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然我告诉你,你敢结婚我就敢去把你抢回来,不许结婚听到没有,我不同意,你是个逃兵,说好的不会怂,为什么要这样做!”
封跃对着话筒撕心裂肺的吼着。
他的额头因激动青筋暴起,眼底控制不住的涌上眼泪,一张脸上疲态倍显。
“嗯,其实我是自愿的,见了孟珂以后我就知道嫁给你没有希望了,所以我得赶紧给自己找好后路,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好吗,六年很久了,我的梦已经醒了……”
童然不等他回复立刻挂断了电话。
听着冰冷的忙音,封跃愣在原地好久,“老季,丛榕,你们听到了没,她要嫁人了,呵呵……自愿的……找好后路了。”
封跃像被抽走了魂魄机械的重复着童然刚刚说过的话。
“她说的是气话,你知道童然的为人的,她怎么可能为了钱才靠近你,封跃你要是信了那我对你也失望了。”丛榕焦急地为童然辩解。
“我明早去阳城,你们早点休息……”
封跃心烦意乱,掏出一根烟刚想点上想到丛榕身体刚出院又掐灭了烟头。
他闷闷地扔下一句话阴沉着脸大步离开。
“霆秋,他今晚带着情绪开夜路会不会有危险。你劝劝他好不好?”丛榕回头拉着季霆秋的胳膊摇晃着。
“要不然,明天咱们也一起去童然家好吗?”她继续说道。
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好友深陷泥泞,自甘堕落。
见她眼底掩饰不住的焦急,季霆秋实在忍不住突然间她打横抱起朝楼上走去,
“他们两个人的事不是我担心几句就能解决的,你操心他俩还不如先操心你自己和你老公。”
这女人心眼少,心事多,
再这样下去不仅血虚,精神也得垮了。
“啊~”
脚下突然悬空,丛榕下意识地环住男人宽厚的肩膀,“抱我做什么,我自己能走,快放我下来。”
和季霆秋身体接触的瞬间,她似乎感受到了一丝身体上的异样。
踏上台阶的每一步,男人紧实的小腹三角区都会摩擦她的臀部,
引得身体莫名有一股电流麻酥酥的发痒。
丛榕知道他忍得很辛苦,
可自己的身体目前已经没办法适应那种疾风骤雨般的高强度工作。
楼下客厅角落,年轻的下人看着已经上楼的两个人轻舒了一口气。
“东西已经安好了很隐蔽,放心。人已回卧室。”
发送完短信,她又看了一眼八位数的银行卡余额,心理负担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卧室里,季霆秋直接忽略了她的轻声抗议,“别动,给你泡一个玫瑰花澡放松一下,你身体不方便,我帮你洗。”
他已经事先吩咐好王嫂将热水准备好,就差人到齐了。
“不……不用了,我自己来,你在外面等我。”
听到季霆秋要亲自动手给她洗澡,丛榕眼底闪过一丝惊慌。
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情,她已经没有心理准备再和他坦诚相见,哪怕只是普通的洗澡。
一想到自己这具身体竟留不住一个孩子,而祁钰的肚子里却有健康发育的宝宝,她就莫名的自卑愧疚。
然而,男人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修长的双腿一脚踢开浴室门随后反锁。
下午封跃曾经拿来一套心理题给丛榕做参考,
令没想到的是,她早就已经中度抑郁。
回想起自祁钰闹出一系列事情后丛榕所受的折磨,他心如刀绞。
童然说得对,这种负担的爱怎么配开口。
后来他有咨询心理医生,大致意思就是促进夫妻间精神及身体交流可以适当缓解焦虑抑郁情绪。
想到这,季霆秋轻轻吻了一下丛榕的额头,
“乖,让我帮你洗,别动,你要是觉得过意不去,也可以帮我,我这种身材,你不吃亏。”
闻言,丛榕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她伸出手背覆到季霆秋的额头上试了试,几秒后,她幽幽地说道,“你发烧了还是**了还是发*了?”
季霆秋的脸瞬间黑了几个度,这他妈是抑郁的人会说的话么?
三下五除二后,丛榕觉得浑身一凉,整个人已经不着寸缕,
她双手环胸想要挡住自己的身体,可男人的目光却往她的身下扫去,见此丛榕又羞又愤,连忙跑进了浴缸里躺下。
玫瑰花精油的香气被温热的水汽送到鼻腔里,她整个人立刻放松了下来。
忽然,一个高大的身影立在**裸的立在眼前,男人霸道的标志刚好闯入眼帘,丛榕的脸顿时爆炸般,连心跳也跟着加速。
“唔……”丛榕刚想开口便被温润的唇瓣堵住了嘴巴。
细细密密的吻自额头向下一直徘徊到小巧的耳边,
“我已经让王嫂给你准备好了调理气血的膳食,以后每天按时吃,晚上老公陪你泡澡睡觉,等你好了宝宝也会再次回来的。”
提到宝宝,丛榕鼻子发酸。
她不能释怀的是,
宝宝在她肚子中时,她曾不止一次扬言要打掉。
而想到宝宝直到离开都觉得妈妈是冷漠不爱他的,他又怎么会不恨。
正自责着,季霆秋的吻突然变得激烈急切起来,
“宝贝,是我不好,我欠你太多……以后不生了,养好身体我有你和花月,花雨足够了。”
一场热水澡下来,两人吻的难舍难分,互相诉说着从未提起过的心里话……
透过窃听器,浴室里的男女痴缠的呢喃声一字不落的传入祁钰的耳朵,她一把扫掉桌子上的水杯,双目猩红。
杯子应声落地碎片溅落一地,她的心碎的彻底。
“都是骗我的,为了骗我不想碰我,你那么骄傲大男子主义的人竟然说自己无法做那种事,呵呵,有性功能障碍……霆秋,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祁钰咬牙切齿地说着,仇恨的眼泪不断涌出在脸颊上流淌。
“今天的胎儿只是一个开始,下一次我要丛榕疯掉哈哈哈……”
夜晚的牛家村,
烟酒味充斥着席间,他们聊着结婚,生孩子,生二胎……,就像谈论一个上架的育种商品,童然望着桌前一盘吃掉大半的凉菜出了神,
直到菜上了大半,
村长媳妇也就是她要喊六奶奶的女人才匆匆脱下围裙坐上了席,看来以后在厨房忙碌的那个人就是她了。
“童然,以后我们结婚了请一个钟点工阿姨,早餐我准备,其余的交给阿姨,我发过誓,有我封跃在一天,你就不能再吃生活上的苦……”
春末的晚风依旧很大,吹着窗户嗡嗡作响,恍惚间她被风声吸引抬起头。
黑夜中,借着月光,院子里的老树树条倒映在玻璃上漫无目的随风乱舞。
宛若她这一生,明明拼命挣扎过,
可从来就没有资格决定活成什么样子。
或许,生下来的那刻,残缺的身体已经注定她的一生也必定是残缺的。
童然在心中呢喃着令他魂牵梦绕的名字,眼眶酸的发疼又不敢掉下眼泪。
“封跃,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