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从长安城回了皇宫,脑袋里还在盘算着明天能出来多少本漫画书,还有新开的造纸厂的问题等等,才跟着高宝到宫门口,就瞧见了一个老熟人站在永乐门门口等着,不是别人,正是卫忠公公。

李毅那个纳闷啊,自己稿子每天都按时交了啊,然后看向了边上的高宝,高宝也是一脸懵逼地说道:

“殿下,小的稿子今早有交给卫公公的。”

李毅一听不是稿子出问题了,那是什么地方出问题了啊?莫不是李二知道了自己卖漫画书,把长安和洛阳的纸张都给采购一空,导致别人无纸可用的事情,所以要来批判自己一番了?仔细一想好像也就只有这一件事情是自己的锅了。

一想到卫忠公公可能是来批判自己的,李毅当即就心里有点心虚了起来,走过去看到了卫忠公公一脸笑眯眯的样子,就拱手说道了:

“卫公公别来无恙啊,办事情哈?小王先不打扰了哈,告辞告辞……”

这边李毅打算打哈哈的就赶紧走人,那边就被卫忠公公拦下来了,卫忠公公就说了:

“殿下,你就别想着走了吧,咱家就是在这里等着你的,陛下那边一直等着呢,郑国公也在等你,还是快点和咱家一起去太极殿议事吧。”

李毅一听头就有点大,怎么这事情还牵扯到魏征老师了啊?赶忙笼着袖子凑上去问道:

“卫公公,那个方便透露一下,这次是为了何事啊,怎么郑国公也在太极殿等小王了啊?小王最近似乎没惹什么事情啊。”

“殿下,咱家哪里知道啊,原本陛下今天心情是不错的,只是后来郑国公拿了一本《周刊少年》来了,和陛下密探了许久,然后陛下就让咱家来这里等殿下了,具体什么事情,殿下去了太极殿就知道了。”那卫公公说完,随后看了看左右没什么人,这才凑到李毅跟前去小声的说了一句:“不过应该和催稿事情无关,陛下和郑国公看上去都有点焦急的样子呢。”

“原来如此,多谢卫公公了。”

李毅拱了拱手,说完之后就估摸着八成是自己搞漫画把洛阳长安纸张采购一空的事情了,魏征都知道了,这一顿喷估计是少不了了,脑袋里就开始想着怎么解释,怎么补救了,那边脚步也不停的跟着卫公公去了太极殿。

李毅一进到太极殿之中,果然就瞧见了李二和魏征两个人了。

“儿臣见过父皇,见过老师。”

李毅硬着头皮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那边魏征没有说话,倒是李二先开口了,李二拿着一个漫画本,赫然就是李毅印刷的《周刊少年》,封面还印着高阳公主的速写人像呢,李二就问了:

“毅儿无需多礼,朕问你,东市上的集英社是否为毅儿所开,这个《周刊少年》是否是毅儿你印刷出版的?”

“儿臣不敢隐瞒,集英社确实是儿臣所开,不过长安城里还有其他人入股的,这事不能算儿臣一个人的,那个《周刊少年》印刷印的长安城没纸可卖了,也是出乎儿臣意料之外的,主要是奸商可恶啊,竟然在此时趁乱发财,不少奸商囤积纸张,待价出手,实在可恶,不过父皇不用担心,儿臣已经千方百计的开始扩大纸张产量了,近期儿臣会开设一家造纸厂,主要打算利用稻草作为原料来制造纸张,儿臣还在研究之中,不过儿臣可以保证,给儿臣一点时间,儿臣一定能够钻研出稻草造纸的最可行的方法来。”

李毅这边还没等李二多问,就自己一口气全都交代了,这种事情本身就是他理亏在先,在长安城里捅了这么大篓子,也是因为自己太年轻了,压根没想到市场上纸张的供需关系,自己这么一掺和直接就把供需给整崩了,既然捅了篓子就必须要赶紧出来补上,李毅原本的稻草造纸是不想声张,自己多利用一会发发财,再传播出去的,这时候不能藏着掖着了,赶紧拿出来送给李二了,反正也不是什么高技术含量的东西,以前农村啥都没有的时候都能用稻草造纸,自己身为皇子要人有人,要钱有钱,稻草造纸的方法自己也知道,现在就是等人员作坊就位之后,立马开工,几乎都不用实验多少次就能成功的东西。而且做主要的是,李毅真不想再装这个逼了,本来自己就阴差阳错的整了好多东西出来,又是农具,又是《三字经》,又是治水固堤,还有最近的医书什么的,风头已经很足了,自己外公蜀国公都告诫自己“莫要装逼,装逼要遭雷劈”了,李毅是真的很累,不想出风头了。

李毅现在就别无他求,就想着跟武媚娘早点完婚,然后滚到封地去当个闲散王爷,离长安城越远越好啊。

但这个逼不装不行,怎么说稻草造纸都要拿出来献给李二了,不然李二觉得自己在皇宫外面天天闯祸,一气之下把自己随意出入皇宫的特权给收回去,那特么就玩大发了,以后天天闷在皇宫里看蓝天白云得了吧。

李毅这边说完,那边李二一下子就站起来了,急忙就问道:

“你、你还能用稻草制纸?”

“额,研究出了个大概了,剩下就是实践了,应该不难,所以说父皇啊,这个长安无纸是真的不能怪儿臣头上的。”

李毅颇为委屈的如此说道,边上魏征就笑了,说道:

“周王殿下,你莫不是以为老臣来找陛下,是来告你一状的吧?”

魏征说完,那边李二也没心没肺的笑了,笑的李毅一脸糊涂,你魏征不就是干告状这种事情的吗?今天喷那个,每天喷这个的,史上第一大喷子不就是你吗?之前喷我喷李二都那么多次了,这一次我把长安纸都买完了你能不喷我?

当然这话说不出口的,说出来的话腿要被打断的,李毅这边小心翼翼就问了:

“那……今日到底所谓何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