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满月想了想,什么才算是诚意?

良久后,她想起床头打架床尾和这句老话,脸腾地一下红了。

用力地踮起脚,陆满月闭着眼睛将自己的唇凑了上去,不管不顾地往魏定邦脸上嘴了一下。

一触即分。

刚要退开,整个人都突然被魏定邦一只胳膊抱了起来,双脚悬空。

后背抵在门板上,避无可避。

“诚意不够,我自己来取。”魏定邦俯下头,叨住那抹嫣红便不放了。

反复厮磨。

呼吸渐渐的粗重。

陆满月被吻得头晕脑胀的,气都喘不上来了。

看着她娇软无力,面色潮红的模样,魏定邦益发将她锁得紧了些。

陆满月两手软绵绵地扒着魏定邦,唔了一声。

“笨,换气。”魏定邦稍微退开了些。

陆满月迷迷离离地睁开眼睛,眼角染着一抹红粉,像是露出水面的鱼儿般张嘴急急的喘息着。

魏定邦潮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她感觉自己每呼吸的一口空气都带着他的味道和气息。

他的体温慢慢升高,滚烫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衫传递过来,像是微薰的暖风一样包裹着她。

“魏,魏定邦,你还,还生我气么?”她柔弱无力地趴在他坚实的胸膛上问。

魏定邦没回答,一只手慢慢地伸进了衣服下摆。

“你腰还疼不疼?”魏定邦嘶哑着声音问。

那只作乱的手越摸越上,陆满月吓了一跳,这可是大白天。

“疼,还疼。”她赶紧哼哼着喊疼。

“真疼?”

“真的。”陆满月垂眸道。

魏定邦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慢慢地将陆满月放开了一些,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平复下来,把陆满月抱起来放到**,自己坐了床沿。

“那你给我老实躺着歇息养好腰,有事叫祝艳帮忙干,村里壮劳力太少,麦子熟了必须尽早收割,家里这头你能不能行?”

“没问题的,我妈不闹腾,家里就没啥事,她现在那样子,想闹腾也闹腾不出啥来,你放心去秋抢吧。

嗯,也要注意歇息,如果干完活太累,不用天天这么来回跑陪我也行的,我会照顾好自己和家里的。”陆满月摸了摸自己的腰,虽然疼没那么疼了,但是还是干不了需要气力的活,她叹了口气。

“要是我好好的,我也可以跟你一起去秋抢了,多个人总是多分力量,能给你减轻点负担。”

魏定邦看了看她的细胳膊和细腿,道:“别,你要下地,我更操心。在家乖一点,别乱跑,我晚上一收工就回来,有活留着,我回来干也成。”

搂着陆满月又狠狠亲了一口,魏定邦才起身打开门走了。

陆满月红着脸躺在**。

祝艳藏好榔头和铁锤之后又回来了,扒着外门在那边探着半拉脑袋观察。

“陆满月,你发烧了啊?脸那么红。”

陆满月慢慢坐起来,冲她招了招手。

祝艳进了屋,目光突然在陆满月嘴上顿住了,“陆满月,你这嘴咋了?被蜂子蜇了?怎么肿了啊?”

陆满月脸更红了,赶紧又躺下了,缩进了被窝里,还用被单把嘴给盖住了,只露出半张脸,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一副心虚不已的模样。

“那个,听说被蜂子蜇了很疼的,你嘴肿那么大,要不然我去问楼下的春花要点人奶来给你涂涂?听说那个涂了特别好使。”祝艳半点没察觉到陆满月在心虚,起身找瓶要去找楼下还在奶孩子的春花挤人奶。

陆满月赶紧说不用了,祝艳这才作罢了。

这一天,魏定邦没回来。

陆满月也不知道是白天睡多了还是不习惯,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睁眼数羊数到九百九十九了还是没睡意。

第二天,她就不敢白天睡多了,硬是撑着。

结果第二天,魏定邦依旧没回来。

她就有点担心了。

他明明说放工就会回来的,这连续两天都不着家了,到底是村里的任务太重累得走不动道了,还是有什么事耽搁了啊。

这人一出门就跟丢了似的,没音没信的。

到了第三天,陆满月的腰其实已经不怎么疼了,她叫来了祝艳。

“你帮我看着我爸和我妈,我去下医院看看腰。”

祝艳点了点头,突然又想起魏定邦说过,要寸步不离的守着陆满月,她就又摇头道:“那不行,我要跟着你。我去叫我妈来看着陆叔和李……李芬。”

祝艳想到李芬对陆满月做下的那些恶事,这声姨怎么都叫不出口了,直接叫名了。

不一会儿,王秋平就笑眯眯的跟着祝艳回来了。

她边走边打着呵欠,眼神还有些不清明,明显是被祝艳从午睡的**拉起来的。

“你俩去吧,我搁这儿看着,王姨办事,满月你就放心嗷~~”王秋平搬了张凳子到门口,跟个门神一样的坐着了。

陆满月犹豫了一下,附耳跟王秋平叮嘱了几句才走。

出了门之后,祝艳笑着跑上来挽住了她的胳膊,“走,去医疗站。”

下楼之后,陆满月才说她不去医疗站,要去省城医院。

“省城医院好几里地呢,何必舍近求远啊。咱们厂里就有医疗站,谢医生技术还挺好的,我们有点头疼脑热找她开三天药一吃就没事了。”祝艳满脸疑惑。

“我想顺道去看看杨和平,再办点私事。”虽然只是个猜测,目前没有线索和头续能证明李芬不是她妈妈,但是陆满月无法把这个荒唐的念头压下去。

它就像是一根刺一样扎在她的心上。

总得去求证一下。

如果真是亲妈,她也就死心了。

如果有疑点,她总得找一找自己的亲妈,查一查当年的事,替自己讨回这个公道。

“但是省城医院那么远,你还伤了腰,腿上还有伤,咱俩怎么去啊?我背你也背不了那么远啊。”祝艳一脸惆怅。

这,这倒是个问题。

陆满月也微微拧了眉。

要是说腰不疼能自己走过去了,那就是自揭其短。

两人正犯愁的时候,一个有些耳熟的男人声音讨人厌的插了进来,流里流气的。

“嘿,一个少妇,一个黄花大闺女,这是知道我今天要来,站门口专等着迎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