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假?是出什么事儿了吗?干嘛要请假啊。”秀芬一听柳天请假,便惊诧的问道,但也觉察出了一丝味道,这请假肯定跟养老院的爷爷有关,秀芬是不想耽搁柳天工作上的事儿,“是不是因为你爷爷?你爷爷那面你别操心,我这面你更不用担心,别因为这个额请假了。”

柳天忙说道,“不是,妈。您放心吧,就是最近工作太累了,去年的年假不是还没用?就直接调休了。妈,没您想的那么复杂。”

说起这个理由,秀芬倒是相信柳天了,便道,“你这段时间是挺累的,的确需要时间好好休息一下。也好,既然请假了,你就踏实休息就行,家里的事儿还是我来做吧。”

柳天心里明白,自己请假休息就是为了给老妈分担,听老妈这一说。他忙道,“没事儿,妈。家里的事儿我来做就行了,您每天跟家和养老院来回跑也挺辛苦的,这段时间休息,也给您分担分担。”

听儿子这么说了,秀芬也没再推辞,便答应了他。

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可柳天心里比母亲都难受。这些日子,爷爷的病情一直不见好转,老妈的鬓角又新添了几处白发,他更不是滋味。自己陪着老妈的日子很少,每一年大量的时间都在演出,回家的日子更是屈指可数。直到看到爷爷和母亲的那一刻,柳天才意识到这一生能够陪伴在母亲身边的日子并不多,他下定决心,以后还得常回家看看。

格桑的事儿一解决,杜娟和雨燕的母女关系也恢复了。前几日每晚躺在**的时候,都彻夜难眠。这段时间阿木娜和格桑的事儿,也让自己焦头烂额的。好在当下事情解决不说,雨燕对重新开培训班又有了信心,杜娟也放心了。

安睡总是奢侈的,杜娟也知道,每当自己放松或紧绷的时候,那梦就做的越深。梦回大清,她记不起上次做的是什么梦?恍惚间想起来是自己做的东西不好,封管事没有留一丝情面,当即就给她给架了出去。可那满是线头的东西,的确不是自己做的,要不是这残旧的回忆,一时半会儿,杜娟还回想不起来呢。

奇怪!两边的胳膊上轻松了很多,没有了再被人束缚的感觉。视线也慢慢清晰起来,左右一瞧架着自己的清兵都不在了。自己现在正置身于儿作,耳边人声噪杂,时而还有小娘子们的嬉笑声。细看才发现,那是几幅熟悉的面孔,都是各府上的闺秀,不知今儿是什么日子,各个穿的枝招展,盛如比美大赛。记得先前封管事说了,不得招摇,可如今怎么会是这样?

“小姐……该到咱们了。”是灵儿的声音,对,封管事的女儿。

我走神了吗?杜娟自问,身后紧跟的灵儿再次催促着,“小姐,今天是儿作

杜娟没懂灵儿的话,反倒自豪道,“我一直都是拿成绩说话的。”

“小姐,小点声儿……”灵儿在旁轻声道,“小姐,您还真是不出大宝殿,未知天下事啊。你忘啦?那天你被封管事请出来后,就一直在家里练习绢艺,都有好几天的时间了,这几天外面发生的事儿,您当真不知道?”

可恶!看来是又跳梦了,就跟大宋那场梦一样,每次来的时候情节都不一样,非得靠这些npc帮我回忆。两场梦中,凡是跟自己有关的重要人物,杜娟都称之为npc,之前做宋梦的时候,这种感受还不是很强烈,直到这次,杜娟认为确实如此。

上次梦境结束后,阿木娜的事儿刚完,接近着格桑的事儿就来了。现实中都一堆的事儿,更不用说梦境了。自己又在梦与现实中游**,她知道自己在梦中,又觉得这场梦随时可醒。

刚灵儿说的这些,杜娟真的是一概不知,也只能摇摇头,说道,“那你帮我回忆一下吧,最近这记性是真不好了。”

“那几日你在府上练习绢艺,把自己都练迷了。不知道是哪家的闺秀找了宫里的人,就随意改了封管事的规矩。本来封管事要求大家着素衣学习绢艺,可没过几天封管事对大家的穿着也不在上心。有几户人家的娘子一瞧,就开始兴风作浪起来,完全不顾之前所立之规矩。你没见,今天刚好是

听灵儿说完,杜娟更大大咧咧的不放在心上,她依旧坚持自己的想法,“灵儿,咱们不用管这些。等一会儿比试的时候,我会努力的,一定不会让我爹娘失望的。”

果然直女,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就是因为她自己知道自己身处梦境,这里是左右不了她的。可灵儿着急了,以为杜娟压根就没get到她的点,替杜娟着急起来,“小姐,您可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啊。之前是封管事一直力挺您的,现在风向变了,封管事也管不了这些事儿。这些人当中也难免会有对你有意见之人想要加害于你,万事还得当心才是啊,这般风云诡谲的,谁又能料到呢?”

“放心吧,不会的。”杜娟就差说出:不会吧,我有buff。

在点卯处点了卯,像往常一样进入儿作。入了大殿,杜娟才发现原来这次来参加比试的可不仅仅有各府的闺秀,还有各府闺秀的老爷、丫鬟也都来观看。大殿顿时热闹起来,早就放出的比试名榜上,写着各府闺秀的身家背景。杜娟大致看了一眼,什么侍郎之女,什么商贾千金,样样都是。到自己这里,杜娟也看到了自己身为“布艺世家,专为皇家供布匹”的字样,这家世背景还算可以,最起码不至于丢人,好歹也算是一位商贾千金了。

对于来参加比试的各千金、闺秀来说,这真的是一个见真本事的秀场。可对于这些闺秀的各府邸而言,大家都在攀比着这一年对朝廷的贡献,完全就是一个名利场,趁着主考官还未到,大家各自寒暄,时而欢笑,时而尴尬。

片刻后,封管事和两位管事入了大殿。这殿中也是安静了下来,封管事没有正眼去看前来观赛的各府老爷,听得殿中安静了,便直接宣读起比试规则,“各位,我来宣读一下这次比试的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