乔小姐好雅兴,这是cosplay清纯小学妹吗?”

她刚才可是躲在角落看了一场大戏,乔歆苒勾引未遂。

“关你什么事?”乔歆苒假装什么也没发生,傲气地看着江晚姒。

“清纯风不适合你,这衣服你穿得也不合适,肆爷不喜欢这样的。”江晚姒抱着双臂,点评得头头是道,又坏笑问:“想知道肆爷喜欢什么样的吗?”

乔歆苒被她的话气得嗤笑一声,“你会好心告诉我?”

江晚姒步履款款走到她旁边,红唇翕合,轻轻说了一句,“当然,不会。”

随即笑得张扬,走了。

“江晚姒!”乔歆苒气得握拳骂了一句,“贱人!烂货!”

江晚姒刚才靠过来的时候,她刚好看到领下的风景,吻痕密密麻麻的。

无疑,那个贱人是故意让她看到的!毒妇!

刚在肆爷面前落了面子,又被江晚姒挑衅了,再次受到伤害。

台球室,顾栩和徐子烨已经进行到白热化阶段,僵持着不让对方进球。

魏牧也和宋廷晏坐在一旁喝酒,眼睛时不时看着台球桌上的进展。

“肆爷,你猜这局谁会赢?”魏牧也熟练地给肆爷倒酒,还不忘加两块冰。

宋廷晏稍微调整了一下坐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顾栩。”

徐子烨的表情已经有些着急,拖太久,消磨了意志。而顾栩还是稳的,输了一球也不在意,而是看准路径才推杆,球顺利落袋。

江晚姒闲庭漫步走进来,径直走到男人旁边坐下,身子一软,乖巧地窝在男人怀里。

“肆爷这是哪里沾上的味道?不好闻。”江晚姒埋在他胸膛里,鼻子轻嗅着,故意问他。

“来的路上蹭到的。”宋廷晏随即把她按在怀里搂紧了些,试图让她的香味驱走别的味道。

“噢—莫非是乔小姐的?我来的时候,刚好看到她在外面,肆爷还是没舍得外面的妹妹,是吗?”

“乖乖,别作,她比不上你。”让我沦陷。

江晚姒被这句话逗笑了,炫耀似地看向走过来的乔歆苒,挑眉笑着:看到没?肆爷喜欢又作又骚的。

乔歆苒被三杀,深呼吸一口,气得压痒痒,恨不得冲上去,把那个贱人从肆爷身上拽起来,再给她响亮的一巴掌。

魏牧也挪了挪屁股,偷摸地离得远些,女人之间无硝烟的战场,杀伤力拉满。

江晚姒就是够作,现在是属于被偏爱得有恃无恐,乔歆苒斗不过她。

江晚姒懒懒靠在宋廷晏怀里,有周幽王宠爱褒姒的既视感,祸国妖姬不过如此。

只是没想到,肆爷这么宠她。

这时,徐子烨输了,气恼地丢杆子,“顾栩,再来一局!”

输球的人总想再找回场子,以证明自己不菜。

“不玩了,累了。”顾栩一屁股坐下,倒了一杯威士忌,解渴了才拿起方巾,优雅仔细地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

“不行!是兄弟就陪我再玩一局。”徐子烨不依不饶。

虽然他每次玩球都是赢少输多,可今天不一样啊!他必须赢一局!

今天肆爷可坐在边上看着呢!输了球掉面子,肆爷会看不起他,觉得他垃圾的!

“那我们绝交一个晚上,暂时不是兄弟了。”顾栩可不依着他,这货无赖的本事他见识过,不给他放水,他绝对赢不了。

徐子烨瞪大了眼睛,What?好想爆一句粗口,忍了!猛灌一杯酒,勉强压下去一身的闷气。

瞥到江晚姒也在,脑子一热问了一句,“江小姐会打台球吗?”

江晚姒乖巧答道:“会一点。”

“来一局?”徐子烨一心想赢回一局,压根没想那么多。

他打不过魏牧也,又输给了顾栩,万不敢挑战肆爷,就瞄上江晚姒了。

江晚姒在男人怀里仰头,鸦羽轻眨,肆爷,给去吗?

男人拍了拍她的后腰,“想玩就去。”

他的女人,在京城横着走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