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树林里面有动静?

一堆好奇心害死猫的人啊,个个的都朝着那个方向去,江夫人眉头皱得她一直保养着的皮肤都开始拧巴起来,凭她的经验,那小树林里面当然是一场艳戏。

可当江夫人试图去阻止的时候,早已经无力为天,人群中不停地传出嚷嚷声,“不准拍照!关了!关了!”

还有女人低低哭泣的声音,像是受尽了天底下的委屈。

“太太,我做得好吗?”魏特助又换回了自己的衣服,找了一条缝就跑回来了,压根就不会有人怀疑他。

温筱远远的看着温小小哭的上身不接下气,可从头到尾也只有温如山愿意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刚刚还在和自己温情的男人提上裤子冷漠到一个眼神都不愿意给她,嫌弃的声音,像是碰了什么脏东西。

可不叫一声可悲。

温筱想都没想就给来邀赏魏特助一个脑门瓜子,“再擅自行动,扣你奖金。”

江淮把头埋在她的颈窝里,外人看来亲密无间,他顺着太太的视线看过去,若有所思地叹了口气,“太太还是太善良了。”

“哪里善良?”温筱有时候自己想想自己还是挺恶毒的,不停地推着温小小往死路走。

“太太会和这些人共情,”江淮喃喃自语,新的捏住了她的手,似乎是一件新的好玩事,就是在那里轻轻的捏着,整颗心都比任何的时候平静,“但坏事还是给我做就行了,不脏了太太的手。”

又长叹了一口气,“可太太一点都不需要自己的丈夫,还真的是让丈夫伤心。”

温筱胆子越发大了,伸出手来摸了摸他的脑袋,“你是在对我撒娇吗?”

大佬的头发和之之的头发差不多。

都是很柔软的手感。

摸一摸容易上瘾。

当她意识到了时,男人用一种很神奇的目光笑着看她,温筱迅速的把手收回来,看着一脸好奇宝宝的魏特助,“明天一早,不对,应该说是今晚,不会有人说江梓杭在自己亲爹葬礼上控制不住自己老二,只会说温小小死性不改,勾引江梓杭。”

魏特助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温筱又给他扣了一个脑瓜子,“温小小这一张脸就藏不住心思,像江梓杭这种常年在夜场里面混的富家少爷,会看不出来温小小对那杯酒动手脚了吗?你情我愿的事情。”

不是站在对家的立场。

因此是站在同为女性的立场。

本来他们之间发生了这种事情,温小小应该是有着无数的方法会让江梓杭认下这一场亲.热,但凭她的性子绝对不可能会选择让众人来围观自己luo.体,这种最难看的方法。

如果这一次直接一发就中的话,母凭子贵倒也不难,江梓杭对温小小中带有那么一点点看在过往情分上的情感。

“收工了,收工了,”温筱从江淮身上跳下来,坐得屁股居然还没有麻,但下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居然一直都粘糊在江淮的身上。

坐在他大腿上嗑瓜子。

江淮好久没有动静,温筱有些好奇地凑过去时候,他又重新的抓住了他的手,“还要摸头发吗?”

和之之一样。

这一下子他们的父子俩都好像重影了。

“哎呀哎呀,先生太太,考虑一下我这个未婚人士的感受吧,”魏特助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瞟去,先生和太太之间不管什么时候都好像不应该是他这个助理该看的。

温筱愣愣一笑,迅速地往男人的脸上啄了一口,然后跑了!

只留下大佬风中凌乱。

后知后觉的又知足一笑。

温筱回头看着,完全就被他那一个温柔的笑容直击心脏。

要不然怎么说新婚夫妻总是喜欢粘在一块,温筱之前听说的时候都没有这种感觉,现在真的到她成新婚燕尔,就总觉得,时间过得有些快了。

甚至有一会儿没有看到对方,就觉得什么事情都做不下去。

而被温筱路上拉过来的花匠有些一头雾水的看着自己面前挖的洞。

太太稀里糊涂的就跟他说要挖个洞出来。

然后把洞挖好了,太太又在那里发呆。

他经过了八百个心里斗争之后,忍不住地提醒,“太太,这个洞挖好了,太太是准备做什么呢?”

温筱才发现自己走神的失态,点头又摇头,后来就说出一句,“嗯!你先走吧。”

等到花匠走远之后,温筱迅速的将自己藏起来的那枚戒指扔下去,这枚戒指就是她一直挂在脖子里面的那个不知道是什么的对戒。

然后拿起铲子就是开干,迅速把土填好。

土才刚填到一半,自己的身后传来悠悠的江淮的声音,“太太这是在做什么?”

“埋点东西。”

江淮若有所思,“尸.体?”

温筱有些哭笑不得,“大佬不愧是大佬,连说出的话都语出惊人。”

不过自己大半夜在后花园里面挖坑也确实挺让人可疑的,更何况还是大Boss的后花园。

温筱接着一铲一铲地把土给埋上去,“我就是把那个来路不明的戒指给埋了,总觉得看着它都有点心慌慌的,不过既然选择跟你在一起,我就决定把这些过去都抛弃了。”

江淮默默的拿起铲子陪她一起大半夜的在后花园里铲土,可嘴里依旧小声道,“抛弃过去吗?”

“当然呀,你就是我的现在,恋人之间要求对方忠贞不二,这不是应该的吗?”

温筱其实从一开始还以为江淮会介意自己那莫名其妙的过去,就单单是这枚戒指都看起来可疑极了,她不信江淮看不出来这枚戒指还有另一半。

只是她想不明白的是,像江淮这种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性格,怎么会容忍自己的妻子,还戴着别的男人送来的对戒。

难道是太爱自己了?

其实说出这一番话来,自己都被自己肉麻到了,一阵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江淮笑起来有那么一点点的勉强,甚至说得上有些自嘲,“你的过去可以那么轻易的放下,可我怕你知道我的过去,会重新的抛下我。”

但院子里面并没有白天的那么明亮,特别是又背着光,温筱不是很看得清江淮脸上的表情,只觉得对方有些勉强。

只是温筱抓到了这个关键词,有些不解,“什么叫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