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顺着郎君的目光看去,裤脚果真短了一截,但她刚刚还看到裤脚在人脚踝上方,就算郎君长得再快,那裤脚也不会就这么会儿功夫就到了膝盖。

赵骊娇挪开目光,盯着苏卿,不用怀疑,这狗东西在勾|引她。

公主眨眨眼,一手搂着郎君的脖子,一手将白纱掀起露出白皙纤细的小腿,甚是无辜道:“你瞧,我的也短了。”

苏卿眼神幽幽,盯着那处雪白看了好半晌,才道:“我觉得,还可以再短点儿。”

他确定,殿下在勾|引他。

郎君俯身吻上公主的红唇,手掌从那掀开的白纱处钻了进去,所到之处带着炙热的滚烫。

“唔~”

赵骊娇没想到苏卿会如此大胆,等回过神来时,那手掌已顺着她的小腿一路而上,贴着她的肌肤四处游**。

公主的身子在郎君怀里软成了一汪水。

“殿下,我的生辰礼呢。”郎君一边点火,还一边讨要礼物。

“在……在**。”公主此刻的声音犹如猫儿轻哼,又细又软,让郎君喜欢极了。

话音刚落,苏卿便将赵骊娇抱起放在了**:“那我慢慢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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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大约半个时辰,郎君气呼呼的瞪着公主:“殿下骗人,**没有。”

赵骊娇此时浑身发软,连呼吸都还未均匀,瞧人鼓着一双大眼瞪她,一把便揪住郎君的衣襟,似威胁似**的问:“**真的没有吗?”

苏卿无辜:“**只有我和殿下,没有礼……”

郎君突然顿住,好半晌才喃喃道:“我的生辰礼,是殿下~”

赵骊娇眯起眸子,眼里秋水盈盈:“这个生辰礼,阿卿喜欢吗?”

苏卿眼里满是激动雀跃,郎君一把抱住赵骊娇,在公主脖颈处如猫儿般来回磨蹭:“喜欢,好喜欢。”

磨蹭够了,郎君才在公主耳边轻声道:“我以为,还要等三年才可以。”

赵骊娇勾唇,好不容易将泥孩子养成绝色郎君,早就恨不得将人吃干抹净,要再等三年,她可没那耐心。

“你若不想要,再等三年也无妨。”话是这么说,可公主根本没打算放人。

心上人的这般**,能忍住的就不是人。

苏卿打算做个人。

“殿下可不许后悔。”

郎君俯身就要去吻公主,公主忙拦着他:“等等。”

苏卿眯起眼:“殿下后悔了?”

赵骊娇瞪他一眼:“本宫一眼九鼎!”

“闭上眼睛!”

苏卿不明所以,却乖巧的闭了眼。

一阵悉悉碎碎后,苏卿感觉到公主像是拿了什么东西去而复返。

“睁眼。”

苏卿听话的睁眼,入眼处一片金黄。

只见公主清咳一声,坐的笔直,字正腔圆念道:“苏卿接旨。”

郎君一愣。

什么旨,接什么?

“苏府苏卿,才貌双全,品性纯良,甚得朕心,故赐婚长公主赵骊娇,择日完婚。”

“另,朕以胞弟之名,托以长姐终身,卿需敬之,爱之,疼之,若他日有负长姐,朕当取卿项上人头,以此赎罪。”

赵骊娇念及此声音微微哽咽,当初看时不觉什么,眼下读来却难免动容。

阿弟尽会胡闹,哪有皇帝在赐婚圣旨上写这些的。

当听到那句赐婚时,苏卿才整个人僵住,原来,这竟是陛下的赐婚圣旨。

惊喜来的太突然,以至于郎君除了面色严谨的听公主念外,做不出其他反应。

“婚后诸事当以长公主为先,要哄着,宠着,不可冷待,不可二心,不可背叛,若有违抗该当罚跪,钦此。”

公主合上圣旨,傲娇的盯着苏卿:“听明白了吗?”

苏卿唇角弯起一个弧度,靠近公主轻声道:“殿下,圣旨上好像没那么多字。”

公主眨眨眼,将圣旨背在身后:“谁说没有!本宫说有就有。”

苏卿莞尔:“好,殿下说有便有。”

公主把圣旨塞到枕头底下,不打算给郎君看,塞好后转头便见郎君抿着唇笑,公主皱眉:“笑什么笑!”

苏卿眉眼弯弯:“殿下,我高兴。”

公主仰头,斜视他:“本宫绝色艳丽,尊贵无双,能做本宫的驸马,你高兴那是必然的。”

苏卿实在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在对上公主威胁的眼神后,忙抱着公主:“是是是,殿下是天底下最好看的殿下,最尊贵的殿下,能做殿下的驸马,是我三生有幸,几百辈子修来的福气。”

公主被顺了毛,心情舒畅了。

“本宫今日将自己与赐婚圣旨一道送给你做生辰礼,你得记住一辈子!”

苏卿紧紧搂着公主,语气温柔到了极致:“我会记住一辈子,两辈子,好多辈子。”

郎君想,他前世一定是拯救世间的大英雄,这辈子上天才会将这么好的殿下送到他身边。

接下来的一切顺理成章,郎君的热情如火般旺盛,好像怎么浇都浇不灭。

滚床单两人早已是经验十足,所以前面进行得很顺利,只到了最后时,毫无实战经验的二人折腾了许久,才勉强得了法门。

初次必然是疼的,公主疼,郎君也疼。

然郎君的疼去的极快,食髓知味后,便越发精神,抱着公主不住折腾,直到赵骊娇受不住连连求饶,苏卿才意犹未尽的收手。

这一夜,叫了五次水,最后一次天都亮了。

殿外的侍女各个都红了脸,如娇艳欲滴的花朵儿娇羞迷人,被早起巡视的侍卫看到,春心大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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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樰是在天快亮时,才入了寝殿。

他在梨树下立了一夜,从黑夜到黎明。

他舍不得这里盛开的梨花,舍不得香甜可口的梨,舍不得这里的一草一木。

更舍不得心中那份执念。

惊风殿的灯亮了一夜,他懂那意味着什么,也懂从今夜开始,他与殿下,再无儿女情长。

公主府公子的身份,曾经给予了他尊贵,给足了他的体面,而如今,却只剩讽刺。

外人曾言,殿下为他拒绝所有公子入府,可他知,那是殿下怕麻烦。

外人又言,苏公子张扬跋扈,却仗着绝世容颜得殿下盛宠,他以为那是殿下用来迷惑世人的。

可后来他才知,苏卿早已入了殿下的心。

不论他是乖巧,是脾气大,还是出手狠辣咄咄逼人,亦或是那丑到拿不出手的字,殿下的心里都只装得下他一人。

而他的嚣张,跋扈,任性全是殿下养出来的。

所以在一开始,他秦樰就输了。

更准确的应该说,他与苏卿之间从来就没有可比性,殿下留他,是为了培养心腹,而殿下留苏卿,是从一开始就将他当做了公子。

好在,他退出的不算狼狈,给自己留了最后一丝体面。

天逐渐大亮,秦樰在寝殿坐了许久,才唤来安平:“搬吧。”

“是。”安平低着头退下,那双眼睛红肿的厉害,公子在院子里立了一夜,他便在暗处看了一夜。

公子没哭,他却把这一年的眼泪都流干了。

安平想,这世上应该没人比他更懂公子,懂他的执念,懂他的努力,懂他的心酸,懂他的矜持。

晨曦照耀着的云来殿很美,贵气华丽,有股蓬勃之气,就连那光秃秃的梨树,都带着金黄色的光芒,这里头似乎生来就该住最尊贵的主子。

安平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他想,公子是不会后悔今日做的决定,公子争取过,努力过,余下的,该是公子留给自己的矜傲。

可安平不知,苏卿从没给自己留任何余地,若以十分来算,他给出了全部。灯笔小说网

他的骄傲,他的人生,他的一切。

只是苏卿很幸运,公主给了他回应,给了他安全感,也为他留住了他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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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骊娇醒来时,只觉浑身犹如被碾压过一般,又酸又疼连起身被费劲,逐渐想起昨日某人的荒唐,公主气的牙痒痒。

尤其是看到身边人还睡得格外香甜时,公主脾气上来了。

赵骊娇一把揪住郎君的脸:“滚起来!”

苏卿是被公主捏醒的,一睁眼便看到公主怒气腾腾的容颜,郎君迷茫的双眼瞬间清醒:“殿……殿下。”

“给我罚跪!”

苏卿睁着大眼:“啊?”

他做了什么,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罚跪。

不对,殿下好像在生气。

殿下为什么生气……

郎君脑袋转的飞快,但怎么想不出个所以然,便抿着唇乖乖的跪着,管它为什么,殿下生气了,先跪了再说。

公主气的不轻,下床时还回头恶狠狠的瞪着他:“没我的命令不许起来!”

香凝香晚低着头上前伺候公主洗漱,瞧公主浑身冒着火气,侍女连余光都不敢给帐子里的郎君,直接无视准驸马爷求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