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妻的体贴,孩子的懂事,让刘昌心中暗暗发誓,今后一定要好好的为太子效力,再不让自己的妻儿过回原来的那种苦日子了。在也不用过那种每日青菜、咸菜,别说肉了,每个月就连豆腐都舍不得吃上两块的日子。妻子也不用,一条裙子穿三四年都舍不得换了。

不过用过早膳后,刘昌却发现也许今儿早膳吃的好一些。自己妻子的气色,可比以前强了不少。肤色,也滋润了许多。再不见以往那种,有些憔悴的样子。见到妻子这个样子,刘昌有些大惑不解。难道一顿羊肉,居然有如此的功效?能让妻子气色,变得如此之好?

只是就在他张嘴想问的时候,却被妻子轻推了一把:“时候不早了,还不赶快去上差?咱们家的宅子,离宫中有些远,你又没有一个牲口代步。昨儿的雪又下了半天一夜,这路上指不定怎么难走呢。你如此磨蹭,若是去的晚了,在惹恼了那位太子爷。在好的事情也飞了。”

听到妻子的催促,刘昌不敢在耽搁,叮嘱了一下她别忘了监督儿女读书后,便匆匆忙忙的离去了。待刘昌走后,刘妻看着一双乖巧的帮着自己收拾碗筷的儿女,叮嘱一声女儿与弟弟好好读书后,便回了卧房。今儿早上起来,她便发现自己没有穿兜衣,这个样子实在不舒服。

而且早上做饭,都是强忍着疲惫的她,身子多少有些不舒服,那个部位还隐隐有些做疼。那个混蛋东西实在太大了,哪怕后来自己也很享受,可前面也遭了一些的罪。现在忙完了,又有些隐隐作痛。而且满身的酸痛,也还没有任何的缓解。应付丈夫,已经是耗尽了力气。

现在的她,只想着回到**躺一会。只是没有想到体贴的女儿,看着有些不舒服的母亲,轻声道:“娘亲,你是不是病了?昨夜我好像听到您喊叫的声音,只是过了一会又没有了,天色又实在晚了,我才没有过来看您。您若是不舒服就感慨去休息,放心弟弟有我照顾的。”

女儿还有些天真无邪的话,让刘妻不由得脸色涨得通红,甚至感觉到有些羞于面对自己的儿女。只能摸了摸女儿的头,叮嘱女儿不要告诉父亲,自己从昨夜便开始不舒服的事情。以免让他担心,在办差的时候再出现什么差错。自己则有些仓皇的,有些踉跄的返回了卧室。

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最为羞愧一面,居然被女儿给听到。好在女儿没有出来看,否则自己还怎么面对孩子?失神了半天,才缓过心神的她,不知道自己贴身衣物已经被带走。强撑着身子寻找着兜衣,想要穿好后休息一下。只是卧房几乎都翻遍了,去书房也没有能够找到。

百般寻找都没有找到的她,也只能另拿了一件准备换上。只是当她脱下衣服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满身都是吻痕。甚至在丰盈之处,上面还有两个明晃晃的牙印。这让她不由得有些惊慌,将衣物草草穿好之后,看着脚腕上系着的那串手链,捂着脸再一次小声的哭泣了起来。

这一身的痕迹,又那里是一天半天能够消除下去的?若是被丈夫发现了,自己又该如何的解释?难道与丈夫说出实情?一天下来,刘妻都是在心神不安,以及愁肠百转之中过去。只是心一直悬着的她,却没有想到这麻烦,昨儿那个男人早已经想到了,并出手替她给解决了。

傍晚时分,一个太监带着一辆大车来到刘宅。告诉她,刘大人被太子爷派去长安府所属州县去查看雪情去了。近几日想必都不会回来,请她不用担心。还有刘大人忠心为公,太子爷非常的满意。特此赏赐绸缎各十匹,宁夏府上好羔羊皮三十张,金银各两锭、钱一千贯。

上等的江南米二十石,精面三十石。整猪、整羊各两口,鸡鸭鹅各二十只,白霜糖三十斤。上等白霜炭两千斤。给两个孩子,各赏赐钱五十贯,绸缎各两匹,大红绸罩面的羊皮袄子各一件。另外,太子爷还专门赏赐了刘夫人。除了一件青狐皮袄子,以及绫罗绸缎各五匹。

还有一个装在原盒中。而至于这个原盒之中装的是什么,他们也不知道。因为这个原盒,是太子爷指定刘夫人亲拆的。此外,还有刘大人的一封信。在送上太子赏赐之物后,这个太监带着人转身离开了。待那个太监离去后,看着堆满了整整一院子的东西,以及欣喜的儿女。

这个妇人表面上没有说什么,心中却是不由得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她知道这些东西,与其说是太子看在刘昌面子上,还不如说是因为昨儿那一夜。如今他给了自己家这么大一笔的赏赐,自己在他心中到底成了什么人?难道他如此大手笔,是还在想着今后继续?

不,那种事情不能在发生了。自己昨儿已经对不起丈夫了,不能再继续下去了。自己是有家有丈夫的人,那种事情不能一而再了。今后自己一定要躲着他,绝对不能与他再见面了。心中胡思乱想的她,直到女儿轻声的呼喊,才从纷乱的心思中清醒过来,转身去给孩子做饭。

虽说危机解除了,可她的心中并没有半点的喜悦。给孩子做了一顿丰盛晚餐,自己却只是草草的吃了几口。安排儿女睡下之后,回房打开丈夫的信。昨儿发生了那件事,丈夫今儿便被派出去出差,她不担心是不可能的。她最为担心是,那位太子爷为了自己,对丈夫下毒手。

不过刘昌在信上告诉她,这次长安府雪下的很大。太子因为担心下面的州县,有人会因为积雪压垮了房屋,而出现人死伤的。如今太子爷,不是很相信下面的奏报,所以自己才主动请缨去下面的州县查看。这一去,虽说只是长安府下属州县,可至少十天半个月是回不来的。

原本太子是不想让他去的,还是他自己再三要求,太子才同意的。自己不在家的这段时日里面,让她照顾好自己,不要不舍得吃、不舍得穿。不要总是心疼柴火,家中烧的热乎一些。看着信上熟悉的笔体,知道自己丈夫性子,遇到这种事肯定是第一个的她,微微有些放下心。

但她也知道,其中肯定有那位太子顺手推舟,外加有意识的引导。什么不相信那些官员,恐怕是他有意为之吧。自己丈夫性子自己知道,苦苦挣扎了十年,如今终于看到了出头希望,那还不玩命干?想必这位太子爷话一出口,便是第一个自己报名,以便为太子爷分忧解难。

这位太子爷,手腕如此的高超,几乎是不动声色的便将丈夫送走。估计丈夫现在,还在为这位太子爷的慧眼识人,而心中异常的感激涕零,玩命的在尥蹶子干。自己丈夫虽说没有什么城府,脾气与有些倔强。可也算是一个干才,才学与能力都是一顶一的,手腕多少还有些。

可却被这个小他近一轮,腹黑得很的储君给耍团团转。真不知道,跟了这位储君是福还是祸。想到这里,妇人不由得又想起了昨晚,那具虽说年轻却很宽阔,还很温暖的胸膛。叹息了一声,心中只盼望着,就算看在昨晚事的份上,这位太子别再对自己丈夫有什么不利的。

更看在丈夫对他忠心卖命的份上,别再来纠缠自己了。合上手上的信,心思稍微定下来的妇人,眼睛又落在一旁的圆盒上。原本并不打算打开的她,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心中的好奇,将这个不大的圆盒打开了。却发现,里面只有一枚鸳鸯玉佩,一枚同心结,以及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着云一緺,玉一梭,澹澹衣衫儿薄薄罗。轻颦双黛螺。秋风多,雨相和,窗外芭蕉三两窠。夜长人奈何?最后还有一句,日日思君不见君,帐寥廓。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看着这张纸条,还有上面的两首表达相思之意的小词,妇人不由得满脸的晕红。

这两首词表达的意思,实在有些太过于露骨了,作为也是读书人家庭出身的她,又如何的不明白?只是心中有些感动之余,随即又不由得苦笑。这联手小词,表明这位太子爷,是明显的不想就此放过自己。可自己有丈夫,还有一双儿女,不能在与他在这么继续下去了。

君夺臣妻,那样不单单会毁了丈夫、毁了自己,也会毁了他的。想到这里,妇人最终下了决心,拿起那枚同心结和那张纸条,便要丢在炭盆里面,想要将这两样东西,还有昨夜的事情一并都彻底烧掉。只是几次想要丢下去的时候,却又都犹豫了起来,最终还是没有丢下去。

拿着那枚同心结,还有那张写了情诗的纸条,犹豫良久,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小心翼翼的收到了丈夫找不到的地方。只是这一夜,她却是辗转难眠。一会是黄琼的身影,一会是丈夫的身影,不断在她面前来回的晃。间或,昨夜那种自己从未体会过的滋味,也涌上了心头。

直到夜已经很深了,辗转反侧良久的她,才实在耐不住困倦入睡。好在后来的几天,黄琼没有再来纠缠,让她彻底的松了一口气。曾经满身的吻痕和齿印,也终于在丈夫回来前消失不见。不过,在放下心来的同时,却心中却也涌起一丝,不知道从那里来的少许低落感。

其实,她并不知道,黄琼一直在惦记着她。只是眼下青海吐蕃诸部族长与头人,已经陆陆续续的到西京。眼下在青海吐蕃,以及吐蕃腹地的两位大德高僧,也一并抵达西京。眼下在吐蕃密宗占据统治地位是红教,近几年来白教却是日益兴盛,对红教的地位产生了极大威胁。

自从黄琼在宁夏发出邀请函,邀请白教高僧来西京弘扬佛法后。红教为了彻底的压制白教,维护自己在吐蕃的地位。虽说因为身居吐蕃内地,并未接到邀请函,可为了不让白教获得朝廷的支持。在接到青海湖周边红教寺庙传来的消息之后,也派出大德高僧星夜兼程前来赴会。?

定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