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余川一脸严肃,赶紧拿起矿泉水将嘴中满满的面包送下去。
“泉子,快,调出这辆车之前出现的时间,绝对有问题。”
说完,他将矿泉水瓶重重地砸在桌子上。
“咳咳~从现在开始,我家老大的婚姻幸福由我来守护。”余川兴奋地说道。
医院门口,中午的车流量大增,丛榕迟迟打不到一辆出租车。
阳光晒在身上表皮火辣辣的疼,
心里却仍旧凉得刺骨。
她知道季霆秋还在车里看着她,却迟迟没有等来他走上前。
呵,以前他不会将她扔在路边不管。
大概真的是没有感情了吧。
两分钟后,一辆出租车在她面前停下,司机摇下车窗和善地问道,
“小姐要打车吗?”
“嗯,要。”
丛榕顿了两秒,余光瞄到后方,季霆秋的车已经不见了。
这一刻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有一种两个人从此各奔东西的悲凉感。
上车没多久,她的眼皮越来越沉,最终承受不住困意睡了过去。
梦里,
她站在草坪上看着季霆秋挽着祁钰和她敬酒,
“丛榕,希望你能祝福我们。”
季霆秋眉眼含着笑意,那是娶到了最爱的人才会有的幸福感。
“丛榕,你来了,我和霆秋从今以后都不会再分开,希望你不要再出现在我们面前,对吧,霆秋。”祁钰画着精致的新娘妆容宛若仙子下凡,美艳动人。
她微微仰头看着身侧的新郎双目含情。
“对!离开吧别再来纠缠我。”季霆秋微微点头,眼神突然冰冷刺骨。
“不……不要,你不能娶她……别走……”
丛榕在睡梦中呓语突然哭了起来。
她的头胡乱地摆动,双手像溺水的人在抓救命稻草。
“小姐,小姐?醒醒了到目的地了。”
远远地,丛榕仿佛听到有人在喊醒醒。
她慢慢地睁开眼睛,刺眼的阳光透过玻璃射在她的眼睛上,疼得她泛出泪花。
呵,原来是做梦。
“不用给了,您先生给过了。”说完司机体贴地下车给她打开车门。
看着手里新收的十张毛爷爷,司机摇着头感叹,
“这姑娘真是有福气啊,有那么体贴的老公,多来几个这样的好男人,我干几单就赚够一个月的钱了。”
司机的声音断断续续传入耳中,丛榕眼眶发酸,泪水不知不觉在脸颊滑落。
呵,杀人诛心也不过如此。
她是不是还要感谢季霆秋如此体贴。
“榕儿,你去哪里了?”
睿老爷子开门后看到丛榕失魂落魄的样子面露担忧。
“这怎么出去一会儿就像失了魂一样,是谁惹着你了,是不是那个季霆秋!那个混小子又做了什么事惹我的孙儿。”睿霖说着气地骂了起来。
“你把他的电话给我,外公来替你教训他。臭小子给他脸了。”
见睿老爷子又要生气,丛榕连忙搀扶着他坐回到沙发上。
“外公,我一会和阿泽约好时间,周末孩子幼儿园有亲子露营,至于他……录影结束后,我们也就结束了,我不会再和他纠缠不清。”
丛榕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一些。
睿霖脸上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很快被隐藏起来,他假装痛快地说道,
“好,榕儿你能想明白外公很高兴,天底下的好男人多的是,咱们没必要在他一棵树上吊死。”
从前,他也多次劝阻丛榕放下这段感情,
她每每答应,
眼中明显的心不甘情不愿总归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这一次,这孩子好像是来真的。
也不知道季霆秋伤她有多深,才让这孩子想主动做个了断。
改天,他要把这件事给问清楚。
“谢谢外公,我累了先回屋里休息。午饭就不用喊我了。”
丛榕有气无力地说完便回了屋里。
她还不能把季霆秋另娶祁钰的事说出来,怕的就是外公一怒之下会将他的季氏搞垮也说不定。
躺在柔软的大**,她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先和阿泽约好时间。
她不敢想,三天后,
当季氏集团董事长大婚时,八卦新闻满天飞,她作为前任和现在的董事长夫人作对比。
到时,花月和花雨在学校也会被人议论,
孩子的心理创伤又该怎么去弥补。
“喂,丛榕?”
思考的片刻,电话已经接通,那边传来景泽温柔的声音。
“阿泽,你和家里打好招呼,时间提前了,我这几日便要带你回京城,如果专家说有康复的希望,我们马上就治疗好么?外公已经给你预约好魏教授的号了,他可是咱们国内顶级的专家。”丛榕说道。
景泽听着怔了一会,
“我跟你去京城的事季霆秋会同意吗?他会不会……找你麻烦。”景泽愧疚的说道。
他知道,
有很多次,季霆秋会因为丛榕与他有纠缠而折磨丛榕,在**折磨羞辱她的意志。
他的担忧刚说出口,
只听着电话里传来了女人失落的声音,
“不会,他不会在乎的。”
“丛榕,你们发生了什么?你现在在哪里?”景泽的心突然揪到了一起。
她很少和他哭诉季霆秋的事,就算提起来也是说他有多霸道。
从未像今天这样,
丛榕的嘴中会亲口说出“季霆秋他不在乎”。
“阿泽,我在家里你放心,他要结婚了,三天后娶祁钰。”
说着丛榕只觉得喉咙滚烫,强忍着的痛意被唤醒从喉间溢出变成低声抽泣。
“什么?”
景泽难以置信的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
“丛榕你们是不是吵架了,气头上的话不能相信,虽然我看不惯季霆秋的行事作风,但他对你的感情我还是能看出一二的。”
景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