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霆秋咬着牙将她抱到后座,女人的小手突然扯住他的衣领死死地不松手。

他一边为她系好安全带一边挡住她如葱白般的纤细手指。

“丛榕,不要挑战我的忍耐力!”。

车门落锁,他一脚油门驶向环湾快速路。

药效逐渐发作,

丛榕朦胧中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火炉里,滚烫,窒息的感觉让她快要喘不上气。

“热……好热。”

她胡乱地撕扯着自己的衣服在冰凉的皮质座椅上蹭来蹭去。

透过后视镜,

季霆秋不经意地瞥到一片春光,眸色顿时沉了沉。

这女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么?

他开始有一点后怕。

再晚到一会,她可能就会被……

想到这,手臂的肌肉因为恐惧控制不住地抽搐了一下,他紧握着方向盘的手心沾满汗珠。

这时,想到孩子还在家里,不知道有没有哭闹。

“喂,找到丛榕了没?”

电话一秒接通,里面传来季临渊低声的质问。

看来孩子已经被他哄睡了,

季霆秋心中的另一块石头落了地。

“找到了,在路上,孩子睡了交给王嫂看着,你可以走了。”季霆秋淡淡地说道。

他想说一声谢谢始终下不去嘴。

这种语气已经算是他对季临渊最友善的态度。

“为了躲避流水的杀手,我护着她六年都没出过意外,你若是再让她有一丝危险,我绝对会带她们母女离开。”季临渊咬牙切齿地说道。

这是他第一次在季霆秋面前表明自己的心意,

也意味着正式宣战。

六年来他与丛榕母女如亲人般如影相随,过着一家四口柴米油盐的平淡日子。

家庭和生存环境给他带来的心理阴影在这六年间被一一疗愈。

对丛榕,

他的感情早已分不清是什么性质。

或许,和景泽一样吧。

“幼稚,不要觊觎你的嫂子,这是不伦恋!”季霆秋霸道地挂了电话。

他一点也不担心丛榕会对季临渊动心,

那个死去的男人才是他最大的威胁。

他时常想,

景泽没有死该多好。

那样就可以光明正大地与他一决高低。

而,

死人永远可以站在灵魂的制高点。

忽然,后座传来安全带卡扣的声音,他的思绪被打断。

紧接着滚烫的胳膊从背后环住了他的脖颈,

丛榕意乱情迷时摸到了一块万年寒冰。

身下就像架着篝火在炙烤她的每一个细胞,

“霆秋……救我……好热,我要热死了,唔……这里好舒服。”

季霆秋的手一僵,差点走神撞到路边的护栏。

可恶!

这女人玩火自焚还要带上他!

“丛榕回自己的座位上去,回家再说。”

他深吸一口气,浓密的眉尾不禁一颤。

“这里有冰块,这里舒服,我不要走,我就要抱着。”丛榕嘟着嘴一脸不情愿,

“丛榕,你自找的!”

季霆秋瞳眸一紧,嗓音突然变得沙哑。

几分钟后,随着轮胎摩擦地面时发出尖锐的声响,越野车开进了一条静僻的小路后急刹停下。

男人下车后倚着车门点了一根烟,烟雾缭绕间,他的眼中似有翻动的波浪,夹着香烟的手指随之收紧。

狠狠地吸了几口后,他将烟头踩灭后拉开了后座车门。

“给你解药!”

后座门关,车厢内安静得只能听到两个人沉重的呼吸声。

女人的修长的**像致命的毒蛇缠上腰间,

理智被啃舐吞没,

粗糙的指尖,攻城略地,搅动着她脆弱的柔软,

心儿在轻颤,

花儿无声绽放。

当他握着盈盈细腰,终于找到属于自己的一方天地时,

坠入无边深海的两人同时发出一声喟叹。

黑夜中,古树下,沉稳的黑武士随着节奏规律的起伏,

隔着暗黑的玻璃,

车内一双人影重叠摇曳,十指紧扣间汗水肆意挥洒交融,最终绽放出黑夜中最绚烂的白光……

青城市中心,同一片圆月下,

童然刚收拾完餐桌上的一片狼藉,封跃已经喝得烂醉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她想叫醒他。

又怕自己逃不过他的深情,

本想着将自己最美好的东西留给他。

可她还是纠结了。

不是不够爱。

而是爱到骨髓后,自私地想在他的心中留下一席之地。

“你喜欢的是自尊自爱的童然,我会将她保护好。”

童然拿起包包走到门口,贪恋地凝视着熏醉的男人。

只这一眼,

眼泪突然肆虐怎么也擦不干,房间内开始传出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几秒后,房门嘭的一声关上。

餐桌上的男人用颤抖的双手撑起身体,一颗晶莹的泪滴无声滑落。

“呵,谁说小白兔是无害的,她偷人偷心……”

封跃嘴角撇出一抹苦笑。

他会尊重她,但不会放弃爱她。

第二天清晨,太阳还未升起,山间一片雾气朦胧,

丛榕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醒来。

恢复意识后她第一时间掀开被子,

没穿衣服!

**的肌肤上遍布淤痕,看得人触目惊心。

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刘汉那张恶心肥腻的人脸。

昨晚被下药了,糟蹋了……

“醒了就老老实实的再躺一会,别擦枪点火。”

男人慵懒的嗓音在耳后传来,长臂一捞顺势将女人拉回怀中。

“季霆秋昨晚是你对不对?”

丛榕看了男人一眼,他的身上一样惨不忍睹。

脖子,肩窝,胸前,胳臂全是草莓印和抓痕。

甚至看起来比她还要惨!

看来是这男人救场了。

丛榕长舒了一口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