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猜测这个女人的目的时,对方缓缓地转过头,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丛榕,我等你很久了,看你过得这么舒服我是真眼红啊。”

容静娴轻笑着,笑意却不达眼底,整张脸看起来像一张人皮面具。

“我过得这么好是拜你所赐,要不你也去监狱蹲四年试试?”丛榕愤怒地说道。

她现在是一名孕妇,不敢贸然和这个疯女人撕扯。

万一伤到孩子得不偿失。

她一步一步后退,与容静娴拉开两米远的距离。

没想到,

容静娴没有罢休的意思,还是步步紧逼。

眼中的得意几乎要溢出来,好像并不怕暴露自己的目标。

“丛榕我告诉你,现在谁也不会再追杀我,我想捏死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哦还有我那两个小侄儿你们的时间到了。”

丛榕不相信她说的,

明明季霆秋亲口说过已经在派人追杀容静娴。

可是,以往她就像幽灵一样躲在暗处。

今天怎么一反常态,敢大摇大摆的来堵截她,

“你胆子够大,景家和季家都在买你的命还敢跑出来。”

丛榕心中又增几分恐惧。

她不禁担心起自己和孩子的安危。

想必对方今晚已经做好了万全的打算一定会得手。

“丛榕你别躲了,除非我死,你才有资格睡个踏实觉,否则我每多活一天就会想方设法弄死你。季霆秋不会舍得杀我的,你一定得死。别跑了,来堂姐这,乖。”

容静娴玩弄着自己的指甲慵懒地说道,她的样子极其嚣张。

只要丛榕死掉,

她就可以顶替丛榕成为灯塔里的那个小姐。

根据季霆秋的昨晚的态度,

她不仅不用死,

还可以倚仗着这份关系得到更多。

闻言,丛榕害怕地回头环顾一圈,发现路上几乎没有行人。

当初选择这个老小区是图便宜,但这里的老年人偏多,到了晚上人流量尤其少。

现在,她只能想办法拖延时间了。

“华安月的事是你做的对不对,你为了嫁祸我不惜夺走月姨的生命,她本来就活不了多久了,为什么要这样做!”

丛榕眼眶湿润,一双眼睛愤怒地瞪大,她好想一刀捅了容静娴。

身后的不远处还有一家水果店亮着灯,她想到了什么快速朝水果店的方向退去。

“呵呵,是我做的又怎样,不过我是替别人办事,要怪就怪那个老太婆是你在乎的人,我当然不会拒绝任何让你生不如死的机会。”容静娴挑衅地摊了摊手。

“畜生,你这个畜生,我杀了你!”

丛榕顺手捞起一把长柄水果刀朝容静娴的皮肤上一刀一刀地划去。

她不会杀了她。

那样会被判死刑。

她只想为爸爸,为月姨,为阿泽出一口气,这种划伤进去蹲个一两年也无所谓。

只要能将容静娴绳之以法,蹲一辈子都可以。

啊~

一声声惨叫在夜晚小区里听着格外渗人,

容静娴的腿和胳膊被撕开一道一道的血口子,她想反制,却因为刀子无法靠近。

水果店的老板站在店门前的台阶上看傻了眼,

在这个老小区开店十多年,也没见过这种大场面。

还是罕见的女人持刀。

待反应过来后他一把将刀子夺走,丛榕的双手被老板死死地抓住挣脱不开,

她眼睁睁看着容静娴的脚朝着她的肚子踢了过来,

几秒后,耳边传来有什么东西落到地上的闷哼声,

那一脚迟迟没有落到她身上,她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阿泽?你怎么出院了”

丛榕吃惊地喊道。

他不是应该在术后康复期么?

再看容静娴已经躺在不远处一动不动。

“我说过不会再让你受伤,就算只有一口气也要护着你。”

景泽温柔地看着她,眼里聚着浓浓的思念。

闻言,丛榕鼻尖一酸,强忍着眼泪没有掉下来。

“阿泽,你等会儿我先报警,这次一定要把她送进监狱。”

这时,容静娴突然坐直了疯狂地大笑起来,

“哈哈哈……阿泽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了不起,救了她有什么用?这个女人的心里只有季霆秋,你只是个备胎罢了,哈哈一个备胎心甘情愿替别人养孩子,太搞笑了,你知不知道只有我才是最爱你的人!”

她的头发凌乱打结,眼泪肆无忌惮地流着,在旁人看起来像精神病一样胡言乱语。

“你闭嘴,想到你就让我恶心,如果落在我爸手里,他一定会把你打成筛子。”

景泽脸色一变,对着容静娴破口大骂。

他双目圆睁,表情从未如此凶恶。

就在丛榕打电话报警时,一辆开着车门的白色面包车悄无声息地靠近。

两个彪形大汉直接架住丛榕的胳膊往车上拖拽,

“唔……救命!”

丛榕在嘴巴没有被完全捂住前大声嘶喊。

“丛榕”

景泽咆哮了一声,抓起水果店老板的刀朝其中一个彪形大汉的肩膀砍去。

大汉肩膀上的骨头被砍中传来剧痛,

他的手上顿时被鲜血染红,最终无力地栽进了车里。

趁景泽救下丛榕之际,容静娴忍着伤口痛快速打开副驾驶车门跳上去。

“容静娴,你给我站住!”景泽怒吼道。

该死!

这个定时炸弹又跑了。

只要她还活着,丛榕的安全就没有保证。

丛榕捂着肚子无力地摇了摇头,“阿泽,我们先回去,这不安全。”

十五分钟后,两人互相搀扶着,回到出租屋。

丛榕找来创口贴和碘伏为景泽消毒伤口。

方才,他在和彪形大汉搏斗时,刀子不小心误伤了他的胳膊和腿。

“没关系,擦伤而已,不用管。”景泽抓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