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有几十种工具,玩儿到你招了为止!”

狱卒们又将目光转向了一旁杜凌脂,端起一盆冰冷的水兜头浇下。

杜凌脂被冷水一激,瞬间清醒过来,眼中满是惊恐,她双手抱头,带着哭腔大喊:“我不想死啊,我说,我什么都说!”

“别打了......别打了......我全说。”

“都是杜凌风和叶念初他俩干的!这些年他们一直谋划着转移公主府的财产,架空公主府,跟我没有关系呀!求求你们别打了……”

“对对对!都是他们两个计划的,跟真的我们没有关系啊,官爷,求求你放了我们吧!”

杜张氏也跟着哭喊着附和,此刻她们哪里还有平日里的嚣张跋扈,不过是被恐惧和疼痛吞噬的可怜虫罢了。

很快,两人就在供词上画了押。

拿到供词,柳若云胸中的那一团气却怎么都出不来。

“我要单独提审叶念初。”柳若云恨恨地说道。

“是!”

叶念初被狱卒带到了审讯室,她的头发有些散乱,衣衫也略显狼狈,但那双眼眸中却依然带着一丝挑衅的光芒。

她微微扬起下巴,斜睨着站在面前的柳若云,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

“长公主殿下,这是不装宅心仁厚了?”

柳若云静静地站在那里,双手背在身后,目光如冰冷的寒潭般死死地盯着叶念初。

过了片刻,柳若云缓缓地开口了,声音冷得仿佛能让周围的空气都凝结:“叶念初,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叶念初听到这话,先是发出一阵刺耳的大笑,那笑声在狭小的审讯室里回**着。

笑罢,她猛地一甩头发,向前跨了一步,几乎要贴到柳若云的脸上,恶狠狠地说道:“柳若云,你真当我是个傻子吗?”

“都到这一步了,就说明你已经什么都知道,还来问我做什么?”

“哦对了……”

叶念初的眼神突然变得癫狂了起来。

“你还不知道吧!你的孩子,是个野种!”

柳若云的双手在背后紧紧地握拳,指甲深深地嵌入手心,身体微微颤抖着,咬着牙说道:“叶念初,你再说一遍!”

叶念初却丝毫不惧,她猛地大笑一声。

“你不知道吧?你的孩子,根本不是杜郎的,新婚夜之前你喝下的那杯酒里有合欢散,帮你解毒的人的人不是杜郎。”

“别傻了,他只爱我,怎么会愿意碰你?”

“哈哈哈哈……”

叶念初简直疯了。

“想知道你孩子的爹是谁吗?”

叶念初的脸上洋溢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得意,那扭曲的表情让人不寒而栗。

“我就不告诉你!”

“我不会告诉你,你的孩子在哪里,也不会告诉你你孩子的爹是谁!”

“你是长公主,出生就比我们高贵,那又怎样?不还是被我们玩弄于股掌之间?”

柳若云冷冷地看着她这副张狂的模样,眼中的厌恶更甚。

她深吸一口气,不再与她多言,转身便要离开审讯室。

走到门口,柳若云停下脚步,侧过脸,语气冰冷:“你别忘了,你儿子也在我手上,我随时可以捏死他!”

提到儿子,叶念初却是一脸的淡漠。

“一个孩子而已,死了就死了,只要杜郎是爱我的,我可以再为她生十个八个的,哈哈哈……”

疯子!

柳若云原本要走,可是听到她这么说,突然清醒了过来。

既然她的心里只有杜凌风,那她就是有软肋的。

一个有软肋的人,当然更好对付!

柳若云转身回去,居高临下的看着叶念初。

“好,既然你不肯说,我只好把杜凌风这个奸夫拖出去凌迟!我要他千刀万剐!”

叶念初挣扎着站起身来,踉跄着扑到牢房的栅栏前,双手紧紧地握住栏杆,指甲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你敢!”

她猛地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盯着柳若云,又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中透着一丝诡异,回**在阴森的牢房之中。

“柳若云,你若弄死我和杜凌风,那我就让人弄死你的野种!你这辈子永远也别想再见到他!”

叶念初的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她的眼中有挑衅,也有一丝孤注一掷的疯狂。

柳若云微微眯起双眸,如秋水般的眼眸中此刻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叶念初,你以为这样就能威胁到我?”

叶念初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她用力地晃了晃栏杆,大声说道:“柳若云,那孩子的下落只有我和杜凌风知道,你有种就杀了我们试试!”

柳若云轻笑。

“你以为,这段时间我一直与你周旋,只是担心我的孩子?”

“如果没有找到我的孩儿,我又如何会跟你们这对狗男女摊牌?”

那个野种找到了?

叶念初摇了摇头。

不!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那个孩子,就是他们都一直没找到,柳若云怎么可能会找到。

柳若云这个贱人,一定是在炸他!

叶念初松开了手。

“不……不可能……”

柳若云冷笑。

“我会让人成全了你和你的杜郎,让你们一同上路!”

离开后,柳若云吩咐了下去,除了自己的人,不允许任何人前来探望。

如果只是孩子的事,倒也好解决。

可现在涉及到了自己的名节,若是让人知道,自己的孩子是与他人所生,再在朝堂上闹起来,她怕是又要让陛下和太后为难了。

斩草要除根!

柳若云回到公主府,命人将季无忧悄悄唤来。

在一间幽静的房间里,柳若云背对着季无忧,微微抬起手,轻轻一挥,声音低沉而果断地说道:“无忧,这件事只能交给你了,我要让他们永远闭嘴。”

季无忧微微躬身,“公主放心,我定不会让您失望。”

不久之后,好酒好菜被送到了牢房中。

叶念初和杜凌风看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柳若云,你好狠的心!”

叶念初则是瘫坐在地上,眼中满是绝望。

季无忧看也不看,直接强行给两个人灌了下去。

“现在装无辜,早干嘛去了?”

哑药下肚,两个人张开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而杜凌风一家,因冒犯公主之罪,被重打五十个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