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出征之前,关于袁惠新亲征南宋的消息在宋境已经是传的沸沸扬扬,这自然是早期马钰布置在南宋的细作的功劳。赵润欢是知道赵范在江南之败的,此时是十分的谨慎,调集了大量的军队布置在鄂州一带,宋国湖北布置兵力近十万人。

春末之时,帝国军南路军才从临安府出发,大军一万人,其中于五杨克家各带本部人马为左右先锋,丁庄为中领军领临安府兵为主力,秦九韶为中护军,不过袁惠新还是把袁弘从马钰手里要了过来为中参军。杜范则是负责情报与北路军的联络,而负责通讯的胡亮的鸽兵大队和北方细作的联系也归在杜范麾下。

另外还有警卫营的这一群新兵也跟随出征,这是刘铭提的,也是袁惠新征求他们意见之后的结果,袁惠新说:“大将军曾经说,练是练不成将领的,只有打才能成真正的将军,今日朕要出征去打我帝国建国以来最艰难的一战,胜了我们就获得大片的国土和军功,败了我们以后就只能缩在家里不敢出门,你们是帝国未来的栋梁,谁敢去参加这一战?”这些新兵现在大的都是二十五六岁了,正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时候,又是一个个受了三年的军事武技和谋略训练,正以为老子天下无敌的时候,一个个争先恐后报名参军。

袁惠新在和诸将的议事时候说起赵润欢按兵不动抚掌大笑,赵润欢没有摸清楚帝国军实力就不敢出战,这般谨慎可不是以勇猛著称的赵润欢的个性,而是代表着他未战先怯了,马钰刘元珍丁庄加上他这个皇帝亲征,赵润欢还真有些吃不消,看来袁惠新的声望起了作用了。不过军帐中还是出现了两股不同的声音,袁弘认为帝国军实力太弱,敌军实力是帝国军数倍,应该将营帐设在险要之处,加固防范,这样才能将赵润欢拖得更久。这个建议本来倒是持重的方法,秦九韶也是支持的。不过丁庄坚决反对,他认为帝国军应该让前锋猛烈攻击长江水道或者蕲春县,让敌人摸不清帝国军虚实,不敢贸然与帝国军决战,跟敌人的前锋部队打几仗,打得越猛敌人越不知道帝国军实力到底如何,反正帝国军是帝国最精锐的部队,只要不以寡敌众,又是在江汉平原和宋军交战,以丁庄的口气帝国军是必胜的。

此时的宋军前线总部就在鄂州,赵润欢正在焦急的走来走去,帐下众将都默不作声,一个裨将突然闯进帐中,跪地道:“王爷!”

赵润欢急忙迎上去问道:“叛军有什么动向?”

裨将说道:“三江口的叛军前锋并未出营,但是又有叛军进驻三江口,打的是‘丁’字旗号,约有万人模样。”

都指挥使赵儒在两湖已久,熟悉帝国军情况,上前道:“王爷!叛军丁姓将领多半是丁庄,此人勇猛而有智,非是寻常之辈能及,此人不可轻视。”

赵润欢不答,又问那个裨将道:“叛军刘元珍和马钰两部可有异动?”

裨将道:“在长江之南的斥候遭到叛军的搜查和封锁,已经很久没有传来消息,但是这两部人马绝对没有过长江。”

大帐之中除了赵润欢,职务最高的是赵范,他是赵竑派来协助赵润欢的,他提议道:“叛军大军远来,利在速战,必然急于进取。我军只要谨守各处险要,待到叛军失了锐气,再一战而定。”

偏将军吕文德反驳道:“此乃慢计也,叛匪倾国不过十余万兵力,就算袁惠新亲征能出动兵力又有几何。今我军也有大军十万在此,又多有骑兵,非叛军可比,焉能不敢与叛军正面交锋。且自江陵至武昌,地域数百里,又怎么知道叛军主攻何处,万一被叛军攻破城池,就会百姓流离,伤及国本,谁敢付此

责任,以我之见不若迅速聚集大军击破三江口的叛军前锋,而后烧毁叛军在三江口的粮草,让其后军不能接应,如此才能御敌于国门之外。”

赵润欢见自己的几个心腹大将意见不一,而他自己也是没有主意,转而对着身后一个消瘦文士问道:“乔先生之见如何?”此文士虽在军营,却身着朝服管帽,却是赵润欢军师乔行简,乔行简原是光宗绍熙进士,后因为多有谋略,被赵润欢看中,于是被赵润欢征集为大元帅府幕僚,首席军师。

乔行简微笑道:“王爷,叛军远来却不急于交战,必是另有所图,我也猜不透其所图为何,但有一策或为可行。今在三江口的叛军前锋不过万余人而已,我军可选精兵两万人前去挑战,叛军前锋若是告急,其后军自然是要来支援,便能摸清叛军底细。若是不能成功,只猛攻数日,便诈败而回。叛军多半做趁敌败退而袭的打算,王爷可在黄州伏下大量骑兵,叛军多为步卒,一旦离开山区,如何能是我军对手,到时候只要全歼其前锋,叛军自退。”

赵润欢大喜,令吕文德为先锋,领兵两万沿汉江南下,直驱三江口,又令赵范领骑兵伏在黄州,一旦帝国军离开三江口,便截断其退路。

袁惠新知道了这个领兵来犯的是吕文德。他就比较放心了。这吕文德是个出名的急性子,但是给袁惠新的印象就是没脑子。袁惠新心中偷笑道:“吕文德啊,吕文德你来惹我,我看你是活腻了。”这袁惠新也不知为什么就想除掉吕文德,这大概是因为历史上吕文德的吕家军后来投降了蒙古的原因。袁惠新就在心里想:“这吕文德性子太急十个莽撞汉子可是,好吧就看吕文德的造化了。”这袁惠新是想宰了吕文德可是还有些不舍,只好想了个办法看吕文德的造化。

想了一个办法后袁惠新把丁庄到身边说道:“丁将军。”丁庄道:“皇上有何吩咐。”袁惠新道:“朕这里有一个任务要交给你。”丁庄道:“皇上尽管吩咐。”袁惠新道:“这个任务就是出战吕文德。”丁庄道:“我去战吕文德?”袁惠新道:“你有些不自信啊?”丁庄道:“我。有些担心不是吕文德的对手。”袁惠新道:“这个朕对你的武艺有信心。”

丁庄这才答应道:“那好我就去和那吕文德会会。”袁惠新道:“这吕文德的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你的功夫了。”丁庄道:“什么意思?”袁惠新道:“你的武艺强过吕文德。这个吕文德死不死就看你的了。”丁庄道:“奥,我去了。”带着一脑子的问号丁庄出发了。

而丁庄带着自己的手下五百人来到了吕文德他们的阵前。这丁庄的原班人马当然不够五百人,这五百人的手下是袁惠新补足的。这丁庄带着五百人马来到了吕文德的阵前,叫道:“那个叫吕文德的快快前来受死。”而吕文德那边则是毫无反应。这丁庄见没人答话那是十分生气。他音调调高了几度喊道:“那个什么缩头乌龟叫吕文德的还不前来受死。”

这一句话出,吕文德那边终于有了反应。那个吕文德的副将聂斌说道:“将军,这一阵交给我好了,你看对方那个叫阵的矬子,怎么可能是您的对手呢?所以这一阵交给卑职去吧。”吕文德点头道:“那你要小心一点。”聂斌道:“请将军放心。”说着聂斌提着自己的宣花斧拍马来到了丁庄的眼前。

丁庄见眼前来的这个人并不是吕文德而是一个年轻人便说道:“那吕文德为何不来?”聂斌道:“就你个矬子还想和吕将军比试你是痴人说梦。”丁庄道:“小娃娃,你真的是不知天高地厚,敢叫我矬子?”聂斌道:“我会怕你吗?就你一个矬子能有什么本事?”

丁庄道:“那我就让你知道我双戟的厉害全当是热身了。”聂斌道:“你先吃我一斧。”

说着聂斌就是一斧劈了下去。那丁庄是不慌不忙的举起双戟相迎。那聂斌就是一惊。聂斌实在是想不到这眼前的矬子有这么大的力气。那后边瞭敌观阵的吕文德则为他的副将捏了一把汗。吕文德看着聂斌咬牙切齿,很是费力的样子吕文德也是为聂斌担心。但是这个一招是比力量。所以吕文德还是认为聂斌会获胜尽管这个聂斌一副很吃力的样子。

但是令吕文德不相信的一幕还是发生了。那丁庄一开始是用双戟在和聂斌的宣花斧而后来丁庄竟然将左手的短戟移开,奔着聂斌头部就是一击。那吕文德看见这个情景是大叫一声:“小心。”可是那聂斌却来不及反应被丁庄一击打中头部,登时毙命。那吕文德见聂斌丧命那是勃然大怒。拍马举斧冲到了丁庄的马前。这个时候丁庄到是楞住了。

丁庄心道:“这个皇上是让我杀了吕文德吗?”丁庄的心里是十分的矛盾。那吕文德见这个丁庄在他冲过来后就愣住了也觉得十分奇怪。吕文德道:“喂,怎么吓到了,我吕文德是不打没有还手之力的人的。”听了吕文德的这一嗓子丁庄说道:“你吕文德休得狂妄。”吕文德道:“好要的就是这个气势。”丁庄道:“来吧。”吕文德道:“接招。”

这吕文德见丁庄恢复正常了,那是毫不手软。丁庄在心中暗暗叫好道:“不愧是吕文德好厉害的大斧。”那吕文德心中则是暗暗叫苦道:“你个矬子果然厉害,难怪我的副将会被你弄死。”丁庄道:“吕文德你在犹豫什么?”吕文德道:“我哪里犹豫了?”丁庄道:“你的动作越来越慢了。”吕文德道:“你,你胡说。”这吕文德的动作明明慢了下来。但是他还嘴硬。

而丁庄则是想着要不要给吕文德致命的一击。在内心里做了一番思想斗争后。丁庄决定给他的这一击就不放在脑袋上了。丁庄决定这一击打在吕文德的胸口。在两人打斗的过程中,丁庄找到了吕文德的破绽。而这个破绽就在胸口,这丁庄岂能放过他是抓住机会一戟,刺中吕文德的胸口。这吕文德是万没想到会被丁庄这个矬子刺到胸口。那是一万分的不情愿的跌落马上。

这吕文德跌落马下之后,吕文德的手下是一哄而散。丁庄道:“没想到这吕文德的手下也是这么的胆小怕事。”丁庄是直摇头。然后丁庄看着那吕文德还能动便说道:“来呀,弟兄们把这吕文德绑了带回寨中。”他的手下自然是十分听话。把吕文德五花大绑。这帮人还真的是够心狠。

丁庄凭借着一己之力杀死了聂斌,打趴了吕文德。袁惠新是列队迎接。袁惠新道:“哈哈,丁将军果然厉害。”丁庄道:“不敢,这个吕文德好像还没死像是受了重伤。”袁惠新道:“什么你没杀了吕文德?”丁庄道:“听了皇上的一番话我对杀不杀吕文德有些犹豫,我们在打斗的时候正好是吕文德的胸口露出破绽所以我就刺了他的胸口,以为他已经死掉了,但是没想到的是这个吕文德的命大还喘着气呢。”袁惠新道:“好,这样的话,来人把吕文德送到病房看看能救活吗?”

大夫:伤很重,不过没有生命危险,幸亏你们来得及时,不过他需要在这里长时间疗养,方无大碍。

“朕知道了,不必再说,好吧!那今日先议到此,你们都退下吧。丁将军贤侄,你留下,朕一会和你聊聊,”袁惠新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吩咐道。

“是,臣等告退,”众人一礼后都走了出去。

面对袁惠新投去探询的眼神,丁庄神色平淡地笑了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