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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升初考上了市重点,爸妈心情舒畅。他们工作忙本来就没空管我,发现放养也没养歪于是便放心大胆的撒手没,用我爸的观点就是:儿子就要糙一点养,女儿才是爹妈的小棉袄,抱抱亲亲举高高,怎么精细都不为过。

“看看隔壁江若鱼,三天两头头疼脑热的,可不就是老江夫妻俩太娇惯了,他又不是个丫头。就举个例子,用养花的方法养猪,猪肯定水土不服的。”

我妈翻个白眼:“人家早产儿好伐?你不懂就不要乱说。”

“不过,”我爸话头一转:“鱼鱼也太乖了,是我我也不放心,不像咱严柏胡打海摔惯了,鬼主意又多,拐卖的拐去都要亏钱。”

我妈:“小黑皮,除了咱俩还有谁稀罕。”

我好无语,默默吃着晚饭,心说:我黑还不是遗传你们俩?而且拐卖江若鱼比拐卖我更亏好吗,他能把房顶哭飞了。

我爸用力摸了摸我的头:“嗯?这话说的,我看江若鱼就蛮稀罕,一放学就跑咱家来找阿柏玩了。”

我爸搞设计的,思想总是很跳脱,一边说一边冲我使眼色:“儿子,要是你被拐卖了,关在小黑屋里,你怎么办?”

我:“一把火点了。”说完还很冷酷拽的哼了一下,以示王霸之气。

我爸:“那不成烤鸭了。”

我妈:“那他和江若鱼一起被拐……”

我爸抢答:“烤鸭和烤鱼!”

我妈:“哈哈哈哈哈哈……”

我尴尬地笑笑,一时竟分不清究竟是我妈笑点太低还是我妈在捧我爸的场,反正他俩常常在饭桌上聊得眉飞色舞,我觉得不咋好笑。

于是我把笑话告诉了江若鱼,想看看是不是只有我觉得不好笑,我说:“把你关在房子里烤了,你会变成什么?”

江若鱼惊恐地看着我:“弟弟,不要玩火。”

“是烤鱼!哈哈哈,好笑吗?”我故意笑得很夸张:“如果烤我就是烤鸭!”

“为什么啊…”

“因为我黑。”

江若鱼眨眨眼,不知所措,沉默中透露着些许怜悯,仿佛在看一个智障。

淦!我就知道不好笑,我把头转回去,装作无事发生,继续打我的游戏。

江若鱼五年级升六年级,暑假作业特别多,但他很老实,都不去找同学一起抄作业,每天勤勤恳恳地来我家报道,我玩游戏入迷的时候会很咋呼,他倒是定心,从不嫌我吵。

我玩儿累了,回头便发现他睡在我**,侧躺着,一只手搭在耳朵上,一只手遮着眼睛,夏日午倦,静悄悄。

我精力充沛,一般是不睡午觉的,不过江若鱼睡着了,我也不好继续发出声音,便也躺下,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恍惚听见江若鱼跟我说:若鱼不是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