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音音被两个佣人架着跪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身上依然还是那套少得可怜的红色衣裙。

白皙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因为寒冷而微微颤抖着。

管家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在老夫人耳边低语,老夫人拄着拐杖的手猛地一震。

原本就严肃的脸变得阴沉无比,所有佣人都吓得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一声。

“好啊你,真是好大的本事,本以为是个有福之女,没想到是个祸害!”

老夫人怒目圆睁,声音中充满了愤怒。

“打伤了我的乖孙不说,竟然还敢勾引我儿子,我们周家容不下这样的女人,更是留你不得了!”老夫人用力敲打着地面,语气坚定,似乎已经下定决心要将南音音置于死地。

“管家,把她拖下去喂后山的狼吧。”老夫人冷漠地看着南音音,眼中没有一丝怜悯。

听到这个命令,管家遵命行事。

他招手让两名女佣上前,抓住南音音的胳膊,准备将她带往后山。

南音音瞪大了眼睛,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落到如此下场,她拼命挣扎着想要逃脱,却被女佣死死按住。

“不要,你们没有权利决定我的生死……”

南音音声嘶力竭地尖叫着,嘴巴却被佣人塞进了一块抹布。

她被人硬生生拖下去,仿佛是一件被丢弃的垃圾。

寒冷的风如刀子般刮过她暴露在外的皮肤,她不住地颤栗着。

原本就白皙的脸蛋此刻更是惨白得毫无血色,仿佛是被抽走了生命力一般。

“嗷呜~”

山里传来一阵阵狼嚎,这是南音音第一次在现实中听见狼叫。

恐惧如潮水般蔓延至整个身体,南音音的泪水早已经噙满了眼眶。

佣人打开铁门,南音音像是被丢垃圾一样丢进了铁门里面。

铁门上锁,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是对南音音的无情审判。

她拼命地拍打着铁门,可这一切都是徒劳的。

没人会怜惜她,她的哭喊和求救只会招来后山的狼。

“嗷呜……嗷呜~”

狼嚎声在山中回**,像是在嘲笑南音音的无助和绝望。

狼的吼叫声越来越近,南音音憋着泪僵硬回头,一头,两头,三头狼。

六只眼睛在夜色中闪烁着绿光,它们低沉的咆哮声在空气中回**,仿佛是死亡的预兆。

南音音擦干眼泪。

借着月光,南音音观察前方三头狼的动态,小心弯腰捡起地上一根木棍,同时将藏在衣服里的匕首紧紧握在手里。

匕首是南音音在男人那里顺的,没想到此刻却派上了用场。

南音音的手臂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但她强迫自己保持冷静。

她不能死,她还有爸爸妈妈,还有姐姐,还有她最爱的人在华国等着她回去。

突然,一只狼猛地向前扑来,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锋利的牙齿,就像一把把尖锐的匕首。

南音音迅速反应,用木棍狠狠地击向狼的头部,仿佛要将它的头颅击碎。

狼痛叫一声,退了回去,似是被南音音不要命的气势吓到,三头狼与南音音僵持着。

她的动作虽然不够熟练,但充满了生存的本能和不屈的意志。

僵持了一会后,突然另外一只狼冲向南音音。

南音音侧身却还是被他咬到大腿,一阵剧痛袭来,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划过她的大腿。

“嘶~”

南音音疼的倒抽一口冷气,她的大腿被生生咬下来一块活肉。

南音音顾不得疼,发狠般将匕首刺进狼的脖子,鲜血溅到南音音的脸上,她的脸瞬间被鲜血染红,仿佛一朵盛开的红花。

狼呜咽两声,没了气息。

另外两只狼受到鲜血的刺激,眼神发狠,这一刻狼的本性完全暴露,两头狼一起朝着南音音冲去。

南音音发疯般挥舞长棍,企图阻止野狼,却没有丝毫作用。

胳膊被一只野狼撕咬,扯得骨头生疼,南音音将匕首刺向野狼的腹部。

“嗷呜……”凄厉的野狼声在寂静的山林显得格外清晰。

南音音一下紧接一下,手中的匕首像雨点般戳向野狼的腹部,野狼的腹部很快变得血肉模糊,它被迫放开嘴里的猎物,逐渐没了气息。

还剩一头狼。

在这个空隙,南音音强撑着一口气,准确地将匕首插进另外一只正咬着她另外一只腿的狼的眼睛。

野狼疯狂后退,突然又朝南音音疯跑过去。

南音音此时已经精疲力尽再加上失血过多的她,看着突然发疯的野狼,她已经没有其它任何的精力去阻挡野狼的进攻。

彻底昏迷过去的她眼中满是倔强不甘。

……

南音音再次醒来是在一张红色的大**,眼前躺着一个小少年。

从南音音的角度只能看到少年一头亚麻色的卷发,高挺的鼻梁和殷红的嘴唇。

似是感受到南音音已经醒了,少年抬头,正巧与南音音对视。

南音音呆了,少年有着一双琥珀色的眼眸,像琉璃一样好看,澄澈纯粹,没有丝毫杂质,这是南音音第一次看见这样纯粹的眸子,太干净了。

所以这是天堂吗?

眼前的小少年是天使吧。

南音音呆呆地想。

“老婆~”

老婆?

南音音回神,惊恐地看向周围的环境。

满屋子的摆设几乎都是以喜庆的红色基调为主,这是喜房?

她没有死!

南音音庆幸自己还活着,却又难过如今的她身处异地,举步维艰,想要活下来都是个问题。

少年继续开口,“阿奶说了,你是我老婆,我以后会好好疼你的。”

南音音看着眼前的少年,他看上去才有十七八岁,应该和自己差不多大,只是脑子好像有点不正常。

或许是因为他的一双眼睛太过澄澈,让南音音生不出厌恶。

反而对少年有一丝好感。

南音音看着少年额头的一个白色绷带,有些心虚。

“你是景少爷?”

少年点头。

看来昨晚是景少爷在她身上,难不成他们想生米煮成熟饭?

“你能不能放我走?”

“走?去哪?老婆你是想出去吗?”

南音音点头。

“可是德牧管家说了,不能让老婆乱跑,只能待在庄园。”

“老婆,等你好了我再带你去玩好吗?你身上好多伤,疼不疼~”

说着少年还在南音音的胳膊上吹起来。

南音音察觉到景少爷或许性子过于单纯,继续忽悠:“我现在就想出去玩,我已经不疼了。”

正想动两下证明自己不疼的南音音瞬间打脸,疼的嘶哈一口气,南音音看到自己两只脚上,手臂上都绑着石膏,快被裹成一个木乃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