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迫切地想知道。

为什么这个女人拖着两个孩子假死消失了整整六年,才愿意回到青城。

“你问我为什么不回青城?”

丛榕忍不住抬高了嗓门。

这是最近几年来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呵,季霆秋,你是在贼喊捉贼么?”丛榕气得涌出了眼泪。

她的声音吓到了孩子,她们的哭声愈发止不住。

“我试试。”

男人站在床侧望着她,语气真诚地说道。

孩子这样折腾,他一个大男人的耳朵都有点遭不住。

季霆秋不禁心疼,

她一个拖俩,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

他接过哭得最凶的花月,将她的头轻轻地放在自己的肩窝处。

都说糙汉干不了细活,

给花月调整到最舒服的睡姿时他已经满头大汗。

或许是父女间因为血缘有了心理感应。

花月的哭声逐渐变小,

小小的一只伏在季霆秋宽阔的胸膛前,呼吸起伏逐渐变得均匀。

父女两人的心脏从未靠得如此之近。

原本还在襁褓中时,他就该这样做的。

可这一幕足足迟到了六年。

丛榕拍着花雨的同时,心中有了一丝挣扎。

如果孩子需要父爱,

她真的能狠下心来剥夺掉么。

不一会,花月熟睡后,季霆秋又接过还在低声抽泣的花雨轻轻地拍着。

他的心中突然有种莫名的成就感。

半个小时后房间内再次安静下来,

“睡吧,我已经给孩子联系好了学校,明早余川送她俩去学前班,我送你去花展现场。”

季霆秋说完识趣地回到地铺躺下却没有一丝睡意。

天知道,他现在有多难受。

身体的欲望只是带来肉体上折磨,

最难受的是他的心中的渴望,

这几年来,他曾无数次在梦中拥有她,霸道地惩罚她。

也曾因为梦境太过真实,早晨醒来后不得不更换床单。

现在,

那个女人就在他两米远的床边,

他煎熬得快要疯掉。

哪怕能拥着她睡觉也能抵消这几年堆积如山的思念。

丛榕听着卧室里翻来覆去的动静,也是心事重重。

她发现,

季霆秋好像变了。

他好像没有那么冷血无情,也没有总是将杀人挂在嘴边。

总之,有什么地方变得不一样了,

这份改变让她原本坚定的内心开始有点慌乱无措。

“丛榕,别忘了你回来是为了什么。”

她掐了掐自己的胳膊强迫自己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

叮铃铃的闹钟声不厌其烦地在房间里穿梭,

丛榕抬着沉重的眼皮起床为两个孩子穿衣洗漱。

“孩子呢?”

她睡眼惺忪地往床边探了探手,

空****的!

她扫视卧室一周,

还是空****的!

丛榕的意识瞬间清醒了一大半,

季霆秋也不见了。

甚至于,地板上干干净净的没有一点痕迹,谁也不会知道昨晚季董事长曾在这打过地铺。

忽地,细细的水流声传入耳朵,她转头冲向紧闭着门的卫生间。

咣~

卫生间的门猛地被打开,

三张侧脸齐刷刷地望向门口,那一瞬间,丛榕以为自己看到了俄罗斯套娃。

花月和花雨的面部折叠度可以说与季霆秋一模一样。

“妈咪,季叔叔带我们刷牙呢!”

“妈咪,季叔叔给我们买了新衣服,好看么?”

花月和花雨刷着牙口齿不清地说着,眼睛笑成了月牙状。

只有一旁的男人,脸色越来越阴沉。

季叔叔?

一声接一声的季叔叔让他越来越恼火。

凭啥有爹不让认!

这俩小玩意儿明显是他的种。

难怪之前,在丛榕怀着孕时,他从未觉得孩子是碍眼的存在。

丛榕很快感受到了一片不太稳定的气场,她看了一眼季霆秋忙说,

“宝贝们快谢谢季……呃,谢谢他吧。”

花月和花雨乖乖地举起牙杯喝了一口水,咕噜咕噜吐掉,然后异口同声的说道,

“嗯,谢谢季叔叔!”

扑哧~

丛榕没忍住,咧开了嘴角,门牙即将暴露在空气中的瞬间,憋足了劲收了回去。

“刷完牙自己洗把脸!”

季霆秋突然回头直直地走向丛榕,一只胳膊圈住她的脖颈将她逼到了卧室。

随着卫生间一声门响,

丛榕反抗不过,毫无防备间被他推到了大**。

“季霆秋,你要做什……唔……”

“欠收拾!我拿她俩没办法,拿你有的是办法,比如……”

季霆秋看了一眼她高高耸起的**,喉结不经意间滚动。

浴室,门把手扭来扭去,花雨终于打开了浴室门,

看到丛榕坐在床边,耳朵尖还有点红红的,她奇怪地问到,

“妈咪,你被什么咬了么,怎么红红的。”

闻言,丛榕攥紧了手心,恨不得咬死这个男人。

“没事,跟余川叔叔去学校后,一定要有礼貌,乖乖地等妈妈忙完去接你们好吗?”

“嗯知道了妈咪”花月点点头。

“你能来接我吗季叔叔?我觉得你比渊叔叔长得可怕,谁敢欺负我没有爸爸,你替我报仇就好了!”

花雨神情严肃地走到季霆秋身边,扯了扯他的衬衣角。

她很喜欢这位叔叔,

跟渊叔叔很像,但是比渊叔叔更厉害的样子。

“可以,你要喊我爸爸!”季霆秋命令道。

从昨晚到现在,在他们母女三人面前,

他第一次有了站起来当家做主的感觉。

花月和花雨用询问的眼神看向丛榕,

很显然,她俩非常的乐意。

但,妈妈说过,

他们的爸爸死掉了。

每次提到爸爸,她都会躲在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