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那种,把以前写的文上传,自动识别用词用句文笔保存成一个文风模板,然后对着机器随便吐吐脑洞就能自动成文的app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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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土把卷轴上的每一行字都再看了一遍,对应心中的计划捋了一番,很好,没有疏漏。

卡卡西这间日式小包间的灯光不是很亮,害得他简直要把脸埋在卷轴上,好不容易看完了把脖子伸直,发现屋子的主人一直托着腮盯着他看。

“干嘛看着我?”

“想通过你的表情猜猜卷轴里的内容。”

“猜到了吗?”

“很可惜。”

被卡卡西那不知道是冷还是热的奇妙目光注视着带土浑身上下都不太舒服,为了从煎熬里逃出来他赶紧把卷轴塞进卡卡西的怀里,像个传统东方人一样盘腿挺直腰杆坐好,轻轻咳嗽了两下。

“关于最后一天的花舞祭,对其他人暂时还是保密的,流程方面我已经探听到了一些消息。”带土摘下胸前的花舞祭勋章放在桌子上:“最后一天,参加人员会被领到塔的最顶上,刷一下勋章,花的种类会被塔的中枢系统记录下来。每个人要在塔顶上许愿,默念喜欢的人的名字。花舞祭开场之后天上会飘落漫天花瓣,花瓣飘到被默念名字的人身上,这样思念就会被传达,两人被花舞祭引领到一起。”

“也就是说。”卡卡西根据带土的描述分析:“譬如某个人的花瓣落在你的身上……”

“那个某人就会爱上我。”带土顺着他的话补充道。

“真是个有趣的地方。”卡卡西感叹道:“不敞开心扉就没法打开的房门,沾上花瓣就会喜欢上对方的魔法,这个试炼还真是…我们遇到过的最浪漫的试炼啊。”

“试炼场的主人是女孩子,多少和大老粗的我们不一样。”带土伸了个懒腰:“所以啊对着这样浪漫的女孩子不负责任可不行呢。”

“负责任吗?”卡卡西盯着带土的脸看,眼神就像刚刚那样带着欲言又止的暧昧和审视:“如果、我是说如果,带土是真的是这个世界的NPC的话…怎么跟戴安娜解释呢。”

“NPC啊…”明明已经避开了这个话题,卡卡西却还放在心上,这让带土感到头疼:“那可真是糟糕透了,说再多的甜言蜜语也无法在离开这个世界之后兑现,对于她来说我一定是个不负责任的人渣吧。”

“如果我真的是NPC,对她必定心里有所亏欠,但是,如果对象换成你的话那就完全相反了呢,卡卡西。”带土突然提到身边的人让他的队长怔了一下:“我不是宇智波带土,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我们被自己身负的姓氏和姓氏后面的责任玩弄了大半生,如果我真的是这个世界的NPC,那么宇智波带土的过去和他的未来都与我无关,我的存在意义只是为了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等哪天你们都离开的时候,我将会作为显示器上的某串数据留在这个世界里,带着跟你在一起的这段记忆。”

“我说。”带土刮了一下发呆的卡卡西的鼻子:“如果啊,真正的那个带土对你们御统领做了不得了的坏事,千万别把这笔账算在我头上。”

“带土,我……”卡卡西想要说什么,带土已经不想继续谈论下去了,他伸出手指在卡卡西的嘴唇上按了一下示意他不要说话,然后从日式小炉桌边上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

卡卡西就那样看着他,声音很低仿佛自言自语般的开了口:“今晚可以留在这里吗?”

虽然声音很低,房间小且安静带土自然听了个清楚,他惊愕的看着卡卡西,而卡卡西则好像对自己不小心把不应该说的话说出口感到窘困,立刻用正常的音量补了句:“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带土用同样很小的声音低喃道:“毕竟佐助不在身边,这事也求不了别人。”

短暂的沉默,带土也不客气的推开橱柜从里面取出房间里自带的干净浴衣拐进了浴室,和式房间的浴室自然是非常舒适的,石头垒成的方形池子,龙头里的水咕嘟咕嘟往外冒,池子里都是药草的香味,带土扒光了往池子里一坐,浑身上下都放松了。

NPC吗……?真是个沉重的话题啊。带土用盆子舀了水浇在自己头上,如果是NPC,一个人孤独的留在拉格瓦那的世界里该有多绝望,看不见光明的未来,不如把所有人的希望都掐断。

不好,思绪要被带到不好的地方去了。带土拍了拍脸颊,强迫自己的脑子换个屏道。是呢,难得卡卡西会主动开口要他留下,这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当然他们不可能真的发生些什么,既然他的队长开口了说明他对自己的态度已经开始缓和,既不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也不是不情愿的委身,他开始用自己的本心面对某些事情,这颗本心没有立场,不是虚假的为了谁好,只是想因为[旗木卡卡西想这样做]。

唉……还是挺可惜的,毕竟这么舒服的房间这么好的床…还有这么完备的浴室浴缸…拉格瓦那世界里肯定不会遇到第二次了, 带土遗憾的想。

舒舒服服的泡得浑身通红,带土从池子里起来披上了浴衣,推开浴室的门,卡卡西正坐在榻榻米前翻着一本封面看上去不太正经的书,看到带土来了他合上书也去衣橱里取了件浴衣,对着带土微微笑了一下就走进了浴室。带土好奇的翻了一下这本书,应该是卡卡西从图书馆里顺便借出来的,至于内容都不需要认真看,随便翻翻就能从里面那些个器官动作字眼台词里找到答案。七所所长有这个兴趣也是让带土有点吃惊,不过想想也是,卡卡西这人只是长得禁欲罢了,装模作样撩的时候完全是老手作派,带土也分不清他是真的想要做还是装作想要做。总之无论是真的还是装的,动机不纯这点就有足够的理由让带土这个宇智波拒绝他了。

浴室里冒出来的气还没有在屋子里散去,带土泡得热乎乎的连指尖都泛着红,浴室里的此时传来的水声更让他有点口干舌燥,书里那些不堪入目的字眼总在眼前跳来跳去,他唯有给自己斟满了麦茶喝得一滴不剩。时间过得特别慢,无聊逼得他撑着脸,食指一下一下地叩着桌板,既希望时间赶紧过去又不想让卡卡西这么快出来。他俩从以前开始就很像在**,现在夹了个理论上的戴安娜就更像了。

跟审判似地,洗干净的卡卡西终于推开浴室的门,擦着头发懒洋洋的出来了,浴衣本来就很宽松,他的衣带也系得很随意,一大片胸膛在带土的眼睛下面冒着水汽,灰黑色的眼睛扫到叩桌板的带土,再扫到桌子上那本不太正经的小说,卡卡西轻咳了一声,眼睛里都是笑意。

“去里面吧。”卡卡西说。带土有错进了风俗店的感觉。卡卡西拉开格栅纸门,榻榻米上叠放整齐的被褥就像某种神秘的欢迎仪式。带土的脑子里又散发了无数以前看过的爱情动作片,卧榻上半露香肩喘息连连的艺妓,欲拒还迎夹住腰部的修长白皙大腿,一碰就会碎的娇小身躯……带土赶紧摇了摇脑袋,都说男性脑子里每秒钟闪过十个下流想法,带土以前还对此种言论嗤之以鼻,现在他觉得很有道理。

“那我……先坐下?”带土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这么呆板僵硬,也许因为这是在卡卡西的房间里,又或者是因为很久没有这样双方都约定好的身体接触了。榻榻米这卧具令人感到陌生陌生,他在被褥上坐了下来。卡卡西站在床边盯着他盯了一会带土都要不好意思了,唯有拍拍床垫让对方也赶紧上来。

卡卡西很听话,跪坐到榻榻米上朝着带土挪了过来,他把带土按到床榻上,双手撑在带土的两臂之间居高看着他。带土的眼睛忍不住往卡卡西的浴袍里看,垂下来的领口让浴袍之中视野变得更宽广了,除了曾经用双手确认过无数次的锁骨胸膛和小腹,束带后的耻毛好像也能依稀看见。带土确定他的浴袍里面什么都没穿,真是可恶,上次偷偷溜进来的时候好歹还穿着**呢。

带土伸手把他揽进怀里,可能是刚刚泡过澡的关系卡卡西整个人烫烫的。带土的拥抱可能自带某种使人安静的咒语,看起来并不安分的卡卡西躺在带土怀里一动不动,只有起伏的胸膛和微快的心跳能证明此人清醒的意识了。

带土伸手挑了张被子给两人盖上,又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抱紧了怀里的人。虽说是为了赶紧入睡,这样好像反而没办法睡着了。

“真是狡猾啊,卡卡西。”带土突然感叹了句。

“嗯?”没能睡着的房间主人应了一声。

“我用满腔热忱温暖你的身体,可是你呢。”带土戳了一下卡卡西心脏的位置:“你的心这么冷,都要被你冻僵了。”

“什么时候才能让我感受一点温暖。”带土嘟哝着:“亏死了亏死了。”

“有这么夸张吗?”卡卡西笑着问。

“就像冻得死死的冰块,明明就很冷了,贴上去还会被黏住。”带土手伸进浴袍里搂他的腰:“你啊,真有这么绝情。”

“别这么说。“乖乖不动的卡卡西突然翻了个身把带土在身下,他好像莫名其妙生气了:“不要想当然以为我怎么样…说我绝情的你,才是不懂的那个。”

带土的心脏突然没理由的抽痛了一下,他抚摸着卡卡西的脸颊温柔的注视着他:“你能让我懂吗?”

卡卡西扣紧带土的手指,俯下脸吻他,动作很轻很慢,轻到虽然是个吻带土都尝不出其中情欲的味道。吻很快就结束了,这似乎是卡卡西给的答案,带土不能明白只能疑惑的看着他的眼睛。

“看吧,你还是不懂。”

“没有毫无保留的付出一切就是绝情,这是你的逻辑。你的世界里只有0和100,可是带土,我不一样,我不是宇智波只是个普通人,给不出100,只能给1或者2甚至99,虽然只有1或2也不希望对方忽视这点付出,或许这就是我的全部呢?”一向冷静理智的卡卡西这番话的语气里有点自暴自弃的意思。话说完了的卡卡西躺进带土怀里再也不动。

带土搂着他,心里波澜叠起,卡卡西很少对他用这样的语气说话,这样激烈的情绪波动是很难装出来的,他说的话一定就是他内心真正的想法。

他想起卡卡西对他说过,他能像普通恋人那样跟带土在一起,说情话接吻**都可以只要别谈更深层次的,当时他认为卡卡西在敷衍自己很生气,现在这么看来,他只是很诚实的把自己手里的筹码都报给带土了。

他只能付出这些,作为卡卡西个人的感情投资,甚至不祈求收益能有多高,只要不是0就可以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很清楚了,带土搂紧了卡卡西,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又甜又苦的感觉,他们两人都无法在对方身上获得自己想要的,现在这样不欢而散的局面早就注定了,至于再往后走会怎样没人知道。

想着想着,带土的心脏突然又开始抽痛起来,本来只是一跳一跳的阵痛,程度却翻倍往上,疼得他蜷缩起身体摁着心脏发抖。卡卡西察觉到了异常担心的询问带土的情况,结果只得到了:“没事,过一会儿就好了。”的反馈。

隔了一会儿果然好些了。带土跟没事似地又揽住卡卡西睡下了。带土对身体不适表现出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态度不是很在乎,卡卡西却觉得说不定和佐助跟他说的事情有关,再问果然带土支支吾吾不愿意回答。

下半夜还算安稳就这么一觉到了早上。两人跟事后一样站在床边换衣服,昨晚的事情谁都没再提,带土突然问卡卡西:“卡卡西,你说一个NPC,如果想让所有人都留在拉格瓦那世界陪他最快捷的方法是什么?”

这话把旗木所长难住了一秒,他回答:“只有搜集完整手稿所有人才能从这里出去,反之,只要毁掉任何一份手稿就……”

“没错。”带土点点头:“你可保管好身上的东西啊。”

带土穿好衣服立马溜出去调查去了,卡卡西则是像前些天那样悠闲的吃早餐,在图书馆里磨掉大半天的时间,等从图书馆出来时,刚好碰上了看上去非常不高兴的试炼之主戴安娜。

“你们昨晚又一起睡了?”戴安娜叉着腰质问卡卡西:“两次了!房间外的监控我可以看着的!凭什么抢走带土,他是我的!”

卡卡西有点哭笑不得,但是要说清白吧好像也不能说完全是清白的,但他留意到一个更加矛盾的事实:“……两次?”

“铁证如山。”戴安娜气呼呼的指着卡卡西:“来决斗吧,拼个你死我活,带上手枪决斗场见!”

和一个女孩子为了抢夺男人决斗啊,画面光是想想就非常滑稽,只是他的大半个脑子都在处理另一件事。

两次?确实有一天晚上他模模糊糊之中梦到带土来他身边抱着他睡觉,但那只是个梦。

就算不是梦也无法做到。

带土怎么能打得开他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