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暑假,限定的五年级,一封无名的尚未送出的告白信函,是我当年内心绞痛不已的根本原因。你还尚未知晓我的苦难,而现嘲笑或是同情我的遭遇,难道说我们是什么命中注定的仇家吗?如同平安末期源平氏的战争,你难道真的让我奏出一曲“人间诸事总无常,盛极必衰是沧桑?”

小学的五年级,那时家里拮据的很,但我始终被喂的白白胖胖,什么鱼啊!肉呀!幸福的有些让人头昏目眩。爸爸和妈妈刚结婚的时候,妈妈反而被套路了进去,在爸妈双方结婚后共同偿还债务这件事上百分之九九点九的责任是爸爸的,因为据我了解妈妈对因结婚所欠下的债务并不知情。就算当时的爸爸告知妈妈事情真相,就因我本人对女性的天生好感和偏向,我也会把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责任归结给爸爸,就事论事的说。

爸爸几乎对一切花钱的事情都很敏感,妈妈同样是,而我在他们所营造出的幻象中无所顾忌的活着,浪费了一切,真的很抱歉。再以后,每一粒米饭在我心中便都有了它不可预估的价值,真正的节约当是思想上的纯粹、行为上的简洁、生存上的必需和精神上的充沛。

“雨落纷纷,山村。”

“白雪皑皑,松间。”

“落雨落山间,花落白雪。”

“风正清,雪正轻,花正青。”

“一缕愁伤几多愁思?一度情,百渡魂,千度冰雪,万渡风霜。”

“何以曲思化悲伤?多愁也伤,情也伤。”

“落雁留情,不留影,思空徒伤,空徒伤。”

即使是限定的五年级,也丝毫限制不了我的文若春华,思若泉涌,好吧!我这是其实是刚刚写的,我承认,我五年级的时候只会看《喜羊羊与灰太狼》和玩橡皮泥。只是若如是当年写下的东西,总得有个时代的局限性之类的条件给限制住才是我的风格。因此,我这不入流的玩意儿拿到当时被他们认定为“情书”也并非是不可能。

“嘿!我说夏大公子,你到底是遇到了什么好事才能让你写出如此忐忑不安的文字?怕不是上厕所没人给送纸?”又是这种腔调,原本是班长常常拿来讽刺我的口头语,现也变成了大家一直调侃我的流行词。“哈!”我真的打了个哈哈。

那时候的我便有些自卑,对自我的认知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别人对我的评价,而对于我来说这便一直是个无法调和的矛盾,即我对自我的期待和我对现实中别人给予我不相符预期之间的矛盾,这也渐渐地上升成了我的主要矛盾。

而在解决这办法的途中我遇到的最好的办法就是认识自卑感的源泉,直面自己的无能、无知和自以为是。我认为,即使引用了大量专家的名言警句而自己没有真正的做好接纳这一切的准备的时候,其实我们的最终结局也并不会发生改变。

在我尚未真正的成熟之前,我认为那都是童年。童年或早或晚,我们也许是因为遇到了什么好的事情,因而把问题想的太过简单,或是因为遇到了什么坏的事情,因而把问题想的太过复杂,而成熟恰恰是在遇到好的事情或是坏的事情的时候,不把问题考虑的太过主观化。在这件事上,苏格拉底便是真正成熟的人,因为他总是能分清主观和客观的不同,并加之区别对待。

恨铁不成钢的自己打算要把自己蒸发掉,就是我现在的心理,因为我又不是苏格拉底——即使赴死也是从容不迫,换言之,我还不如一位不知道已经过去多少世纪的大胡子了。

让我们把庸人自扰的烦心事和歇斯底里的无病呻吟先放一放,进而去分析其中的原因,想必你也曾有过类似的不快经历,而你或许已经得到或是尚未确定原因,那么,我们不妨一起来分析一下,是什么导致你了你的不快,我们的第一步要做的便是找到问题的根源。那仿佛是一根巨大的大葱,它的茎叶明显已经枯黄发黑,而却死死的和它赖以生存的土壤紧密相连。没错,那肥沃的土壤是人具体化的思想,而它仿佛是已经在人的思想中生长的足以控制整个大脑。而我要做的也并非是自己杀掉自己,而是干净利落的拔掉那根葱,之后再对已经被长久污染的伤口进行完全的清理,甚至有必要再进行一场“程序手术”来确认万无一失。因为大脑的手术不像是酒精上瘾,只要确保污染物全部清理干净,纯粹真实的自我便会真正的降临,不快便会从根源处消失,哪怕现在已经糟糕到了极点,也会庆幸再也不会变的更糟。

即便我说了如此之多,那到底那根葱是什么呢?在我个人心中,那是个人的无知和冗余的杂念。

我自然也不想做那些费力又不讨好的工作,即使是个人的性格所致,那也是我自讨苦吃,然我也不用与汝多费口舌,事已至此,再无他言。

在平和的暖阳下,应然是一颗平和质朴的心,而在黑暗乱世里,即使再寻求也无从寻得宁静的他法,这便是恶狠狠的讽刺。

再之后我便老老实实的在班级里当一个小透明,如有什么不凡之处纯属雷同。那天便是雷同的开始与结尾,“大家听好了,一定要听好了,请诚实可爱善良大方的大家伙儿告诉我,这个世界上到底谁最诚实可爱善良大方?”从第一排开始,一个接一个地回答“英语老师。”“不对下一个!”“语文老师。”“也不对,下一个。”

到后来渐渐的什么猪啊!狗啊!猫啊!有啥说啥,而下一个也终于到了我。“是你,我的数学老师。”老师的眼里顿时闪烁出希望的火光,“回答正确,请坐。”那天我身旁的人尽数便都站着,而唯独我坐在凳子上,威武的像个皇帝,而今也记忆犹新。

问题已经早已记不清了,只是心中觉得自己像个皇帝,蛮神奇的,而后便是长久的平凡,可以说是愈加的自卑。

当然,我的老师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辈,自然做不出如此辣眼睛的事情,而我也只是把过程说的戏剧平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