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某高档别墅里,满脸忧愁的中年妇人看到一名男子走进客厅,快步上前,“华勇你来了呀,快帮我上去劝劝念儿。
“她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死活不愿意吃饭,受了伤怎么能不吃饭呢?”
邱华勇眉头紧蹙,“不愿意吃饭?为何?”
妇人叹气道:“她在医院住了几天刚回家,脚受伤行动不便,脸皮薄不想频繁去洗手间,才故意节食。”
“行,我上前劝劝她。”邱华勇颔首应道。
“等等。”吴念母亲叫住他,神情严肃地问道:“华勇你老实跟我说,念儿的脚真的是她自己不小心伤到的?”
邱华勇一脸平静,看不出喜怒,“事发时我没在现场,念儿送到医院我才知道她受伤了。”
“唉,我们都想不通她怎么会光脚踩到陶瓷碎片,把脚划伤成那样。我们想再多问几句,她就开始哭,华勇你帮着安慰她,打听看看她到底是不是那样弄伤的。”
邱华勇安抚道:“好,伯母放心。”
他乘坐电梯来到吴念卧室门口,抬手敲了敲。
“别烦我。”门里传来吴念气愤的声音。
邱华勇转动门把走了进去,吴念躺在**双眼空洞地看着天花板,双脚缠着绷带,都快包成了木乃伊。
“我让你们别进来,听不懂人话么!”
“念儿。”
听到邱华勇沉稳的声音,吴念抬头望着他,委屈地瘪着嘴,豆大般的泪水涌了出来。
他将卧室房门关上,阻隔人们探究的目光,快步来到床边坐下。
“很疼么?”邱华勇拿起抽纸,动作温柔、心疼地擦拭吴念脸上的泪水。
吴念点头如捣蒜,“疼,我现在吃了止疼药,整宿还是睡不着。”
“你爸妈疑心仍然没有打消,我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他们总该知道你脚上的伤是怎么回事。”邱华勇语气有些幽怨,“闵景烁对你这么狠心,你还对他念念不忘?”
吴念脸色微变,现在一听到闵景烁的名字,她就害怕得浑身一颤。
那个冷峻神秘的男人,吴念无法忘记那天在他脸上看到狠辣绝情的模样。
邱华勇搂紧颤抖的人儿,沉声问道:“念儿,闵景烁没对你怎么样吧?”
他换了个委婉的说辞,担心吴念被闵景烁占了便宜。
“没有。”吴念摇了摇头抽泣着,睁眼说瞎话:“贺婉婉给我倒咖啡洒了些出来烫到她自己,景烁哥却以为是我故意欺负贺婉婉,他让人架着我从陶瓷碎片上踩过。呜呜,不管我怎么哭喊求饶,他都不愿意网开一面。”
邱华勇攥紧拳头,那天在宴会上,他故意接近贺婉婉瞟了一眼她的脚。
光洁白皙的肌肤上没有烫伤的痕迹,印证了吴念的说辞。
“可惜那天没有得手。”
“什么?”吴念抹着眼泪,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邱华勇将宴会上的事情告诉她,“要么贺婉婉药效发作在宴会上丑态百出、丢人现眼,要么我让几个人**她,录下她的视频供你解气取乐。”
这便是他的两手准备,只可惜被闵景烁截胡了。
吴念眼睛一亮,兴奋得也不哭了,“然后呢?贺婉婉怎么样了?”
“闵景烁察觉到贺婉婉不对劲,立马带她离开,两个计划都没有成功。”
吴念立即萎靡了,“就这么走了?她不是药效发作着吗?难道她和景烁哥……”
“十有八九。”
吴念说得含糊,但邱华勇明白她的意思。
这个消息让她嫉妒得抓狂,但她对闵景烁也多了几分畏惧。
胸腔里的情感纷繁杂乱,她有些看不透自己的内心。
邱华勇起身给吴念削苹果,喂她吃东西,开导她。
“嗡嗡嗡。”
邱华勇接通电话,跟对方说了几句,他挑了挑眉挂断电话看向吴念。
“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邱华勇将盛秉集团楼下此时发生的事情告诉她,没什么心气神的吴念睁大眼睛,好似打了鸡血。
她斗志昂扬地笑道:“一个捞女居然将景烁哥耍得团团转,华勇哥,你说我找人追求贺婉婉,这样能不能让她离开景烁哥?”
见都这样了,吴念还在想着闵景烁,邱华勇脸色有些难看。
“大概率不行。”
吴念琢磨着,询问道:“那我们再添一把火,把这些事发到网上,让全国人民知道她的真面目,她应该没有颜面继续留在盛秉吧!”
邱华勇虽然心里不舒服,但还是帮忙分析。
“从你的描述中,贺婉婉这种厚颜无耻的女人应该不会离开。”
吴念心情烦躁地吃着苹果,那姿态仿佛将苹果当做贺婉婉的血肉,用力啃咬着。
“不管她会不会离开盛秉,这件事必须闹大,不知她能不能抗住来自盛秉董事的压力。”
“好,我帮你去办。”邱华勇劝解着,“你得好好吃饭把身体养好,否则哪有精力看这些好戏?”
吴念想了想觉得有道理,她得吃饭补充精力,欣赏贺婉婉的下场有多悲惨。
陈智轩的举动引来不少人插手其中,他满脸惊愕,事情进展远超他的预想。
他茫然地环顾四周,义愤填膺的人群让他摸不着头脑,这些人怎么比他还要激动?有人甚至撸起袖子跑去盛秉集团门口破口大骂。
原来世界上热心肠的人这么多吗?
陈父陈母兴奋不已,事情闹成这样,贺婉婉要想息事宁人只能拿出钱。
她过来解释澄清,情绪激动的人们大概率听不见她的话。
总裁办公室里,闵景烁挂断电话,冷声说道:“有人录短视频发到网上,视频数据异常,有人在暗中推动此事,要不要我把消息压下去?”
贺婉婉神色平静地看着不断煽风点火的陈智轩,沉声说道:“不必,我的人也快到了。”
“哦?”
两人肩并肩站着,闵景烁忍着心头的火气,眺望着楼下。
“吱。”
面包车在盛秉集团门口急刹车,刺耳的声音吸引不少人转头看过去。
只见几名身材魁梧、凶神恶煞的男人从车厢里走出来。
周身一副生人勿近的气息,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不少人察觉不妙急忙让出位置,不敢靠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