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之刚对沈小恩说完,“等过个两年你们成年了,思想更成熟,对彼此了解更深了,如果你确定要继续这段感情,我不会阻止。”
就听见耳边这句吃味似的低语。
瞬时牵唇好笑的垂眸看向怀中的小姑娘,认真道,“我上高中时,忙得可是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
“我倒是想,也得有这个时间啊。”
时予根本就不相信。
但是这边开心了的沈小恩,难得帮着说了句话,“这点我可以作证。”
时予好笑,“你确定你可以作证,你爸上高中时你在哪都不知道。”
“你们父子俩现在少在这一唱一和地糊弄我。”
沈小恩拧眉反驳,“这罪名我可不担。”
“你不信可以去问管家裘叔,让他给你拿出老沈上高中时那厚厚的日程表,你就知道了。”
“那还真不是人能做事情。”
沈小恩说罢这些,心思一瞬回来,有些难掩激动的看向沈淮之。
沈小恩着实没想到沈淮之思不但没他想的那么传统迂腐,而且在教导他的同时也尊重他甚至帮着他出谋划策。
沈小恩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他对沈淮之的感激,双手兴奋的上下摆动了下,终是没在沈淮之面前做出什么过分的兴奋举动。
最后只是激动主动俯身抱了下沈淮之,随即别扭跑上楼,“老沈谢谢你。”
上楼上到一半,似是在这么短的时间下了一个决定,回头朝他大声道,“老沈你放心,从今天起我一定不会再让你失望。”
“不蒸馒头也要给你争口气。”
“让老头子让整个沈家对我刮目相看。”
时予看着沈小恩这忽的转变,砸着舌,“砸砸,情窦初开的小伙子啊。”
时予话音刚落,这边刚上到楼上的沈小恩,忽地想到什么,又问,“那我让岑明轩来帮我补习总可以吧。”
沈淮之看着朝着好的方向发展的沈小恩,不觉露出欣慰的笑容。
沈淮之忽地想到什么,眉梢不觉一挑,但不待他说话,楼上的沈小恩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地轻咳两声,“那个,我觉得我应该还欠岑明轩一个道歉。”
“这件事还得您出面帮我和岑叔说一声了。”
算这臭小子还有点自知之明,沈淮之扯了扯唇,“嗯,后天吧。”
“你爷爷约了后天的体检,后天晚上我们和你岑叔家聚聚。”
沈小恩歪歪头,“OK,我回去想想带个什么礼物给岑明轩赔不是。”
时予被这父子俩说得云里雾里。
在沈小恩回房间后,时予拧眉看向沈淮之询问,“岑叔是谁?你们沈家的医生?”
“岑明轩是他儿子?”
时予自顾自地说着,小脑袋瓜子同时也在飞速地运转着。
继续又问,“沈小恩怎么欺负人儿子了,为什么要道歉?”
“不是说是同班同学,见面都不说话的?”
“这得多生沈小恩的气,才能同班同学都不搭理他。”
时予嘟囔的说了一大串,说罢一脸八卦的看向沈淮之挑眉询问,“说说你儿子的光荣事迹呗。”
沈淮之笑着伸手抱了抱人,余光不觉又瞥见时予颈侧的那抹昨晚他留下的暧昧痕迹,情不自禁的牵唇凑近亲了亲。
时予脖子被沈淮之猛地亲了口,下意识闪躲,面上似的嫌弃的推他一把,但是唇角确实咧开的娇嗔道,“沈淮之,我问你话呢。”
“少在这不正经。”
沈淮之见不觉变红的肌肤,笑着仰头又亲了口才开始和她说沈小恩这臭小子闹心的事情。
他刚把沈小恩接回来那阵,其实只有岑明轩和他玩。
但是或许是因为跟着陆艺禾被教坏也被吓坏了,压根就不会和人相处。
这臭小子不是将人吓哭就是把人打哭,最后以至于让比他小一岁的岑明轩吓得再也不敢和他玩了。
两人再长大些后,岑明轩也明白了些沈小恩的心理阴影,初中时两人原本有缓和机会,岑明轩主动道,只要沈小恩和他道歉他就既往不咎。
沈小恩这痞子的性子,就算知道自己错了,也绝嘴硬的不肯落下风。
反倒以嫌弃岑明轩‘书呆子’一点都不爷们,坚决不和他道歉。
岑明轩也不惯着他,自此直接装不认识沈小恩。
所以两人别扭的关系就这样一直到了今天,即使同班同学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两人也装作谁也不认识谁。
时予听罢不觉也撇撇嘴角,“错了认个错会掉层皮不成。”
“死要面子活受罪。”
时予说着不自觉有些气愤的狠狠戳着沈淮之。
不过时予又想到沈小恩刚才又知道主动道歉了,气消了些。
“不过现在知道道歉也算不晚吧。”
这边受害者沈淮之难得被戳的有些痛的,截住小姑娘的手,挑眉,“沈太太,这是子债父偿呢?”
时予看了眼被他攥住的手指,微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想关切问他一句好不好。
不过随即想到什么,眉梢一扬有些娇蛮道,“都是你冷处理的结果,都怪你。”
沈淮之一一承认,抱紧人认错,“都是我的错,是我没和小恩说开。”
有了今晚这一出,他也意识到了良好的沟通很有必要。
有时候有些话是必须要说出来的,甚至还要说清楚,要不然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沈淮之想着不觉牵唇宠溺看着怀中人,笑着夸道,“所以男人还是需要老婆的不是。”
时予一瞬被沈淮之夸得有些不好意思。
沈淮之见小姑娘脸一瞬又红彤彤的了,像昨晚一样。
他不禁牵唇,心头一动揽紧人刚想凑近人继续交流一下像昨晚那样的感情。
却被忽地想到什么的小姑娘,猛地抵住肩推开。
沈淮之微拧了下眉。
随即就对上时予拧眉疑惑询问的眼神,“我们领证那天晚宴,我没记得有介绍姓岑的人给我认识啊?”
沈淮之看着小姑娘这思维跳跃巨大,蹙着秀眉绞尽脑汁又问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问题。
不禁无奈轻叹一口气,伸手抱紧人,偏头宠溺在她的额角亲了亲,解释,“屹楼最近一个月在开封闭性高级研讨会议,他太太又喜欢满世界地飞,不是在飞机上就是在飞机上,联系不到人。”
“所以那晚他们没出席。”
“这两天他们刚好也在约着见我们,等我们体检完了,带你认识他们。”
时予抓住了自己想听的关键词,瞬时有些兴奋激动,一瞬跪坐到了沈淮之身边,挑眉看着他,“你看人家太太就能满世界的飞,为什么你就不允许我这样。”
“亏你还和人家是朋友。”
“这点你得好好和人家学习学,”
时予剩下的那个‘习’字还没说出来,就被面前的老男人抵着后腰抱了过去,挑眉反道,“那你是不是也给和人家太太学习学习如何……”
沈淮之说着眉尾一仰,凑到小姑娘耳边低语了句什么。
时予听的耳朵瞬时一热,随即就红着脸推他一把,随即羞恼瞪他一眼,揉了揉发热发烫的耳朵,“你少在这胡说八道。”
“她每天都在飞机上了,还怎么怎么……”
“你少在这哄骗我这无知的少女。”
沈淮之双手环紧小姑娘的细腰,扬了扬眉,“现在还少女,从昨晚开始不该是少妇?”
时予一瞬被气红了脸,捶他一拳,“沈淮之,你个大直男,烦死人了。”说着就要羞恼推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