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天的,您怎就……”
她的声音细如蚊蚋,带着不解与羞赧。
陆庭樾却只轻笑,眼中闪烁着玩味的光芒,轻轻掠过白洛的脸庞。
“白天有何不可?莫非白洛忘了,在燕王府的那段日子……”
回想起那段跟随姜之瑶回到燕王府的日子,同样是白昼,侍女们在忙碌中为姜之瑶整理行装,而这边,她与陆庭樾沉浸在彼此的爱恋里,不顾一切地拥抱彼此。
陆庭樾半眯着眼,语气中既有认真也有调笑:“那时你的**如此致命,如今贵为如夫人,难道就看不起我了?”
白洛佯装出一抹羞怯的红晕,眼眸微垂,似乎在与内心的胆怯斗争,随即深吸一口气,鼓足了前所未有的勇气,轻移莲步,缓缓贴近了陆庭樾。
她的声音细若蚊呐,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坚定:“奴家…如今更,更是渴望与爷共度此辰啊!”
话语间,空气仿佛被这份突如其来的亲密点燃,温度逐渐升高,二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轻重缓急,彼此间的界线变得模糊不清。
“爷~”
一声酥软入骨的呼唤,犹如春风拂面,让人心神**漾。
白洛的眼中闪烁着水润的光芒,那双桃花眼眸中仿佛盛满了整个春天,流转着诱人的风情。
她的右手食指轻轻探出,指尖微曲,似乎带有魔力,轻轻一勾,悄然搭上了陆庭樾的腰侧。
这一细微的动作,如同牵引了无形的情丝,令陆庭樾心神一震,仿佛连灵魂都被这柔软的触感摄取。
两人之间,无需言语,一个深深的对视,已足以倾诉千言万语,默契和情感在无声中交换,情愫暗生。
正当二人相携步入屋内,正欲继续这段旖旎之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声尖锐的惊叫,如同寒风突至,瞬间吹散了所有的温情脉脉。
“如夫人,不好啦!大事不妙啦!”
奶娘的呼唤充满了焦急,顿时让白洛从梦幻般的氛围中惊醒,神色一凛。
她迅速整理衣裳,眉宇间恢复了平素的端庄与冷静,仿佛刚才的柔弱全然不复存在。
陆庭樾嘴角勾勒出一抹苦笑,复杂的情绪在眼中一闪而过,最终还是压下了心中的波澜,准备将所有心思暂时尘封。
奶娘见二人面露镇定,愈发焦急,提高嗓门急切地补充道:“哎哟喂,如夫人,咱们嫣雪小姐身上莫名其妙地出现了好多红点,那鲜红一片看着吓人呢,您赶紧过去看看吧!”
“啥?”
白洛闻言,眸光猛然一缩,心中的担忧瞬间淹没了方才的旖旎之情,她毫不犹豫,身形如同离弦之箭,疾步向嫣雪的房间奔去。
嫣雪无助地躺在**,泪水如断线珍珠般不断滚落,那些密布于肌肤上的红点显得格外刺目,让人心痛不已。
白洛想要上前拥抱安慰,却被奶娘及时制止。
“如夫人,可别太靠近了,万一这是会传染的病症,您要是有个万一,嫣雪小姐又该如何是好?”
奶娘的话语如同重锤敲打在心上,让白洛脚步一顿,全身僵硬,只觉四肢无力,头脑空茫。
“先…先请个大夫来吧。”
话语未毕,白洛的身子已软软地依偎在了陆庭樾的怀中,虽然意识清醒,双腿却已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奶娘严守着不让白洛靠近,直至她情绪稍微平复,也意识到奶娘言之有理,便不再强求,只是站在一旁,心焦如焚地等待着。
漫长的时间里,终于盼来了大夫匆匆的身影,他快步走进嫣雪的房间,嫣雪因哭泣过度,嗓子已沙哑不堪。
经过一番细致入微的检查,大夫眉头紧蹙,这一幕令白洛心绪起伏,既想陪伴左右又担忧不已。
时间仿佛凝滞,直到大夫终于走出房门,众人的心才稍稍放下。
“大夫,嫣雪怎样了?”
白洛急切问道。
“如夫人莫慌,小姐并无大碍,只需服用两剂草药,红点自然消退,三日内便会康复如初。”
大夫的话如春风化雨,给白洛带来一丝慰藉。
然而大夫话锋一转:“不过,小姐此次患上的是风疹,多由接触某些物品引发过敏,当前最紧要的是找出那个致病源。”
“如果找不到根源,恐怕这病还会有反复的风险。”
大夫的表情凝重,提醒道,“幸好发现得早,奶娘及时通知了我,尚未酿成大祸。”
“但若不能彻底根除,小姐日后复发,那便是神仙也难保。”
他语气沉重地补充。
“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去为小姐配制药方。”
大夫说完,便匆忙离去。
得知嫣雪暂时无恙,白洛心中的大石总算落地,立即吩咐锦婳重重感谢大夫,并与陆庭樾共同前去看望嫣雪。
在这艰难的日子里,金钱虽紧,但在关心人这方面,白洛从不吝啬。
嫣雪哭得力竭,呼吸都变得艰难,白洛见状心疼不已,似乎感受到了同样的苦楚。
“如夫人,有您和世子在此照顾,我去煎药。”
奶娘自从被白洛收留后,便对其忠心耿耿,对嫣雪的关照甚至超越了自己的孩子。
守候了片刻,奶娘送来煎好的汤药,陆庭樾却坐立不安,一日的疲惫加之眼下的安定,使他不愿继续逗留。
白洛洞悉陆庭樾的心思,虽然心中有万般不舍,却仍以温柔的口吻说道:“爷,您先回去休息吧,我今夜要守着嫣雪,寸步不离。”
“明日您还要上朝,别因我熬夜。”
陆庭樾闻言,没有拒绝,安排了一些补品给小嫣雪,随后便转身回房休息。
行至门边,陆庭樾心中萌生了一个念头,既然今夜的心愿无法达成,何不去孙兮月那里看看?
心意已决,他便改道向孙兮月的居所走去,一如既往地吩咐人备好酒水。
孙兮月错解了陆庭樾的意图,以为是偏宠自己,鼓起勇气表示不想喝酒,未料到陆庭樾的脸色陡然阴郁下来。
孙兮月敏感地捕捉到气氛的变化,虽然心中困惑,却不敢多言,只好一杯接一杯地饮下,直到最后杯子空空如也。
“爷,我都喝了,您别再生气。”
孙兮月柔声说道,试图讨好。
陆庭樾微微点头,默许了孙兮月的撒娇。
不久,孙兮月便因醉酒而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