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话吗?”
林野好整以暇的看着仓皇不安的女人,这女人明明自己找上门来,却依旧不肯说出真话,不可信。
姚娘以为对方着急救人,所以自己才是有把柄的一方,虽然被婴鬼折磨夜不能寐依旧想要掌握主动权。
没想到林野压根就不想听她的话,直接拎着早餐就打算走人。
“别,别走,我说我都说。”
林野停下脚步等着她自己主动交代。
在姚娘口中,她是一个苗疆人,只不过因为时代的不同,远古时期的苗疆蛊术已经早就葬送在时光的洪流之中了。
“我虽然是苗族人,但是从来不知道蛊术,也没有接触过蛊术。只是在我们民族之中,也的确流传着一些关于蛊术的传说。”
对于这种话,林野不发表任何言论,他只是平静地说出孙芳的事情。
“既然你说你不会蛊术,那孙芳身上的蛊毒又是怎么回事?”
显然,他摆出来了认定她的态度,让姚娘本来想要不承认的想法不得不咽下去,于是小心翼翼地说出另一个消息。
“其实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之前就是和孙芳一起吃了一顿饭,然后就变成这样了,你不来找我我都不知道孙芳出事了,我可以带你去吃饭的地方,真的。”
林野眯眼分辨她的话几分真几分假,不得不说,这女人没一句实话,但是这些话里却又的确有些真,真真假假才是最让人猜测不透。
他眯眼一笑,让这女人等在这里,他把早餐送去病房。
吴幼幼憔悴的看着他,女孩儿的眼眶还在发红。
“林哥哥,你去哪里了,我好害怕。”
吴再华眼里布满血丝,一看就知道身体非常上火。
林野把早餐放在桌上,拉着吴幼幼坐下。
“我当然知道,但是幼幼,没有人的人生是一帆风顺的,所以很多事我们只能去化解,却不能期望不发生。”
他安慰一会儿吴幼幼,让她吃早餐,然后看了一下吴再华的身体。
“伯父,你这样下去也无济于事,该休息的时候还是要休息,如果你倒下了幼幼怎么办?伯母的事又指望谁?”
他劝解着吴再华,然后看着父女俩都好好吃饭了,这才重新下楼,果然姚娘还没走,正在楼下焦急地来回走步。
“走吧。”
他的突然出现吓了姚娘一跳,然后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让她带着去找自己和孙芳吃饭的饭店。
“这个,咱们是交换,你看看是不是把我身上的事也处理一下?”
姚娘问得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激怒了林野。
对于她的这种反应,林野早有准备,从兜里掏出一张平安符递给她。
“这个就可以让你晚上安心睡觉,不用担心你的孩子来找你了。”
听到这话她连忙把平安符拿过来,于是带着林野去找之前吃饭的饭店。
看到饭馆的时候林野就知道,这里是干干净净的人家,没有任何污秽,随即他盯着姚娘不语。
“我们之前就是在这里吃的饭,我说的都是真的,如果我有一句假话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姚娘一阵诅咒自己,林野也看出来吃饭应该是真的,但是下毒就另说了,不过显然这女人嘴里也问不出什么了。
他不动声色地打量这个女人,一副奸猾之相,但却是天生的狗腿子。
“电话留一下,如果以后有什么想起来的线索记得告诉我。”
姚娘留下了电话连忙走了。
但是这一天却有新闻报道,连着失踪了三名妇女,官方尚未找到。林野怀疑和孙芳事件有没有牵扯。
为了验证心里想法,林野在几个遇害人身上寻找共同点,官方对受害人的基本信息并没有封锁,所以他得到的还算顺利。
第一个生日正好是阴年阴月阴日,这样的生日让林野心里有了猜测,随即在第二第三两个受害人的基本信息上也找到了这一点,三人竟然都是阴年阴月阴日出生。
这说明什么?看来对方是想要蛊魔,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女人的血,如果用来养蛊很有可能培养出蛊魔,蛊魔是带着阴气的一种蛊,甚至蛊王都不是它的对手,想要解除只能依靠施术者的心头血。
不过庆幸的是,孙芳身上的蛊并不是蛊魔,可以看出背后之人用蛊恐怕还是有针对性的。
他再次询问姚娘的时候,这个女人有些崩溃的样子。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我知道的已经告诉你了。”
林野看出来,在她这里应该得不到更有力的线索了,但是想要找到她背后之人其实也不难,只需要把她放出去。
“好吧,看来你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了,那你走吧。”
姚娘没想到这么轻易就被放走了,一时之间有些怀疑地看着他。
林野冷哼一声,眼里有冷光闪过。
“怎么滴?放你走了你不想走?我也不介意收了你这个败类!”
女人被吓得连忙跑路,生怕他下一秒钟就反悔了一样,脚步慌乱地跑走了。
林野看着姚娘的背影,不动声色地拍出去一张追踪符。
姚娘离开之后他按照追踪符的线索一路尾随,女人经过了之前她自己住的烂尾楼,但是却并没有进去。
林野看着她丝毫没有停顿的从小区跑过去,直接穿过小区。看来这里也并不是真正的住处,吴再华夫妇根本就是一直被蒙在鼓里。
他跟着姚娘一直越走越偏,最后来到了一个别墅区,在一个别墅门口停了下来。
姚娘警惕地看了一下身后,在确定没有被跟踪之后才输入指纹进入。林野来到门口倒是没急着进去,而是在周围看了一圈,墙里面有狼狗,看来一早就防备有人跳墙了。
不过,他依旧选择跳墙,只不过跳过去的一瞬间,银针脱手而出,狼狗眼皮还没睁开就已经沉沉地睡过去了。
“大小姐,我回来了。”
姚娘卑微恭敬地来到一个女人面前,眼里带着对女人的恐惧。
客厅里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中年女人盘着头发看上去雍容华贵,但是眉眼之间没有丝毫戾气,一般人不会把她和养蛊联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