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公子,秋葵姑娘不想见你,你又是何必呢?”贺兰辞脸上带笑,十分温和。
暗七瞪了他一眼,要不是他这个小白脸一直在秋葵身边晃**,秋葵怎么可能会不理他。
他甩开他的手,用鄙夷的目光上上下下扫视他,不过就是长得比他好看一点而已。
“走开,我不跟没有武功的人动手。”
贺兰辞脸色不变,笑吟吟道,“追女孩子不是这么追的。”
暗七脚步一顿,“谁......谁说我要追她了?”
可他那心虚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你附耳过来,我教你。”
他一身清朗,而且那张脸也很有说服力,暗七鬼使神差地就凑了过去。
暗七听得很认真,到了后面已经拉着贺兰辞在一旁坐着聊,现在秋葵不知道哪去了,他用不上,倒是可以回去教教少主。
“听了公子一番话,我真是受益匪浅,还不知道公子叫什么名字。”暗七道。
“贺兰辞。”贺兰辞拱手。
暗七道,“我姓白,排行七,你叫我白七就好了。”
两人寒暄了片刻,贺兰辞道,“我看白公子来这庄子来得勤,可是大小姐遇到什么事了?”
大小姐?
暗七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想明白,宸妃未出嫁之前是裴府的大小姐。
“也没什么事,而且有事我家主子也会解决的。”暗七极为骄傲道。
“你家主子?”贺兰辞轻轻重复了这几个字眼,没一会就想明白了关窍,继续套话道,“怎么在下没有听秋葵姑娘提起过。”
暗七的脸一下子垮下来,“可能是她讨厌我吧。”
不然为什么他每次来庄子里,秋葵都躲着他,他好像也没做什么人神共愤的事吧,而且还帮了宸妃许多,宸妃作为秋葵的主子,应该对他也很是感激才对。
“怎么会,我想秋葵姑娘是不知道如何面对你,莫非是主子之间?”贺兰辞意味深长道。
暗七恍然大悟,还真是,宸妃娘娘与少主之间一直怪怪的,不过很明显是少主一直往宫里和承德山庄跑,莫非是秋葵听到了什么风声,觉得主子强迫了宸妃这才把他也恨上了。
那这可就糟糕了啊。
贺兰辞等了半天也没等暗七再说些什么,暗七虽然看着不大靠谱,但在大事上绝对不会含糊,他和贺兰辞说了句告辞就跑走了。
看来想要和秋葵姑娘更进一步,还得缓和少主和宸妃的关系才行。
贺兰辞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眉头微微皱起,他现在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庄子的主人要救他,留下他又是有何种目的?
自霍弛发现裴月姝在宫外培养势力后,就派暗七偶尔盯着,没想到暗七这家伙居然对秋葵一见钟情。
霍弛从不管手下的私事,但真要到了那种时候,他也不会因为谁的求情而放过谁。
暗一正在禀报向敖让出太尉之位后向家人的动向。
“少主想得不错,向敖的子侄已经联合了许多向氏德高望重的长辈,如今就等一个时机。”
“那就给他这个时机,放出消息去,萧玄誉要封裴月姝为贵妃。”
其实霍弛不放这则消息,旁的人也都清楚,宸妃最得圣心,又生育了大皇子,要不是皇后之位被季氏女牢牢占着,恐怕她早就当皇后了。
而向氏之前不是没有和季氏一样想再送几个女儿入宫,毕竟向嘉善迟迟不怀上龙子。
但向敖心疼女儿,才凭着一己之力将此事压了下去。
可现在向嘉善在后宫站不住了,向氏必须再送女儿入宫,而此举形同抛弃了向嘉善,向敖怎么肯,所以两者之间必然会发生冲突。
季氏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贵妃之位到裴月姝手里,说不定潜伏在承德山庄前院的人就是他们埋的,等逼急了,他们自然会暴露意图。
反正霍弛已经将那些人的身份摸清楚了,他们做什么都有人盯着,不会对裴月姝和长极造成什么伤害。
处理完这些和廷尉署的一些事,天已经黑了,暗一见霍弛起身,心中却叹了口气。
得,少主又要去承德山庄做那偷香窃玉之事了。
可今晚霍弛却反常地没有去,他在檐下沉默地看了一会天上的圆月就去书房歇下了。
正巧暗七跑了过来,暗一抓住他的衣领,“少主已经睡下了,你别去吵他。”
“睡下了?少主不去承德山庄了?”暗七大为吃惊,想了想秋葵,更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少主和宸妃关系恶化。
他挣开暗一的手,在门口说道,“少主,那小子又去承德山庄了。”
暗一都没来得及拦住他,不过这会少主都歇下了,以他那心高气傲的性子怎么可能会像个毛头小子一样争风吃醋,而且这宸妃本就是皇帝的妃嫔,又与外男不清不楚......
他始终认为少主与宸妃如此是为了他们的大业,跟情爱肯定是没有半分干系的。
没想到房门被打开,霍弛穿着整齐,嘴唇轻抿,他们这些亲近的人都知道这是他动怒的前兆。
“少......”暗一话还没说话,霍弛就不见了,暗七边跟上还边跟他挥手。
暗一翻了个白眼,这都算个什么事。
周时章今日去了一趟虞府,把白虹接走。
虞家被皇帝打压自顾不暇,眼下也不敢得罪皇帝的宠妃,只不过就是私底下抱怨一句。
“落井下石的东西,光现在得意有什么用,得有命活着进宫才算是真有本事。”
虞夫人听闻下人回禀,一张老脸气得发青。
恰好虞幼欣此时进来,问起是谁把娘气成这样,下人如实回禀。
“什么?周哥哥进京了?”虞幼欣脸上满是欣喜,周哥哥都有两年没来京城了,怎么来了她却是现在才知道的?
她起身就要去裴府找他,往常周家人进京都是会在裴府住一段时日的。
“你去哪里?你忘了你爹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你居然还有心情去找男人?”虞夫人被气得脑瓜仁疼。
“娘......”
虞幼欣僵在原地,虞国公前些日子被廷尉署的人带走,他们有一间专门用作审讯的屋子,虽然是屋子但跟大牢一样,只不过比住大牢更舒服一些。
“娘,周哥哥是祖父可是刺史,说不定他能帮上我们的忙呢。”虞幼欣总算想出了一个理由。
虞夫人冷笑一声,“你别忘了,那周家是那狐狸精的母家,你爹落到这种地步是谁害的?你还指望周家人会帮你?”
提起裴月姝,虞幼欣一张清秀的脸绷得紧紧的。
“不试试怎么会知道呢,我与周哥哥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他到了现在都没有成婚,一定是在等着我,若是和周家有了姻亲,他定是会站在咱们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