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儿被林叶一通制裁之后,叫来了老庸。
此时的老庸喜笑颜开,大有感谢老头儿之意。
林叶说过,他不能随意出现在林叶面前。
可是老庸想要钱呐‼
当下,他骂了老头儿几句,便蹲在林叶身边不动弹了。
林叶的唇角**,有些无语。
老庸面色惨白,一脸狗腿子的模样。
“姑奶奶,以后有这活尽管叫我就是。”
“旁人我不敢保证,您叫我,我保证下一刻就出现在您面前。”
得了,认下孙子,便认到底吧!
林叶随手将库房中盛放的金箔纸折成元宝,用三味真火烧了起来。
老庸那厢登时接收,抱着元宝笑的嘴都歪了。
“那孙子就不打扰姑奶奶了!”
扯着鼻青脸肿的老头儿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林叶嘟囔着,“不肖子孙!”
待事情解决完毕,林叶也得到了报酬。
甚至,她还向陵唤之暗示。
“我就是一个热心肠的人,看不惯这些鬼魅作祟。”
“若是您身边有什么怪事儿发生,尽管来寻我便是!”
陵唤之瞬间会意,“姑娘如此说来,还真有一件事有求于姑娘。”
“哦?”林叶瞬间来了兴致。
陵唤之想起近日发生的怪事,娓娓道来。
他有一个忘年交,一个频频落第的年轻人,名曰沈东青。
今年他二十有八,是位童生。
院试八年,始终不能考取功名。
他家中本是清贫,加上沈东青要考取功名,原本飘摇的家中更是负债累累。
陵唤之爱才,便对其施以援手,让他在衙门做起了文书。
虽然报酬微薄,也能勉强度日。
沈东青勤恳好学,在衙门亦是兢兢业业,没有请过假。
近几日不知怎得,一连几日毫无踪影。
甚至没有半分消息。
实在是匪夷所思的紧。
陵唤之去过沈东青家中,并没有发现他的踪迹。
他家中只有一位八十岁的老母亲。
她一直以为沈东青是住在衙门,陵唤之并不敢告诉她实情,唯恐老人家受到刺激。
“您是说这沈东青凭空消失?”
陵唤之点点头,“正是!”
随后,他便有些赫然,“或许是我想多了。”
只是家中出现这档子事,让他不得不多想了。
林叶颔首,想要去沈东青家走一趟。
只是不能让沈东青的老母亲察觉有异常。
过了午时,林叶和顾凛出发。
天色阴沉,烟雨朦胧,四周有薄雾环绕。
林叶和顾凛一人持一伞,并排走在一处。
“林叶,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顾凛实在是有些好奇,为何林叶会管这些闲事。
透过朦胧的烟雾,能看到街道两旁房屋的青石。
青石上长着绿色的苔藓,鲜活的不像话。
一阵寒风刮过,林叶缩了缩脖颈。
“如今多事之秋,任何不正常的现象,咱们都不能马虎大意。”
沈东青的家是两间青石所筑,墙头外还种有不知名的花草。
雨水打在上头湿湿嗒嗒的,显得很是狼狈。
陵唤之说的没错,单从房屋外表来看,沈青山家中确实是贫困的。
一般来说,人都讲究庭院有三。
也就是三间房。
耳房不算在内。
沈东青家中只有两间房,其中一间还是耳房。
透过篱笆,林叶打量着院子。
院子中除了一口水井和衣架,并没有多余的物件儿。
一看就是房屋主人是个勤快之人。
地面为青石所铺,干净的一尘不染。
顾凛缓缓推开篱笆门,率先朝院中走去。
“有人吗?”
“我们是过路的,想要讨口水喝!”
“谁啊?”
一声苍老的声音,自房间中传来。
一道身影缓缓从里面出来。
这便是沈东青的娘亲。
她身上的粗麻衣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补丁,却干净的很。
面色虽然有些苍白,发丝却一丝不苟的束在脑后。
见林叶和顾凛前来,她面上有些诧异。
“年轻人,你们找谁?”
顾凛微微一笑,“我们是过路的,想要讨口水喝。”
沈东青娘亲恍然大悟,这便转身朝一旁的窝棚走去。
“家中甚是简陋,还望两位不要嫌弃。”
“大娘能给我们一口水喝,便是义举,我们怎会嫌弃?”
林叶缓缓接过她手中的水瓢,看着里面的水。
“好渴!”
这般说着,却是没有下一步动作。
“大娘,您家中只有您一人吗?”
沈东青娘亲不疑有他,摇了摇头。
“还有我儿子呢,他可是衙门里的文书。”
“这几日忙,他便住在了衙门。”
提起儿子,她面上满是幸福之色。
“是这样啊!”林叶一脸了然。
“您儿子算是吃皇粮的人,还真是优秀的紧。”
“不知他现下可否娶妻?”
此话一出,沈东青娘亲面色一寒。
神色转变如此之快,让顾凛都有些心惊。
“我儿如此优秀,有谁人能配得上他?”
口气如此狂妄!
林叶将手中的水瓢递给顾凛,环视了一圈院中的摆设。
目光放在房檐下的衣架上。
“大娘,这几日您儿子去了衙门,怎么没有带随身衣物?”
沈氏面色一滞,随即舒展开来。
“唔,我给他送去一部分,家中还留了几件。”
“既然是去过县衙,县太爷来您家的时候,您没有问沈东青为何没有回家?”
林叶仔细盯着她的眼睛。
“还是说您知道您儿子并没有在县衙?”
沈氏猛然抬头,眼神阴鸷,全然不像方才的慈母形象。
“你什么意思?”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进我家?”
说着,她便作势想要大喊。
林叶抬手阻止了她。
“大娘,我们并无恶意,您不用担心。”
“我们只是想知道沈东青究竟去了何处!”
林叶的眼神放在房檐下的耳房前,瑟缩的灵魂已经十分虚弱。
灵魂似乎有哀求之色,不住的摇头。
方才林叶进门便看到了灵魂。
据陵唤之的描述,这个灵魂想必就是沈东青。
他已经虚弱的几近透明。
“我怎会知道我儿去了哪里?”
沈氏慌乱起来,“不,他是去了县衙,你们怎会来家中问他的消息?”
“你们说,你们究竟是何人?”
“为何认识东青?”
沈氏作势驱赶着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