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简这会儿也不在家,他正在绿珠楼给姑娘们讲课呢。

“男女之间的差异其实远比你们想象的要小,而且随着社会的进步,男性在体能上的优势将会变得微不足道,未来的世界人类还是会以脑力劳动为主!”柴简站在台上口沫飞吐。

台下立即有人举手提问道:“那请问大官人,你说的这个未来要多久才来?”

柴简随即微微一笑道:“这就要靠你我的努力了,但我相信有生之年你应该就能看到那一天!”

大家听了柴简的话都颇为振奋,对柴简口中那一天的到来有些迫不及待了。

柴简见众女情绪高涨便准备趁机动员一些人到阳谷县去,这些乐妓都是有一定知识的,虽然其学习的初衷是为了讨好男性,但在这个年代已经算得上高知人群了,厮混在青楼里实在可惜了。

但还没等柴简开口,楼下就传来乱哄哄的声音,没等柴简听清楚怎么回事,声音就来到了楼上。

随着声音一起出现的是几名开封府的衙役以及萧燕容、萧红衣等人。

柴简看着萧燕容等人担忧的眼神,便知道是冲自己来的,只是不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又惹的开封府来人。

“几位官差大哥找柴

某是有什么事吗?”柴简笑着抱拳问道。

“呵,你都知道我们是来找你,还不知道是什么事?跟爷这儿装蒜呢?”为首的官差却很不客气的回道。

这些可就把柴简问糊涂了,“柴某真不知几位为何而来,这其中恐怕是有什么误会吧。”

“误会不误会的也不是你说了算,跟我们走一趟吧,等到了公堂一切都明白了!”为首的官差说着就准备上来拿人。

岳飞随即向柴简看来,柴简则用眼神回应,让他不要轻举妄动。

本来这些官差还准备用铁链锁了柴简,好在柴简及时亮明自己朝奉大夫的身份,还有权知算机制造的职务,才免去了套着铁链游街的尴尬。

朝奉大夫是接受诏安时给的寄禄官,而权知算机制造则是徽宗为柴简临时设立的一个职务,为的就是好让柴简制造手摇计算机,虽然没有品级,但大小也算个官,这些衙役自然不敢失礼。

柴简被官差带走,在场的崔念奴程妙玉等人也不能坐视不理,于是也跟着柴简的家属手下一起赶到了开封府。

开封府还是柴简上次来那般模样,但知府大人却换了人,原本的开封府知府余庆岩也不知道是升迁了还是贬斥了

新任的知府名为陆谦,是个年近古稀的老头子,这个年纪的人当代理首都市长实在是有些折磨人了。

于是等柴简到了大堂,旁边的幕僚不得不重重咳嗽了两声,才叫醒了自家老爷。

陆谦猛的惊醒看着站在台下的柴简,一时忘了这是哪起案子,只得问道:“堂下何人啊?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下官柴简拜见大人,柴某是从五品的朝奉大夫,亦是官家钦授的权知算机制造,按律是不需要跪着受审的!”柴简自信从容的回道。

平时柴简不以官身自居的,但到了堂上为了换取一个平等对话的资格,也不得不披上一层虎皮。

听了柴简的回答陆知府还是有点懵,于是悄默声的向身边的幕僚问道:“这柴简是哪起案子啊?”

幕僚凑到陆知府耳边耳语了几句。

接着陆谦便大拍惊堂木喊道:“大胆柴简,有人状告你奸污民女,还是在佛门胜地行这等禽兽之举,你认不认罪?”

柴简一听都蒙了,他是和萧燕容在无色庵欢好了一晚,可萧燕容可是他名正言顺的发妻,这怎么也算不上奸污吧?

“大人所言之事,下官实在不知,可否请原告与我当庭对质?”柴简倒

要看看是谁在诬告他。

“那好!带原告!”

随之陆谦一声令下,一名女子在衙役的引领下缓步走入大堂。

一见此女,柴简和萧燕容都吃了一惊,岳飞也瞪大了他那一双大小眼,竟然就是那天在无色庵偶遇的那名绝美女子,只是说起来柴简还救了对方一次,却不知道为何诬告自己。

“民女慕容英拜见知府大人!”

原来这名女子居然是慕容氏后人,作为几百年前的皇族,慕容氏自然没复国的念头,毕竟没人会在共和国里搞“反清复明”。

“被告要和你当堂对质,你就把你如何告官的,再复述一遍吧!”陆谦百无聊赖的说道。

“是,大人!那日我到无色庵为父母祈福,中途有些倦顿,便去了禅房歇息,哪知一觉醒来就发现此人压在我身上,还说自己就是东京城里有名的柴大官人,跟了他荣华富贵享用不尽,可奴家自幼受父母身教,那肯受这等屈辱,便令他罢手,结果他仍是不停,最终玷污了奴家!”

慕容英言语通畅,几乎没有什么停顿,也听不出什么情感起伏,作为一名受辱的女性,她表现的过于淡定。

若是换一个有经验的判官,大概早就看出端倪

,但这名陆知府非但没觉得有问题,还因为对方言辞清晰,细节生动听的频频点头。

柴简都气笑了,没想到对方一副天仙容貌,却行此诬告之举,还是拿自己的清白来诬陷于他,联想起前几天在无色庵水池旁,慕容英义正言辞的批判,就更觉得讽刺了。

“大人,这只是她的一面之词,柴简连她一根毛发都没碰过,何来奸污之举?”没有做过的事,柴简自然是不认的。

“大人,民女还有物证和人证!”柴简话音刚落,慕容英便从容不迫的补充道。

“带人证物证!”

陆知府言罢,立刻有衙役带着一床被褥来到大堂,随即还有那天看到的那几名泼皮,还有无色庵的主持师太。

柴简看到这里顿时生出一阵明悟,他这是中局了!

萧燕容看到这里也又羞又急又是歉疚,那床被褥上有些柴简和自己欢好留下的狼藉,自己本意想赔些钱财带走,结果被主持师太一通禅宗忽悠给留下了,没想到这会儿成了指证柴简的物证。

衙役摊开被褥,上面有些水渍和结块,这是柴简和萧燕容留下的,有过男女经验的都不难判断是什么,此外还有一些新鲜的血迹,这显然是后来加上去的。