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春等侍女早已见怪不怪,默默低下了头去。

回到房间后,裴瑜几乎是监督着元宝喝下满满一碗的热奶茶。

“什么事情非得你亲自出门?不能交代人去办?”裴瑜语气关切。

元宝捧着新倒的温热奶茶,掀眸看他,“去给志义侯施针治腿,这谁能帮我办?”

“商暮春!”裴瑜理直气壮,“不是说他天赋凛人,现在医术已然非常高超?怎么,连替你施针都做不到?”

“那谁帮我套志义侯的话?也让他去吗?”

裴瑜:“……”

看他语塞的样子,元宝不由失笑,打趣道:“侯爷,外界都说你是澹台莲华的智囊团,看来传言真的不可信啊。”

裴瑜摸摸鼻子,在媳妇面前,偶尔把脑子摘下来歇歇,难道有什么问题么?

这边,夫妻俩刚刚提及商暮春的名字;那边,商暮春后脚回到了侯府。

在询问下人,得知元宝在府中后,商暮春径直朝着元宝的院子而去。

师徒二人在明间见面。

裴瑜不乐意见商暮春,随手抓了本书,坐在次间里假意看了起来。..

等到元宝一走,他立马放下书,蹲着轻手轻脚地来到间隔明间次间的屏风后,偷听。

“找我何事?”元宝坐在圈椅上,等到侍女把茶水放下,开门见山直接问商暮春说。

据她对商暮春的了解,商暮春并非那等阿谀谄媚的性子,既然来找她,那必定是有正经事情。

商暮春也不废话,马上回答道:“徒儿刚从承安侯府回来,在承安侯府时,听侯夫人提及志义侯之事。”

“徒儿得知师父近日正在为志义侯看伤腿,所以自作聪明,猜测师父最近要忙的事情可能跟志义侯有关。”

顿了顿,他继续道:“又想起前几日,有一个志义侯府的下人到医馆去看病,所以来问问师父,想看是否能帮得上师父什么忙。”

元宝扬起了一侧眉尾,感兴趣问:“志义侯府的下人?你详细说说。”

商暮春颔首,“那男人是带自己的母亲到医馆去看病的,徒儿从他与他母亲的交谈中,得知他与志义侯的关系……”

那日,商暮春照常接诊,来了一对母子。

儿子很孝顺的模样,进门开始就一直搀扶着老人。

老人患的也是偏头痛,求治过许多大夫,都未能治愈。

商暮春在给老人诊脉,了解过老人的病情后,就动手给老人扎起了针。

就是在扎针途中,他听到了这对母子俩的对话。

这老人劝他儿子赶紧回志义侯府去当差,别因为她的病,耽误了工作。

做儿子的摇头,说最近志义侯在家治病,哪里都去不了,所以一时半会儿没有忙活的地方,让老人尽管放心。

商暮春很谨慎,只说了自己知道的,并未说半句和美穗子沾边的话语。

说完后,他站了起来,冲元宝拱手,“也不知道师父是否能用得上此人,若是有用,下午刚好就是那人母亲的复诊之时,我可替师父将其留在医馆内。若是无用,那暮春便就不打扰师父了。”

“你先帮我把人留住。”元宝顿了顿,又补充:“下午我也去一趟医馆。”

具体有没有用,还得调查过才能知道。

志义侯府虽然贵为侯府,但府宅并不大,志义侯用的下人更是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