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几位医生和护士围在病床前小声交谈着什么,而病**的卢瑟双腿八字形打开,被用绷带悬吊在床尾上方的挂钩上。看他双目紧闭的样子,应该是打了镇定剂,已经昏睡过去了。
至于他受伤的地方,此时没有任何遮挡物,后面贴着纱布止血,前面则是已经肿的不像样子,要是平时能有这么大,可能卢瑟还能自豪一下。
“你好,请问,你是病人家属吗?如果不是的话,请换个时间再来探病。”
一位护士小姐姐见到我进门,立刻迎了上来,毕竟卢瑟现在这个样子颇为不雅,不方便见人。
“哦,不是,谁倒了八辈子血霉才会做他家属。我是来给他治伤的。”
“不是啊,那……哎,你说什么?”
护士小姐本来下意识的要应一声,说到一半才反应过来我后半句是什么意思,脸上立刻写满了疑惑。
“护士小姐,就是你听到的那样,我请了他来给我哥哥治伤。请你们都出去吧。”
不用我开口,跟在我后面进来的卢冰就已经替我回答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如果出了问题,我们卢家自己负责,不会追究你们医院的责任。出去吧,不要碍事。”
卢冰淡漠的摆摆手,病房里的医护人员见状,面面相觑了片刻后,还是听话的离开了病房,而直到所有人都出去之后,卢开山才和乔二一起从外面走了进来。而在这段时间里,我悄悄摸出手机打开录像功能,放在了胸口的衣兜里。这种给乐舞灵出气的事儿,不让她也看一眼怎么成呢?
老头子的面色非常的复杂,倒是乔二见到我询问的眼神后,对我挑了一根大拇指。
“陈兄弟,你可以啊,我还以为你说能治好尿毒症是吹牛呢,结果老爷子给第一医院的向院长一打电话一问,向院长真的说有人治好了一位病人的尿毒症,还是痊愈那种。我的乖乖,你这是神医啊。喏,你要的银针,他们给找来了。”
乔二这自然不是为了夸我,而是要向我传达老头子去核实消息的信息,其实他去核实,对我并没有什么影响,反而是帮我坐实了“神医”这个头衔。
“都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要说神医,也是老祖宗们神。”
虽然脸皮日益增厚,我还是谦虚了一句。
“别废话了,赶紧给卢瑟治伤吧。”
卢冰冷冷的又说了一句。
“不用你说我也会的。毕竟,给他弄好了,我还要回去享受一下你卢大小姐的身子呢。看着那么冷,味儿却那么香。一开始看你裙子上的血,还以为你被他给上了呢,不过闻味道,应该是没有。”
我故意又提了一遍卢瑟做的龌龊事儿,卢开山在一边黑着脸不发一言。看来这老爷子还是有点羞耻心的啊。
既然人和银针都到齐了,那就开始治疗吧。
我解开卢瑟的衣服,把他上半身也露了出来,然后在其右上腹下了三针,银针刺下去之后没有三十秒,卢瑟就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疼……好疼啊……”
他能睡过去,全靠了镇定剂,我刚刚这三针把他肝脏的排毒功能提到了极致,在最短的时间内解除了镇定剂的作用。
当然,至于对肝脏有没有伤害……我答应的是给他治伤,又没答应别的。
“疼就对了,都肿的好像挂着个冲水气球的白萝卜了,能不疼吗?我说卢大少,你这后面是怎么弄的?我记得上次我就是给你清了一下肠胃,你不会是因为清的太厉害受不了,就给自己塞了个木头橛子什么的吧。”
我笑吟吟的把银针从他的右上腹拔出来,不过在拔最后一根的时候,故意朝旁边拖了一下,银针立刻就在他的肚子上划出了一条浅浅的血痕。
卢瑟疼的倒抽了一口冷气,整个人立刻就清醒了过来,当他发现站在病床边的竟然是我时,眉毛立刻就竖了起来。
“陈涛!你这个混蛋,你怎么到这里来的!?来人!来人!哎,爷爷,您怎么也在?快喊人来把这混蛋拿下,这个兔崽子要害我……嘶……”
然而卢开山对于孙子的喊叫充耳不闻,只是黑着脸站在那里,卢冰更是转头看向窗外,一副此人死活与我无关的模样。
“闭嘴把你,今天丢的人还不够是不是?你不要脸,你们卢家全都不要脸吗?”
我是一点都没客气,抬手一巴掌就抽在了卢瑟的脸蛋子上。
“你敢打我!我,我!”
卢瑟平日里嚣张惯了,哪层被人如此折辱啊,当即就回身想要找找有什么东西能用,可惜刚才给他做紧急处理的时候,床头柜上的东西都被挪下去了,他什么都没找到。于是,他只能像个受了气的熊孩子一样向家长求助了。
“爷爷,这个瘪三打我!你快喊人进来啊爷爷!豹子呢!豹子来了没有!?”
“瑟儿……闭嘴吧!卢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你自己做了什么欠揍的事情自己不知道吗?别说豹子了,凌媚儿现在也被我赶出去了,你就乖乖的接受治疗就好了,造孽的东西,要不是还指望你传宗接代,老头子我都不想管你!”
卢开山本来想安慰卢瑟几句的,可是眼角的余光瞄到自己孙女朝这边看了一眼,卢开山就把后面的话全都咽了下去,换成了一通臭骂。
卢瑟都被骂蒙了。老爷子平日里那是有多宠溺他啊,除了这次他头脑发热扑倒了妹妹挨了打外,从小到大都没动过他一根手指头。哪怕是当初老爷子最宝贝的秘书,他一句想要,也就给了他,现在……不但眼睁睁的看着他挨打,还要骂他?还说不想管他?
“能这么骂,说明除了镇定剂外,还用了麻醉剂啊。这可不好,麻醉剂影响神经信号传导,必须解除。”
说话的功夫,我又是几针,分别刺在了他的右上腹和小腹上。
一开始的时候,卢瑟还在用一种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我,可是很快他的面部肌肉就开始扭曲,伸手就想把那几根针拔下来,然后就被我两针刺在肩窝,把他的胳膊给定住了。
惨叫声和咒骂声,不受控制的从卢瑟的嘴里冒出来,我倒是并没有封住他的声带,毕竟嘛,对他下手的时候,他要是不惨叫上几嗓子,那感觉多不过瘾啊。
接下来的治疗,用后来卢冰的形容来说,有点惨无人道。
我利用天官灵气进入他受伤的部位进行探查,一点一点把断裂的海绵体对齐,然后……噌噌三根银针下去,把断面两端给固定在一起。
始迅速消肿,然后我以这地方破裂严重唯有,在把伤处严丝合缝的对齐了之后,一针针的刺进去,那拳头大小的地方足足给丫的插了三十多根银针,远远的看过去,活像是在**养了一只刺猬。
当然,我都把麻醉剂给他解了,更不可能给他使用什么镇痛手段了,整个治疗过程,卢瑟疼的那叫一个死去活来,最后干脆吐着白沫昏了过去。
乔二都不忍心看了,捂着脸退出了病房,卢老爷子的指甲都插进掌心的肉里了,唯独卢冰一脸的云淡风轻,似乎卢瑟叫的再凄惨都无法触动她半分。
治疗效果立竿见影,在我的“治疗”结束的时候,肿胀就已经消退了,就算卢老爷子也不得不称赞我医术神奇。
不过我告诉卢老爷子,这些银针要再插三天等伤处长好了才能拔,也就是说这头“刺猬”最起码要在卢瑟的双腿间呆三天,而且因为我故意掐掉了针帽,让银针两头都是尖,这货只要稍不注意,大腿上就会被狠狠刺上几下。
我就不在这里多盘桓了,三天之后,我会亲自把卢冰给他送回来。
在离开病房之前,我还借着上厕所的功夫,又烧了一张阴符。之前那股阴气,到现在也都在卢瑟身上缠着,至于这货在阴气的纠缠下能不能活过三天……但愿能吧,毕竟要杀他,最好也是由乐舞灵来下手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